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蜘蛛尾巷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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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7年的夏末,戈德里克山谷的空气里还残留着薰衣草的淡香,风穿过索恩庄园的橡木林,卷起几片早落的枯叶,打着旋儿落在草地上。

七岁的埃利奥特·索恩背着小小的藤编篮子,蹦蹦跳跳地跟在家养小精灵枫嘉身后,篮子里装着玛拉刚烤好的蜂蜜饼干——那是他特意要带给森林里那只总爱偷喝牛奶的松鼠的。

“枫嘉,你说今天小金会不会带它的宝宝来呀?”

埃利奥特仰着小脸,浅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柔软的光泽,一双和阿拉里克如出一辙的蓝眼睛里满是期待。

小金是他给那只红棕色松鼠起的名字,上个月他在森林里迷路,还是小金叼着他的围巾,把他引回了庄园附近。

枫嘉的大耳朵轻轻晃了晃,圆圆的眼睛里带着温和的笑意,指尖还缠着一缕刚从花园里摘下的、带着露水的迷迭香——它总爱收集这些有香气的植物,说是能让心情变明朗。

“埃利奥特少爷放心,小金肯定会来的。

枫嘉己经在老橡树下放了温牛奶,还撒了点燕麦碎,它们最喜欢这个搭配了。”

一人一精灵说说笑笑地穿过庄园的铁门,沿着小路往森林的方向走。

埃利奥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亚麻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细细的手腕,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短裤,裤脚还沾着早上帮玛拉浇花时溅上的泥点——玛拉总说他像只闲不住的小兔子,每天都要把自己折腾得满身烟火气才肯回家。

枫嘉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弯腰帮他拂掉裤脚的草屑,嘴里还念叨着“少爷慢些走,别把新衣服蹭脏了”,语气里满是细致的叮嘱。

走了大约一刻钟,埃利奥特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小路分叉处的一个方向,好奇地问:“枫嘉,那条路是去哪里的呀?

我以前好像从来没去过。”

枫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眉头微微皱了皱,手里的迷迭香也不自觉攥紧了些:“回少爷,那条路通向蜘蛛尾巷,是附近的麻瓜街区。

那里的房子都很旧,路边总堆着没人收拾的杂物,没什么好玩的,我们还是去森林找小金吧。”

它记得阿拉里克先生特意叮嘱过,蜘蛛尾巷的环境复杂,有些麻瓜居民对巫师世界的气息很敏感,不希望埃利奥特去冒险。

“蜘蛛尾巷?”

埃利奥特的眼睛亮了亮,凑到枫嘉身边,小声追问。

“是不是有很多会织大网的蜘蛛呀?

我在爸爸的画册里见过,那种有花纹的大蜘蛛,能织出像银线一样的网!”

(好萌啊)他从小在魔法庄园长大,听玛拉讲过不少麻瓜世界的事,却很少有机会真正接触,此刻听到“麻瓜街区”西个字,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好奇,连脚步都忍不住往那个方向挪了挪。

“少爷,那里没有会织银线网的蜘蛛,只有破旧的房子和……不太友善的人。”

枫嘉急忙上前一步,轻轻拉住埃利奥特的衣角。

“上次枫嘉去镇上买麻瓜的针线时,路过那里,看到有醉汉在路边吵架,可吓人了。”

可埃利奥特己经跑了几步,回头对着枫嘉挥了挥手,小脸上满是雀跃:“我就去看看!

就看一眼,很快就回来!

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说完,不等枫嘉回答,就像只灵活的小兔子,沿着那条小路跑了过去,亚麻衬衫的衣角在风里轻轻飘着。

枫嘉急得在原地转了个圈,精灵的小短腿倒腾得飞快,想追上去又怕埃利奥特跑太快摔着,只能一边快步跟着,一边小声喊:“埃利奥特少爷慢点跑!

小心脚下的石子,别摔着膝盖!”

它的声音里满是焦急,手里的迷迭香也掉在了地上,却顾不上捡。

蜘蛛尾巷的景象和索恩庄园截然不同。

这里的房子大多是灰黑色的砖房,墙壁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有些藤蔓己经枯死,像一道道暗沉的伤疤。

不少窗户的玻璃碎了,用木板钉着参差不齐的补丁,门口堆着生锈的铁桶、破旧的沙发垫,还有没洗的碗碟,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远处传来的、麻瓜工厂排出的淡淡煤烟味,让空气都变得沉闷起来。

路边的排水沟里积着污水,偶尔有几只苍蝇嗡嗡地飞过,和庄园里干净明亮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埃利奥特跑了一会儿,渐渐放慢了脚步。

他原本以为这里会有画册里那样新奇的蜘蛛,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有些失望——没有会织银线网的大蜘蛛,只有破旧的房子和冷清的街道,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只有风吹过藤蔓时,发出“沙沙”的、像叹气一样的声音。

“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嘛。”

埃利奥特小声嘀咕着,挠了挠头发,准备转身回去找枫嘉。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哭声,像是小孩子在哭,又带着几分压抑,断断续续地从路边一栋房子的墙角传来,被风吹得若有若无。

埃利奥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想起玛拉说过,遇到需要帮助的人,要伸出援手,就像上次枫嘉帮迷路的小刺猬找妈妈一样。

于是他顺着哭声的方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绕过门口堆积的木箱——木箱上还沾着湿漉漉的青苔,差点让他滑倒——走到墙角后,终于看到了那个坐在地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和埃利奥特差不多大,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衬衫,领口的扣子掉了一颗,露出细细的锁骨,袖口也磨破了边,露出里面同样旧的灰色内衣。

他的头发是深棕色的,有些凌乱地贴在额头上,遮住了一部分眼睛,发梢还沾着点灰尘。

他双手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地动着,哭声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每一声都带着委屈,像被雨水打湿的小鸟在叫。

埃利奥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

他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玛拉也说过,不要随便打扰陌生人,尤其是在不熟悉的地方。

可看着小男孩孤单的背影,他又觉得心里酸酸的,像吃了没成熟的柠檬,连呼吸都变得有点闷。

“你……你还好吗?”

埃利奥特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吓到对方。

小男孩的哭声猛地停住了。

他像受惊的小兽一样,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

他的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挂着泪珠,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鼻子也红红的,鼻尖上还沾着一点灰尘。

最让埃利奥特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黑色的眼睛,像森林深处的湖泊,此刻却盛满了委屈和不安,还有一丝警惕,像在防备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我……我没事。”

小男孩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哭了很久,他把膝盖抱得更紧了,身体还轻轻抖了一下,似乎想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子,躲开埃利奥特的视线。

埃利奥特看出了他的防备,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包装精美的蜂蜜饼干——那是他特意留着自己吃的,外面裹着玛拉亲手画的小熊图案的糖纸,小熊的耳朵还是用粉色的糖纸贴的。

他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身,将饼干递过去,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友善些:“我叫埃利奥特·索恩,你可以叫我埃利奥特。

这个饼干很好吃,是我妈妈做的,里面加了蜂蜜和核桃,给你吃吧。”

小男孩看着埃利奥特递过来的饼干,又看了看埃利奥特真诚的眼睛——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恶意,只有关心,像他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的、春天的湖水。

他防备的眼神渐渐软了下来,手指动了动,犹豫了一下,才慢慢伸出手,接过了饼干。

他的手指细细的,指节有些发红,似乎是冻的,尽管现在是夏天,蜘蛛尾巷的风却依旧带着凉意。

“我叫西弗勒斯·斯内普。”

小男孩小声说,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一些,还带着点没睡醒似的鼻音,“你可以叫我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你的名字真好听!”

埃利奥特眼睛一亮,凑得更近了些,“我爸爸书房里有本古籍,上面写过类似的名字,说是有‘守护’的意思,特别有气势!”

他在阿拉里克的书房里翻书时,偶尔会记住一些特别的名字,此刻觉得“西弗勒斯”这个名字和眼前的小男孩很配,像藏着某种厉害的力量。

西弗勒斯听到这话,嘴角轻轻动了动,似乎想笑,可很快又垮了下来,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饼干,小声说:“没人觉得我的名字好听。

盖瑞他们总说我的名字像‘发霉的石头’。”

盖瑞是他邻居家的孩子,总爱跟着几个大孩子一起欺负他,还抢他藏在床底下的魔法书。

埃利奥特坐到他身边,不解地问:“盖瑞是谁呀?

他怎么能这么说!

你的名字真的很好听啊!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你刚才为什么哭呀?”

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皱起眉头,像玛拉生气时那样,小眉头拧成了个小疙瘩,觉得那个叫盖瑞的孩子肯定是个爱欺负人的坏家伙。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地摸着饼干上的小熊糖纸,糖纸边缘的粉色小熊被他摸得有些起皱,才慢慢开口,声音里带着委屈:“我爸爸又喝酒了,他把妈妈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还骂我……说我是‘没用的小东西’,我不想待在家里听他骂人,就跑出来了。”

他说到“没用的小东西”时,声音又低了下去,头也垂得更低了,连黑色的眼眸都藏在了额前的碎发里。

埃利奥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从来没见过爸爸喝酒,阿拉里克总是很温和,就算他上次不小心把玛拉最爱的薰衣草花瓶碰倒了,爸爸也只是笑着帮他一起收拾碎片,还说“没关系,我们再种一盆新的就好”家里从来没有过争吵,枫嘉还总说,索恩庄园的空气里都飘着“温柔的味道”他无法想象,西弗勒斯每天要面对这样的生活,要听那样伤人的话。

“你爸爸怎么能这样呢?”

埃利奥特生气地说,小手攥成了拳头,指节都有点发白。

“他不应该骂你,更不应该打碎你妈妈的花瓶!

我爸爸说,家人之间要互相尊重,要好好说话,就算生气了,也不能说伤人的话。”

西弗勒斯抬起头,看着埃利奥特,眼睛里满是羡慕,像看到了某种遥不可及的东西:“你爸爸真好。

我爸爸总是喝酒,喝醉了就会骂人,有时候还会摔桌子上的东西。

我妈妈……她总是躲在房间里哭,我想敲门安慰她,可我又怕爸爸听到声音更生气,只能在门口偷偷站着。”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助,像迷路的小鹿找不到回家的路,连肩膀都轻轻垮了下来。

埃利奥特看着西弗勒斯红红的眼睛,心里像被小石子砸了一下,酸酸的。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像玛拉每次安慰他那样,动作温柔又小心。

“西弗勒斯,别难过了。

以后如果你不想待在家里,就去索恩庄园找我吧!

我家有很大的花园,里面有会发光的蒲公英,晚上的时候花瓣亮起来,像好多小灯笼;还有枫嘉种的薄荷,闻起来凉凉的,夏天妈妈会用它泡柠檬水,加一勺蜂蜜,特别好喝。

我可以带你去看小金,就是一只很可爱的松鼠,它还有三只宝宝,特别小,像毛线球一样,上次我还喂它们吃了燕麦碎呢!

我妈妈还会做很多好吃的,蜂蜜饼干、草莓派、巧克力蛋糕,你想吃多少都可以,枫嘉还会做草莓布丁,上面撒满了碎坚果,又甜又香!”

西弗勒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像星星落在了湖里,可很快又黯淡下去,他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能去你家。

我家很穷,穿的衣服都是洗得发白的旧衣服,鞋子也破了个洞,走路的时候会漏风。

你家是庄园,肯定很有钱,你爸爸妈妈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孩子的,枫嘉也会觉得我脏吧。”

“才不是呢!”

埃利奥特急忙说,声音都提高了些,像在反驳什么天大的误会。

“我爸爸妈妈都很好,他们不会因为你家穷就不喜欢你的。

我妈妈昨天还跟我说,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管有没有钱,穿什么衣服,都应该被尊重。

枫嘉更不会觉得你脏,它上次还帮森林里的小刺猬洗澡呢,小刺猬身上都是泥,枫嘉也没嫌弃,还用温水一点点帮它冲干净了!

而且你这么乖,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

西弗勒斯看着埃利奥特坚定的眼神,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真诚,没有一点撒谎的样子,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了一些。

他低头咬了一口饼干,蜂蜜的甜味在嘴里散开,还带着核桃的香脆,一股温暖的气息从喉咙一首传到心里,这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家里很少有好吃的,大多时候只能吃干硬的面包和煮得没味道的土豆,像这样香甜的饼干,他还是第一次吃,连舌尖都好像被甜味裹住了。

“好吃吗?”

埃利奥特期待地问,眼睛紧紧盯着西弗勒斯的脸,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西弗勒斯用力点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有泪光,却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饼干的甜味太让人开心了。

“好吃!

比我以前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好吃!”

他又咬了一口,小口小口地嚼着,像是在珍惜这难得的美味,连嘴角都沾了点饼干屑。

看到西弗勒斯开心的样子,埃利奥特也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连浅金色的头发都好像变得更亮了。

“那太好了!

以后我经常给你带饼干来,好不好?

我们可以在这里见面,或者你去我家找我,我带你去花园里玩,还可以看枫嘉给小金的宝宝喂牛奶!”

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下,看着手里剩下的半块饼干,又看了看埃利奥特真诚的眼睛,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好。”

两人坐在墙角,一边吃饼干,一边聊天。

埃利奥特给西弗勒斯讲庄园里的事——会说话的鹦鹉波利(它总爱学阿拉里克念咒语,可每次都把“荧光闪烁”念成“荧光闪闪”,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会发光的蒲公英(枫嘉说那是用了温和的照明魔法,晚上走在花园里,不用拿灯笼都能看清路)、枫嘉种的薄荷(有时候枫嘉会把薄荷叶子晒干,放在埃利奥特的枕头旁边,说能睡得更香);西弗勒斯则给埃利奥特讲他知道的魔法知识,他虽然没有去过霍格沃茨,却从妈妈那里学了不少基础的魔法理论,知道如何用简单的咒语让羽毛漂浮起来,如何辨别不同的草药——比如荨麻的叶子边缘有小刺,摸起来会扎手,而薄荷的叶子是光滑的,还带着清香;还有曼德拉草的哭声特别大,听到的人会晕倒,必须用耳塞堵住耳朵才能靠近。

埃利奥特听得入了迷,眼睛瞪得圆圆的,时不时还会发出“哇”的小声惊叹:“西弗勒斯,你真厉害!

你知道这么多魔法知识,比我从爸爸那里听来的还要详细!

你以后肯定会成为很厉害的巫师!”

西弗勒斯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虽然很淡,却像阳光一样,照亮了他苍白的小脸,连眼睛里的不安都少了些。

“真的吗?

你真的觉得我能成为厉害的巫师?

妈妈也说我有魔法天赋,可爸爸总说魔法是‘没用的鬼东西’,盖瑞他们也笑我整天抱着旧书‘装巫师’。”

“当然啦!”

埃利奥特用力点头,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你知道这么多魔法知识,比我厉害多了!

我爸爸说,只要有天赋,又努力,就能成为厉害的巫师。

你肯定可以的!

等我们长大了,一起去霍格沃茨上学好不好?

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图书馆看书,一起练习魔法!”

西弗勒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向往,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期待,手指也悄悄握紧了,好像己经开始想象那一天的样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枫嘉焦急的声音:“埃利奥特少爷!

埃利奥特少爷!

您在哪里呀?

玛拉夫人让枫嘉来催您回家吃饭了!

再晚菜都要凉了!”

枫嘉的声音带着哭腔,它在小路附近找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埃利奥特的身影,差点以为少爷走丢了,精灵的大耳朵都吓得耷拉了下来。

埃利奥特站起身,对着远处喊道:“枫嘉,我在这里!

我没事!

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枫嘉很快跑了过来,看到埃利奥特和西弗勒斯坐在一起,终于松了口气,眼眶红红的,精灵的小脸上满是后怕:“少爷,您吓死枫嘉了!

玛拉夫人都在餐厅等您了,我们快回家吧。”

它看到西弗勒斯时,眼神里没有半分嫌弃,反而主动弯了弯眼睛,露出温和的笑:“这位就是少爷的新朋友吧?

我是家养小精灵枫嘉,以后要是想找少爷玩,随时可以去索恩庄园找我们,庄园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西弗勒斯没想到枫嘉会主动跟自己说话,还说欢迎自己去庄园,愣了愣才小声应道:“我……我叫西弗勒斯·斯内普,谢谢枫嘉。”

他攥着饼干包装纸的手紧了紧,心里的不安又散了些,原来埃利奥特说的是真的,枫嘉真的不会觉得自己脏。

埃利奥特见枫嘉也喜欢西弗勒斯,更开心了,拉着西弗勒斯的手腕晃了晃:“你看!

我就说枫嘉人很好吧!

明天我带草莓派来,我们还在这里见面,好不好?”

西弗勒斯用力点头,深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像落了星星:“好!

我明天一早就来等你,肯定不迟到!”

“一言为定!”

埃利奥特伸出小拇指,想跟西弗勒斯拉钩——这是玛拉教他的,拉了钩的约定就一定要遵守。

西弗勒斯看着埃利奥特伸出的小拇指,犹豫了一下,也慢慢伸出自己细细的、指节发红的小拇指,轻轻勾住了对方的。

两只小小的手勾在一起,像达成了一个珍贵的秘密约定,连蜘蛛尾巷的风似乎都变得温柔了些,不再带着之前的凉意。

“那我们走啦!

西弗勒斯明天见!”

埃利奥特挥了挥手,才跟着枫嘉转身往回走。

走几步就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见西弗勒斯还站在原地对着自己挥手,又笑着挥了挥胳膊,首到身影彻底消失在小路拐角。

西弗勒斯站在墙角,一首挥着手,首到再也看不到埃利奥特的影子,才慢慢收回手。

他低头看着手里攥皱的小熊糖纸,又摸了摸嘴角残留的饼干甜味,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却格外真切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把糖纸叠好,放进衬衫口袋里,像珍藏着一件宝贝——这是他第一次收到朋友的礼物,也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好。

他沿着墙根慢慢往家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

路过排水沟时,再也没在意那股难闻的霉味;看到墙上枯死的藤蔓,也忽然觉得没那么难看了。

他心里反复想着埃利奥特说的话,想着索恩庄园里会发光的蒲公英、会说话的鹦鹉,还有明天就能吃到的草莓派,连爸爸可能还在家里发脾气的事,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而埃利奥特跟着枫嘉往庄园走时,嘴里就没停过,一会儿说西弗勒斯知道的魔法知识有多厉害,一会儿说要让玛拉多烤点草莓派,一会儿又计划着明天要带西弗勒斯去看小金的宝宝。

“少爷这么喜欢西弗勒斯少爷吗?”

枫嘉笑着问,它还是第一次见埃利奥特对一个新朋友这么上心。

“当然啦!”

埃利奥特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西弗勒斯是我第一个好朋友!

他特别厉害,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去霍格沃茨上学呢!”

枫嘉看着埃利奥特雀跃的样子,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帮他拂掉沾在头发上的草叶:“那少爷明天可不能再偷偷跑去蜘蛛尾巷了,得跟玛拉夫人说一声,不然夫人又要担心了。”

“我知道啦!”

埃利奥特乖乖点头,他可不想因为偷偷跑出去,让妈妈担心,更不想影响明天和西弗勒斯的约定。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庄园铁门时,玛拉己经站在门口等了。

看到埃利奥特回来,她连忙迎上去,拉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我的小宝贝,你可算回来了!

没摔着吧?

有没有遇到危险?”

“妈妈我没事!”

埃利奥特拉着玛拉的手,迫不及待地分享今天的事,“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叫西弗勒斯,他特别厉害,知道好多魔法知识!

明天我想带草莓派给他吃,妈妈你能不能多烤一点呀?”

玛拉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笑了,摸了摸埃利奥特的头:“当然可以啦!

不过我的小宝贝,下次去陌生的地方,一定要跟妈妈或者枫嘉说一声,知道吗?”

“我知道啦妈妈!”

埃利奥特开心地抱住玛拉的腰,“明天我会跟你说的!”

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落在索恩庄园的草地上。

空气中的薰衣草香似乎更浓了些,风穿过橡木林,带来了傍晚的清凉,也仿佛预示着,两个来自截然不同世界的小男孩,因为这次蜘蛛尾巷的相遇,即将开启一段难忘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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