从此明月不照江

从此明月不照江

作者: 慵荷倦柳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慵荷倦柳的《从此明月不照江》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逾白,叶清舒,沈逐月的古代,替身,虐文小说《从此明月不照江由网络作家“慵荷倦柳”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57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1 12:16:4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从此明月不照江

2025-10-21 14:35:36

1 血色残梅我又在咳血了。殷红的血点子溅在雪白的丝帕上,晕开一朵朵残梅。

我瞧着那帕子,十年了,这颜色,这形态,我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务必要咳得如同叶清舒一般脆弱凄美。江逾白就坐在窗边的酸枝木椅上喝茶,

闻声抬眼瞥过来。那目光是如往常的审视,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打量。他皱了皱眉,

不是为我的病痛,而是为那不够完美的“像”。“力度过了,”他声音冷淡,

像碎冰撞在玉器上,“清舒咳血时,没你这般中气十足。”我捏紧了帕子,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喉咙里的腥甜还在往上涌。瞧,他连我如何咳血,都有标准。

叶清舒是江南烟雨里精心娇养的菟丝花,而我沈逐月,不过是荒漠里一株顽强的野草,

即便学了十年,也学不来那骨子里的羸弱风姿。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引来更剧烈的咳嗽。

这一次,我咳的撕心裂肺,伏在榻边,浑身都在抖,再顾不得什么姿态。反正,

怎样都是不像的。他终于放下茶盏,起身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我,

带着一股清冽的松木香。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仰起脸。“脸色也不对,

”他指尖微凉,语气平淡,“清舒病重时,是苍白的,不是你这种灰败。

明日让府医再给你调调方子。”他口中的“调方子”,

无非是加重那些让我症状更贴近叶清舒的药材。那些药,我喝了十年,从最初的甘之如饴,

到如今的满口涩然。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那双凤眼深邃,却从未倒映过我的影子。

十年光阴,我从二八年华走到如今,将一个人模仿到骨子里,

几乎要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模样。可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胸腔里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猛地偏头,又一口血呕了出来,这次,竟带着些暗沉的紫黑色。江逾白的眉头皱得更紧,

松开了手,取过一旁干净的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刚刚碰过我的手指。“脏了。

”他淡淡地说。喉间的腥甜不断上涌,意识渐渐模糊。昏沉过去前,我听见自己用尽力气,

气若游丝地问:“江逾白...若我死了...你可会...有一点点难过?”他没有回答。

或许,是不屑于回答。2 太医断命再次醒来时,屋里多了个面生的老者,

是江逾白从宫里请来的太医。王太医的手指搭在我的腕间,神色凝重,半晌不语。

我静静地躺着,看着窗外,一株桃树开始抽芽,点点嫩绿,透着生机。而我这身子,

却像是一盏快要熬干的油灯。“如何?”江逾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不知何时来的,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我心底嗤笑,定然是听错了。他怎会为我感到焦灼。

王太医收回手,起身对江逾白深深一揖,面露难色:“回王爷,

夫人此症...乃是多年郁结于心,加之...加之长期服用某种相克的药物,毒素沉积,

如今已经深入肺腑...”药物?相克?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看向江逾白。他脸色未变,

只问:“可能治?”王太医摇了摇头,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请王爷恕老朽无能。

毒素已伤及根本,油尽灯枯...只怕,只怕最多还有三个月光景。”三个月。我怔住了,

脑子里嗡嗡作响。十年饮鸩,终至绝路。我竟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胸口那块堵了十年的石头,忽然碎了,化成冰凉的尘埃,落定。江逾白沉默了片刻,

挥手让王太医退下。他走到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

“三个月...”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忽而冷笑,“沈逐月,你倒是会挑时间。

清舒的身子近日刚有好转,已在回京的路上了。”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他的叶清舒。

担心我这个替身死的不是时候,冲撞了他的心上人。我忽然觉得很累,

连抬眼看他都觉得费力。我闭上眼,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王爷放宽心,

妾身...会尽快给您腾地方。”他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空气凝滞了一瞬。“你好好休息,

”再开口时,他又恢复了那副冷硬的腔调,“需要什么药材,让下人去库房取。

在这三个月里,你依旧是这王府的侧妃,该有的体面,不会少你的。”他说完,转身便走。

步伐依旧沉稳,没有丝毫留恋。体面?我在这王府里,何曾有过体面?

不过是一个精致的玩意儿,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替代品。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这一次,我的眼前是漠北辽阔的天空,

是阿爹带着我在草原上策马扬鞭的自由。十年了,沈逐月,你该醒了。

3 旧物拾忆我没有再喝府医送来的任何一碗药。江逾白似乎也忘了我的存在,

不再来我院中。也好,落得清净。我开始收拾东西。我的嫁妆,这些年早已贴补得七七八八,

剩下的,不过几件旧衣,几样不值钱的首饰。还有一个狼牙符,那是漠北沈家军的信物,

除此之外也就仅剩一支普通的银簪,是阿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我将它们一件件放入那个半旧的樟木箱子里。动作很慢,每拿起一件,

都像是在与过去的十年告别。翻到箱底,指尖触到一个硬物。我拿出来,是一个陈旧的香囊,

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一对水鸟,针脚稚嫩,颜色也已陈旧。那是刚嫁入王府的第二年,

我偷偷绣的。那时心里还存着妄念,盼着有一日,他能将我放在心上。真是傻。我拿起剪刀,

想将它绞碎。锋利的刀尖抵着柔软的布料,却迟迟没有用力。“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丫鬟小濯端着茶水进来,见状惊呼一声。我回过神,看着香囊上那对模糊的水鸟,

终究还是将它丢回了箱底,它已经不值得我再为它耗费任何心力。“没什么,”我收起剪刀,

语气平淡,“去把我的那件狐裘找出来。”小濯愣了一下:“夫人,

那狐裘是您最贵重的...”“拿去当了,”我打断她,“换成银票。”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京城,回漠北去。死,我也要死在自己的故乡,死在自由的天地里,

而不是困在这座华美的牢笼,做一个孤魂野鬼。小濯红着眼睛去了。我继续收拾,

心绪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直到在衣柜最深处,我摸到一个用锦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画轴。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画上是一个少女,穿着火红的骑装,手持长鞭,

骑在一匹骏马上,笑得张扬,眼底是明媚的光。那是我,十五岁的沈逐月,

漠北将军府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我几乎认不出画中的自己了。十年模仿叶清舒,

我学着轻声细语,学着莲步轻移,早已将那个鲜活的沈逐月,扼杀在了岁月里。

指尖轻轻拂过画中人的眉眼,一股酸涩直冲鼻尖,我却流不出泪。

泪水早已在这十年里流干了。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沉稳而熟悉。我慌忙将画卷起,

藏入袖中。江逾白推门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夜露的寒凉。他的目光扫过屋内打开的箱子,

最后落在我身上,眸色骤然一深。“你在做什么?”4 怒火焚心他的声音很冷,

带着一种被冒犯的不悦。我站在原地,没有像往常一样起身行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或许是将死之人,其胆也壮,我忽然不怕他了。“收拾东西。”我回答得坦然。“收拾东西?

”他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沈逐月,

太医说你还有三个月,不是三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是啊,迫不及待。

”我迎上他的目光,第一次没有闪躲,“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

迫不及待...想做回我自己。”他像是被我的话刺了一下,凤眼微眯,缓步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做回你自己?”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有些重,

迫使我仰视他,“沈逐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本王的侧妃,只要本王不点头,

你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他的指尖冰凉,带着屋外的寒气。曾经,

我多么渴望他这双手能给予我一丝温暖,如今却只觉得刺骨的冷。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忽然觉得很可笑。“王爷,”我轻轻开口,声音因他的钳制而有些含糊,“十年了,

我演累了,你也该看腻了吧?叶姑娘就要回来了,我这个赝品,总该有自知之明,

给正主让位了。”他眼神一厉,捏着我下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本王没说让你走,

你哪儿也不准去!”“凭什么?”我心底积压了十年的委屈和愤怒,

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理智,我猛地挥开他的手,因为用力过猛,自己踉跄了一下,

扶住了身后的箱子才站稳,“江逾白!我受够了!我受够了当你心上人的影子!

受够了喝那些药!受够了连咳血都要学着别人的样子!我现在只想在死前,

安安生生地过几天属于自己的日子,这都不行吗?!”我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些话,

胸口因激动而剧烈起伏,喉间又涌上那股熟悉的腥甜,被我强行咽了回去。

江逾白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激烈的反抗,他愣住了,看着我,眼神里全然陌生的情绪,惊愕,

以及...一丝慌乱?但那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他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你的日子?”他冷笑,目光扫过屋内,带着一种摧毁一切的狠戾,

“沈逐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离开了王府,离开了本王,你什么都不是!”他忽然抬手,

狠狠一挥。“哗啦——!”桌上的茶具被他扫落在地,碎裂声刺耳。

他又一脚踢翻了旁边的绣墩。“想走?除非我死!”他盯着我,眼底是骇人的猩红,

一字一句,如同诅咒,“否则,你就算死,尸骨也得给我烂在王府里!”说完,他猛地转身,

带着一身未曾消散的怒气,摔门而去。我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狼藉,浑身冰凉。

袖中的画轴硌得我手臂生疼,提醒着我方才的冲动。小濯战战兢兢地跑进来,看着满屋碎片,

吓得脸色发白:“夫人...”我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

“收拾干净。”我轻声说,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波澜。他不同意,我便走不了么?江逾白,

你太小看我了。5 叶氏归来江逾白派了人守在我的院子四周,明为保护,实则软禁。

我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连小濯出去领份例,都有人跟着。

他这是铁了心要将我困死在这里。我反倒不急了,

每日照常吃饭、吃药——吃的是王太医私下开的,真正调理身体的药。虽然已经于事无补,

但至少能让我在最后的日子里,少些痛苦。闲暇时,我便坐在窗前,看那株桃树。

花苞一日日饱满,染上娇嫩的粉色。春天...是真的要来了。可惜,我大概是看不到了。

我将那幅画拿出来,挂在床头。每日看着,提醒自己,曾经我也那样鲜活地存在过。

江逾白再没来过。听说他很忙,忙着准备迎接叶清舒回京。府里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与我这院子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也好,互不打扰,各自安好...或许,

只是我一个人的安好。这日午后,我正靠在床边小憩,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是女子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娇憨的怒气。“狗奴才!敢拦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逾白哥哥答应过我,这王府里任何地方我都去得!”我睁开眼,心头一沉。

这个声音...虽然十年未见,但我认得。叶清舒。她竟然提前回府了。

守门的侍卫似乎在低声解释着什么,语气惶恐。“侧妃?哪个侧妃?

就是那个学我样子的沈逐月?”叶清舒的声音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一个赝品罢了!

也配拦我?让我进去!我倒要看看,她学我学得有多像!”脚步声朝着房门而来。

小濯拦在门前:“叶姑娘,我家夫人身子不适,不能见客...”“滚开!

”叶清舒一把推开小濯,径直闯了进来。阳光随着她推开的门涌入,有些刺眼。我眯起眼,

看着逆光站在门口的女子。一身鹅黄色的绫罗裙裳,环佩叮当,容颜娇美,

眉眼间带着久病初愈的苍白,却更添我见犹怜的风致。的确是我学了十年,也学不像的模样。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我,“你就是沈逐月?”她走到我面前,

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看来我离开的这十年,你倒是费了不少心思。”我没说话,

只是平静地看着她。“逾白哥哥心善,留你在府中享了十年福,你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她声音尖利,“一个边陲小将的女儿,给我提鞋都不配!若不是你那张脸有几分像我,

你以为你能进得了王府的门?”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此刻听着这些羞辱的话,

竟也不觉得疼了。只是觉得她吵,扰了我的清静。“叶姑娘说完了吗?”我淡淡开口,

“说完了,就请回吧。我乏了。”她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随即怒火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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