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我记忆的你

剖开我记忆的你

作者: 彬彬有礼走四方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剖开我记忆的你由网络作家“彬彬有礼走四方”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扬方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剖开我记忆的你》的男女主角是方芮,张扬,林这是一本悬疑惊悚,大女主,逆袭,虐文,推理小由新锐作家“彬彬有礼走四方”创情节精彩绝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860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7 03:57:5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剖开我记忆的你

2025-10-27 05:24:21

第十三个快递盒子。

方芮盯着门口那个毫无特征的牛皮纸箱,胃里像塞了团浸了冰水的毛线。没有寄件人信息,甚至连打印的标签都没有,只有黑色记号笔手写的她的地址和名字——“方芮”,笔画僵硬,顿笔处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刻意,像是模仿生手写字,每一笔都绷着劲。

她最近根本没买东西。上一次,上一次,那些匿名包裹里的东西还历历在目——一个脖颈断裂、关节被扭成怪异角度的旧木偶;一块边缘磨损、染着无法分辨的暗红污渍的棉质手帕;几张角度刁钻、明显是远程偷拍她的模糊照片,照片里她在超市排队,在楼下扔垃圾,眼神疲惫,浑然不觉。报警了,警察来了,做了笔录,查看了一下楼道尽头的监控死角,最后也只能归结为“情节恶劣但暂未构成实质伤害的恶作剧”,让她自己注意安全,加装个猫眼摄像头。

能怎么注意?她换了更高级的C级锁芯,晚上从不单独出门,快递一律让放在物业。可这个,这个盒子,就这么突兀地、安静地躺在她的门前踏垫上,仿佛自己长脚走来的,避开了所有她自以为是的防护。

一种冰冷的预感顺着脊椎爬升。她用脚尖轻轻碰了碰盒子,不重,里面似乎装着些轻飘飘的、有分量的东西。犹豫了几分钟,走廊尽头的窗户吹进一阵穿堂风,她打了个寒颤,最终还是弯腰捡了起来,指甲下意识地掐进纸板的边缘。

客厅里,光线被米色的窗帘过滤,显得有些沉闷。方芮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盒子看了半晌,才拿起裁纸刀,小心翼翼地在胶带接缝处划开。胶带撕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里面没有填充物,只有东西。

书。或者说,笔记本。整整十本,码放得整整齐齐,像一批等待被检阅的士兵。最上面一本的封面是那种小学生常用的软塑胶套,印着褪色的卡通猫咪图案,边角磨损,露出底下白色的纸板。她拿起最上面一本,很轻,纸张有些发脆。她随手翻开。

血液瞬间冷凝,指尖的温度褪得一干二净。

那字迹——横撇竖捺,每个字的倾斜角度,连笔的习惯,句末那个总是因为不耐烦而微微上扬的尾巴,甚至那个她从小就被老师说写得不圆、带个小尖角的句号……和她自己的,分毫不差。

她颤抖着抓起放在茶几上的自己的工作笔记,两相对照。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骤然停止跳动。真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确定自己从未买过、也从未用过这种风格的本子,她几乎要以为这是从自己某个遗忘的箱底翻出来的旧物。

冷汗顺着脊椎的沟壑滑下。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那本诡异的日记上。日期是三个月前。

“三月十五日,阴。隔壁那只黑猫又在半夜叫春,烦死了,像婴儿哭。李老太今天又在电梯里唠叨,说她晒在阳台的咸鱼少了一条,疑神疑鬼,眼神扫过我们家门口,好像是我偷的。吵死了,鱼腥味也难闻,真想让她闭嘴。”

方芮的呼吸一滞。李老太是她对门的邻居,确实养了只通体乌黑、只有爪子是白色的猫,叫墨墨。上周,李老太也确实在业主群里@过所有人,语气激动地说她晾在阳台的腊鱼少了一条,问是不是谁家小孩拿错了。她当时还觉得老太太有点小题大做,一条鱼而已。但日记里这抱怨的口吻,这细微的烦躁……太像她自己在内心吐槽时会有的念头了。

她猛地放下第一本,抓起第二本。这一本的封面是硬壳的,黑色,没有任何图案。记录的口吻还是那种平淡的、甚至带着点日常抱怨的调子,内容却开始转向阴森。

“……四月二号,雨。无休止的噪音。楼上那家的小孩像是在练习自由搏击,从客厅蹦到卧室,咚咚咚,咚咚咚。我把耳朵用降噪耳机堵上也没用,那震动顺着楼板传下来。也许,让声音的源头消失,才是根本解决办法。”

方芮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四肢。楼上那户确实有个特别调皮的儿子,叫乐乐,大概七八岁,精力旺盛得可怕。但大概半个月前,那孩子放学后在小区玩滑板车,下坡时没控制好,摔了出去,左腿小腿骨骨折,打了石膏,最近确实清静了不少。她当时还感慨过孩子调皮果然容易出事,心里甚至掠过一丝……不该有的轻松?

是巧合吗?

她开始疯狂地翻阅后面的日记,一本接一本,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纸张边缘刮过指腹,带来轻微的刺痛。越往后,文字越是平静,底下潜藏的恶意就越发令人胆寒。那些看似随意的记录,开始精准地对应上近期本市新闻里报道过的几起离奇死亡事件。

一个总爱在深夜用改装摩托车炸街、屡教不改的年轻男子,凌晨被发现连人带车栽进了市政施工未及时围挡的深坑里,颈部折断,当场死亡。新闻稿措辞谨慎,倾向于认为是意外。而对应的日记里,用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写着:“五月十号,晴。夜里又被轰鸣声吵醒,心脏跳得难受。喜欢速度与轰鸣?那就永远停下来,安静地待在坑里吧。” 日期,完全吻合。

一个在单位四处散播谣言、搬弄是非,曾挤走过方芮一位关系不错同事的中年女会计,下班途中“意外”坠入一个因暴雨冲开井盖、未及时修复的窨井,等被发现时已经溺水身亡。日记里冷冰冰地记录:“六月一号,阴。长舌妇就该去该去的地方,用污水好好洗洗嘴巴。世界安静了。”

一个,两个,三个……

方芮瘫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浑身冰冷,连牙齿都在打颤。那些她曾在本地新闻网页上一扫而过的社会版块消息,那些她或许曾划过一丝“恶有恶报”念头的悲剧,此刻带着淋漓的鲜血气息,与手中这十本日记的冰冷文字严丝合缝地对上了。时间,地点,方式……全都对得上。

这不是恶作剧。

这是一个杀人犯的记录。而这个杀人犯,在用她的笔迹,她的口吻,甚至可能是她内心深处某些一闪而过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阴暗念头,书写着这一切。她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内心最隐秘的角落被一个看不见的窥视者无情地翻阅、模仿、然后付诸实施。

胃里翻江倒海,她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恐惧和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

她扶着冰冷的洗手台,看着镜子里那张惨白、惊惶、眼窝深陷的脸。这是我吗?镜子里这个穿着居家服、头发凌乱的女人,是那个按部就班上班、偶尔抱怨但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的方芮吗?还是有一个看不见的幽灵,一个完美的模仿者,在窥探她的生活,模仿她的一切,然后嫁祸给她?

最后一个念头驱使她连滚爬爬地回到客厅,目光锁定在那本崭新的,显然是刚刚开始使用的第十本日记上。封面是暗红色,像凝固的血。前面的页面几乎是空白的,只有寥寥几行关于天气、工作疲惫的琐碎记录,笔迹依旧属于“她”,看得她头皮发麻。

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视线凝固了。

空白的纸页上,只有一行字,是用那种猩红色的、仿佛尚未凝固的血液般的墨水写就,笔画狰狞,透着一股迫不及待的兴奋,与她之前见过的所有笔迹都不同,充满了外露的恶意:

“轮到你了。”

轰隆——!

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刚刚降临的夜幕,紧接着炸雷滚过,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惨白的光瞬间照亮客厅,也照亮了方芮脸上毫无人色的惊恐,和她手中那本摊开的、仿佛正在滴血的日记。

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丢开日记本,仿佛那是什么噬人的毒蛇。本子掉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摊开的那一页,猩红的字迹在重新黯淡下去的光线下,依旧刺目得令人晕眩。

“轮到你了。”

轮到……为什么?

是轮到我来记录?记录谁的死亡?还是轮到我来……动手?对谁?李老太?楼上那个摔断腿的孩子?还是……某个完全陌生的人?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让她无法呼吸。她蜷缩在沙发角落,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发出细碎的声响。雨水开始猛烈地敲打玻璃窗,噼啪作响,像是无数只冰冷的手在焦急地拍打,想要闯进来。

不行,不能待在这里。必须离开!立刻!马上!把这些鬼东西交给警察,全部交给警察!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无法遏制。她踉跄着冲进卧室,胡乱往一个常用的黑色双肩包里塞了几件换洗衣服、钱包、身份证、手机和充电器。她甚至不敢再看一眼客厅地板上那摊开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日记本,仿佛多看一眼,那行字就会烙印在脑海里,或者那本子会自己跳起来咬她。

拉上背包拉链,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猛地拉开卧室门,就要往外冲。

脚步在门口瞬间钉死。

隔着客厅,玄关的防盗门门缝底下,一片阴影静静地停在那里。

又是一个牛皮纸快递盒。

和刚才那个,一模一样。大小,颜色,甚至那僵硬的、手写的她的名字。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捡起第一个盒子的时候,门口明明什么都没有!她一直在客厅,没听到任何脚步声,也没听到电梯声!

方芮的心脏狂跳起来,撞得胸口生疼,耳膜里全是血液奔流和窗外雨声混合的轰鸣。她死死盯着那条门缝下的阴影,仿佛那里面盘踞着一条毒蛇,正对着她吐出信子。雷声再次滚过,雨水更急了,像是要把整座城市淹没。

去,还是不去?

那个盒子里面,是什么?是第十一本日记?是更直接的“指令”?还是……别的什么她无法想象的、具体而可怕的东西?

“轮到你了。”

那行猩红的字在她脑海里疯狂盘旋,放大,带着回音。

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离开的勇气,在第二个不期而至的盒子面前,土崩瓦解。巨大的、未知的恐惧像水泥一样灌满了她的四肢百骸。她被盯死了,每一步都在对方的算计之内。

雨声轰鸣,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这间公寓,门外的盒子,和门内僵立的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腿开始发麻,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衫,黏腻冰冷。

终于,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或者说,是意识到无处可逃的绝望,驱使她极其缓慢地,几乎是拖着脚步,一点一点地,挪向那扇门。每一步都重若千钧,地板仿佛变成了黏稠的沼泽。

她在门前站定,能听到自己粗重而混乱的呼吸声。她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腰,眼睛死死盯着那条门缝,伸出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一点一点,靠近那个静静蛰伏的牛皮纸盒。

指尖,终于触碰到那冰冷而粗糙的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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