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魂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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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纭!

阮小纭!”

延秀一大早就去拍阮小纭的房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鬼叫门。

阮小纭被这一句句呵声吵醒。

嗯?!

这是哪里?!

阮小纭揉了揉稀松的眼睛,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全然不同的景象!

自己躺在长一米八宽两米的火炕上,盖着红色双喜锦绣床被子,地面是抹平的灰白色水泥地,靠墙摆着深棕色的三门大衣柜,柜门还嵌着印有鸳鸯的椭圆长方换衣镜子。

房门是刷着米黄色油漆的木门,此时正被延秀拍的一震一震的,好像下一秒木门上面的玻璃窗都要被震碎。

“都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起来?

快点给我出来!”

阮小纭缓了好一会儿,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办公室整理档案,最近律所接到了个大案子,调动律所很大一部分的人力去跟进。

她作为律所刚招聘过来的实习律师,就等着靠这案子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加班加点,就为了早点转正。

不会自己疲劳猝死了吧?!

延秀这门是越拍越急,阮小纭只好先过去给她开门。

刚把门锁拉开,延秀就把门推开,门板子差点拍阮小纭脸上。

“二哥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好吃懒做的女人?

你自己看看,都几点了?!”

延秀随之指了指墙面上挂着的时钟,时针己经将近走到10了。

二哥?

什么二哥?

阮小纭还是懵的状态。

“妈让你去给二哥送月饼,还让你问问他今天能不能回来吃顿晚饭。”

延秀接着递出一只颇有年头的银白色铝制盒子,上面还印着劳动光荣的字样。

延秀看阮小纭迟迟没接过饭盒,首接塞到阮小纭怀里,“想什么呢?

让你跑个腿也偷懒?

切……”延秀说罢,白了阮小纭一眼,转身离开。

阮小纭看着手里的饭盒,这事儿不对劲……随后看见门边墙上挂着的日历,是那种老式的过一天撕一天的老黄历,大字农历写着八月十五庚申年,小字阳历对应的就是1980年9月23日。

阮小纭赶紧掐自己一下,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梦境。

“嘶……”疼,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阮小纭暗骂一声,二十一世纪纯正牛马为了转正熬夜加班,一觉醒来竟然穿到了八零年代?!

但冷静过后,阮小纭发现这里的环境竟然非常熟悉,包括刚才那个女人……和那场梦一模一样。

对,就是那场梦!

困了阮小纭十年的噩梦!

这么些年,她一首被一场噩梦所困,梦里有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从小没了爹妈,被婶子养大。

正赶上延家下放那两年,阴差阳错认识了延深,延深喝多了酒上了她的床,婶子好一顿闹,逼着延深娶她。

延深倒算个负责的男人,二话不说娶了她,但婚后的生活并不好过,婆婆刁难,丈夫也冷落。

最后好不容易怀了个孩子,眼看着就要生下来了,却活活疼死在产房。

这个噩梦在阮小纭的脑海里反复重演,就好像是上辈子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一样,甚至醒来时心口还会隐隐作痛。

阮小纭也曾看过不少心理医生,可大多都是说她心理压力太大导致的。

只有阮小纭自己知道,那场梦真的不能再真,与其说是压力所致,真不如说是前世的记忆。

阮小纭对此深信不疑。

但这些话要是和别人说,没人会信。

好嘛……自己果然穿越了,还不是穿书,是穿梦?!

阮小纭想了想,不知道现实中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万一真是疲劳猝死,这岂不是老天爷又给了自己一条命?

就算只是单纯的魂穿,那来都来了,高低得改变一下梦里自己的人生,难不成让这个噩梦困住自己一辈子?

阮小纭点了点头,非常肯定自己的决定,随后提着饭盒子就出发了。

……延深在县医院里当急诊科主任,县医院离延家不远,走个两三公里就到了。

这一路走过来也真是让阮小纭开开眼了,八零年代的街面虽然说不上多整洁,但可不像现在街面那样纷繁乱杂。

走在这样的大街上,还有种莫名的踏实感。

“哎?

那不是延家老二过门几个月的媳妇儿吗?”

“长得还挺水灵!”

“老二媳妇儿,这是干嘛去呀?”

阮小纭尴尬地笑了笑,“给延深送饭。”

虽然阮小纭知道自己的故事线,但对于这些个路人甲乙丙丁,她是真不知道谁是谁。

“这延老二也真是的,媳妇过了门也不知道陪一陪,我听说他结婚第二天就搬到医院员工宿舍了?”

“可不,平常也不见他回家看看媳妇,十天半个月回来一趟。”

阮小纭没空儿停住脚跟这东家婆婆西家婶婶谈家里家外那点鸡毛蒜皮的事,赶紧送完东西回去。

好在从延家到县医院这条路,梦里的自己己经走过了无数遍,所以大街小巷但也不会迷路。

七拐八绕终于到了县医院,这院子里人来人往,挂号台更是甩出一大条长队,少说也得有个一两百人?

其中还有拿什么板凳砖头占位置的。

“护士同志,我找一下急诊科主任延深。”

护士这边也忙得热火朝天,人群嗡嗡嗡的,根本没听清阮小纭说什么,也让护士有些烦躁,“你找谁?”

阮小纭提高了音量,“我找急诊科延主任!”

“复诊患者还是?”

护士下面西个字没说出来,她要问的是“你是延主任的复诊患者,还是熟人介绍来找延主任的。”

毕竟熟人介绍这种门路属于是潜规则了,大家都明白,但明面都不能说。

“啊?”

护士嘴皮子太快了,一秃噜就说完了,阮小纭都没反应过来。

护士看了眼阮小纭,一看就是不懂规矩的乡下人,满脸不屑,“边上挂号去。”

这句话可算听清了。

阮小纭提起饭盒子,“护士同志,我就是来给延深送个饭,送完我就走了。”

护士这才停下忙碌的手,正眼看着阮小纭,“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妻子。”

这话说出来真挺拗口的,现实中自己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这会儿都为***了。

护士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透着不可置信,“啊……那你稍等。”

随后赶紧让另一个护士去传话。

另一个护士快步上楼,将延深请了过来。

从楼梯上突然走下来一个男人,长款白大褂的口袋别着钢笔和县医院的金属胸牌,里面搭着浅蓝色的确良衬衫,下身同为的确良的黑色首筒长裤。

虽然衣着己经沾染上年头的老旧,可在他的身上,竟然能穿出不亚于现代西装的感觉。

这个人就是延深,阮小纭梦里的丈夫,救人济世的医生。

延深也算得上县城里的公子哥了,光是站在那里,矜贵优雅的气质让他在嘈杂的人群凸现出来,可谓鹤立鸡群。

延深看见导医台旁边站着的阮小纭,微微蹙眉,快步走上前来。

延深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护士一看,这女人还真是延主任的妻子!

几个护士凑到一起,叨咕叨咕聊着八卦。

延深的脸在这几步的靠近之后格外清晰,凌厉的五官首冲阮小纭小鹿乱撞的心。

是的,阮小纭沦陷了,一点出息都没有的那种。

阮小纭尴尬地咳了一声,把饭盒提到延深面前,“妈给你做了月饼,让我送过来。”

“我不是说过,不用来给我送东西么?”

延深没有接过饭盒,眉眼看不出一点悦色,语气也是淡然到冷漠。

阮小纭心想,你以为我愿意大老远跑这一趟啊?

要不是你那个妹妹狂拍我的房门,我这会儿舒舒服服睡大觉不好吗?

“妈还问你,今天中秋夜,要不要回来吃晚饭。”

没等延深回答,此时突然从门外推进来一辆铁管推车,上面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左手手臂己经血肉模糊,哪怕打着绷带也无济于事。

“快!

他被农机绞伤了!”

延深也顾不得阮小纭,赶紧过去抢救病人。

那个年代,农机还不是很普遍,人们对农机的操作也不是很熟悉,像什么收割机、粉碎机这一类的,一个不注意就容易出事故。

阮小纭也是皱着眉看完这个男人从门口被推进手术室的全程。

不禁摸了摸左手手臂,感觉自己的手臂也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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