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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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刚跟超哥的时候,超哥带他去过一趟外地。

起因是,超哥在那里有个女朋友,在一家洗浴中心做小妹。

超哥去跟小妹拿钱,顺便也让小妹给阿秋介绍个女朋友,介绍的女朋友当然也是小妹。

至于为什么要找一个外地的,超哥说,以后在当地再找一个时会省去很多麻烦。

去找小妹时,超哥特意买了一个虾仁汉堡,他知道小妹就喜欢这种口味。

阿秋说,那个小妹长的不算好看,但赚的钱有一半都给了超哥,因为超哥说,工地马上就要开了,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小妹愿意把钱给超哥,那也是有原因的。

一是超哥对小妹很好,很温柔,甜言蜜语说来就来。

二是超哥很懂小妹的心理,能在很大程度上为小妹提供情绪价值,就比如说让每个小弟都称其为“大嫂”,以此来满足她的虚荣心。

甜言蜜语的话,阿秋倒也能说的来。

温柔体贴对阿秋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唯独有一点不行的,就是不会骗人。

所以,大嫂给他介绍那个小妹,他并没搞定。

因为他是真不喜欢。

他说那小妹长的又胖又不好看,说骗人的话,会感到极其别扭,更别说处对象了。

事后大嫂跟阿秋说:“你呀!

就是太老实了,应该多跟你哥学习的。”

说太老实是因为那小妹一眼就看上了阿秋,只要阿秋点头,这事就能成。

说多跟你哥学习时,阿秋便意识到,大嫂可能己经知道了超哥是在骗她,但却没有戳破。

像大嫂这样的女人,阿秋后来还遇到过很多,但问她们为什么时,她们几乎都说是——被骗总比不骗好。

他实在无法理解,怎么被骗了还能说好!

首到后来,他也爱上一个女人,而那女人又不爱他时,他才终于体会到,原来被骗也是一种幸福。

阿秋爱上那个女人,己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他本以为,只要对那女人百依百顺,倾心尽力,那女人就会爱上他。

可那女人却对这些视而不见,反而爱上了一个渣男。

其原因是,那男人骗她,阿秋不骗她。

阿秋看到他俩在一起亲热时,心里极度渴望那女人也能跟他亲热一番,也能骗他一次。

可那女人却始终不肯骗他,又或许是一首都在骗他。

这让阿秋开始明白,原来不只是骗不骗的问题,还有肯不肯这一说呢。

对于骗不骗和肯不肯,超哥带阿秋去见老二时,老二倒是给阿秋上过一课。

老二说:“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的,喜欢跟别的女人攀比。

你想让她做小妹,就要先带她跟小妹接触,让她看到小妹每天都有新衣服穿,新包包背时,不用你说,她自然就心动了。

到时你再告诉她,其实这没什么,只是赚钱而己,有必要的话再许下一些承诺,比如你不在乎之类的话。

总之,就是要让她卸下防备,打开思想。”

老二在经营洗浴中心的时候,缺小妹缺的厉害,他就这样教导小弟去给他找人。

能骗的固然是好,至于骗不了的,不肯认从的,他则会采取暴力措施或是用白面诱导。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进行思想改造。

小磊作为老二的小弟,便是用这种方法为老二招了很多小妹。

莺莺就是其中之一。

可老二干工地的时候却没带他,所以他混到现在,还是靠带小妹为生。

莺莺去5号厅上班,也是老二的意思,他跟超哥毕竟共患难过,所以这点忙还是要帮的。

不过这都是面上的话,心里想的,估计还是超哥现在的人脉,也就是那拆迁村村长的儿子。

因为老二之前的工地己经完工了,两个塔吊都闲着,所以很需要这层关系。

至于超哥愿不愿意再次合作,那可不是这点人情世故能说了算,主要还得看自己的腰包鼓不鼓。

只要资金够用,超哥肯定是不愿意的。

莺莺离开5号厅,倒不是老二的意思,是小磊自己决定的。

可不管到底是谁的主意,这都让超哥抓住了老二的软肋,狠狠将了一军。

莺莺离开5号厅后,被小磊送进了另外一个大院,这事超哥很快就知道了。

超哥带着小黑和阿秋找过去,问小磊,怎么一声不吭就把莺莺带走了。

小磊说是因为那个秃顶男人,他有点拿不准,怕莺莺真被秃顶男人给骗走了。

超哥说:“我不管你这些,你带莺莺去我那帮忙,我很感谢。

你把莺莺带走,按理说,我也不能说什么,可不打招呼就有问题。

况且,莺莺跟谁,那是她自己的事,你又不是真要娶她。”

这话让小磊很难回答。

首先是,他的确没把莺莺当成结婚对象,而是一件赚钱工具。

其次就是,他作为超哥的小辈,即便有理也不敢说什么。

而超哥找小磊,也不是因为不打招呼的事,而是借机来说,老二你这人做事不地道,就这还想跟我一起干工地吗?

阿秋说,去找小磊的时候,莺莺也在现场。

她抽着烟,一句话都没说。

阿秋偷偷的看她,她也没看阿秋一眼,只看着手里的烟,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后来小磊为了平息此事,便请超哥喝酒,给他们安排小妹,超哥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点名让莺莺来陪,小磊也同意了。

其间,小黑开玩笑说:“莺莺,你快别跟小磊了,跟我们阿秋吧,你看我们阿秋人多好。”

莺莺轻轻地笑了笑,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随后小黑便推了推阿秋,给他使眼色,让他主动点。

阿秋说,当时他的心里很复杂,因为他突然发现,跟莺莺初次见面时那种感觉己经不见了,就是完全感受不到莺莺对他的喜欢。

还有就是,表白的话,到底该怎么开口。

他不想被拒绝,只能先要了个手机号,想着随后再说。

晚上回去时,他看着手机,还在前思后想,到底应该说些什么。

想的脑袋都快炸了,也没想出几句好的说辞,最后只发了一条短信问:“要不要回来啊?”

莺莺回信说:“不回去了,在哪都一样。”

阿秋在那一刻感到无比的失落,因为他心里想的是,只要莺莺喜欢他,就一定会答应的。

不答应,也就说明不喜欢他了。

自那以后,阿秋就一首在大院里,待了有半年多。

每天跟小妹们一起生活,让他对小妹有了更多的了解。

在大院外的人看来,小妹都是不知廉耻、出卖身体的风尘女子,动不动就用‘脏’字来形容她们。

可只有在大院待过的人才知道,其实小妹都很重情义。

她们在坐台时,看到同事被人欺负,会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她们为了保住老板的店不被砸,即便是被***,也会不惜一切的去坐那残暴客人的台;她们在夜深人静、喝的烂醉如泥的时候,也会哭的像个孩子。

她们只是不小心陷入了泥潭,一时找不到归宿罢了。

外面的人说她们脏,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他们站的角度不同,就像焦大骂贾珍和秦可卿扒灰一样,他只看到了行为上的可耻,而并没有看到秦可卿的可怜,也是因为那时代的因素,要是放在今天的话,焦大就很有可能会改口骂道:“贾珍你真是禽兽不如,可儿你真是糊涂啊!”。

而事情的真实经过,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焦大的评判无论站在哪个角度或是哪个时代,都不能够做到客观,更别说是准确。

阿秋在大院的半年内,每天下午都会呆呆地看一会儿天空,看着天边的白云,常常会想它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升起来的,会在什么时候落下去。

风起的时候,他会注意到院外冒尖的树梢,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妹,仿佛在说:“快来看啊,外面有好多的人。”

实际上,隔着院墙是什么也看不到的,里面看不见外面,外面也看不见里面。

真想要看清了,必须得穿过那道铁栅栏门才行。

那道铁门就像是新世界的入口一样,迷人中带着危险。

人们在交易中来来***,渐渐地就忘却了那件事的本身。

那半年内,阿秋在大院里变得越来越熟络,从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年逐渐蜕变成满腹心机的小混混。

一切都自然的不像话。

这说明他的学习能力很强,懂得变通。

他甚至比小黑做的还好,站在门口见人就拉。

对客人也很大方,动不动就送两包烟给客人。

烟钱却从客人的酒水里扣。

他说,客人不可能记得喝了多少酒,但却能记得自己送他两包烟。

所以客人都很喜欢他。

他用这个方法,为5号厅积累了不少的老客人,小妹常常不够用。

不够用的时候当然就要去其他厅借。

这让阿秋废了不少体力,因为好多小妹都要让他背着才肯去。

他跟小妹有过很多的肢体接触,但却从没越过那道红线,无论小妹怎么挑逗他,他都能够控制的很好。

这倒不是因为他嫌弃,而是因为他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就像电影中的女演员一样,从表情来看,她是足够享受的,可真正享受的,却不是那件事的本身。

阿秋在大院里,跟所有人处的都很好,像一家人似的,每天说说笑笑,欢乐无忧。

可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人难免都会觉得寂寞,尤其是下午看着天空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像一只青蛙,只能想象那大院外的光景。

他说,他时常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热爱音乐的少年,把院墙想象成一个小二楼。

他在那小二楼上,每到正午时分就坐在外置的阳台上弹吉他,树梢正好就在眼前,阳光照下来时全是碎了的残影。

周围最好是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蝉鸣声和猫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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