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序章 霓虹下的棋局2024年的东莞，空气里还残留着制造业时代特有的机油味，
混杂着新崛起的直播基地传来的电子音乐。夜幕降临，厚街镇的霓虹招牌次第亮起，
将这座城市的野心与疲惫照得一览无余。林墨站在林氏集团总部三十八层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他刚从一场冗长的董事会会议中脱身，
身上那套手工定制的西装还带着会议室里沉闷的空气。作为林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他本该在华尔街的金融中心指点江山，却偏偏一头扎进了这个被资本视为提款机的娱乐圈。
他摘下金丝眼镜，用指节揉了揉眉心。桌上摊开的数据报告显示，
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利润持续下滑，内容同质化严重，艺人丑闻频发。
这与他当初向父亲承诺的“打造有灵魂的娱乐帝国”相去甚远。他的目光落在速写本上，
上面画着一个女孩的侧影，眼神里有种未经雕琢的倔强。
那是他今天在选秀海选现场无意中看到的，一个在角落里默默练习的女孩，
像一株生长在水泥缝隙里的野草。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机械表，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微平复了一些。资本需要的是回报率，
而艺术需要的是时间，这两者在他脑子里打成一团。与此同时，
在东莞长安镇的一间城中村出租屋里，苏晴正对着镜子练习表情。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墙壁上贴满了从杂志上剪下来的明星海报。
她刚从工厂的流水线上下来，手指还带着组装电子元件留下的轻微麻木。
明天就是《星光之路》的海选，这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
母亲的医药费像一座大山压在她心头，表演梦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她翻开那本边缘已经卷起的表演笔记，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她观察到的路人神态、电影里的经典台词，还有自己对生活的感悟。
她对着镜子，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可镜中的自己，眼神却藏不住疲惫和不安。
而在城市另一端，一间不起眼的工作室里，陈默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屏幕上是他曾经带过的三个顶流明星的照片，如今他们各自辉煌，却与他再无瓜葛。
桌上那支陪伴了他十多年的老式钢笔，笔尖已经有些磨损。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星光之路》节目组发来的邀请，希望他能担任选手的表演指导。他点开附件，
看到了选手名单，其中一个名字让他停顿了一下——苏晴。他想起了五年前，
也是这样一个怀揣梦想的女孩，最终却在他无力保护下被资本吞噬。窗外，
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盘未完的棋局，
而他，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 第1章 资本的入场券林墨走进《星光之路》海选现场时，
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一瞬。他身后跟着助手李哲，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实时监控着现场的舆情数据。林墨的出现，
像往一锅沸水里丢进了一块冰。他无视了那些或敬畏或谄媚的目光，径直走向评委席。
节目赞助商星耀娱乐的CEO赵天成正满脸堆笑地跟当红女星张曼说着什么，看到林墨，
赵天成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还是立刻迎了上来。“林总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
”赵天成伸出双手，热情得有些过分。林墨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现场，
最后落在了那个他曾在速写本上画过的女孩身上。苏晴正好站在台上，因为紧张，
说话有些结巴，带着明显的东莞口音。她表演的是一段即兴小品，内容是工厂女工的日常，
朴实却充满细节。台下的评委们大多心不在焉，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交头接耳。
张曼甚至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对身边的助理低声说：“这种土里土气的表演，
也敢来参加选秀？”“她的表演数据很奇怪。”李哲在林墨耳边低语，
“现场观众的反响指数不高，但网络直播间的弹幕讨论度却在异常飙升。
很多人在说‘真实’、‘接地气’。”林墨没有说话，只是推了推眼镜。
他看到苏晴因为紧张，手心一直在出汗，但她还是坚持完成了表演。鞠躬的时候，
她的膝盖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微微发抖。这一幕，
让林墨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董事会上做项目报告时的样子。他拿起桌上的评分表，
在苏晴的名字后面，打了一个鲜红的“通过”。赵天成看到后，眉毛挑了一下，
但什么也没说。海选结束后，林墨让李哲去调取苏晴的所有资料。他回到自己的车里，
从速写本上撕下那一页，夹进了自己的记事本。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产生兴趣，或许是因为她眼神里的那股劲儿，
像极了当年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从金融转行到娱乐的自己。他拿出手机，
给陈默发了一条信息：“有个选手，你关注一下。”发送成功后，他靠在椅背上，
闭上了眼睛。车窗外，东莞的霓虹灯光流转，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盛大演出，而他，
刚刚为自己拿到了一张新的入场券。
---## 第2章 梦想的代价陈默收到林墨的信息时，
正在整理他那间堆满旧电影海报的工作室。他看着“苏晴”这个名字，犹豫了很久。
五年前那个叫小雅的女孩的身影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个同样有才华、同样倔强，
最终却因为拒绝“潜规则”而被行业封杀的女孩。他叹了口气，还是拨通了节目组的电话，
答应担任表演指导。他告诉自己，这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毁掉一个有梦想的孩子。第二天，
苏晴接到了进入下一轮的通知。她激动得差点在出租屋里跳起来，
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在医院陪床的母亲。母亲在电话那头虚弱地笑了笑，
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挂了电话，苏晴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她知道，
进入下一轮意味着更大的开销，化妆、服装、培训，每一项都是不小的费用。
她打开手机银行账户，看着里面那点可怜的余额，心里一阵发慌。
她想到了自己的青梅竹马高磊，那个在长安镇开小加工厂的朴实男孩。他一直支持她的梦想，
但苏晴不想再给他增加负担。在节目录制基地，苏晴第一次见到了陈默。
他比电视上看起来要沧桑一些，头发微卷，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休闲西装。
他没有像其他导师那样说些场面话，只是让苏晴表演了一段最拿手的节目。苏晴有些紧张，
但还是把自己准备好的小品演了一遍。陈默一直沉默地看着，直到她演完，
才缓缓开口：“你的表演很有灵气，但太 raw生涩了。你把生活搬上了舞台，
却没有提炼出艺术。”他拿起桌上的钢笔，在苏晴的剧本上画了几个圈。“这里，
你的情绪应该是压抑的，而不是直接爆发。观众想看的是真实的情感，而不是简单的模仿。
”他的话很直接，却一针见血。苏晴听得入了迷，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她第一次感觉到，表演不仅仅是模仿，更是一种创造。就在这时，张曼走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几个助理，气场十足。她看到陈默在指导苏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微笑。
“陈老师真是用心啊，在这种璞玉身上花这么多时间。”她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讽刺，“不过，
光有才华可不够，在这个圈子，懂得规则更重要。”陈默的脸色沉了下来：“张老师，
我们是来选演员的，不是来教规则的。”张曼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只是用眼神警告性地扫了苏晴一眼。苏晴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猛兽盯上的小动物。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看似光鲜的圈子，
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规则和代价。而她，除了梦想，一无所有。
---## 第3章 第一次交锋《星光之路》的录制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选手们被分成不同的小组进行主题表演。苏晴被分到了张曼导师的组，
同组的还有几个背景雄厚的选手。表演主题是“都市夜归人”，
苏晴根据自己在城中村的观察，设计了一个深夜下班的外卖员的故事。
她把所有的积蓄都投进了服装和道具里，希望能有一个好的表现。然而，在彩排时，
张曼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苏晴的剧本扔在了地上。“什么破玩意儿？
谁想看一个外卖员的故事？观众要看的是帅哥美女，是浪漫爱情，不是这种又苦又穷的东西！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苏晴心上。“可是，张老师，我觉得这个角色很真实，
很多人都能感同身受……”苏晴鼓起勇气辩解。“真实？”张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真实能当饭吃吗？能带来流量吗？你要是演不好，就别怪我给你打低分！
”她转身对其他选手说：“你们都听好了，这次表演，主角是林氏集团的顾衍少爷，
他客串一个富二代。你们所有人，都要围绕他来设计情节，懂吗？”苏晴愣住了。她没想到，
这场表演从一开始就是为资本服务的。所谓的比赛，不过是给豪门子弟镀金的工具。
她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自己的努力和才华，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林墨和赵天成恰好来探班，看到了这一幕。赵天成笑呵呵地走上前：“张老师说得对，
节目就是要娱乐大众嘛。小苏啊，要懂得变通。”他拍了拍顾衍的肩膀，
“顾少可是我们节目的重要投资方，你们可要好好配合。”顾衍长得风流倜傥，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晴，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你就是苏晴？我看过你的海选视频，
挺有意思的。别听张老师的，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好。这样吧，你演我的女主角，
我演一个被你感化的富二代，怎么样？”苏晴不知道该怎么办。拒绝，
意味着可能被淘汰；接受，又违背了自己的初心。她咬着嘴唇，陷入了沉默。就在这时，
一直站在角落里观察的林墨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现场都安静了下来。
“我倒觉得，苏晴的剧本很有价值。”他走到张曼面前，眼神锐利，“张老师，你似乎忘了，
艺术的魅力在于它的多样性。如果所有节目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观众迟早会审美疲劳。
”他转向苏晴：“你的剧本，我看了。保留你的核心创意，但可以适当增加一些戏剧冲突。
至于顾衍，”他看了一眼那个一脸不爽的富二代，“可以演一个和你形成鲜明对比的角色，
而不是强行凑CP。”这是林墨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为了一个新人，直接挑战张曼和赵天成。
整个现场的人都惊呆了。苏晴抬起头，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但她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圈子里，
感受到了除了陈默之外的，一丝微弱的暖意。
---## 第4章 暗流涌动林墨的介入让苏晴的剧本得以保留，
但也让她成了张曼和赵天成眼中的钉子。彩排结束后，苏晴发现自己的服装被人恶意剪坏了，
化妆镜上也被人用口红写了“滚出娱乐圈”几个字。她默默地收拾着残局，心里一阵发凉。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陈默看到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她一杯热水。“别怕，有我在。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周姐，是我，陈默。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
”电话那头是业内最资深的公关之一周姐，也是陈默多年的朋友。与此同时，
林墨的办公室里，李哲正在汇报最新的舆情监测。“林总，苏晴的负面热搜突然多了起来，
都是些说她‘耍大牌’、‘背景可疑’的黑料。从IP地址和发布时间来看，是水军操作，
背后应该是星耀娱乐。”林墨看着屏幕上那些恶毒的评论，脸色阴沉。
他没想到赵天成的报复来得这么快，而且手段如此下作。“启动B计划，
把赵天成旗下艺人偷税漏税的证据放出去一部分，转移公众注意力。另外，
联系几家有影响力的自媒体，正面解读苏晴的表演，强调‘真实’的力量。”“可是，林总，
这样做会让我们和星耀彻底撕破脸。”李哲有些担心。“撕破脸又如何？”林墨冷笑一声，
“我进娱乐圈，不是为了跟他们做朋友的。”他拿起桌上的速写本，翻到苏晴那一页，
眼神变得复杂。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在保护自己的投资，保护一个有潜力的艺人。
但内心深处，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苏晴并不知道这些暗流涌动。她只是觉得，
网上的舆论好像突然好转了。一些有影响力的影评人开始发文，赞赏她在海选中的表演，
称她为“一股清流”。她的粉丝数也在缓慢但稳定地增长。
她把这一切归功于自己的努力和陈默的帮助。晚上，顾衍突然找到了她的宿舍。
他手里提着几个名牌购物袋，里面是昂贵的礼服和首饰。“明天的正式录制，穿上这个。
”他把东西放在苏晴的床上，语气不容拒绝。“顾少，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苏晴连忙推辞。“这不是给你的，是给我自己的面子。”顾衍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明天我爸会来看录制，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合作的搭档太寒酸。你放心，这只是借你的。
演好了，对你有好处。”苏晴看着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
穿上这身礼服，她就能暂时摆脱那个来自城中村的自己，融入这个光鲜亮丽的世界。
但她也知道，一旦穿上，就再也回不去了。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之中。
---## 第5章 舞台上的博弈正式录制那天，后台的气氛紧张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
苏晴最终还是穿上了顾衍送来的礼服。那是一条淡蓝色的长裙，剪裁得体，衬得她皮肤白皙。
她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被送上祭品的公主。
陈默帮她整理了一下裙摆，低声说：“别被服装束缚住，记住你是谁，你要演什么。
”苏晴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舞台上，灯光璀璨。苏晴和顾衍的表演开始了。
苏晴扮演的外卖员，在雨夜遇到了一个醉倒街头的富二代。
她没有像剧本里写的那样立刻离开，而是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自己的雨伞盖在了他身上。
这个即兴的改动，让整个故事的基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它不再是简单的阶级对立，
而是多了一丝人性的温暖。顾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顺着苏晴的表演，
展现出了富二代内心的孤独和脆弱。两人的对手戏，火花四溅，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台下的观众看得入了迷，连一向挑剔的张曼，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林墨在监视器后，
紧紧地盯着屏幕。他看到苏晴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那是一种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对表演的热爱。他手里的笔，在速写本上无意识地画着，
画的是舞台上那个闪闪发光的女孩。他不得不承认，他被她的表演打动了。这种感觉，
是他看任何财务报表、商业计划书时都没有过的。表演结束，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评委们给出了前所未有的高分。张曼虽然脸色难看，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次表演是成功的。
赵天成坐在观众席里，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一手策划的打压，反而成了苏晴的垫脚石。
苏晴和顾衍手拉手向观众鞠躬，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像一对璧人。
顾衍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演得真好，我差点以为我真的爱上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但苏晴却听出了一丝认真。走下舞台，苏晴的手机响了，
是高磊打来的。“晴晴，我看到你了！你在电视上真漂亮！我为你骄傲！”电话那头，
是高磊憨厚而真诚的声音。苏晴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躲到无人的角落，捂着嘴，
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成功了，她用自己的实力，赢得了尊重。但与此同时，
她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离那个真实的自己，越来越远了。
---## 第6章 名利的漩涡那场表演之后，苏晴一夜成名。
“雨夜外卖员”的片段在网络上疯传，她的名字冲上了热搜榜首。
各种代言、综艺邀约像雪片一样飞来。她从那个住在城中村的打工妹，
一跃成为了备受瞩目的新星。林氏娱乐顺势而为，迅速为她成立了个人工作室，
由陈默担任主理人。苏晴搬进了公司安排的高级公寓，有了助理和造型师。
她每天的时间被各种工作排得满满当当，拍广告、录综艺、接受采访。
她学会了如何在镜头前保持完美的微笑，如何滴水不漏地回答记者的刁钻问题。
她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大明星，也越来越不像她自己。高磊来北京看她，
带了她最爱吃的东莞荔枝。他站在光洁如镜的公寓楼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苏晴穿着华丽的礼服，刚从一个晚宴回来。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尴尬。“晴晴，
你……还好吗？”高磊憋了半天，才问出这么一句。“我很好，挺好的。”苏晴笑着说，
但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你变了。”高磊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心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苏晴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想解释，想告诉他自己的身不由己，但话到嘴边，
又咽了回去。她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仅仅是地理上的了。与此同时，
林墨和苏晴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林墨以“老板”和“伯乐”的身份，
频繁地出现在苏晴的工作中。他会亲自过问她的剧本，给她推荐表演老师，
甚至会在她深夜收工后，让司机送来热粥。他的关心，克制而疏离，却又无处不在。一次，
苏晴在拍摄一部广告时，导演要求她做一个非常暴露的动作。苏晴拒绝了，
导演却以“不敬业”为由要换人。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林墨赶到了现场。
他没有跟导演废话，只是直接对投资方说：“撤资。另外，通知法务部，起诉导演性骚扰。
”他的果断和强势，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苏晴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第一次感觉到，在这个冰冷的圈子里，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事后，林墨送苏晴回公寓。
车里，两人一路无言。快到地方时，林墨突然开口：“如果觉得累了，可以停下来。
”苏晴一愣，看向他。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停下？”她轻声问，“我还能回到哪里去？”林墨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一刻，苏晴觉得，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
或许是唯一能看懂她内心孤独的人。
---## 第7章 原则与妥协随着苏晴的名气越来越大，
她面临的诱惑和考验也越来越多。一部大制作的电影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女二号，
角色非常有深度，但有一个条件，就是要陪投资方的王总吃顿饭。陈默把合同放在苏晴面前，
脸色凝重。“这个王总，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陈默没有明说，但意思不言而喻。
苏晴沉默了。她想起了还在医院里等着钱做手术的母亲，想起了高磊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
也想起了林墨那句“如果觉得累了，可以停下来”。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坚持了这么久，难道就是为了在这样的选择面前妥协吗？“我去。”最终，
苏晴还是开口了。声音很轻，却很坚定。陈默猛地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痛心。
“小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苏晴的眼泪掉了下来，“陈哥，对不起。
但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我需要钱，我需要这个角色。”陈默没有再劝她。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走出了办公室。门被关上的那一刻，
苏晴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她知道，她亲手打碎了那个曾经坚持原则的自己。那顿饭，
苏晴去了。她穿着最保守的衣服，化着最淡的妆。饭桌上，王总的手很不老实，
几次都想放到她的腿上。苏晴都巧妙地躲开了。她强忍着恶心，陪着他喝酒，
说着言不由衷的奉承话。就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林墨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他看都没看王总一眼，径直走到苏晴身边，
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王总，饭吃完了，我的艺人该走了。
”他的声音冰冷得像刀子。王总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看着林墨身后的保镖，他没敢发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