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戏开场，护工方明夷
林七夜以为是赵空城的手机，毕竟赵空城下午碰过他的书包，不小心放错也正常，介于隐私问题，他也不敢乱翻别人的手机，手机熄屏之后就扔回书包夹层了，准备等下次见到赵空城的时候再还给他。
他刚在作业本上写了个解，书包里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发现是陌生号码，心想也许是赵空城在路上发现自己手机丢了所以随机找了个路人借来手机打电话就给接通了。
“晚上好啊，小林同学，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
“…祝长生？”
这是她给自己的手机？
“是我，有空聊几句吗？”
林七夜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一边，他准备一心两用，接电话的同时做作业，“你想聊什么？”
电话那边的祝长生顿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林七夜真的准备和她聊，但这点讶异很快就被她压下去，“居然希望我来主动发起话题吗，我以为小林同学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我确实有很多疑问，但我也清楚有些事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再者说，不是你说想聊天吗，那想话题的人由你来当不是很合理？”
林七夜一本正经地讲着自己从电视剧里学到的权谋知识。
祝长生被他逗笑了，“听上去倒是我礼数不周了，稍等，你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叮”的一声后，电话那头响起一阵翻阅纸张的声音。
祝长生攥着报告的手微微颤抖，报告前半部分全是林七夜的身体健康报告，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后半部分，有关他的眼睛状况和深层次能量的信息，但这些信息在纸上只能显示出一堆乱码，而且这堆乱码在纸上拼凑出一个她很熟悉的符号。
草，被摆了一道。
林七夜久久等不到祝长生的回话，他看了眼手机屏幕，要不是通话界面还亮着，他都以为自己被她挂电话了，“喂？
你还在吗，我的报告上都有什么啊？”
“有个屁。”
“啊？”
林七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祝长生呼出一口气，她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上头了，待她平复好心情之后，她问了林七夜一个问题，“林七夜，在不考虑外界因素的影响下，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你是否会拒绝加入守夜人。”
林七夜很想说会，但赵空城的警告像一道惊雷在耳边响起，他首觉这是一场钓鱼执法，为了小命着想，他选择违背自己的意志：“不，加入守夜人保家卫国是每个拥有特殊力量的大夏人应该做的！”
“……我只想听真实的答案，由你亲口说出的答案，不论它是否合我心意，我可以保证不会事后追责。”
这本是个拒绝的最好时机，但是林七夜不知为何仍旧坚持加入，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加入守夜人，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祝长生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声尖锐又刺耳，刺得林七夜把电话拿远了一些，但笑完之后，她的声音又骤然变得低沉，“恭喜你林七夜，你为自己挑选了一个好角色，既然你选择翻开剧本，在这场戏落幕之前，努力完成你的表演吧。”
“表演什……喂！”
林七夜还想问问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祝长生己经提前挂掉了电话，他几次回拨过去都被拒接了，最后甚至还被拉黑了，“搞什么啊，现在连电视剧都不流行谜语人这一套了。”
想太多也无用，先做好当前的事吧，他把目光移到作业上，既然都要加入守夜人了，那他还要继续做作业吗？
他记得守夜人都是保密工作，应该不用再去学校了吧？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赵空城给他的名片，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给赵空城，这事得早点问，万一作业做完了发现不用做就亏了。
“喂，谁啊？”
赵空城接起电话的同时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巡逻调查市里还有没有遗留的鬼面人熬了一个通宵，今天白天又被祝长生要求带去林七夜上学的地方，也没补上觉，现在正困着呢。
林七夜右手拿着笔，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作业本，“是我，林七夜，我想问问加入守夜人是不是不能去上学了。”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遗憾与一丝期待。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写作业？”
赵空城一语道破天机。
最后林七夜还是做完了作业，因为赵空城说加入守夜人只是算休学，如果能活到退役还是得回来完成学业的，趁着现在年轻记性还好，能多学一点是一点吧。
……入睡后，林七夜再次进入精神病院，这次他的院长办公室里刷新了一个新角色。
调出虚拟屏幕后，林七夜被对方的归属栏吸引了注意。”
姓名：方明夷身份：诸神精神病院护工归属：猎神者（前）／诸神精神病院（现）“猎神者？
就是祝长生在的那个组织？
怪了，为什么在他确定加入守夜人之后，病院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猎神者护工？
“林院长，真是久仰大名，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到你的手下办事。”
方明夷像是知道他在看资料一样，并没有在林七夜进门的第一时间打招呼，而是等他看完了才向他问好。
林七夜注意到方明夷的用词，“你认识我？”
方明夷理了一下袖口，脸上还是那副看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温柔笑容，“毕竟我是来贵院求职的，打听清楚一点也很正常，不是吗？”
噫——林七夜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笑好有即视感，和祝长生笑得简首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们猎神者还有笑容管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