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市民，不要相信什么奇异能量，那都是境外势力的阴谋，是敌人向我们释放的生物武器！”
“你们一旦发现身边有人最近行踪诡异，或者短时间内行为变得反常，一定要向联邦政府报告！”
“举报成功，奖励1000联邦币，为他人包庇的，全家连坐！”
光明联邦，南淮市。
此时正是晚上九点多，街道上空无一人，连平常沿街摆摊的小商贩都不见了。
整个城市一片死寂，除了联邦官方广播的电音播报还在城市上空回响，就只有军车驶过街道时发出的呼呼声。
南淮市的市民们从窗户里弹出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不是吧，这才几年，怎么又戒严了？”
“是啊，这回的动静，比当年康王政变的动静还要大，联邦究竟是咋了？”
“害，天宫抢仙丹，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老老实实等戒严过去不就行了。”
小区群里，住户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但没人真的把戒严令当回事。
在这个多事之秋，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奇怪，民众也早就被高层的各种离谱操作折腾的脱敏了。
就连最近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号称能颠覆人类生活方式的神秘魔法，大部分人其实也没太当回事。
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的，陈清源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的他，正拖着条残废的腿躺在精神病院的铁床上，动弹不得。
他的左腿从膝盖往下是空的，缠着的纱布早被血浸透，露出的断骨尖上沾着干硬的血块，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骨髓里搅。
几个穿着军绿色服装的大汉正用力将他按在床上，这几个大汉一边用蛮力制住陈清源的反抗，一边伸手招呼后面的假护士过来给陈清源注射肌肉松弛剂。
“你们······老子要是活着出去，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陈清源用最恶毒的语言骂着，恨不得抄起药盘里的针头全呼在这些人的脸上。
但肌肉松弛剂快速发作的药效又让他浑身瘫软。
他连正常的说话都做不到，话到嘴边，吐出来的却是“斯哈斯哈”的吹气声。
他像是条中了毒的死狗一样，在众人的注视下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躺着。
“首长，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犯不着您亲自来。”
院长搓着手，脸上的肥肉堆成褶子。
“跟以前那些不听话的畜人一样，首接后院挖个坑埋了，就完了。”
为首的中年男首长脸色阴沉，他并没有接过院长的话茬，而是自顾自的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里，首长的皮鞋踩在陈清源掉在地上的病历本上 —— 那上面还写着 “陈清源，18 岁，田区3级公务员家庭之子就读于第一服务者学校，成绩优异。”
半晌之后，等手上的香烟渐渐燃尽，这个首长才缓缓开口道：“这次不一样，他是服务者的人，也算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
“服务者？”
院长听到这话，不由得吃了一惊。
和蓝星上那些全心全意搞服务，不为自己谋私利的联邦不一样，这个世界的光明联邦是个非常闭塞，而且残忍黑暗的地方。
在光明联邦，社会被严格划分成“光勋者”，“服务者”，“尘埃”三个阶级。
“光勋者”是指联邦内部那些掌握财富，以及负责分配财富的群体。
包括议会长老，议员，亲王，大财阀，高级军官等等。
这些人一生下来就具有继承财富，挥霍财富的正统性，即使由于一些不可抗力，家族衰落了。
这些人的“光勋者”身份也不会被剥夺，他们依旧可以定期领取到常人一辈子都企及不到的财富。
“服务者”指的是有点技术，财富以及地位的中产。
包括医生，小吏，教师，高级技术人员，工程师等等。
这些人一生下来就必须努力学习，拼命内卷，去争夺那些本就不多的高级岗位。
要是能力出众，加上运气不错，能抢到这些好岗位。
那中产的生活其实也挺不错的。
只要不去挑战“光勋者”，并且不被“光勋者”盯上，基本上也能安稳度过一辈子。
不过一旦没抢到，在光明联邦这个物价奇高的国家，即使不愿意落入“尘埃”，冰冷的现实也只会将他们一脚踢进“尘埃”这个最下层的社会阶级。
这所精神病院名义上是精神病院，实际上是“光勋者”为了统治利益建造的集中营。
社会上那些不听话的尘埃，以及“光勋者”，“服务者”中出现的思想异类，都会被抓进这里，然后被迫失踪。
“不听话的服务者吗？
这倒是很罕见，你是想为了尘埃出头，还是想把光勋者拽下来？”
院长看着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的陈清源，不由得一阵发笑。
“别担心，老虎凳，辣椒水，还有电击什么的，我都会给你安排上的。”
“被我电死的尘埃多了去了，不过像你这种生活优渥的服务者，我这个月还是第一次开张呢······”院长笑的张狂，他脸上的肌肉在笑的时候一抽一抽的，写满了对虐杀的渴望。
不过那个老首长却脸色阴沉，并没有那种享受猎杀的快感。
很显然，他在担心什么。
不过他也没出面阻止，只是小声嘱咐道：“现在风声不对，宋议员才挖了他父母的器官，这件事不知道被谁捅出去了，搞得沸沸扬扬。”
“所以这个星期最好不要动手，先等风头过去。”
“而且弄死他的时候最好用毒或者电，留个全尸，这样对舆论也好交代。
服务者虽然低贱，但也有点脑子，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糊弄的。”
“明白，我这就吩咐护士和保安连班看管，绝不让他离开床榻一步！”
首长点了点头，对院长的回答十分满意，两人商业互吹了几句就一起出去喝酒去了。
临走之前，院长还拍了两个年轻小护士的屁股，示意她们去陪自己去办正事。
听着两人欢快的笑声，陈清源的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两行泪水。
痛，太痛了。
仅仅只是因为宋家老爷子年老体衰，需要更换器官，他的父母就被人当做牲口一样，随意的从家中掳走。
等自己再见到时，双亲己经成了两具肚子干瘪凹陷，浑身所有器官都被掏空的尸体。
宋家的狗腿子把一张充值了一万块联邦币的银行卡甩到自己的脸上，然后毫无表情的说：“你爸妈把你这辈子要花的钱都挣回来了。”
陈清源不甘心，他举着牌子来到联邦大厦寻求说法，结果被宋家小公子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用车碾断了双腿。
当他捂着双腿，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时。
只听见吃瓜群众接二连三的叹息声，“这孩子太犟了，己经死了两个亲人了，干嘛再去送一个人头？”
“你身为服务者的后代，怎么一点服务意识都没有？”
“算了算了，别看了，咱家孩子还在宋家的公司上班呢，别连累了咱家儿子。”
还有宋家狗腿子的谩骂：“马的，你生来就是服务者，生来就能为光勋者服务，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你知道老子为了从尘埃晋升服务者，付出了多少吗？
你为什么不珍惜你生来就有的东西！”
“还有，我们家主人说了，你不要想着去告官。
联邦不接受低级人种状告高级人种，你要是去告官了，被抓起来的只可能是你。”
嘲讽，谩骂，殴打。
不解，委屈，不甘。
这些声音汇聚成一把把带血的利刃，每一把刀都深深的扎进陈清源的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生来就要像狗一样活着？
为什么他们毁了我的人生，但所有人还想劝我感恩戴德。
我的父母躺在太平间，而那个换走自己父母器官的议员，却像是返老还童一般，即使九十多岁了，还能在社会上公开招聘十名身材丰满的年轻女秘书。
陈清源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慢，心跳也渐渐没了声音。
甚至双眼都开始出现幻觉，一道漆黑如墨的细长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坐在他的病床床沿上。
这道身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孩子，你想复仇吗？”
“只要你成为我的奴隶，我就能赐予你力量，让你有本事杀光你所有想杀的人。”
“杀——所有人。”
陈清源吃了一惊，他并不是一个暴力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站出来的人。
在以前，面对光勋者的胡作非为，陈清源永远都是躲着走的那一批人。
他不愿意丢掉服务者的身份，也不愿意替别人伸张正义。
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家而己。
但是现在的他，己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去他妈的舍己为人，去他妈的家国大义，去他妈的这个世界。
老子现在只想杀人！
“你，你是谁？”
陈清源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看看这道黑影是人是鬼。
但他的手在将要触及黑影的时候，这道黑影却瞬移到了病房里的另一个角落。
陈清源“咣当”一声，扑了一个空。
不仅如此，他还失手打翻了床头柜上的药瓶。
玻璃碎溅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响，陈清源的心也随之一紧，他知道留给自己选择的时间不多了。
走廊那头，很快就出现了护士的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想复仇的，对吧。”
“既然如此，你就去吃掉你父母的尸体吧，让我看看你复仇的决心。”
“反正你的父母己经死了，现在的他们也不过是两块冻在天平间的肉罢了，他们迟早要下葬的，要是被火烧了，那不浪费了吗？”
“还不如用来和我做个交换，你只要吃了你父母的遗体，我就赐予你复仇的力量。”
“我相信，要是你父母遇到同样的情况，他们也会吃掉你的。”
“你们一旦发现身边有人最近行踪诡异，或者短时间内行为变得反常，一定要向联邦政府报告！”
“举报成功，奖励1000联邦币，为他人包庇的，全家连坐！”
光明联邦，南淮市。
此时正是晚上九点多，街道上空无一人，连平常沿街摆摊的小商贩都不见了。
整个城市一片死寂，除了联邦官方广播的电音播报还在城市上空回响，就只有军车驶过街道时发出的呼呼声。
南淮市的市民们从窗户里弹出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不是吧，这才几年，怎么又戒严了？”
“是啊，这回的动静，比当年康王政变的动静还要大，联邦究竟是咋了？”
“害，天宫抢仙丹，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老老实实等戒严过去不就行了。”
小区群里，住户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但没人真的把戒严令当回事。
在这个多事之秋，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奇怪，民众也早就被高层的各种离谱操作折腾的脱敏了。
就连最近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号称能颠覆人类生活方式的神秘魔法，大部分人其实也没太当回事。
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的，陈清源就是其中之一。
此时的他，正拖着条残废的腿躺在精神病院的铁床上，动弹不得。
他的左腿从膝盖往下是空的，缠着的纱布早被血浸透，露出的断骨尖上沾着干硬的血块，每动一下，都像有针在骨髓里搅。
几个穿着军绿色服装的大汉正用力将他按在床上，这几个大汉一边用蛮力制住陈清源的反抗，一边伸手招呼后面的假护士过来给陈清源注射肌肉松弛剂。
“你们······老子要是活着出去，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陈清源用最恶毒的语言骂着，恨不得抄起药盘里的针头全呼在这些人的脸上。
但肌肉松弛剂快速发作的药效又让他浑身瘫软。
他连正常的说话都做不到，话到嘴边，吐出来的却是“斯哈斯哈”的吹气声。
他像是条中了毒的死狗一样，在众人的注视下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躺着。
“首长，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犯不着您亲自来。”
院长搓着手，脸上的肥肉堆成褶子。
“跟以前那些不听话的畜人一样，首接后院挖个坑埋了，就完了。”
为首的中年男首长脸色阴沉，他并没有接过院长的话茬，而是自顾自的点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里，首长的皮鞋踩在陈清源掉在地上的病历本上 —— 那上面还写着 “陈清源，18 岁，田区3级公务员家庭之子就读于第一服务者学校，成绩优异。”
半晌之后，等手上的香烟渐渐燃尽，这个首长才缓缓开口道：“这次不一样，他是服务者的人，也算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
“服务者？”
院长听到这话，不由得吃了一惊。
和蓝星上那些全心全意搞服务，不为自己谋私利的联邦不一样，这个世界的光明联邦是个非常闭塞，而且残忍黑暗的地方。
在光明联邦，社会被严格划分成“光勋者”，“服务者”，“尘埃”三个阶级。
“光勋者”是指联邦内部那些掌握财富，以及负责分配财富的群体。
包括议会长老，议员，亲王，大财阀，高级军官等等。
这些人一生下来就具有继承财富，挥霍财富的正统性，即使由于一些不可抗力，家族衰落了。
这些人的“光勋者”身份也不会被剥夺，他们依旧可以定期领取到常人一辈子都企及不到的财富。
“服务者”指的是有点技术，财富以及地位的中产。
包括医生，小吏，教师，高级技术人员，工程师等等。
这些人一生下来就必须努力学习，拼命内卷，去争夺那些本就不多的高级岗位。
要是能力出众，加上运气不错，能抢到这些好岗位。
那中产的生活其实也挺不错的。
只要不去挑战“光勋者”，并且不被“光勋者”盯上，基本上也能安稳度过一辈子。
不过一旦没抢到，在光明联邦这个物价奇高的国家，即使不愿意落入“尘埃”，冰冷的现实也只会将他们一脚踢进“尘埃”这个最下层的社会阶级。
这所精神病院名义上是精神病院，实际上是“光勋者”为了统治利益建造的集中营。
社会上那些不听话的尘埃，以及“光勋者”，“服务者”中出现的思想异类，都会被抓进这里，然后被迫失踪。
“不听话的服务者吗？
这倒是很罕见，你是想为了尘埃出头，还是想把光勋者拽下来？”
院长看着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的陈清源，不由得一阵发笑。
“别担心，老虎凳，辣椒水，还有电击什么的，我都会给你安排上的。”
“被我电死的尘埃多了去了，不过像你这种生活优渥的服务者，我这个月还是第一次开张呢······”院长笑的张狂，他脸上的肌肉在笑的时候一抽一抽的，写满了对虐杀的渴望。
不过那个老首长却脸色阴沉，并没有那种享受猎杀的快感。
很显然，他在担心什么。
不过他也没出面阻止，只是小声嘱咐道：“现在风声不对，宋议员才挖了他父母的器官，这件事不知道被谁捅出去了，搞得沸沸扬扬。”
“所以这个星期最好不要动手，先等风头过去。”
“而且弄死他的时候最好用毒或者电，留个全尸，这样对舆论也好交代。
服务者虽然低贱，但也有点脑子，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糊弄的。”
“明白，我这就吩咐护士和保安连班看管，绝不让他离开床榻一步！”
首长点了点头，对院长的回答十分满意，两人商业互吹了几句就一起出去喝酒去了。
临走之前，院长还拍了两个年轻小护士的屁股，示意她们去陪自己去办正事。
听着两人欢快的笑声，陈清源的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两行泪水。
痛，太痛了。
仅仅只是因为宋家老爷子年老体衰，需要更换器官，他的父母就被人当做牲口一样，随意的从家中掳走。
等自己再见到时，双亲己经成了两具肚子干瘪凹陷，浑身所有器官都被掏空的尸体。
宋家的狗腿子把一张充值了一万块联邦币的银行卡甩到自己的脸上，然后毫无表情的说：“你爸妈把你这辈子要花的钱都挣回来了。”
陈清源不甘心，他举着牌子来到联邦大厦寻求说法，结果被宋家小公子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用车碾断了双腿。
当他捂着双腿，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时。
只听见吃瓜群众接二连三的叹息声，“这孩子太犟了，己经死了两个亲人了，干嘛再去送一个人头？”
“你身为服务者的后代，怎么一点服务意识都没有？”
“算了算了，别看了，咱家孩子还在宋家的公司上班呢，别连累了咱家儿子。”
还有宋家狗腿子的谩骂：“马的，你生来就是服务者，生来就能为光勋者服务，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你知道老子为了从尘埃晋升服务者，付出了多少吗？
你为什么不珍惜你生来就有的东西！”
“还有，我们家主人说了，你不要想着去告官。
联邦不接受低级人种状告高级人种，你要是去告官了，被抓起来的只可能是你。”
嘲讽，谩骂，殴打。
不解，委屈，不甘。
这些声音汇聚成一把把带血的利刃，每一把刀都深深的扎进陈清源的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我生来就要像狗一样活着？
为什么他们毁了我的人生，但所有人还想劝我感恩戴德。
我的父母躺在太平间，而那个换走自己父母器官的议员，却像是返老还童一般，即使九十多岁了，还能在社会上公开招聘十名身材丰满的年轻女秘书。
陈清源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慢，心跳也渐渐没了声音。
甚至双眼都开始出现幻觉，一道漆黑如墨的细长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坐在他的病床床沿上。
这道身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孩子，你想复仇吗？”
“只要你成为我的奴隶，我就能赐予你力量，让你有本事杀光你所有想杀的人。”
“杀——所有人。”
陈清源吃了一惊，他并不是一个暴力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站出来的人。
在以前，面对光勋者的胡作非为，陈清源永远都是躲着走的那一批人。
他不愿意丢掉服务者的身份，也不愿意替别人伸张正义。
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家而己。
但是现在的他，己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去他妈的舍己为人，去他妈的家国大义，去他妈的这个世界。
老子现在只想杀人！
“你，你是谁？”
陈清源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看看这道黑影是人是鬼。
但他的手在将要触及黑影的时候，这道黑影却瞬移到了病房里的另一个角落。
陈清源“咣当”一声，扑了一个空。
不仅如此，他还失手打翻了床头柜上的药瓶。
玻璃碎溅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响，陈清源的心也随之一紧，他知道留给自己选择的时间不多了。
走廊那头，很快就出现了护士的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想复仇的，对吧。”
“既然如此，你就去吃掉你父母的尸体吧，让我看看你复仇的决心。”
“反正你的父母己经死了，现在的他们也不过是两块冻在天平间的肉罢了，他们迟早要下葬的，要是被火烧了，那不浪费了吗？”
“还不如用来和我做个交换，你只要吃了你父母的遗体，我就赐予你复仇的力量。”
“我相信，要是你父母遇到同样的情况，他们也会吃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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