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箱技术室

黑箱技术室

作者: 焚天十三

其它小说连载

由赵虎林砚担任主角的男生生书名:《黑箱技术室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砚,赵虎的男生生活,爽文,职场,家庭,推理小说《黑箱:技术室由新晋小说家“焚天十三”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77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1 20:19:1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黑箱:技术室

2025-10-31 20:34:45

1 监控灯的第三十次闪烁铁灰色铁门在身后沉重合拢时,

合页摩擦的 “吱呀” 声像钝刀割过铁皮,惊得梁上的老鼠窜过木质天花板,

留下细碎的抓挠声。林砚的指甲无意识地划过墙面,粗糙的水泥表面刮出浅白痕迹,

指尖传来的刺痛让他勉强保持清醒 —— 这是他卧底的第九十三天,

也是第一次离 “夜莺” 系统的核心这么近。墙上嵌着的监控灯正以三秒一次的频率频闪,

淡红色光晕在 “业绩白板” 上流动,像一汪稀释的血。白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用不同颜色的马克笔标注着状态:黑色是 “待开发”,蓝色是 “已养熟”,

红色打钩的则是 “已收割”。最顶端 “张桂芬58 岁,独居,

退休金 8000 / 月” 的名字旁,还画着个小小的元宝,

赵虎说这是 “优质猪” 的标记。“林工,‘夜莺’系统的语音包该更新了。

” 穿黑色 Polo 衫的男人把 U 盘拍在桌面,金属链上的梅花吊坠撞在搪瓷杯沿,

发出 “叮” 的脆响。这是技术组组长赵虎,左手无名指上有道新鲜的戒痕,

皮肤还泛着红 —— 上周有个话务员想翻后墙逃跑,赵虎亲自带人 “处理”,

回来时戒痕就多了道裂纹,据说是拉扯时被戒指划伤的。

林砚的目光扫过 U 盘外壳的磨损痕迹,USB 接口处的金属片已经氧化发黑,

这是技术组专用的加密设备,每次使用都要输入动态密码,

而密码只有赵虎和缅甸园区的 “老板” 知道。他指尖悬在键盘上方,

迟迟没敢触碰 —— 上周调试 “夜莺” 的军人语音模块时,

他在代码底层发现了段隐藏程序:只要受害者勾选 “同意获取设备权限”,

系统就会自动抓取相册里的家庭住址、身份证照片,甚至聊天记录里的银行卡号,

这些数据全被实时传往境外服务器。监控灯突然定格成常亮状态,

红光直直地照在林砚的脸上,像双冰冷的眼睛。他的后颈泛起凉意,

想起昨天在茶水间假装接水时听到的对话:“缅甸园区缺懂声纹合成的人,技术组的优先挑,

要是敢说不,直接捆去催收组‘培训’。” 铁门外传来电流声嘶鸣,不是日常的设备杂音,

高频震颤的 “滋滋” 声 —— 那是催收组用高压电棍 “教育” 不听话员工的信号,

上次他在走廊尽头见过被抬出来的人,手腕上的灼伤痕迹像块发黑的烂肉。“在愣什么?

” 赵虎的皮鞋踩过散落的话务脚本,纸张被踩得发皱,

“杀猪盘话术 V3.0” 的标题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他弯腰捡起一张,

指尖划过 “如何用军人身份获取信任” 的条目,

突然把手机扔过来:“张姐的‘军官男友’人设崩了,受害者开始怀疑她的身份,

需要新的语音包救场。”林砚接住手机,

屏幕上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十分钟前:头像是穿橄榄绿军装的男人,背景是模糊的军营操场,

最新一条消息写着 “宝贝,部队查得严,只能用专属 APP 联系,我把账户交给你管,

放心”。他一眼就认出,这个 “专属 APP” 是上周自己被迫开发的钓鱼软件,

后台早已获取了受害者的通讯录 —— 昨天他还在日志里看到,

系统自动给受害者的女儿发了条 “妈,我急需 5 万块交学费” 的诈骗短信,

发件人显示的是受害者丈夫的手机号。林砚的手指在代码界面游走,

键盘敲击声被监控灯的电流声掩盖。余光瞥见监控灯又开始闪烁,

第一次、第二次…… 第二十九次时,他的指尖在回车键上停顿,

第三十次闪烁的红光掠过屏幕时,

快地在语音包末尾加了段 20kHz 的超声波代码 —— 这是警校教的紧急求救信号,

普通设备听不见,只有市局特制的接收器能识别。

三个月前他伪装成 “改机软件大神” 卧底进来,本想搜集跨境园区的证据,

却没想到赵虎早就用妹妹的助学贷款拿捏住了他,自己早已成了待宰的羔羊。“对了,

” 赵虎突然俯身,呼吸里带着廉价香烟和隔夜酒的混合气味,“你妹妹林溪的助学贷款,

这个月该还了吧?” 他伸手在白板角落划了道横线,露出下面藏着的名字:林溪,

标注着 “校园贷,逾期 15 天,联系人:辅导员李老师”。“催收组刚发来消息,

说再不还款,就去她学校‘拜访’—— 你说,要是让她同学知道,她哥在搞‘诈骗技术’,

她还能在学校待下去吗?”电流声突然尖锐起来,像无数只蜜蜂钻进耳朵,

混杂着女人隐约的啜泣。林砚的键盘敲得飞快,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在催收系统的后台找到 “林溪” 的条目,将逾期状态改成 “已结清”,

转而把白板最下方 “刘建军23 岁,无业,

网贷负债 10 万” 的名字标成了 “待催收”。监控灯的红光在他眼底跳动,

忽明忽暗的节奏,像极了三年前父亲被骗走养老钱后,

病房里那盏忽明忽暗的监护仪 —— 最后一次跳动时,父亲的手还攥着他的衣角,

嘴里念叨着 “那是你妈治病的钱”。2 黄金与虚拟币的暗流暴雨拍打着铁皮屋顶,

“噼里啪啦” 的声响像无数颗小石子砸在上面,掩盖了技术室的键盘敲击声。

林砚坐在电脑前,

面前的双屏显示着 “貔貅” 洗钱系统的后台:左侧是实时更新的虚拟币走势图,

比特币、以太坊的价格在后台操控下忽上忽下,

3800 美元骤降到 2200 美元又反弹到 3500 美元;右侧是现金流向表,

红色数字显示,有 12 公斤黄金正通过边境物流的 “暗线” 运往国内,

收件人写的是赵虎堂弟 “赵磊” 的名字,

地址填的却是城郊的废弃农药厂 —— 那里是黑产团伙熔铸黄金的窝点,

上周他还在物流日志里看到,有批 “黄铜废料” 的报关单,实际重量和黄金完全吻合。

“这批‘猪’的现金要尽快变现。” 赵虎把一叠用橡皮筋捆着的现金摔在桌上,

钞票上还沾着褐色的泥土,边缘有明显的潮湿痕迹 —— 林砚认出,

这是上周 “收割” 张桂芬时骗来的钱,张桂芬说过,这是她攒了十年的退休金,

用塑料袋裹着藏在床底,被催收组的人翻出来时,袋子还沾着床底的灰尘。

“让‘币商’半小时内上门收,记得用受害者的账户走账 —— 就用那个张桂芬的银行卡,

她老公不是癌症晚期吗?就算报警,也没力气折腾。”赵虎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时,

林砚瞥见壁纸是张模糊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女人戴着枚梅花吊坠,和赵虎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他翻出 “杀猪盘” 组的聊天记录,一个头像是 “现役军官” 的账号正在发消息,

附带的理财平台截图里,

“个人账户余额” 显示着 “3,860,000.00” 的红色数字,闪着诱惑的光。

“你看,这‘猪’已经上钩了,说要把房子卖了,把钱都投进来。” 赵虎的嘴角扯出冷笑,

“等她把钱转进来,就把 APP 后台的余额改成‘系统维护’,让她哭都没地方哭。

”林砚的指尖在 “确认转账” 按钮上停顿,鼠标光标在屏幕上颤抖。

到这个理财平台的代码有熟悉的痕迹 —— 登录界面的验证码动画、资金流水的显示格式,

和三年前骗走父亲养老钱的虚假期货平台如出一辙。都是通过 A/B 通道造假,

受害者在 A 通道看到的盈利,不过是后台修改的数字,

实际资金早就通过 B 通道转到了境外账户。监控灯突然闪烁加快,

从三秒一次变成两秒一次,红光扫过赵虎的脸,他正低头回复消息,没注意到林砚的动作。

林砚慌忙点下确认键,同时按下快捷键,

将交易日志加密发送到隐藏邮箱 —— 这个邮箱是他用假身份注册的,密码是父亲的生日,

只有他自己知道。铁门外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

“咚、咚” 的闷响伴随着赵虎的怒吼:“敢报警?把他的通话记录调出来,发给催收组!

让他家人尝尝‘爆通讯录’的滋味 —— 我倒要看看,他爸妈知道儿子在搞诈骗,

会不会打断他的腿!” 林砚的心脏猛地收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想起昨天妹妹发来的短信:“哥,有个陌生男人给辅导员打电话,

说你欠了 10 万块高利贷,让我帮你还,还说要是不还,

就去学校找我……”深夜的技术室只剩键盘敲击声,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两点。

林砚戴着耳机,假装在调试 “夜莺” 系统,实则在破解 “貔貅” 的后台日志。

加密算法比他想象的复杂,花了一个小时才解开第一层,

里面的内容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近半年有 2500 万赃款通过虚拟币洗白,

其中 30% 流向了国内一个匿名账户,

收款地址的归属地显示是 “江城市东湖区”—— 那是警校恩师李警官的籍贯,

李警官的父母至今还住在那里。监控灯突然熄灭,技术室陷入一片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

惨白的光线下,林砚看见白板上自己的名字被红笔圈住,旁边用小字写着 “缅甸备选人员,

10 月 15 日前移交”。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想起赵虎白天说的 “缅甸园区缺技术”,原来自己早就被列入了 “转移名单”。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个陌生的虚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后,

林砚的呼吸瞬间停滞:照片里,妹妹林溪坐在图书馆的书桌前,低头写着作业,

而在她身后的书架旁,站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举着手机偷拍,

男人的手腕上露出半截梅花吊坠 —— 和赵虎的一模一样。

附带的文字只有一行:“明天上午十点,带‘夜莺’核心代码去城南码头,

找 3 号集装箱。否则,

让你妹妹替你去缅甸的‘账房’—— 那里的人最喜欢刚毕业的大学生,听话,还好调教。

”电流声再次响起,这次混着熟悉的语音 —— 那是用 “夜莺” 系统合成的父亲声音,

沙哑的语调里带着失望:“小砚,是你害了全家,要是你不搞这些歪门邪道,你妈就不会走,

我也不会……” 语音一遍遍重复,像魔咒一样钻进耳朵。林砚猛地抬手砸向键盘,

塑料键帽弹飞出去,屏幕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监控灯重新亮起,红光在裂痕上流动,

像极了父亲临终前眼角渗出的血痕。他蹲下身,

在主机箱的散热孔里摸出那支微型录音笔 —— 外壳在白天的争执中磕出了裂痕,

却还在微弱地运行。指甲深深抠进录音笔的开关,

他听见里面传来赵虎的声音:“缅甸那边要‘夜莺’的权限代码,下周之前必须送过去,

那个林砚要是不配合,就把他妹妹……” 后面的话被电流声掩盖,

却足够成为指证跨境园区的铁证。

3 催收单上的熟悉名字赵虎把一叠 A4 纸拍在桌面时,

林砚正假装调试服务器的散热风扇,螺丝刀在手里转了个圈。纸张散开的瞬间,

一张黑白照片飘落在键盘上,他的呼吸突然停滞 ——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碎花裙,

怀里抱着本绿色封面的病历本,头发花白,嘴角却带着浅淡的笑意,

右下角用蓝色圆珠笔标注着:“王秀兰,56 岁,虚假投资被骗 80 万,

丈夫肺癌晚期,儿子在外地打工”。这是王秀兰阿姨,父亲住院时的临床病友。去年冬天,

父亲化疗后没胃口,王阿姨还从家里带了煮鸡蛋,塞给他时说 “小伙子多吃点,

你爸还等着你来扛事”。她丈夫的肺癌和父亲是同一个型号,医生说只要凑够手术费,

还有 50% 的治愈希望,可没想到,她会被 “高收益理财” 骗走所有积蓄,

最后连丈夫的止痛药都买不起。“这老太太油盐不进。” 赵虎的手指捻起照片,

指甲划过王秀兰的人脸,指甲缝里的黑泥蹭在照片边缘,留下道脏污的痕迹,

“催收组的人跟了她三天,又是威胁又是哭穷,她就是不松口,还说要去报警。

” 他掏出烟点燃,打火机的 “咔嗒” 声在监控灯的电流声里格外清晰,

烟雾在红光里扭曲成狰狞的形状,“让技术组定位她的主治医生,

就说她儿子在外面欠了 50 万赌债,要是她不替儿子还钱,

就去医院停药 —— 我倒要看看,她是要自己的命,还是要她丈夫的命。”“对了,

把她的病历扫描进‘恐吓库’。” 赵虎吐出个烟圈,烟味呛得林砚喉咙发紧,

“催收组要用,就挑那些写着‘癌细胞扩散’‘急需手术’的页面,

给她发过去 —— 老太太都怕这个,一吓一个准。”林砚的手指在鼠标上发抖,

点开 “夜莺” 系统的定位模块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扬声器开关。突然,

王阿姨压抑的哭声从音箱里传出来:“李医生,求您再宽限几天,我再想想办法,

我丈夫他不能停药……” 后面是医生无奈的叹息:“王阿姨,医院也有规定,

欠费超过三天,就只能停药,你再想想办法吧。”他想起上周在后台看到的记录,

王阿姨被骗的 80 万,大部分被用来购买了虚拟币,

最后转到了赵虎堂弟的账户 —— 现在那些钱,应该正被熔铸成金条,

准备通过边境物流运走。林砚的心脏像被针扎着疼,

他在定位系统里找到王阿姨主治医生的手机号,

将定位地址改成了城郊的废弃拆迁区 —— 那里早就没人住了,催收组就算找过去,

也只能扑空。“还愣着?” 赵虎的皮鞋踢向桌腿,铁皮桌发出 “哐当” 的巨响,

“昨天那个大学生,就是因为磨磨蹭蹭,没按时完成催收任务,你想步他后尘?

” 林砚的目光扫过墙角的垃圾桶,里面有张揉碎的身份证,他弯腰假装捡键帽,

偷偷展开看了眼 —— 照片上的男生戴着黑框眼镜,笑容青涩,身份证边角被撕过,

露出 “2002” 的出生年份,和妹妹林溪同岁。这是上周试图报警的话务员小周,

据说被赵虎送进了 “小黑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监控灯的第三十七次闪烁时,

林砚启动了 “貔貅” 系统的异常报警程序。

屏幕上弹出 “是否发送异常交易日志至预设邮箱” 的提示,

他飞快地点下 “是”——1700 万赃款的流向数据,

正通过加密通道传往市局的反诈中心。铁门外传来赵虎的吼声,夹杂着电流声的尖鸣,

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响,

还带着男人的闷哼 —— 是催收组在 “教育” 那个试图报警的受害者,

林砚仿佛能想象到,高压电棍碰到皮肤时,那种灼烧般的剧痛。手机突然震动,

是条加密短信,发件人显示的是 “李”—— 是李警官。

短信内容只有一行:“明日上午十点,码头集装箱有行动,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 林砚刚要回复,监控灯突然熄灭,技术室陷入一片黑暗。应急灯还没亮起,

就听见赵虎的冷笑从身后传来:“林工,你以为删了催收单、改了定位,就能救她?

”黑暗中,林砚感到一股冷风袭来,还没来得及反应,

后颈就传来一阵剧痛 —— 像无数根烧红的针钻进皮肤,电流顺着脊椎窜遍全身,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手指在地上摸索,触到了那支藏在主机后的录音笔。

指甲深深抠进开关,他听见里面传来王阿姨的哭声,还有 “夜莺” 系统里藏着的,

无数个破碎家庭的回响 —— 有张桂芬女儿的求助短信,有小周父母的寻人电话,

还有父亲临终前,那句没说完的 “小砚,别学坏”。倒下前,

林砚看见赵虎手里的电击器闪着幽蓝的光,监控灯在天花板上投下扭曲的红光,

像极了父亲临终前监护仪的最后一次跳动。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录音笔,指甲嵌进塑料外壳,

在黑暗里,他仿佛听见了市局接收器捕捉到的超声波信号,正带着希望,

穿透这片罪恶的铁网。4 车厢里的微型芯片林砚在颠簸中醒来时,

鼻腔里灌满了柴油与铁锈混合的味道 —— 这是跨境黑产运输车厢的标志性气味,

据说为了掩盖人质的求救声,车厢壁特意贴了隔音棉,却让异味在密闭空间里发酵得更烈。

铁制内壁泛着冷光,每道划痕里都嵌着暗褐色的污渍,像是之前被掳者留下的血痕。

头顶的监控灯以两秒一次的频率频闪,比园区里快了一倍,红光扫过视网膜时,

留下的残影像不断跳动的警告符 —— 技术组的老话务员说过,这是 “焦虑诱导频率”,

能让被掳者在三小时内出现手抖、心慌的症状,方便控制。手腕被尼龙扎带勒得发疼,

皮肤已经磨出了血痕,指尖却死死攥着掌心的硬物 —— 是那支银色录音笔,

外壳在电击时磕出了三道裂痕,露出里面的电路板,却还在微弱地运行,

机身传来的细微震动,像在提醒他不能放弃。赵虎坐在对面的折叠椅上,

椅腿在车厢底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他正用手机刷着 USDT 的行情,

屏幕反射的蓝光映在他左手无名指的戒痕上,那道痕迹比三天前深了些,

像是又摘下了什么 —— 林砚突然想起,园区里流传赵虎有个藏在国内的妻子,

每月会往一个匿名账户打钱。“醒了就签字,别耽误事。

” 赵虎把文件夹重重拍在林砚面前的铁皮桌上,纸张边缘卷起,

“自愿赴缅务工协议” 七个黑体字在红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慢悠悠掏出林溪的学生证,

塑料封皮已经被捏得变形,照片上林溪扎着马尾的笑脸被折出一道明显的折痕,

像是被反复摩挲过。“签了,你妹妹明天就能拿着助学金回学校;不签,

” 赵虎的皮鞋尖踢了踢旁边的黑色布袋,里面传出金属碰撞的轻响,

“她就得替你去缅甸的‘账房’—— 那边的老板最喜欢刚毕业的大学生,懂点电脑,

还听话,就算不听话,电击器也能教乖。”监控灯突然定格成红光常亮,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林砚的目光扫过协议末尾的小字,

那些比蚂蚁还小的字挤在页脚:“因个人原因导致的运输风险、人身伤害,均由本人承担,

与雇主无关”—— 和园区里 “自愿入职承诺书” 的句式如出一辙,

连标点符号的位置都没改,像是从同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他指尖悬在钢笔上方,

缝里藏着枚米粒大小的微型芯片 —— 那是上周拆解 “貔貅” 系统服务器时偷偷藏的,

型号是 CC2541,支持低功耗蓝牙,传输范围虽只有五十米,

却足够覆盖接下来要经过的码头支线,芯片表面裹着一层绝缘胶带,

是用技术组报废的排线缠的,刚好能卡在指甲缝里不被发现。“磨蹭什么?

当我没见过耍小聪明的?” 赵虎的皮鞋突然踩在林砚的脚踝上,

鞋跟碾过骨头的痛感顺着神经窜到太阳穴,“上次有个技术想藏 U 盘,结果怎么样?

催收组的人用他的手按在带电的接线柱上,直到他签字 —— 你想试试?

” 铁门外传来电流声嘶鸣,这次混着金属碰撞的脆响,像是有人在用扳手敲击什么,

林砚突然反应过来,

那是车厢外的人在检查黄金包装箱 —— 那些从受害者手里骗来的现金,

已经被熔铸成 100 克一块的金条,装在特制的防扫描木箱里,每箱 20 块,

通过边境物流的 “暗线” 运往国内,再换成虚拟币转到瑞士账户。

林砚的钢笔突然 “啪嗒” 掉在地上,墨水在铁皮桌上晕开一小片黑色。他弯腰去捡时,

指尖的芯片轻轻蹭过车厢壁的电源插座,金属触点瞬间接通,

蓝牙信号 “嗡” 地一声连接上货车的导航系统 —— 那是辆改装过的福田货车,

导航用的是老旧的安卓系统,林砚上周在园区车库检修时,偷偷在里面装了个隐藏接收端。

他飞快地用钢笔尖在协议背面写下 “黄金在 3 号车厢,车牌云 A・6789X,

箱内有防扫描层”,再用钢笔尖狠狠戳破芯片的绝缘胶带,

将数据以短信格式传进导航后台 —— 这是警校教的 “物理传输法”,不用联网,

不用手机,只要有电子设备的接口,就能把信息藏在系统缓存里。

监控灯突然以一秒一次的频率闪烁,刺耳的蜂鸣声从车顶传来 —— 是赵虎的手机响了,

铃声是 “夜莺” 系统的提示音,林砚再熟悉不过。赵虎接起电话时,声音突然放低,

像是怕被人听见:“李哥,货还有二十分钟到码头,‘夜莺’的核心代码在林砚身上,

他妹妹在我们手里,跑不了…… 您放心,代码没敢让他乱写,我盯着呢。

” 林砚的后颈泛起一阵凉意,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李哥” 的称呼,

加上之前 “貔貅” 系统日志里那笔流向李警官籍贯地的 50 万赃款,

所有线索突然串在一起,那个在警校里教他 “正义永远不会迟到” 的恩师,

竟然是跨境诈骗的内鬼。“签完了就把代码交出来,别逼我动手。” 赵虎挂了电话,

把一个黑色牛皮笔记本扔过来,封面上烫着个模糊的梅花图案,

和他 U 盘上的吊坠一模一样,“把‘夜莺’的核心算法写在上面,

尤其是权限窃取的模块,少一个字符,

你妹妹就多在‘小黑屋’待一天 —— 那边的小黑屋没窗户,24 小时开着监控,

连睡觉都有人盯着。” 林砚的手指捏着钢笔,笔尖在纸页上悬了很久,

最终还是故意把权限窃取模块的关键代码写错,

取通讯录” 改成了 “读取日历”—— 那些被诱导勾选 “同意服务条款” 的受害者,

手机里存着家人的电话、医院的缴费单,绝不能落到缅甸园区手里,哪怕只是一个字符,

也可能毁掉一个家庭。货车突然急刹车,巨大的惯性让林砚撞在铁皮墙上,

车厢里的金条包装箱 “咚” 地撞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赵虎骂骂咧咧地拉开车厢门,

冷风裹着海水的咸味灌进来,外面传来争吵声,一个粗哑的声音吼道:“赵哥,

催收组的人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只带技术组的人去缅甸吗?这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 林砚趁机从门缝里瞥向外面,路灯下,两个穿黑色夹克的人正拽着个中年女人,

女人的头发乱得像枯草,手里的病历本掉在地上,

蓝色封面上 “王秀兰” 三个字被泥水浸得发黑 —— 那是父亲住院时的临床病友,

去年冬天还曾给他塞过热乎乎的煮鸡蛋,说 “小伙子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监控灯的红光落在王阿姨的脸上,她的嘴角破了,渗着血丝,却还在拼命挣扎,

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们骗了我的救命钱!80 万!那是我丈夫的化疗钱!

你们还想抓我去缅甸?我死也不去!” 赵虎的皮鞋突然踢向王阿姨的膝盖,

女人 “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的声响在夜里格外刺耳。

林砚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模样 —— 也是这样跪在地上,

求诈骗团伙还他养老钱,最后却被电击器逼得心梗发作,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电流声突然炸响在耳边,催收组的人掏出黑色的电击器,顶端的电极闪着幽蓝的光,

像毒蛇的信子。林砚猛地撞向赵虎,折叠椅 “哗啦” 翻倒,

他趁机抓起地上的金条包装箱,用尽全身力气砸向车厢顶的监控摄像头。

玻璃碎裂的 “咔嚓” 声里,他听见导航系统传来微弱的提示音:“数据已接收,

附近 300 米有警方信号,正在匹配坐标”—— 不是芯片起作用了!林砚突然想起,

刚才王阿姨被拽上车时,她的手一直往病历本里塞着什么,那本蓝色的病历本里,

夹着一个老年机,是她丈夫生前用的,之前林砚帮她修过,知道那手机有紧急报警功能,

长按 #键就能自动发送定位。5 码头集装箱的对峙货车停在码头时,

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能见度不足五米。林砚被两个穿黑色夹克的人架下车,

手腕上的尼龙扎带换成了黑色的电子手环,冰凉的塑料贴在皮肤上,

屏幕上用红色字体显示着 “越界即电击,

范围 5 米”—— 这是缅甸园区特制的 “防逃手环”,之前技术组的人说过,

只要离开指定范围,手环就会释放 3 万伏的电流,足够让人瞬间失去意识。

赵虎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黑色笔记本,“夜莺” 的代码就写在里面,

他身后跟着两个缅甸园区的人,他们穿着卡其色的工装裤,领口别着枚银色的梅花徽章,

徽章边缘磨得发亮,和赵虎 U 盘上的吊坠、笔记本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像是某种身份标识。“李警官怎么还没来?磨磨蹭蹭的,耽误了运货时间,

老板怪罪下来谁担着?” 赵虎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

表盘上印着个小小的 “貔貅” 图案,是 “貔貅” 洗钱系统的标志,“这雾气再浓点,

海关的巡逻艇就该过来了,到时候黄金和人都走不了。

” 林砚的目光在码头的集装箱之间扫过,3 号集装箱的门虚掩着,

缝隙里透出微弱的蓝光 —— 那是黄金包装箱上的防扫描灯,每箱金条都配有一个,

能干扰海关的 X 光检测,也是他之前在 “貔貅” 系统日志里看到的 “暗线配置”。

监控灯的红光突然从集装箱顶扫过,在雾气里划出一道红色的轨迹,

李警官的声音从远处的扩音器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赵虎,放下人质,缴械投降!

警方已经包围了码头,你们跑不了了!” 林砚的心脏猛地一跳,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 他以为正义终于来了,却看见赵虎突然嗤笑一声,

把笔记本揣进怀里:“李哥,别装了,缅甸的人都来了,你以为还能回头?

上次你让我转的 50 万,我可是一分不少打给你儿子的账户了 —— 怎么,

现在想当好人了?”雾气里慢慢走出几个穿警服的人,李警官走在最前面,

他的警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却没拿手铐,反而揣在裤兜里,像是在藏什么。

他走到赵虎身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枚银色梅花徽章,别在自己的警服领口上,

徽章和赵虎、缅甸人的一模一样:“这批黄金要运到瑞士的匿名账户,

账号是你上次给我的那个,你只负责带技术组的人去缅甸,不该问的别问,

也别跟我装蒜 —— 老板说了,要是出了差错,你和你老婆都别想活。

” 林砚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那些在警校里的画面突然涌上来:李警官拿着他的毕业鉴定,

在 “品德” 那一栏写 “坚守正义,

可担重任”;李警官在他父亲的葬礼上拍着他的肩膀说 “别难过,

帮你抓住骗子”;李警官教他怎么用技术追踪诈骗团伙的 IP……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个教他正义的人,才是藏得最深的骗子。“林砚,把代码交出来,别让我动手。

” 李警官终于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很久没睡过,

目光死死盯着林砚手里的钢笔,“你妹妹在 3 号集装箱里,里面有吃的,还有水,

只要你把‘夜莺’的正确代码写出来,我现在就放她走,还能让你也离开 —— 老板那边,

我去说情。” 林砚的指尖死死攥着那支录音笔,笔身的裂痕硌得掌心生疼,

里面存着 48 段录音,从赵虎威胁他的话,到刚才赵虎和李警官的通话,

每一段都是铁证,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别轻易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那些教你相信的人。”雾气突然被风吹散了些,远处传来隐约的警笛声,

不是李警官带来的那些人的,而是更远处的,带着急促的节奏 —— 是真的警察!

林砚的心里突然燃起一丝希望,却看见李警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地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对准林砚的胸口:“谁让你传消息的?是不是那个老太太?

我早该让催收组的人处理了她!” 林砚突然想起导航系统的提示音,

想起王阿姨掉在地上的病历本,想起那部藏在病历本里的老年机 —— 是王阿姨!

刚才在货车上,她趁催收组的人不注意,长按了老年机的 #键,发送了定位,那些警笛声,

是真正的支援!“李警官,你以为瑞士账户能藏多久?” 林砚的声音在码头回荡,

雾气里带着海水的咸味,让他的嗓子有些发紧,“‘貔貅’系统的日志里,

每笔赃款都有你的标记,包括三年前骗走我父亲的那笔 20 万养老钱,

你用的是你远房表弟的身份证开的账户,

还往里面存了 10 万的定期 —— 这些我都查出来了,你以为删了后台记录就有用吗?

服务器的日志是删不掉的,只要找技术恢复,你的罪证就会全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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