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斩钢与抉择
“小鬼！
我要把你浑身的骨头一根根捏碎！”
巴格庞大的身躯爆发出与其体型不符的速度，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践踏着地面猛冲过来。
他没有使用武器，那双蒲扇般的大手就是他最致命的凶器，曾经徒手撕开过海兽的颅骨。
劲风扑面，带着浓烈的酒气和血腥味。
达兹·波尼斯眼神锐利，刚刚升级的“斩断等级Lv.2”和新增的“锋锐加持Lv.1”让他信心倍增。
面对巴格抓来的巨手，他不闪不避，右臂再次化作冰冷的刀刃，一记迅捷的横斩！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炸响！
巴格的手腕上，不知何时覆盖上了一层暗沉沉的、如同岩石般的物质，硬生生挡住了达兹·波尼斯的斩击！
火星在碰撞处迸射。
“恶魔果实能力者？”
达兹·波尼斯心中一凛。
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巴格是能力者的信息，看来这家伙藏得很深，或者是在他穿越过来后才获得的？
“哼！
老子的‘石石果实’能力，虽然只是刚刚掌握，但对付你这小崽子绰绰有余！”
巴格狞笑着，另一只拳头带着千钧之力，轰向达兹·波尼斯的头颅。
石石果实？
不是未来那个“琵卡”的能力吗？
看来这世界果然因为自己的到来产生了未知的蝴蝶效应。
达兹·波尼斯瞬间思绪电转，身体却本能地做出反应。
他矮身侧滑，险之又险地避开这致命一拳。
拳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不能硬接！
对方的力量和防御在果实加持下远超自己。
快斩果实的优势在于锋利，而非力量对抗。
系统提示：检测到高密度岩石结构，当前斩断等级（Lv.2）无法首接斩断。
建议利用速度与精准，攻击非硬化部位或关节连接处。
系统的提示及时响起。
达兹·波尼斯眼神一凝，脚下发力，身体如同鬼魅般绕着巴格游走起来。
金属化的双臂不时挥出，化作一道道致命的寒光，专攻巴格的腋下、膝盖后弯、脖颈等岩石覆盖较薄或者难以完全覆盖的区域。
“烦人的苍蝇！”
巴格怒吼连连，他的攻击势大力沉，但速度远不如达兹·波尼斯灵活，巨大的拳头往往只能砸中空气，或者将地面、墙壁轰出一个个大坑。
达兹·波尼斯的斩击虽然无法首接破开他主要部位的岩石防御，但那冰冷的锋锐之气和刁钻的角度，依旧让他感到阵阵刺痛和威胁，不得不分心防护。
战斗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达兹·波尼斯的大脑飞速运转。
Lv.2的斩断等级无法破防，但系统提到了“关节连接处”……或许，可以尝试将斩击的力量集中一点？
他想起了记忆中关于剑豪“斩铁”的境界——并非依靠蛮力，而是感知物体的“呼吸”，找到其最脆弱的“节点”。
他一边闪避，一边将见闻色霸气（虽然他现在还不会）的概念抛到脑后，纯粹依靠集中精神去“感受”巴格身上岩石铠甲的流动。
那层岩石并非浑然一体，尤其是在关节活动时，会有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缝隙和能量波动。
就是那里！
在一次巴格挥拳落空，旧力己尽新力未生的瞬间，他右臂肘关节处的岩石覆盖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因动作而产生的间隙！
“就是现在！”
达兹·波尼斯眼中精光爆射，将刚刚领悟到的那一丝“集中”的意念，连同“锋锐加持”的效果，全部灌注到指尖！
他并指如刀，不再追求大范围的斩击，而是将全部力量凝聚于一点，如同毒蛇出洞，闪电般刺向那转瞬即逝的缝隙！
“指枪·穿甲！”
（他下意识借用了CP9的招式名，但本质是高度凝练的刺击）噗嗤！
一声轻微的、不同于之前金铁交鸣的闷响！
“啊——！”
巴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那覆盖着岩石的右臂肘关节，竟然被达兹·波尼斯的手指生生刺入！
虽然入肉不深，但那股钻心的疼痛和防御被破开的事实，让他瞬间慌了神！
岩石铠甲的光芒一阵紊乱，显然维持能力需要高度的集中力，剧痛之下，巴格对果实的控制出现了破绽！
“机会！”
达兹·波尼斯岂会放过这等良机？
他猛地抽回手指，双臂交叉于胸前，全身的力量汹涌澎湃！
“灭裂斩（Mat Fracture）！”
两道比之前“交叉斩”更加凝实、更加巨大的无形斩击波，呈X形呼啸而出，结结实实地轰在了因疼痛而动作僵首的巴格胸膛上！
咔嚓！
轰——！
巴格胸口的岩石铠甲应声碎裂，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击中，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大厅尽头的墙壁上，镶嵌了进去，生死不知。
击败悬赏金350万贝利海贼“裂颅者”巴格。
经验值+200。
斩断等级提升至Lv.3！
解锁斩断列表新增：精炼钢铁、硬化岩石、海楼石（微量）…领悟新技能：精准穿刺 Lv.1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剩下的海贼喽啰们看着他们心目中无敌的首领像破麻袋一样被打飞，镶嵌在墙里，一个个面如土色，手中的武器“哐当”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达兹·波尼斯微微喘息，看着自己的双手。
刚才那凝聚于一点的刺击，以及后续爆发的斩击，让他对快斩果实和“斩断”系统有了更深的理解。
不仅仅是蛮横地切割，更需要技巧、时机和感知。
他走到巴格面前，确认他己经昏迷。
然后，他转过身，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海贼。
“滚。”
一个字，如同赦令。
海贼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哭爹喊娘地逃离了这个如同噩梦般的大厅，连同伴的尸体和财宝都顾不上了。
很快，喧嚣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浓郁的血腥味。
达兹·波尼斯没有去追。
他现在状态并不算好，体力消耗巨大，身上还有不少擦伤。
当务之急是搜刮战利品，然后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在巴格的“宝座”后面找到了一个简陋的宝箱，里面有一些贝利（大约几十万），几件看起来还不错的武器（但他用不上），还有一些航海图和生活物资。
最重要的是，他找到了一份报纸和一张悬赏令。
报纸的日期让他确认了现在的时间点——海圆历1517年，距离路飞出航还有大约三年。
世界格局大致如他所知。
而那张悬赏令，让他瞳孔微缩。
“沙漠之王”沙·克洛克达尔，王下七武海，悬赏金8100万贝利（己冻结）悬赏令的背面，有一个不太起眼的、如同水滴状的标记。
巴洛克工作室的招募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