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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消毒水味,厚重的防弹玻璃,这是一间位于精神病院最深处的特殊隔离病房,编号“零号”,是专门为那些最危险、最不可预测的灵魂准备的牢笼。

张浪穿着熨帖的白大褂,站在玻璃外,冷静地观察着里面的景象。

里面的人,代号“屠夫”,他蜷缩在房间的角落,凌乱如枯草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眼睛,他的目光里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温度或理智,只有一种对毁灭的渴望。

“张主任,”身旁年轻的助手小王声音发紧,手指无意识地捏着病历夹边缘,指节泛白,“院长……这次是不是太过分了?

明知道‘屠夫’的危险等级,还让您单独执行深度催眠诱导……”他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眼神里满是担忧和不解。

张浪的目光没有离开玻璃内的“屠夫”,“和领导吵架的后果,总得有人承担。”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准备一下,小王。”

张浪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惨白的灯光,“按原定计划,进入诱导程序。

记录所有生理指标和微表情变化。”

厚重的合金门发出沉闷的液压声,缓缓开启,张浪独自一人走了进去,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合拢、反锁。

张浪在距离他三米左右的安全距离停下,“又见面了。”

张浪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宁静,“今天的阳光很好,从高窗透进来,你感觉到了吗?”

他并未使用复杂的术语,而是从最基础的感官引导开始。

“屠夫”的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嗬嗬”声,诱导在缓慢而艰难地进行。

张浪的声音如同具有魔力的丝线,耐心地缠绕着对方的意识。

时间一点点流逝,监控室内,小王紧盯着屏幕上的生理指标,心率、血压、皮电反应,数值在缓慢地下降。

“屠夫”紧绷如弓弦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丝松懈的迹象。

小王紧张地擦着额角的冷汗,这一个连续肢解十八人的杀人狂魔,似乎要能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故事了。

张浪的语调变得更加舒缓低沉,“屠夫”的头颅微微低垂,他眼中的暴戾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茫然,呼吸逐渐变得绵长。

深度催眠的临界点。

张浪心中大喜,这是个好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凝聚成一道无形的锥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首刺对方意识的最深处:“现在,听我的指令,沉眠。”

“沉眠。”

二字出口的瞬间,异变陡生。

“屠夫”那双原本即将彻底闭合、归于空洞茫然的双眼,骤然睁开。

他嘴角咧开一个巨大而无声的弧度,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你中计了。”

张浪突然惊慌万分,他看到“屠夫”缓缓站起,巨大的阴影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笼罩下来。

那张扭曲的脸上,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接着,黑暗彻底吞噬了他。

……冰冷。

张浪猛地睁开眼。

他试图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西肢、躯干,甚至脖颈,都被坚韧冰冷的皮扣死死地固定在身下的硬物上,他艰难地转动眼珠向下看。

一张冰冷的、布满暗褐色可疑污渍的石床,他成了被束缚在实验台上的猎物。

“嗬…嗬嗬…”这时一阵低沉、沙哑的笑声传来,“屠夫?”

张浪看到屠夫的手中,正握着一件东西,一把巨大的、有着参差不齐锯齿的铁锯,“屠夫”缓缓向石床逼近。

“不,大哥有话好好说。”

张浪眼睛紧紧盯着对方,试图将其再次催眠。

然而屠夫缓缓抬起手臂,铁锯高举,就在那冰冷的锯齿即将触碰到他皮肤的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声无法形容的巨大轰鸣骤然在世界炸响,一个黑洞突然出现在上空,无边的黑暗袭来,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与混沌。

……刺目的阳光如同无数根金针,粗暴的映射在大地。

张浪猛地吸了一口气,如同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胸膛剧烈起伏,他闭着眼睛感触到身下泥土的触感,以及鼻端涌入的、混杂着青草、泥土、某种野花的气息。

似乎活了下来,张浪艰难地睁开眼,头顶是湛蓝得不可思议的天空,几缕白云悠悠飘过。

远处,是连绵起伏植被覆盖的山峦轮廓,郁郁葱葱,充满了原始的生机。

微风拂过,带来草木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的鸟鸣。

这是哪?

这绝不是他熟悉的任何地方。

张浪挣扎着坐起身,环顾西周。

这是一片山野间的缓坡,不远处有一条蜿蜒的、被踩踏出来的土路。

周围是高大的树木和茂密的灌木丛,环境陌生得令人心慌,他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件在医院穿的白大褂,此刻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皱巴巴的,显得格格不入。

穿越?

这个荒诞又极具冲击力的词汇,瞬间闯入他混乱的脑海。

那最后的黑暗漩涡、那光怪陆离的碎片景象,难道是真的?

就在他心神剧震,试图理清这匪夷所思的遭遇时,一阵极其细微、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窸窣窣”声从身边的草丛中传来。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一只足有巴掌大小、长着狰狞口器、一看就剧毒无比的硕大蜈蚣,正从草丛中爬出,距离他的小腿只有不到半尺,那密密麻麻的步足快速划动,目标似乎正是他。

张浪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头皮发炸,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弹跳起来后退,被这种毒物咬一口,在这荒郊野外,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就在他身体绷紧、准备做出反应的瞬间,那只气势汹汹的剧毒蜈蚣,却猛地停下,高高昂起的头部毒颚张合了一下,随即整个身体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态向后急退,仿佛遇到了什么令它极端恐惧的东西,它头也不回的、飞快的钻进更深的草丛深处,消失不见。

怕他?

张浪呆呆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莫非是穿越带来的异变?

“咦?”

一声苍老而充满惊异的声音,如同凭空出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张浪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山道旁,一棵虬枝盘结的古松上,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老者。

老者身形清瘦,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宽大道袍,袍袖在山风中微微飘拂。

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皱纹深刻,一双眼睛异常明亮,此刻正盯着张浪,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奇。

老者缓缓迈步,踏过草丛,几步就来到了张浪面前,老者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牢牢定格在他身上,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清内在的某种本质。

老者看了一会,他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狂喜的笑容。

“万毒辟易,诸邪不侵。”

老者兴奋道,“此乃传说中的‘万毒之体’啊,苍天有眼,贫道于吉,踏遍千山万水,寻觅百年不得……不想今日,竟在此荒郊野岭,得遇天赐良徒。”

万毒之体?

于吉?

张浪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大脑彻底宕机。

于吉,怎么像是三国时期的老道?

这些只存在于志怪小说和游戏里的词汇,包括穿越,一系列的事情如同重锤砸在他混乱不堪的心灵上。

“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

于吉淡淡道,“你身负亘古罕见的‘万毒之体’,乃万毒本源之化身,寻常毒虫蛇蚁,在你面前,如同草芥遇见烈火,唯恐避之不及,此等天赋,正是继承贫道‘万毒大法’的不二人选。”

万毒大法?

“前辈,我现在有点晕?”

张浪忐忑道。

“我再测试一下你是不是万毒之体,,此乃‘蚀心瘴’,触之即腐,见血封喉。”

于吉的声音平淡无波,在远处隔空取出一个绿草,“若是,这蚀心草对你是无用的。”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张浪,带着一种疯狂的实验意味,“万毒之体面前,一切剧毒,皆为养分。”

话音刚落,于吉袍袖一拂,“来,服下。”

“我考虑一下,前辈?”

张浪看着那绿草上弥漫的恐怖气息,他怀疑他的手掌一旦接触,瞬间就会化为脓血。

然而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摸向蚀心草,预想中的剧痛和腐蚀并未发生。

相反,一股极其微弱的触感,顺着他掌心的皮肤,如同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渗入了他的体内。

那感觉并非痛苦,反而带着一种奇特的舒适,仿佛干渴的土地吸吮着久违的甘霖。

那片绿草,在张浪掌心微弱气息的牵引下,颜色似乎变淡了一丝。

于吉的双眼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哈哈哈哈哈,看吧,老夫没有说错,引毒入体,化害为益,这不是万毒之体是什么。”

“前辈,那我岂不是以后纵横天下了?”

张浪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瞬间适应了环境。

于吉笑道:“贫道于吉,乃方外三仙之一,掌万毒之法,通天地造化,今日得遇良才美质,此乃天意,既然遇到了,你就拜我为师吧。”

张浪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匍匐在地上,激动道:“师父,弟子张浪,飘零半生,浑浑噩噩,今日得蒙师父垂青,实乃三生有幸,弟子,这就给师父磕九个响头。”

说完,张浪哐哐哐的在泥土上磕了九个响头。

“好,好,好。”

于吉连道三声好,脸上再次绽开笑容,他等张浪磕完头,才上前一步,枯瘦的手托住了张浪继续磕头的动作。

然而这时于吉惊疑一声,“莫非我看错了。”

接着,于吉使用一股灵力在张浪身体里探索,之后于吉皱眉道:“还有这等奇事,竟然不是万毒之体,但是体内怎么有这么恐怖的毒量。”

张浪眉头也是一皱,他心里猜测,难道是现代的转基因食品太多了,现代人都成了毒体。

张浪想清楚后问:“师父,那我还可以修行万毒大法吗?”

于吉捋了捋雪白的长须,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恐怕是不行了,然,你体内之毒霸道无匹,若不得其法疏导驾驭,反受其噬,我不知以前你是怎么压制毒性的,但是现在你万毒之力己然觉醒,却如江河决堤,混乱无序,不出数月恐怕毒发身亡。”

张浪心头猛地一沉,也许是天地变化的原因,这里的空气带着清甜,造成体内毒素不稳定,如果爆发,他可能真的会死,这来到三国,什么事情都没干就凉了。

白穿越了?

张浪抱着于吉的大腿:“师父,我想给你养老,救救徒弟吧。”

于吉神色凝重,“你体内之毒初时爆发,若无相应法门梳理引导,将会侵蚀五脏,腐坏神魂,轻则癫狂入魔,重则化毒源,生机断绝。”

“但是,不要惊慌。”

于吉看着张浪惨白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他的恐惧正是他所预期的反应。

“为师自有计较,欲解此毒,需寻一本功法,名叫《药王经》。”

“《药王经》?”

张浪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急切追问。

“正是。”

于吉点头,目光投向远方起伏的山峦,眼神悠远,“此经乃上古药王所传,蕴含无上生机造化之力,更兼调和阴阳、梳理百气之妙法。

普天之下,唯有此经方能真正疏导你体内狂暴的万毒本源,化害为利,救你性命。”

“师父,你会吗?”

张浪疑问道。

于吉收回目光,看向张浪,缓缓道:“为师不会,那是太平道宫上乘仙经,镇派之法,你只有去太平道宫成为真传才能学到。”

“太平道宫,太平教?”

张浪一愣,这个名字带着浓重的历史尘埃感。

“不错。”

于吉颔首,“张角虽亡,其道统根基尚存,太平道宫,正是其遗留道脉所在,位于太行群山深处。”

张角,黄巾起义,张浪知道他真的来到了三国。

“可是师尊,”张浪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弟子如今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对这方天地更是一无所知,如何去那太行山?

太平道宫又岂会轻易将秘传经文交予外人?”

“此乃你之机缘,亦是你之磨砺,若成或许能千年不灭,不成,我会去你坟头拜上一拜,不枉相识一场。”

于吉淡然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随即他宽大的袍袖随意地朝旁边一指。

张浪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山道旁树荫下,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头小毛驴。

毛驴个头不大,毛色灰扑扑的,看起来颇为瘦小,正低着头,百无聊赖地用蹄子刨着地上的土,偶尔甩一下尾巴,驱赶着并不存在的苍蝇。

它背上搭着一副简陋的木头鞍架,鞍架旁边挂着一个同样破旧的粗布褡裢,鼓鼓囊囊,不知装着什么。

“此驴名唤‘灰耳’,脚程尚可,性子温顺,可载你代步。”

于吉说道,“褡裢之中,有为师赠予你的些许盘缠和干粮。”

他顿了顿,补充道,“太平道宫每岁开山门收徒,算算时日,就在近期,但是不要讲你的来历,因为天外来客在此世有大因果。”

“大因果?”

张浪疑惑道。

“正是。”

于吉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你之一切,切莫向任何人提起,具体原因你以后会知道的。”

张浪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弟子谨记!”

于吉满意地点点头,最后深深看了张浪一眼,那目光似乎穿透了他的身体,看到了某种更深层的东西。

“太行路远,世道艰险。

好自为之,莫要辜负了这一世的奇缘。”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如同水墨画中滴入清水的人像,在张浪的视线中迅速变得模糊、透明。

一阵山风吹过,卷起几片草叶。

树下空空如也,只剩下那头名叫“灰耳”的小毛驴,打了个响鼻,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看张浪,又继续低头刨土。

张浪呆立原地,山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他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左手,捋了捋散乱的头发,然后他猛然看向左手手心,生命线、智慧线、感情线,没有纹路,他又看了看右手,一切正常。

张浪的瞳孔骤然收缩,接着他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左手掌心,以前还有掌纹呢,现在只有一片光滑的、带着健康肤色的空白。

他心头突然想到一句话,不在五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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