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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为了救周知穗,我被绑匪打到脑出血,从此心智永远停在了十三岁。

周知穗愧疚,“砚辞,我会护你一辈子的。”

她做到了。

护着我长大,火灾时为了救我,整个后背被严重烧伤了她也要护着我。

直到养弟回家后,她说:“周信诚不喜欢智商低下的人,你搬到隔壁住吧。”

我照顾长大的女儿也十分厌弃我:“大傻子,只会给我和妈妈丢人,不像信诚小叔帅气又聪明,都怪你占了位置,小叔才不能做我爸爸,你应该去死!”后来,女儿为了救周信诚把我推了出去,我被卡车撞的四分五裂。

再睁眼,我回到了周知穗求婚这天。

这次,我不要她的怜悯,更不要她的婚姻。

1周知穗单膝跪在我面前,手捧着钻石戒指,“砚辞,娶我,好不好?”众人看着我,窃窃私语像恼人的蚊子,嗡嗡作响。

“你们看这傻子,他懂得什么是求婚吗?”“周知穗真是鬼迷心窍了,想嫁给这么个累赘。”

“还不是因为救命之恩,换你,你也得求这婚。”

以前我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只感觉到恶意,疯狂往知穗身后躲。

现在,我好像听明白了——他们觉得我配不上周知穗,也觉得周知穗不喜欢我。

我忽然想起前世,周知穗护着我冲出火海,她的皮肉黏在衣服上,疼得浑身发抖,却还摸着我的头说“砚辞别怕”。

我为了救两岁女儿差点溺死湖里时,她红着眼睛在我耳边喊。

“砚辞撑住,我们的宝宝在等你,我也在等你!”我的女儿,软软小小的团子,被她抱在怀里。

“叫爸爸,爸爸为了救你,吃了好多苦呢。”

日子过得很好很好,直到周信诚回来。

他穿得西装革履,笑着搂住知穗的腰,叫她“知穗姐”。

知穗回家的时间变得越来越晚,身上还有周信诚的香水味。

她不再耐心听我磕磕绊绊地说话,我给她看女儿画的画,她也只是敷衍地摸摸我的脸。

女儿渐渐长大,看我的眼神从依赖变成了嫌弃。

她摔掉我精心准备的蛋糕,吼叫着。

“别来学校接我,同学都说我有个傻子爸爸,看不起我,你别再害我了!只有信诚小叔才配当我的爸爸!”最后,女儿用力把我推向马路中央,“你去死,把爸爸的位置还给小叔!”以及我咽气时,周知穗悲伤却解脱的眼神,“砚辞,我欠你的,这十五年已经还完了,你死了就放过我吧,成全我和周信诚。”

我想,傻子和正常人,确实是不能在一起的。

回忆如烟雾散去,扎得我心脏酸涩,还有尖锐的痛感。

我低头,望向跪地求婚的周知穗。

“不好,我不娶了。”

2周知穗微愣,随即无奈地笑了,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

“砚辞,别闹脾气了,我等会还要去机场接一个重要的工作伙伴。”

“你答应我的求婚,我就让助理去买你最喜欢的那种牛奶糖,一整盒,好不好?”我知道,她说的重要的人,是周信诚。

他从国外学成归来了。

她哄着我,像幼儿园老师哄着不肯上学的小朋友。

可我明明,我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玻璃,上面映出我的影子。

穿着她特意请人为我定制的衬衫西裤,打着领带穿着皮鞋,头发精心打理过,背脊挺拔。

我身高一米八,跟电视里那些被求婚的男主角一样,是个大人了。

是个男人了。

前世,她的电脑屏保照片是周信诚,她总爱看他,眼神很奇怪,有时候呼吸甚至会急促,喘息不断。

很多人都说,那才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

可知穗看我的眼神,和看总吵着要糖吃的侄子,却没什么不同。

我抿唇,刚想说这辈子,真的不想再娶她了。

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一串专属周信诚的***。

周知穗立刻掏出手机,她眉眼温柔的接通电话,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像裹了蜜一样黏稠:“信诚?你到了,我这边有点意外但很快处理好。

你别乱走,我马上过来接你。”

我静静地听着她温柔的语气,多像上辈子,哪怕是在陪我们的女儿过生日,她也会立刻放下一切,温柔地安抚电话里抱怨航班晚点,或者饭菜难吃的周信诚。

而我赌上一条命救下的女儿,从小就会仰着酷似周知穗的脸,学着她妈妈的语气对我说:“爸爸你真麻烦,什么都做不好,要是信诚小叔在就好了。”

周知穗挂了电话,没再征求我的同意,直接将戒指盒塞进了我手里,捏了捏我的脸:“砚辞乖,你先跟助理哥哥回家,我晚上带糖给你吃,好吗?”说完,她快速吩咐助理:“照顾好温少爷,记者那边打点一下,别乱写他的情况。”

助理应下后,她便快步离开了。

满堂的宾客,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听到压抑不住的嗤笑声,还有毫不避讳的议论。

“看吧,我就说外交官跟傻子求什么婚,还不是走走过场,周少爷一回国,她就迫不及待把傻子扔了。”

“外交官心心念念永远是她的养弟,可惜傻子不懂,现在就被人丢在求婚宴上,以后结了婚,可有苦受了。”

我孤零零地站在布置得浪漫温馨的场地中央。

手里的戒指盒沉甸甸的,被人笑话,像个小丑。

助理看向我,语气公式化。

“温少爷,我们回去吧。”

我摇了摇头,“我自己回去。”

助理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

我则穿着那双磨脚偏小的皮鞋,朝着门口走去。

家在哪里,我知道的。

知穗怕我走丢,教过我认路。

但我知道,周信诚回家了,那才是真正的男主人。

所以这次,我就不回去了。

我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走远。

3我没钱傍身,但他们说人只要去工作,就不会饿死。

我找工作找了足足六小时,又饿又渴的时候,竟在一家酒吧看见了周知穗,还有周信诚。

他们被一群人围着。

周信诚笑得好开心,眼睛弯弯的,揽着知穗的肩膀。

知穗也笑着,侧着头听他说话,她看他的眼神,跟电视里女主看男主的眼神一样深情。

我赶紧往阴影里缩了缩,把自己藏起来,不想让他们看见。

但晚了一步,周信诚看见了我。

他凑到周知穗耳边说了什么,她顿时蹙眉,随后走了出来。

她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也严厉了几分。

“砚辞,我不是让助理送你回家了吗,你怎么一个人乱跑?”我不知道,她是怪我让她担心了,还是怪我出现在这里,打扰了她和周信诚。

我低头,看磨破后脚跟的皮鞋,“知穗,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只是路过,现在就走。”

我转身的时候,手腕就被她抓住了,她无奈的叹息,把我往酒吧里带。

“我在这,你还想去哪?你是不是见我没回家,所以跑出来找我了?”“砚辞,你一个人出门很危险,下次不可以了。”

我想解释没有,可她已经笃定我是来找她的,便轻轻咬唇,没有说话。

酒吧里吵闹,烟味和酒味混在一起,有点呛人。

沙发上坐了一圈男男女女,大部分是我没见过的人。

有人看到周知穗拉着我,好奇地问。

“知穗,这小帅哥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周知穗抓着我手腕的手紧了一下,“是邻居弟弟,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

“他脑子有点问题,是个傻子,大家见谅。”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周知穗。

她没看我,好像多看我一秒都会让她难堪。

我又垂下了脑袋。

前世,凡是重要的场合,她都是这么跟别人解释的。

我早已习惯。

只是没想到,这辈子还是感觉很难过呢,心里酸酸的。

一个胖女人笑了,看我的眼神轻浮,“可惜了,长得这么高大帅气,居然是个小傻子。”

周信诚得意的挑了下唇角,不屑的扫了我一眼,便拉了拉周知穗的袖子:“知穗姐,轮到我们玩了,快坐下吧。”

“砚辞,你自己玩会,晚点我送你回家。”

周知穗叮嘱我一句后便松开我的手,坐到了周信诚的身边。

他们的肩膀碰着肩膀,很亲密。

这时,胖女人起哄道:“小傻子,别站着呀,到姐姐这边来坐好不好?”我避开了她的手,坐在了角落里,离周知穗和周信诚很远。

胖女人瞥了我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所有人都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笑得很开心。

没人理我。

我看着桌上五颜六色的杯子,实在渴得厉害,便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没想到饮料好辣,窜的喉咙胸腔***辣!呛得我直咳嗽,这样的动静,却始终没有惊动细心照顾我多年的周知穗。

我也没有失落。

毕竟有周信诚在的地方,周知穗都看不见我。

我在想,是不是现在就偷偷离开比较好?可我又累又饿,好想休息一下。

这时,我忽然听到周信诚低沉诱惑的声音响起——“惩罚我选大冒险。”

“知穗姐,我能亲你吗?”4一阵喧闹的起哄声。

我忍不住看向他们,却正好看见周信诚凑到周知穗眼前,抬头吻上了她的唇。

周知穗没有躲开,满眼都是他,温柔缱绻。

我的心脏忽然像是被什么捅穿一样,尖锐刺痛。

却更加明白她是真的很喜欢周信诚。

而我,是她的累赘。

但这次,我不会再拖累她十五年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会放过她,成全他们的。

忽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酒精***的我猛然站起身。

我冲去了洗手间,趴在冰冷的洗手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狼狈又可怜。

下一秒,厕所门被推开了。

周信诚走了进来,脸上没有了儒雅笑容,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温砚辞,你还要像个鬼一样,缠着知穗姐多久?”我泪眼朦胧的望着她,说不出话。

周信诚眼神更冷。

“知穗姐是外交官,前途无量,她需要的,是一个像我这样,能帮她应付场面、能给她增光添彩的男人站在她旁边!”“而不是你这样的傻子,你除了给她丢人,还能做什么?”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恶言恶语。

“告诉你吧,我爸妈也早就受不了你了!为了让知穗姐改变诺言,他们甚至同意我这个养子和她在一起!”“我不想对你出手,你识相点,自己滚吧!”我浑身僵住,脸色倏地惨白。

前世,我只知道知穗跟女儿不喜欢我,却不知道婚前,岳父岳母也很讨厌我。

他见我呆住,嗤笑一声。

“我忘了,你是个傻子,我刚刚说的,你听得懂吗?”这话如一把锋利的刀,重重扎进我心里最疼的地方。

我猛地推开他,想逃离。

周信诚却死死地抓住我的手。

“傻子,你跑哪里去,去跟知穗姐告状吗?”“我告诉你,她只能是我的,你不想滚,也得滚!”他突然从身后拿出空酒瓶,往自己脑袋上狠狠一砸,然后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脑袋上流出。

我彻底呆住了,周信诚看着我讥讽笑一声,随后放声喊了起来。

“知穗姐,救命啊,温砚辞要杀了我!”周知穗很快进来,见状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她连忙扶起周信诚,周信诚虚弱的靠在她的身上,害怕的说。

“知穗姐,你刚刚担心砚辞不舒服,让我来看看,我只是跟他说,如果不舒服就先回家,他就......就拿酒瓶砸我!”我慌张的摆手,“没有,我没有欺负他,他自己砸的自己!”周知穗却不信我,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温砚辞,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只要我身边出现别的男人,你就要伤害他们,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她厌烦憎恶的眼神刺痛了我的心,一下将我拉回了初中时期,那时周知穗喜欢班草。

可班草接近她,却只是为了气另一个女生,还跟他同桌打赌,说会让周知穗为他跳楼。

我担心周知穗被他欺骗,就拿了小刀想威胁他,不可以这么做。

没想到他鄙视我,还跟我打起来了,不知怎么着我就划伤了他的脸。

然后,我就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成了人人唾骂的坏蛋同学。

那时周知穗来看我,看我的眼神和现在一模一样。

厌烦,憎恶,恐惧。

我比手画脚跟她解释,治疗了好久,我们的关系才恢复从前。

我以为,她是信我不是大坏人,才跟我和好的。

没想到在她心里,我一直是那个有病、傻气、会伤害别人的疯子。

到嘴的解释,终究跟着苦涩一起咽了下去。

怎么办。

知穗,我好像,也不喜欢你了。

5我再次被周知穗送进了精神病院。

她叮嘱医生,“加强治疗。

一个月后我跟他要举行婚礼,他不能出错。”

于是我被扎针,电疗,几乎是被绑在床上度日。

可我真的,没害周信诚。

委屈与绝望,彻底淹没了我。

周知穗不曾来看过我,可我能从电视里看见,她与周信诚出双入对,很忙,也似乎很甜蜜。

而我则在日复一日的电疗里,变得越发清醒,脑子也比以前聪明了。

离开的决心,比刚重生时更加坚定。

终于熬到婚礼。

一大早,周家就来人把我从医院接走了。

可我胳膊上、脖子后面那些被“治疗”弄出的血痕和伤疤,却十分明显。

周知穗一下就看到了我身上的伤。

她脸色瞬间一沉,眸里闪过心疼,然后找药给我处理伤口。

“怎么伤成这样,不疼吗,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我想起早就被护工摔坏的手机,没说话。

她却觉得我在生气,抿唇道:“这段时间我很忙,没顾上你,抱歉,婚后不会了,”“你救过我的命,我一定会照顾你,保护你一辈子,绝不会食言。

所以我也希望你可以安分一点,不要再伤害信诚,或者其他人了,嗯?”我始终一言不发,她如从前一样叹息,妥协一般摸了摸我的脸,“我先出去穿婚纱 ,你听造型师的穿好婚服西装,等婚礼顺利结束,我给你买蛋糕吃,不跟我闹脾气了,好不好?”这次,她没等到我的回答,就匆匆被人叫走了。

我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终于开口,声音很轻。

“知穗,以后,我都不会吃你买的蛋糕了。”

临近午时,婚礼开始。

周知穗穿着婚纱,忐忑的站在门外。

明明是不期待婚礼的,可真的到了这一步,她竟然忍不住紧张起来。

她在想,她悉心照顾了十年的弟弟,穿上西装娶她时会是什么模样。

应该,很帅气。

这时门打开,主台上站着她的新郎。

他穿得西装革履,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远远望着她,笑容满面。

周知穗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她勾唇,笑着望向新郎,却在看清新郎面容的刹那,她脸色骤然惊变,声音一下沉怒。

“怎么是你,砚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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