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恶魔的低语与初试锋芒
他先是去附近最大的超市，采购了五六种不同品牌、标明"强效"、"速杀"的杀虫剂，一股脑儿地存入"我的仓库"。
然后回到出租屋，开始为这次异界之行做准备。
他点开"万界商城"，仔细浏览起来。
商城里的物品琳琅满目，分类极多，从"功法神通"、"神兵利器"到"科技造物"、"生活百货"，应有尽有。
只是大部分商品都呈现灰色不可购买状态，显示积分不足或权限不够。
他现在有新手任务奖励的50积分，加上之前青鸾仙子订单的50积分，以及培元丹交易后心情激荡下完成的一个给"科技位面"送"复古打火机"的小订单（奖励30积分），共130积分。
他的目光在商品列表中搜寻，最终落在了一个名为"初级语言通晓（恶魔语变种）"的技能卷轴上，售价正好是100积分。
"要去深渊，语言不通可是大问题。
谁知道那些小恶魔会不会一言不合就动手。
"林枫没有犹豫，首接买下。
卷轴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的眉心，瞬间，他感觉脑子里多了一些拗口古怪的音节、语法结构和一些基础的恶魔语词汇知识，仿佛与生俱来就会一般。
准备就绪，他点击了订单界面的开始配送。
熟悉的时空扭曲感再次传来，但这次的体验与前往云海界时那种平和舒畅的感觉截然不同。
周围是暗红色的、充斥着硫磺和焦糊气息的狂暴能量流，身体仿佛在被撕扯，耳边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哀嚎与呓语，搅得人心神不宁。
几秒后，他脚踏实地，一股灼热、污浊、带着浓烈硫磺味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眼前是一片令人压抑的暗红色调世界。
天空是凝固的血色，没有日月星辰，只有永恒不变的红光。
脚下是龟裂的、冒着丝丝热气的黑色土地，踩上去有些粘脚。
一条浑浊的、翻滚着气泡的黄色河流在不远处缓缓流淌，那刺鼻的硫磺味正是来源于此。
河边，有一个用不知名黑色石头和兽骨垒砌起来的简陋洞口，洞口上方歪歪扭扭地挂着一个木牌，上面用恶魔语写着"杜克的宝库"。
"应该就是这里了。
"林枫定了定神，运转体内那微弱的气血之力，驱散了些许不适感，向洞口走去。
"站住！
什么人？！
（恶魔语）"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一个矮小、皮肤暗红、长着弯曲羊角、蝙蝠翅膀和细长尾巴的小恶魔从洞口旁的一块巨石后跳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但尖端闪着寒光的小叉子，警惕地盯着林枫。
它龇着牙，露出锋利的犬齿。
"我是万界速达的配送员，来给杜克先生送杀虫剂。
（恶魔语）"林枫流畅地用刚学会的语言回答，同时展示了一下手中刚刚从仓库取出的一个杀虫剂瓶子。
小恶魔杜克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穿着奇怪布料（林枫的T恤牛仔裤）的生物会说如此流利的恶魔语。
它收起叉子，蹦跳着过来，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焦急和期待："快！
快给我！
那些该死的甲壳虫，比我的指甲盖还大，外壳硬得像黑铁，都快把我从地精商人那里淘来的亮晶晶小玩意儿啃坏了！
那可是我攒了好久才换来的！
"林枫从仓库里取出几瓶不同种类的杀虫剂，并耐心地示范了按压喷头的使用方法。
"对着它们喷，大概...呃，数到十下，它们应该就不动了。
"杜克如获至宝，兴奋地抓起一瓶，对着洞口附近几只正在啃噬一块破布的长得像巨型蟑螂、但甲壳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虫子一阵狂喷。
白色的气雾笼罩了虫子，它们立刻发出尖锐的"吱吱"声，剧烈地抽搐起来，几秒钟后便腿一蹬，不再动弹。
"太好了！
真有效！
比我的小火球术省力多了！
"杜克高兴地手舞足蹈，尾巴甩来甩去，"这是报酬，给你！
（恶魔语）"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提示80积分到账。
同时，一股关于一个古怪、扭曲音节及其运用方式、能量引导路线的信息流涌入林枫脑海。
恶魔的低语（一次性技能）：发出蕴含恶魔之力的音阶，可对精神力低于使用者的目标造成短暂的精神震慑与迷惑，效果持续3-5秒。
"不错的保命技能。
"林枫心下满意。
虽然是一次性的，但在关键时刻或许能起到奇效。
"下次还有这种好用的东西，一定要给我送来啊！
（恶魔语）"杜克抱着几瓶杀虫剂，兴高采烈地钻回了自己的藏宝洞。
林枫点击返回，再次经历那令人不适的短暂穿梭，回到了出租屋。
看着账户里的210积分，以及新获得的技能，他的信心更足。
是时候彻底告别过去的生活了。
他先在网上找到房东王太太的账号，将拖欠的房租连同违约金一起转了过去，并附言说明自己即将搬走。
然后，他前往快递站点，办理离职手续。
来到快递站点，站长一看到他，就板着脸开始训斥："林枫！
你昨天怎么回事？
车坏了，快递也湿了损了！
这个月工资扣光！
还得从下个月工资里扣！
你说你..."若是以前，林枫为了生计只能忍气吞声。
但此刻，他平静地打断站长喋喋不休的指责："我是来辞职的。
"站长愣住了，像是没听清："辞職？
你说什么？
你找到下家了？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林枫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现金，点出足够赔偿损失的数额放在桌上，"这是昨天的损失，多的不用找了。
这个月的工资我也不要了，从现在起，我不干了。
"说完，他无视站长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转身就走，感觉浑身轻松，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刚走出站点没多远，在一条回出租屋必经的、人烟相对稀少的小巷口，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拦住了他的去路。
为首的那个脖子上有着狰狞的蝎子纹身，嘴里叼着烟，另外两个一左一右，堵住了他的退路。
"小子，站住。
"蝎子纹身男歪着头，用审视货物的目光打量着林枫，吐出一口烟圈，"听说你小子发了笔横财？
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借点钱花花？
"林枫认出来了，这几人是附近有名的混混，为首的叫王龙，仗着有点蛮力且心狠手辣，经常干些欺软怕硬、敲诈勒索的勾当。
看来是他刚才在站点掏钱时，被这帮人盯上了。
若是以前，林枫肯定要吃亏破财。
但现在...他看着逼近的三人，眼神一冷。
"我没钱借给你们，让开。
""哟呵？
还挺横？
"王龙嗤笑一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伸手就想来抓林枫的衣领，"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王龙的手即将碰到林枫衣领的瞬间，林枫动了。
经过淬体丹强化的身体速度快得超出常人，他后发先至，右手如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王龙的手腕。
王龙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液压机夹住，一股剧痛传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抡起，狠狠地砸在了旁边停着的一辆共享单车上！
"哐当！！
"一声巨响，共享单车被砸得严重变形，王龙躺在一堆扭曲的金属里，疼得龇牙咧嘴，一时半会儿根本爬不起来。
另外两个混混都看傻了，他们根本没看清林枫是怎么出手的。
林枫转过头，冰冷的目光扫过他们。
他心中一动，正好可以试试那个新技能。
他回忆着脑海中的信息，调动一丝微弱的精神力，喉咙里发出一个低沉、扭曲、完全不似人类语言的短促音节——"呿！
"恶魔的低语生效！
那两个混混只觉得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骤然袭来，仿佛被无形的、充满恶意的目光锁定，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恐怖幻象，像是要被拖入无底深渊。
他们身体僵首，瞳孔因恐惧而放大，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双腿一软，连退数步，差点瘫坐在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林枫自己也微微一惊，这效果比描述的还要好，看来自己的精神力经过强化后，施展这类技能也有加成。
他没再理会这三个废物，拍了拍手，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从容地走出了小巷。
也就在他走出巷口时，路边一辆原本缓缓行驶的黑色豪华轿车（迈巴赫S级）降低了速度。
后座的车窗降下一半，露出一张清冷绝艳的侧脸。
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美眸带着一丝讶异，瞥了一眼巷内瘫倒哀嚎的王龙和那两个失魂落魄的混混，又看了看林枫离去的挺拔背影。
"刚才那个音节...蕴含着极其纯粹的精神威慑力，虽然微弱，但本质极高。
不像是己知的任何一家传承。
"女子轻声自语，秀眉微蹙，"一个能轻易放倒数名混混，且掌握着疑似精神攻击法门的人，却甘于做一个快递员？
"她对着前排驾驶位语气平淡地吩咐道："阿福，查一下那个年轻人的资料，要详细。
""是，小姐。
"司机阿福恭敬回应，目光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林枫消失的方向。
轿车无声地加速，汇入车流，仿佛从未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