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账做得天衣无缝,可惜她家童养媳会心算

假账做得天衣无缝,可惜她家童养媳会心算

作者: 祝慕风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周文柳三娘的古代《假账做得天衣无可惜她家童养媳会心算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作者“祝慕风”所主要讲述的是:主要角色是柳三娘,周文,周武的古代,大女主,爽文,逆袭,家庭小说《假账做得天衣无可惜她家童养媳会心算由网络红人“祝慕风”创故事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83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0 01:22:3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假账做得天衣无可惜她家童养媳会心算

2025-10-30 04:55:58

我是周家的童养媳,柳三娘。在他们眼里,我不如灶台后面那只打洞的老鼠。老鼠还能偷食,

我只能吃剩饭。婆婆张氏最擅长两件事:哭穷,和偏心。家里所有的好东西,

都紧着大儿子周武。所有的苦活累活,都是我和我那病秧子丈夫周文的。现在,

她又开始装病了。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说自己命不久矣,要提前分家。

请来族老和邻居做见证,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自己像个菩萨。分给我们的,

是西边那块从不出苗的盐碱地,还有一屁股还不清的陈年旧债。他们都以为,

我一个丫头片子,除了点头和哭,什么都不会。他们不知道,我爹虽是个穷秀才,

却教会了我天底下最硬的东西。那就是算术。他们更不知道,我的脑子里,

藏着一本比谁都清楚的账。今天,我就要用这把无形的算盘,给他们好好算一算,这些年,

谁才是这个家的蛀虫。1.一碗剩粥,三个空碗天还没亮透,

周家的厨房里已经飘出了米粥的香气。柳三娘蹲在灶膛前,用火钳拨弄着里面将熄的柴火。

火光映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锅里熬着的是精米粥,

给婆婆张氏和她的大儿子周武吃的。等他们吃完,锅底会剩下一些粘稠的米汤。

她和大房的嫂子一人一碗。最后,涮锅水会倒进另一个碗里,那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周文的。

周文身体不好,常年咳嗽,张氏说喝点米油润肺,其实就是刷锅水。

这是周家雷打不动的规矩。今天也一样。大嫂李氏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粥出去,

很快又端着两个空碗回来。她把空碗重重地往灶台上一搁,斜着眼睛看柳三娘。“看什么看,

还不赶紧盛米汤,磨磨蹭蹭的,想饿死我?”柳三娘没说话,拿起勺子,贴着锅底,

仔细地刮了两碗米汤。一碗给了李氏。李氏接过去,吹了吹,一口气喝了大半,

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嫁到你们周家,天天喝这鬼东西。”“大嫂,

你嫁的是大哥,大哥每天早上可有一个白面馒头。”柳三娘声音很轻,像风吹过草叶。

李氏噎了一下,脸色涨红。“你个小蹄子,敢顶嘴了?”柳三娘垂下眼皮,不再看她。

她端着另一碗米汤,还有那碗给周文准备的刷锅水,转身进了里屋。里屋又暗又潮,

一股常年不散的药味。周文靠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光看。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三娘。”柳三娘把米汤递给他。周文接过来,

看了看,又推了回去。“你喝吧,我不饿。”“你身子弱,总得吃点东西。”“刷锅水,

不吃也罢。”周文自嘲地笑了笑,又开始咳嗽。柳三娘没再劝。她把那碗米汤放在桌上,

自己端起那碗刷锅水,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温的,带着一股铁锅的腥气。周文看着她,

眼神复杂。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五年前被他爹娘用半袋子糙米换来。话很少,手脚却很麻利。

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她都默默干了。挨打挨骂,也从不哭闹。就像一个没有魂的木头人。

但他知道,她不是。他见过她半夜坐在院子里,对着月亮发呆。也见过她偷偷把自己的口粮,

分给邻居家那只瘸腿的野猫。“三娘,这样的日子,你还要过多久?”周文轻声问。

柳三娘放下碗,抬起头看他。她的眼睛很静,像一口深井。“快了。”她说。周文愣住了。

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确切的回答。“什么快了?”柳三娘没有解释。她站起身,

收拾好碗筷,走了出去。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正屋传来张氏中气十足的叫骂声。

“周文那个丧门星!还有那个柳三娘!两个吃白饭的废物!”“一天到晚躺在床上,

是要把我们周家吃垮吗?”李氏在旁边添油加醋。“可不是嘛,娘。

我们家阿武每天天不亮就去镇上干活,累死累活,他们倒好,在屋里享清福。

”柳三娘脚步一顿。周武去镇上干活?她心里冷笑一声。是去镇上的赌坊鬼混吧。上个月,

要不是她偷偷当了自己娘留下的唯一一支银簪子,周武的腿早就被赌坊的人打断了。这件事,

张氏知道,却假装不知道。反而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周文和她身上。柳三娘端着碗,

走进厨房。她听着外面的叫骂,心里那把算盘,已经开始拨动了。一笔一笔的账,

她都记着呢。张氏骂累了,声音也小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李氏跑进厨房,一脸幸灾乐祸。

“柳三娘,娘叫你过去。”柳三娘擦干手,跟着她走到正屋。张氏半躺在床上,脸色蜡黄,

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周武站在床边,满脸愁容。“娘,你可得保重身子啊。

”“我这身子骨,怕是不行了。”张氏哼哼唧唧,眼睛却瞟向柳三娘。“我死了倒也干净,

就是可怜了你们。特别是阿武,你爹走得早,我一个人拉扯你们兄弟俩长大,

吃了多少苦……”她开始唱念做打,回忆自己的苦难史。柳三娘静静地听着。她知道,

这是大戏开场的前奏。果然,张氏话锋一转。“我寻思着,我也管不了这个家了。不如,

趁着我还有口气,把这个家分了算了。”2.张氏的病,来得真巧分家两个字一出口,

屋里的空气都凝固了。大嫂李氏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见了油的耗子。

周武也故作沉痛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只有柳三娘,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仿佛张氏说的不是分家,而是今天晚饭吃什么。张氏很不满意她的反应。在她看来,

柳三娘和周文这两个拖油瓶,听到分家,应该吓得跪地求饶才对。她清了清嗓子,

又加了一把火。“我这也是没办法。你们看我,一身的病,周文那孩子也是个药罐子,

这个家,早晚被我们娘俩拖垮。”“不如分开了过,各凭本事,谁也别拖累谁。”“阿武,

你是有出息的,将来还要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娘不能耽误了你。”这话说得,

好像她是为了周武才分家一样。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周武立刻配合地“扑通”一声跪下。

“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儿子不孝,不能为您分忧,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分家,

让别人戳我们的脊梁骨!”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看柳三娘。这是演给外人看的。

也是在逼柳三娘和周文表态。只要他们敢说一个“不”字,不孝的帽子就扣死了。

李氏也在旁边抹眼泪。“是啊,娘。咱们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再苦再累,

也不能分家啊。”夫妻俩一唱一和,把孝子贤媳演了个十成十。张氏很满意,叹了口气。

“好孩子,你们的心意,娘都明白。可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再撑下去,

就是把你们往火坑里推。”“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已经请了族长和里正,还有几位邻居,

明天就过来做个见证。”动作真快。连见证人都找好了。看来这场分家,她已经盘算很久了。

柳三娘心里跟明镜似的。张氏的病,是假的。分家,才是真的。目的,

就是把她和周文这两个“累赘”,连同家里所有的债务,一起打包扔出去。

好让她的宝贝大儿子周武,轻轻松松地过好日子。算盘打得真精。“柳三娘,你怎么不说话?

”张氏终于把矛头对准了她。“你是周文的媳妇,这事,你得拿个主意。”柳三娘抬起头,

迎上她的目光。“娘说的是。家里的事,都听娘的安排。”她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半点不满。这下,轮到张氏他们愣住了。他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

准备应付柳三娘的哭闹和周文的恳求。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张氏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这个童养媳。瘦瘦小小的,

低眉顺眼,看着没什么心机。难道是吓傻了?“你……你真的同意?”李氏不确定地问。

“这是娘的决定,我同不同意,有什么要紧?”柳三娘反问。一句话,又把球踢了回去。

是啊,这是张氏的决定。她一个童养媳,哪有说话的份。张氏心里那点不舒服,又顺了下去。

她觉得,柳三娘就是个没脑子的,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都是一家人,分家不分心。以后你们有困难,我跟你大哥,还能不帮衬你们?

”张氏开始说场面话。柳三娘听着,心里冷笑。帮衬?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那,

娘打算怎么分?”柳三娘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张氏跟周武对视了一眼。来了。

“我跟你爹成亲的时候,家里就这三间破瓦房,还有后山那五亩薄田。这些年,

也没攒下什么家当。”张氏开始哭穷。“你大哥要读书,开销大。周文又要吃药,

更是个无底洞。”“家里的东西,也就那么几样。你们兄弟俩,一人一半,谁也别说我偏心。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柳三娘心里清楚,这个家的底子,远不止这些。周老头在世的时候,

是个精明的木匠,手里攒了不少钱。后来都给了张氏。这些年,张氏嘴上喊穷,

手里却阔绰得很。给周武买笔墨纸砚,眼睛都不眨一下。给自己买头油首饰,也从不心疼。

钱从哪里来的?柳三娘不用想也知道。“家里的粮食,还有二十石糙米,五石白面。

你们兄弟俩,一人一半。”“后院那头老黄牛,就给你大哥吧。他要去镇上,

没个代步的不行。”“西边那三亩水田,也给你大哥。收成好,能供他读书。

”“东边那两亩旱地,就给周文吧。虽然贫瘠了点,但省心,不用伺候。

”张氏慢悠悠地说着。每一句,都透着算计。把好的都留给大儿子,差的都扔给二儿子。

李氏听得心花怒放,脸上都快笑出褶子了。周武还假惺惺地推辞。“娘,这不行。

弟弟身体不好,更需要良田和黄牛。”“你闭嘴!”张氏瞪了他一眼,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演戏演全套。柳三娘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她在等。等张氏说出最关键的那一部分。那就是,债务。

3.假慈悲与毒算盘张氏清了清嗓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沉痛。“家里的情况,

你们也知道。你爹走得早,我一个妇道人家,拉扯你们兄弟俩不容易。这些年,东拼西凑,

也欠下了一些外债。”来了。柳三娘眼皮都没抬一下。她知道,

这才是今天这场大戏的重头戏。“前年你爹生病,抓药花了二两银子。是跟你王叔家借的。

”“去年开春,家里青黄不接,又跟你李婶家借了五斗米。”“还有你大哥读书,

束脩、笔墨,哪样不要钱?前前后后,也跟镇上的张员外借了十两。”张氏一笔一笔地数着。

听起来,条条是道,有凭有据。大嫂李氏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她没想到,

家里竟然欠了这么多钱。只有周武,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显然,这些账目,

他早就心知肚明。“这些债,都是为了这个家欠下的。按理说,应该你们兄弟俩平摊。

”张氏话锋一转,看向柳三娘。“但是,你大哥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被这些债务拖累。

”“周文呢,反正他也就那样了。多点债,少点债,也没什么区别。”这话说的,

简直不是人话。李氏的脸色更难看了,但没敢出声。柳三娘心里冷笑。没什么区别?

这些债加起来,足足有十几两银子。光靠那两亩旱地,他们夫妻俩一辈子都还不清。

这是要把他们往死路上逼。“所以,我决定。”张氏一锤定音,“家里的田产、粮食,

你们兄弟俩平分。这外债,就都由周文来还吧。”“也算他这个做弟弟的,为哥哥的前程,

尽一份心意。”好一个“尽一份心意”。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把所有的好处都给了大儿子,

把所有的债务都甩给二儿子。这已经不是偏心了,这是要活活逼死他们。“娘,

这……”周武还想假意推辞一下。“就这么定了!”张氏不给他机会,直接拍板。

她看向柳三娘,眼神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柳三娘,你觉得呢?”她料定,

柳三娘不敢有异议。一个任人拿捏的童养媳,能翻出什么浪来?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柳三娘身上。大嫂李氏的眼神,是幸灾乐祸。周武的眼神,是轻蔑。张氏的眼神,

是志在必得。柳三娘沉默了很久。久到张氏都有些不耐烦了。“怎么,你有意见?

”柳三娘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张氏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

“娘,分家是大事。口说无凭,还是写份文书,请族长和里正做个见证,画个押,比较妥当。

”她开口了。说的,却不是张氏预想中的任何一句话。不哭,不闹,不求情。反而,

主动要求立字据。这操作,把张氏都给整不会了。“你……你说什么?”“我说,得立字据。

”柳三娘重复了一遍,“白纸黑字写清楚,哪块地是谁的,哪笔债是谁的。

省得日后说不清楚,伤了一家人的和气。”她的语气,

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张氏愣愣地看着她。她忽然觉得,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儿媳妇。李氏也觉得不对劲。这个柳三娘,

今天怎么怪怪的?“立字据是应该的。”周武反应最快,立刻接口道,“娘,三娘说得对。

亲兄弟,明算账。咱们把所有东西都写清楚,免得外人说闲话。”他觉得柳三娘这是认命了。

想着赶紧把字据签了,把事情定死。“好,好。”张氏回过神来,“那就写。阿武,

你读书多,你来写。”周武早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他走到桌边,研好墨,铺开纸,

刷刷点点地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念。“周家分家文书。长子周武,分得西边水田三亩,

老黄牛一头,糙米十石,白面二石五斗……”“次子周文,分得东边旱地两亩,糙米十石,

白面二石五斗……”“另,家中外债,共计白银一十二两,米五斗,

皆由次子周文偿还……”他念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写完,他把文书吹干,递到张氏面前。

“娘,您过目。”张氏满意地点点头。“行了,就这样吧。柳三娘,你过来画押。

”柳三娘走了过去。她没有立刻伸手,而是拿起那份文书,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一个丫头片子,又不识字,装模作样看什么?”李氏撇撇嘴,小声嘀咕。

柳三娘仿佛没听见。她看得非常慢,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屋子里,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张氏心里,不知为何,忽然升起一丝不安。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过了许久,

柳三娘终于放下了文书。她抬起头,看着张氏,嘴角忽然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娘,这账,

好像算得不对啊。”4.我爹教的,是算术,也是人心柳三娘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你说什么?

”张氏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周武也皱起了眉头,不悦道:“三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怀疑我写的有问题?”“大哥识文断字,写的自然是没错的。”柳三娘不紧不慢地说,

“我说的是,娘刚才念的账,有问题。”“你个小蹄子,胡说八道什么!

”张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了,“我辛辛苦苦撑着这个家,

难道还会算错账不成?”“娘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柳三娘的语气依旧平静,

“我只是觉得,有些地方,我们得算清楚。”她顿了顿,伸出纤细的手指,

点在文书上的一处。“娘说,前年给爹看病,跟王叔家借了二两银子。”“没错!

有借据为证!”张氏理直气壮。“可是,我记得,去年秋收,咱们家卖了三头猪,

一共得了五两银子。娘当时说,手头宽裕了,就把王叔家的钱还了。还钱那天,

还是我提着一篮子鸡蛋,跟娘一起去的。”柳三娘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张氏的脸色,

刷的一下就白了。这件事,她以为早就没人记得了。当时她确实还了钱,但借据没要回来。

她想着,周文和柳三娘都不识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想到,柳三娘记得这么清楚。

“你……你记错了吧!”张氏嘴硬道。“我记性不好,或许是记错了。”柳三娘点点头,

又指向另一处,“那,去年开春,跟李婶家借的五斗米。娘说还没还。”“当然没还!

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拿什么还?”“可是,上个月,大哥从镇上回来,

不是带回来一袋子精米吗?足足有十斗。说是书院发的奖赏。娘说,旧米不好吃,

就让我把那五斗米,还给了李婶。李婶当时还夸大哥有出息呢。

”“噗——”一直没说话的周文,突然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又用剧烈的咳嗽掩饰过去。

周武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什么书院奖赏?那是他赌钱赢回来的!这件事,

他只跟张氏说了。没想到,张氏转头就拿去当人情了。现在被柳三娘当众说出来,

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张氏又急又气,指着柳三娘,手都开始发抖。

“你……你这个小贱人!你存心的是不是?存心要看我这个老婆子的笑话?”“娘,

我只是想把账算清楚。”柳三娘看着她,眼神清澈又冰冷,“我爹以前常说,账算不清,

家宅不宁。”“你爹?你爹一个穷秀才,死了都多少年了,还提他做什么!”张氏口不择言。

“我爹是穷,但他教我的东西,比金子还贵重。”柳三娘缓缓地说,“他教我识字,

教我算术。他还教我,人心比账本,更难算。”这几句话,像几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抽在张氏和周武的脸上。他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

这个他们一直以为是文盲的童养媳,竟然识字!还会算术!他们所有的算计,在她眼里,

都成了笑话。“你……你……”张氏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有这十两银子的外债。

”柳三娘的手指,落在了文书的最后一笔账上。“娘说是给大哥交束脩,跟张员外借的。

”“是又怎么样!”周武色厉内荏地吼道。“据我所知,咱们镇上的私塾,一年的束脩,

最多也就二两银子。大哥这书,读的是金子做的吗?要十两银子?”柳三娘的目光,

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周武。“还是说,这笔钱,根本就不是用来交束脩的?

”“而是……用来还赌债的?”轰!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屋子里炸开。大嫂李氏的眼睛,

猛地瞪圆了。她一直以为自己丈夫是去镇上求学,光耀门楣。没想到,竟然是去赌钱?

还欠了十两银子的巨债?“周武!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李氏尖叫起来,

扑上去就要抓周武的脸。周武一把推开她,脸色煞白。“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我什么时候赌钱了?”“大哥不承认也没关系。”柳三娘从怀里,

慢慢地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这是上个月,大哥从镇上回来,换下来的衣服。

我拿去洗的时候,从里面掉出来的。我想,这应该不是束脩的收据吧?”她把那张纸,

缓缓展开。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當”字。是镇上“德胜当铺”的当票。

当的是周家祖传的一块玉佩,当金,正好是十两。5.撕破脸皮,那就见见真章当票一出,

满室皆静。周武的脸色,从煞白变成了死灰。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随手塞在衣服里的当票,

竟然会落在柳三娘手里。大嫂李氏已经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天爷啊!

这个日子没法过了!你个杀千刀的周武,你竟然拿家里的东西去赌!你对得起我吗?

对得起你娘吗?”张氏的身体摇摇欲坠,幸好被周武及时扶住。她看着柳三娘手里的当票,

又看看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她千算万算,

想把家里的烂摊子都甩给老二。没想到,最大的那个窟窿,是她最疼爱的老大捅出来的。

而揭开这一切的,是她最看不起的童养媳。“你……柳三娘……你这个毒妇!

”张氏缓过一口气,指着柳三娘骂道,“你藏得好深啊!

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们周家家破人亡了?”“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柳三娘将当票收好,语气平静,“如果我真想看周家家破人亡,

今天就不会拿出这张当票了。”“我大可以签字画押,背上你们按给我的债务,

然后等当铺的人上门,把大哥打个半死。那样,岂不是更解气?

”张氏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如果柳三娘真的心存歹念,她完全可以坐视不理。

可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把事情捅了出来。她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武咬着牙问,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想怎么样。”柳三娘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我只要一个公道。”“公道?”周武冷笑,“在这个家,

娘说的话就是公道!”“以前是,或许以后也是。”柳三娘点点头,“但今天,不是。

”“今天,我们既然要分家,就要把账算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走到桌边,

拿起那份分家文书,“呲啦”一声,撕成了两半。“这份文书,不算。”“你!

”周武气得就要冲上来。“大哥想动手吗?”柳三娘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想清楚。

现在动手,打的就不是我一个。而是你们周家的脸面。”“明天,族长和里正就要来了。

到时候,我是该说你孝感动天,为了不分家,连弟媳都打呢?

”“还是该把你赌钱当玉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们说一遍?”周武的拳头,

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他看着柳三娘那张平静无波的脸,第一次感到了恐惧。这个女人,

太可怕了。她的脑子,比谁都清楚。她的手段,比谁都狠。“你想重写?”张氏扶着桌子,

喘着粗气问。“对。”柳三娘点头,“家,可以分。但怎么分,得我说了算。”这话,

简直是石破天惊。一个童养媳,竟然要主导分家?说出去,谁信?可现在,张氏他们,

却不得不信。因为,他们的把柄,都捏在柳三娘手里。“你……你想怎么分?

”李氏停止了哭嚎,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她现在,已经不敢再小看柳三娘了。

柳三娘走到桌边,重新铺开一张纸。她拿起笔,蘸了蘸墨。她的手很稳,

字迹虽然算不上秀丽,却一笔一划,清晰有力。“周家家产,共计瓦房三间,水田三亩,

旱地两亩,老黄牛一头,现银五两,粮食二十五石。”她开口,报出的第一串数字,

就让张氏倒吸一口凉气。连家里有多少现银,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些钱,

是她藏在床底下的暗格里的!她是怎么知道的?“家中债务,共计当铺欠款十两。

”柳三娘继续写道,“其余外债,早已还清。借据未收回,纯属意外。”她看了一眼张氏。

张氏心虚地避开了她的目光。“现在,我们来分。”柳三娘的笔,在纸上轻轻一点。

“这三间瓦房,是爹娘留下的。娘跟着大哥过,理应由大哥继承。但大哥继承了房子,

也应该承担起赡养娘的义务。”“所以,大哥分得瓦房三间,水田三亩,老黄牛一头。

”这个分配,跟之前张氏说的差不多。周武和李氏都松了一口气。“但是。

”柳三娘话锋一转。“当铺那十两银子的债务,是你欠下的。理应由你自己偿还。

”“凭什么!”周武立刻跳了起来,“那玉佩是家里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哦?

”柳三娘挑了挑眉,“那玉佩当的钱,大哥是拿回来给全家吃喝了,还是给周文看病了?

亦或是,给我添了件新衣裳?”周武哑口无言。那十两银子,他一天之内,

就在赌桌上输了个精光。“既然钱是你一个人花的,债,自然也该你一个人还。

”柳三娘的语气,不容置喙。“你!”“大哥要是不愿意,也行。”柳三娘放下笔,

“那我们就维持原状,不分家了。等明天族长和里正来了,我再把这当票拿出来,

让大家评评理。看看这十两银子的债,到底该谁还。”“别!”张氏急了。

这事要是闹到族长那里去,周武的名声就全完了。以后还怎么考功名?“就按三娘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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