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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室迷局第一章 第七次会见十月的冷雨已经连绵了半个月,把青州市监狱的灰墙泡得发潮,

墙根处长出星星点点的霉斑,像极了这桩案子在我心里蔓延的疑窦。

我捏着第七次会见申请的回执,

指腹把“同意会见”四个字磨得发皱——前六次申请不是石沉大海,

就是被“罪犯拒绝会见”的理由驳回。身后的狱警小李踩着水洼跟上,

黑色雨靴敲击水泥地面的声响在空旷走廊里撞出沉闷的回音,

他递来一杯温热的姜茶:“李老师,这林晚秋是硬骨头,连她亲弟弟来都不见,您能约上,

算捡着了。”我接过姜茶,杯壁的温度顺着掌心蔓延到四肢,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作为写了十五年侦探小说的作者,我见过的离奇案件没有上百也有八十,

从民国时期的连环凶案到海外的密室杀人,每桩案子都能在逻辑链的拼凑中找到出口。

可唯独这桩“妻子反杀家暴丈夫”案,像根细针似的扎在我心里——三个月前,

青州市中心花园小区发生一起命案,四十岁的建材公司老板张诚倒在自家厨房台面上,

左胸插着一把不锈钢水果刀,妻子林晚秋蜷缩在角落,浑身是伤,嘴里反复念叨“他打我,

我没办法”。警方调查后认定,张诚长期家暴林晚秋,

案发时两人因生活费问题发生激烈冲突,张诚将林晚秋按在台面施暴,

林晚秋在反抗中失手捅死丈夫,最终以“防卫过当”判处林晚秋***三年。

可我第一次在晚报社会版看到这桩案子时,就觉得不对劲。

那天我正在市图书馆查民国《申报》里的奇案资料,邻座的退休教师摊开报纸,

头版的现场照片瞬间抓住了我的目光:米白色的大理石台面干干净净,

只有张诚倒下的位置有一小片规整的血渍,呈椭圆形,

边缘没有喷溅状的血点;那把水果刀斜插在左胸,刀柄与台面呈30度角,

刀尖精准地卡在第三根与第四根肋骨的缝隙里——那是心脏主动脉的要害位置,

别说一个常年被家暴、据称当时已被按在台面上动弹不得的女人,

就算是受过训练的医护人员,不借助仪器也未必能一次找准确。更反常的是刀的位置,

警方现场勘查记录显示,刀原本放在灶台右侧的刀架上,而林晚秋被压制的位置在台面左侧,

两者之间隔着一米二的距离,中间还挡着一个装满水的不锈钢洗菜盆。

一个被丈夫死死按在台面上、连抬头都困难的人,怎么可能“随手”够到一米外的刀,

还以如此精准的角度捅进心脏?我花了整整三个月申请会见林晚秋。

前两次被监狱以“罪犯拒绝会见”为由驳回,第三次我托了市检察院研究室的老友,

附上了我手写的十六页疑点分析报告,

里面详细标注了刀距与人体力学的矛盾、血迹形态与反抗行为的冲突,

还有林晚秋在警方笔录里的三处前后矛盾的供述——第一次说“刀在台面上随手拿的”,

第二次说“从刀架上够到的”,第三次又说“是他递到我手里的”。可即便如此,

依旧石沉大海。直到上周,

我把整理好的现场模拟图、法医鉴定报告复印件和邻居证词摘编装订成册,

亲手送到监狱长办公室,指着图上的刀距标注说“这不符合常理”,

监狱长才松口说“试试跟她沟通”。此刻握着那杯姜茶,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手心的汗——不是紧张,是一种猎人即将见到猎物的兴奋,

我知道这个女人身上,藏着打破“防卫过当”结论的钥匙。“李老师,进去吧,

林晚秋已经在里面了。”小李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会见室的门被推开,

一股混杂着消毒水和潮湿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不大,正中间隔着一道厚厚的防弹玻璃,

玻璃两侧各放着一张固定在地面的铁椅和一张简易木桌,桌面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像是被指甲反复抠过。我走到玻璃左侧坐下,刚把装着案宗的黑色公文包放在桌上,

就看到玻璃对面的门被推开了。林晚秋走出来的那一刻,我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案宗里的照片我看了不下百遍:照片上的她面色蜡黄,眼底青黑得像涂了墨,嘴角破了皮,

左边脸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被警察扶着站起来时,肩膀微微佝偻,右手下意识地护着胸口,

整个人像株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野草。可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灰蓝色的囚服,

衣服洗得有些发白,却熨烫得平整,领口的纽扣扣得严丝合缝,没有一丝褶皱。

她的头发用一根黑色橡皮筋利落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干净的脖颈,

皮肤是那种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却透着一种病态的细腻。

最让我震惊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照片里的恐惧和怯懦,反而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只是在扫过我桌上的案宗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她拉开铁椅坐下,动作轻得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指尖精准地落在我推过去的案宗封面上,

刚好压住“张诚故意杀人案补充调查”那几个字。

我注意到她的手腕上缠着一圈浅灰色的纱布,纱布边缘露出一点青紫色的淤青,

那是警方笔录里重点标注的“案发时被张诚拧伤的部位”。可再往下看,

她的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大约两厘米长,呈斜向分布,

边缘光滑——那不是家暴造成的抓痕,更像是长期握刀的人,

被刀柄边缘磨出老茧后又不慎割裂的痕迹。我心里一动,

想起上周去林晚秋之前报的“巧厨娘”厨艺班调查时,班主任王姐说的话:“林晚秋啊,

那姑娘是去年秋天来的,握刀姿势特别标准,稳得惊人。我教了这么多年学生,

很少有人能像她那样,一刀切下去精准地落在食材纹理里,

她说自己是为了讨好丈夫才学做菜,可我看她握刀的架势,比饭店的大厨还熟练。

”我弯腰捡起笔,故意把案宗翻到现场照片那一页,推到玻璃前,

用钢笔尖指着照片上的水果刀:“林女士,警方认定您是防卫过当,

可我反复研究了现场勘查记录,有几个疑点想请教您。”我顿了顿,盯着她的眼睛,

“根据您的供述,案发时张诚把您按在厨房台面左侧,左手掐着您的脖子,

右手按住您的手腕,让您‘动弹不得,只能闭眼反抗’。”我又指向照片上的刀架位置,

“可这把刀放在灶台右侧的刀架上,从您被压制的位置到刀架,直线距离一米二,

中间还隔着一个装满水的洗菜盆,盆里还有没洗完的青菜。您能告诉我,

您是怎么在被完全压制、连眼睛都不敢睁的情况下,‘随手’够到这把刀的?

”林晚秋的视线落在照片上,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抬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她的手腕转动时,

我清楚地看到纱布下的淤青形状很规整,呈环形,不像是挣扎时被拧伤的不规则痕迹,

反而更像用手指刻意按压出来的。“李侦探,”她突然笑了,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带着几分嘲讽,“您写侦探小说写得太久,是不是把现实和虚构搞混了?

人在被家暴到极致的时候,会爆发出连自己都想不到的力气。我当时只想着活下去,

根本没看清自己是怎么拿到刀的,可能是他松手的瞬间,

也可能是我从他胳膊底下钻过去够到的——那种时候,谁还会算距离?

”“那精准的捅刺位置呢?”我追问,把案宗翻到法医鉴定报告那一页,

指着“致命伤为左胸第三、四肋骨间,深度七厘米,直达主动脉”的字样,“法医明确标注,

这处伤口是‘精准刺击’,角度和力度都很稳定。您一个从来没接触过刀具使用的家庭主妇,

怎么会‘失手’捅得这么准?就算是爆发出力气,也该是乱捅一气,

不可能刚好扎在肋骨缝里。”林晚秋的指尖停止了敲击,放在桌沿上,指关节微微泛白。

会见室的灯突然闪了一下,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变成惨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投射在身后的墙壁上,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蝙蝠。几秒钟后,灯光恢复正常,她抬起头,

眼神里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像是挣扎,又像是释然:“或许是巧合吧,

也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帮了我一把。张诚打了我五年,打断过我的肋骨,

摔过我的头,老天爷总得给我一条活路。”我知道再纠结于现场细节也不会有结果,

这个女人的逻辑太缜密,每句话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脆换了个话题,

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复印件,推到玻璃前。那是我三天前在张诚书房找到的日记封面照片,

烫金的“2024家庭账簿”六个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边角有轻微的磨损。“这东西,

您认识吗?”林晚秋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囚服的衣角,

我甚至能看到她肩膀处的布料被捏出褶皱。几秒钟后,她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认识,

这是我的日记,被张诚锁在书房的保险柜里了。他总怀疑我藏私房钱,连我的笔记本都要查。

”我心里一沉。这本日记是我三天前在张诚书房的隐蔽保险柜里找到的。

那个保险柜嵌在书架后面,伪装成了一本厚厚的《二十四史》的封面,

书脊上的“史记”二字是刻上去的,

要不是我注意到书架上那本《史记》的厚度比正常版本厚了两厘米,

且边缘有细微的开合痕迹,恐怕也会像之前的警察一样漏过这个关键证据。

保险柜的密码是我试了三次才解开的——第一次试了张诚的生日19840512,

密码盘显示错误;第二次试了林晚秋的生日19880923,依旧错误;第三次,

我想起案宗里邻居王阿姨的证词,她提到“案发当晚十点半就听见他们吵架,

摔东西的声音一直到十一点十五分警察来才停”,整整二十八分钟,

而现场客厅的老式摆钟停在了十一点零七分,指针卡在“11”和“12”之间,

玻璃罩上有一道裂痕。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密码盘上先逆时针对准11,

再顺时针转两圈停在07,最后逆时针转到28,“咔嗒”一声轻响,保险柜门开了。

保险柜里没有现金,没有房产证,只有这本烫金封面的日记。日记的前半本确实是家庭账簿,

记录着柴米油盐的开销,字迹工整清秀,一笔一画都很认真。

可从三个月前的3月15日开始,内容突然变了,字迹变得歪歪扭扭,像是用非惯用手写的,

字里行间全是对张诚家暴的绝望控诉。“3月15日,阴。他又喝醉了,

因为我没给他熨衬衫,把我推在地上踹了三脚,左边肋骨疼得不敢呼吸,偷偷抹了红花油,

怕他看见又要骂。”“5月22日,晴。他跟客户谈崩了,回来拿我撒气,

把我的手机摔碎了,那是我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想跟奶奶视频用的。”“7月8日,雨。

他说我生不出孩子,要跟我离婚,可我不敢离,他说要是离婚就去跟我奶奶闹,让她活不成。

”……直到最后几页,字迹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出现了详细的计划:“9月18日,周三。

他每周三晚上都会在厨房切水果,背对着我看电视。灶台上的刀离台面边缘正好一米,

我练了十几次,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能在他转身的瞬间拿到刀,

从左胸第三根肋骨下捅进去,那里是心脏最脆弱的地方,不会有太多血溅出来。

”“9月20日,阴。床底的铁钉磨尖了,用砂纸磨了三天,尖端很利。

要是厨房的计划没成功,就等他晚上把我按在床沿时用这个,扎他的手,让他松开我。

”“日记是我的,”林晚秋坦然承认,却没有像我预想中那样表现出慌乱,

反而轻轻摇了摇头,“但您觉得,一个连被家暴都不敢报警的女人,

会有勇气写下这么详细的谋杀计划吗?”她抬手摸了摸虎口处的疤痕,

“我确实在厨艺班学过切菜,老师也夸我握刀稳,但那只是为了能做出合他口味的菜,

少挨几次打,不是为了杀人。”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翻到日记最后一页的复印件,

指着“床底的铁钉”那几个字:“警方在您卧室的床底,确实找到了一枚生锈的铁钉,

尖端磨得很锋利,上面还沾着微量的暗红色物质。您在日记里写‘磨尖了铁钉备用’,

现在又说自己不敢杀人,这不是矛盾吗?”林晚秋的脸色终于变了,眼神飘向会见室的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绿色的塑料垃圾桶,里面扔着几张揉皱的纸巾。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她才缓缓开口:“那是装修时剩下的铁钉,我放在床底用来固定松动的床板,

不知道怎么就被磨尖了。可能是张诚吧,他有时候会自己修东西,或许是他磨的。

”这个解释漏洞百出——装修剩下的铁钉怎么会刚好出现在床底中央,还被磨得锋利无比?

张诚作为老板,家里有专门的维修工,根本不会自己动手修床板。可我没有戳破,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您要是真的想知道真相,”她突然凑近玻璃窗,

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在玻璃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温热的气息,在玻璃上呵出一层白雾,

“可以去问问张诚常去的‘老地方’酒馆,找一个叫老王的酒保。张诚每次喝醉了,

什么话都跟他说,包括……他想怎么对我。”白雾模糊了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嘴唇在动,

“那本日记里写的计划,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张诚……他逼我写的,他说要是我不写,

就……”“会见时间到!”她的话还没说完,狱警小李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钥匙串上的警徽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林晚秋,该回监室了。”林晚秋猛地直起身子,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像是有什么至关重要的话还没说完。小李走过去拉她的胳膊,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手腕上的纱布滑落一点,露出下面的皮肤——那里的淤青颜色很淡,

不像是新鲜伤口。就在小李要把她拉出门口时,她突然回头看向我,嘴唇快速动了动,

没有发出声音。我紧紧盯着她的口型,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床、底、钉。

她被小李拉着往外走,囚服的衣角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浅浅的痕迹。走到门口时,

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恳求,有警告,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门被关上的瞬间,我看到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门框上,

碎成一小片湿痕,很快就被走廊里的冷风吹干。我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玻璃上的白雾慢慢散去,露出林晚秋刚才呵气的位置,那里残留着一个淡淡的唇印,

边缘还带着口红的痕迹——监狱里不允许犯人化妆,这口红,

恐怕是她用某种植物汁液偷偷涂的。我把案宗收进公文包,起身准备离开,

却发现桌角放着一样东西——那是一枚小小的纸折樱花,花瓣皱巴巴的,

颜色是用铅笔涂的淡粉色,显然是从林晚秋的囚服领口掉下来的。我弯腰捡起樱花,

指尖触到花瓣的瞬间,感觉到里面夹着什么东西,硬硬的,像是一张小纸条。走出会见室时,

雨还在下,比之前更大了,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小李送我到监狱门口,看着我手里的纸樱花,皱了皱眉:“这是林晚秋折的?

她在监室里总折这个,折了又扔,扔了又折,没人知道她想给谁。”我笑了笑,没说话,

把纸樱花放进兜里,撑开伞走进雨幕。监狱的灰墙在雨水中显得更加阴沉,

墙根的霉斑像一张张狰狞的脸,盯着我远去的背影。走到巷口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法医朋友赵哥发来的消息:“床底铁钉上的暗红色物质检测结果出来了,不是人血,

是铁锈混合着某种植物汁液,具体成分还在化验,初步判断是蔷薇科的,可能是野果之类的。

”我抬头看向巷口的老槐树,树干上有几道新鲜的划痕,树下散落着几枚带刺的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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