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虞在冷宫给太子当了三年药人,才知自己只是话本里的炮灰。那日太子登基,
漫天弹幕刺入眼底——快逃!下一秒你就要被赏给太监太子种梧桐是为真命天女,
你不过是个血包萧奈才是隐藏大佬,速抱大腿!她转身跪求病弱六皇子收留,
却被抵在药泉边轻笑:"跟了本王,可就不能后悔了。"后来,
整个皇宫都看见:昔日跪着求药的宫女,如今掐着新帝下巴灌毒酒;东宫最珍贵的梧桐林,
燃成她炼制解药的薪柴;救命!
女主怎么比反派还疯太子哭得好惨但我笑得好大声这对病娇CP我先嗑为敬!
第一章:冷宫烬雪粒子簌簌地往领口钻,我跪在青石砖上摸索最后一片碎瓷时,
一道金字刺入眼底。三秒后太子会打翻药碗怔愣间,药碗已摔碎在脚边。
褐黄药汁渗入砖缝,蒸腾的热气扭曲了第二道弹幕:傻姑娘快跑!
下个月你就要被赏给刘太监了"何人装神弄鬼!"踉跄起身,冻疮斑驳的手拍打梁柱。
更多鎏金字迹瀑布般倾泻:啊啊啊急死我了快去抱六皇子大腿!
太子种梧桐是为迎娶白凤咛,你只是替身血包现在去西偏殿能捡到关键证据!
寒风卷着雪粒子扑灭烛火,弹幕在黑暗中愈发刺目,疑惑抛之脑后。闪烁的画面里,
看见"自己"被拖进慎刑司的幻象,金线绣的梧桐嫁衣浸在血泊里。
最后一行加粗血字炸开:选择倒计时:10、9、8…萧策裹着狐裘的身影出现在廊下,
指尖还沾着白凤咛的胭脂香。眼神淡漠,似是眼前这番景象只有我能看见。
我突然抓起碎瓷片划破掌心,血珠溅上弹幕的刹那——所有字迹扭曲成箭头,
齐刷刷指向宫墙外的梅林。最后一秒,漫天弹幕炸成烟花:干得漂亮!
萧策的咳嗽声忽远忽近,像根绷紧的弦,随时要断在寒风里。"阿虞,你瞧。
"他忽然推开半朽的雕花窗,苍白手指点向檐角,
"若在此处种上梧桐......"我顺着他指尖望去,琉璃瓦上覆着厚雪,
一簇枯枝斜斜刺出。三日前我就是攀着那处取种子,摔下来时膝盖磕在冰棱上,
此刻仍在渗血。"殿下,该喝药了。"我拢紧补丁摞补丁的夹袄,
将新煎的药碗放在掉漆的案几上。药汤表面浮着层薄冰,是拿最后半块炭煨的。
萧策突然抓住我手腕,玉扳指硌得生疼:"你在抖什么?"我盯着他绣着金蟒的袖口,
恍惚想起三年前他染了天花被送进冷宫时,也是这般死死攥着我。彼时他高烧呓语,
眼泪滚烫地落在我手背:"别走......""奴婢手脏。"我猛地抽回手,
碎瓷片在掌心划出新月状的血痕。半空中突然炸开鎏金字迹:救命!
太子种梧桐是为真命天女准备的!女主过几天就要进宫了!女配还傻乎乎种树呢!
血色漫过指缝,我踉跄着后退半步。萧策皱眉想要上前查看,远处骤然传来九声礼炮,
震得梁上陈灰簌簌而落。"新帝登基的庆典......"他喃喃着推开药碗,
褐黄药汁泼在雪地上,腾起的热气转瞬即逝。我望着地上蜿蜒的药痕,突然记起去年隆冬。
萧策烧得浑身滚烫,我跪在慎刑司门口磕了二十七个头,才求来半副残药。回来时积雪没膝,
膝盖骨磕在冰面上发出脆响,倒比掌心被瓷片割破更痛些。"阿虞。
"萧策突然将玄色大氅披在我肩头,龙涎香混着药味笼住全身,
"等梧桐长成......""殿下!慎刑司来送炭了!"小太监尖利的嗓音刺破寂静。
我下意识攥紧大氅滚银边的袖口,看着萧策疾步走向宫门。
雪地上深深浅浅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像极了那年他把我从雪堆里挖出来时,
在我手背呵出的白雾。弹幕突然疯狂滚动:快看女主资料卡!白凤咛:白家庶女,
生辰八字与凤命契合三日后入宫为太子侍药!我浑身发冷,
终于看清那株枯枝上挂着的红绸——正是去年上元节,
我剪了里衣给萧策祈福写的"岁岁安康"。如今绸缎褪成灰粉色,倒像心尖干涸的血。
"桑虞姑娘?"送炭的老太监乜着我冷笑,"良娣娘娘赏的银丝炭,可仔细着用。
"我盯着炭筐里零星几块黑炭,突然听见极轻的"咔嚓"声。拨开表层,
三块青冈炭下竟压着枚鎏金请柬,烫着白家独有的凤尾纹。雪粒扑在请柬上,
化开朱砂写的"白凤咛"三字。我忽然记起昨日替萧策浆洗衣袍时,从他袖袋掉出的胭脂笺,
也是这般艳得刺目。弹幕突然弹出加粗血字:警告!接触女主将触发死亡剧情!
我攥着请柬的手剧烈颤抖,直到听见墙头传来清越笑声:"姑娘的手再攥下去,
金箔要嵌进掌纹了。"抬头望去,玄色狐裘的少年斜倚墙头,苍白指尖捻着支红梅。
细雪落在他鸦羽般的睫毛上,倒比东宫那些鎏金器物更矜贵。"六殿下安。"我慌忙要跪,
却被他掷来的梅枝抵住膝盖。"青石砖跪久了,当心老了走不动路。
"萧奈漫不经心地抛来瓷瓶,"金疮药,抵你的梅枝。"我这才发现他手中梅枝光秃秃的,
正是我院中那株。弹幕突然飘过粉色气泡:病美人太会了!第二章:浮生误天未亮,
浣衣局的青石板上已结了一层冰。我跪在井边搓洗白凤咛送来的锦被,
蜀锦绣的百子千孙图浸了水,沉得像是要把人拽进井里。"这金线可不能搓坏了。
"管事的孙嬷嬷踢翻我的木盆,尖着嗓子道,"良娣娘娘特意吩咐,要用雪水浣洗,
洗不干净就滚去慎刑司领罚!"冰碴子混着皂角水渗进指缝,掌心的冻疮裂开几道血口。
我望着锦被上栩栩如生的婴孩面孔,忽然想起三日前替萧策更衣时,
从他袖中掉出的长命锁——錾着白家小篆的"咛"字,金锁边缘还沾着胭脂。
弹幕突然炸开血红的警告:警告!接触锦被将感染寒毒!我缩回手的瞬间,
一包药草从天而降砸进木盆。抬头望去,萧奈正蹲在墙头啃糖葫芦,
琉璃糖衣映得他唇色稍显红润:"治冻疮的方子,拿乌桕叶捣碎外敷。
""六殿下这是要毒死奴婢?"我盯着随药包沉底的金叶子,水面上浮着几味名贵药材。
他晃着垂落的狐裘系带轻笑:"毒死你有什么趣?"说罢突然剧烈咳嗽,
殷红血沫溅在雪地上,像极了锦被上婴孩的笑脸。孙嬷嬷突然尖声呵斥:"作死的!
良娣娘娘的玉肌膏怎么少了一瓶?"几个粗使婆子立刻围住我,沾了盐水的藤条抽在背上时,
我死死护住怀中药包。"住手。"萧奈的声音裹着寒风劈开人群。他苍白指尖捏着个翡翠瓶,
正是白凤咛妆奁里最金贵的那盒玉肌膏:"昨夜借来赏玩,忘了归还。
"白凤咛赶来时鬓发散乱,看见萧奈手中药瓶瞬间变了脸色。
她掐着帕子强笑:"既是六殿下......""娘娘的香膏掺了白獭髓吧?
"萧奈突然将药瓶掷进井里,"可惜混了鹤顶红,药性相冲。
"他说话时盯着我后背渗血的鞭痕,眸色比井水还寒。
弹幕疯狂滚动:白凤咛在香膏里下毒!她想让女配伤口溃烂!
萧奈突然解下狐裘裹住我,冷松香混着药味钻进鼻腔。
他冰凉的指尖划过我手背冻疮:"这般好看的手,应该用来配药,不该泡在脏水里。
"我怔怔望着他广袖上银线绣的忍冬纹,忽听远处传来萧策的怒喝:"你们在做什么!
"白凤咛立刻软倒在他怀里:"臣妾见桑虞偷盗......""殿下明鉴。
"我挣开萧奈的怀抱,将染血的药包捧给萧策,"六殿下赏的药。
"沾了血的金叶子从指缝滑落,正掉在那双绣着金蟒的靴边。萧策的眼神突然变得古怪。
他弯腰捡起金叶子,
上面还沾着乌桕叶的汁液:"你何时与六弟......""皇兄的狸奴倒是会挑地方。
"萧奈突然指向宫墙,那只萧策养了三年的雪貂正叼着长命锁窜过梅枝。
白凤咛瞬间惨白了脸——金锁另一端,赫然系着钦天监的凤纹玉牒。
弹幕弹出金色公告:关键道具"凤纹玉牒"已解锁!
白家伪造凤命证据+1寒风卷着碎雪扑在脸上,我看着萧策捏变形的金叶子,
忽然发现那上面刻着极小的"虞"字——是三年前我典当娘亲遗物时,亲手錾上去的。
第三章:烬余香药泉腾起的热雾模糊了雕花窗棂,我攥着药杵进退两难。
萧奈散着湿发浸在池中,锁骨上蜿蜒的青筋像极了冷宫屋檐的冰裂纹。"杵药的手势不对。
"他突然握住我手腕,指尖冷得像井底石,
"要这般逆着纹路碾......"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在石青瓷碗里溅起涟漪。
弹幕突然炸开粉色桃心:按手杀!按手杀!这病美人太会撩了!我慌忙抽手,
药杵"当啷"掉进池底。正要俯身去捞,
却见水面浮着层诡异的碧色荧光——分明是西域奇毒"碧蚕泪"!"别动!
"萧奈猛地将我拽进药泉。温热水流灌进鼻腔时,我听见岸上传来细碎脚步声。
透过氤氲水雾,白凤咛的织金裙摆扫过屏风,她手中玉瓶正滴着幽蓝液体。
弹幕弹出猩红警告:碧蚕泪遇玉髓液会化毒雾!萧奈将我按在池壁凹陷处,
滚烫呼吸拂过耳畔:"闭气。"他苍白的唇突然覆上来,渡给我半颗药丸。
苦涩在舌尖化开时,我瞥见他颈侧浮现的黑色脉纹——是毒发的征兆。
白凤咛的冷笑在水面上回荡:"六弟这药泉倒是热闹。"她将玉瓶悬在池边,
"本宫新得的养颜圣品,不如......""娘娘小心!"我故意打翻岸边的药匣,
金叶子叮叮当当滚落一地。白凤咛果然蹲身去捡,萧奈趁机甩出银针,
玉瓶"咔嚓"碎在青石板上。毒液触地瞬间腾起紫烟,白凤咛的尖叫刺破雾气。
萧奈揽着我跃出水面,湿透的素纱寝衣贴在他嶙峋的脊背上,像只濒死的鹤。"殿下!
"我摸到他后心渗出的黑血,三日前替他挡箭的旧伤竟已溃烂见骨。
弹幕闪过金色提示:用第七章的冷香丸!我抖着手掏出贴身荷包,
最后一粒药丸却被萧奈攥住:"此毒无解,别浪费......""闭嘴!
"我捏着他下巴强行喂药,指尖沾到他咳出的血,"你说过要教我辨百草,怎能食言?
"他突然低笑,染血的唇贴上我掌心冻疮:"原来阿虞也会凶人。"热气呵在伤痕处,
竟比药泉更灼人。窗外骤然大亮,侍卫举着火把破门而入。萧策站在光影交界处,
我凌乱的衣襟上:"你们......"白凤咛突然扑进他怀里:"臣妾亲眼看见他们私会!
桑虞偷了臣妾的避毒珠给六殿下......"我摸向颈间,娘亲留下的玉坠果然不翼而飞。
萧奈突然剧烈咳嗽,呕出的黑血中赫然裹着那颗莹白珠子——正是白家祖传的避毒珠。
弹幕疯狂滚动:关键道具"避毒珠"被污染!白凤咛要毁掉证据!
萧策的剑尖抵住我咽喉时,萧奈突然扯开衣襟。他心口处盘踞着狰狞的毒痕,
正与避毒珠上的纹路严丝合缝:"皇兄不妨问问钦天监,
白家的凤纹玉牒为何能与避毒珠共鸣?"寒风卷着雪粒扑灭烛火,
我在明灭间看见萧策瞳孔骤缩——他腰间香囊的夹层里,正藏着半块一模一样的玉牒。
第四章:烬中玉白凤咛的织金裙摆扫过满地碎玉,她踉跄着要去抢萧奈手中的避毒珠,
却被萧策的剑锋拦在一步之外。烛火将她的影子扭曲在屏风上,像只张牙舞爪的兽。
"殿下信他们不信我?"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凤纹胎记,
"钦天监说这是天命所归......""是用朱砂混着孔雀胆刺的。"萧奈突然轻笑,
指尖金针挑破她皮肤,殷红血珠里泛着诡异的青,"三年便会溃烂流脓的假凤命,
白家倒是舍得下本钱。"弹幕炸开金色烟花:揭穿名场面来了!女主的胎记是纹身!
我趁机摸向萧策腰间香囊,指尖触到玉牒冰凉的边缘。他却突然攥住我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节:"连你也要背叛孤?""殿下可记得三年前的雪夜?
"我直视他猩红的眼,"您高烧不退时,是奴婢割腕取血做药引。"袖口滑落,
腕间蜈蚣状的疤痕横亘在月光下。萧策的剑尖突然颤抖。白凤咛见状突然扑向药炉,
将整壶滚烫的药汤泼向萧奈。我本能地转身去挡,后背灼痛的瞬间,
听见萧奈撕心裂肺的咳嗽。"阿虞!"他染血的手掌贴上我后背,寒意竟压过了灼烧感。
我这才发现他掌心结着层薄霜——是毒入肺腑的征兆。
弹幕弹出紧急提示:用冷香丸配合避毒珠!我咬破舌尖将药丸抵进他唇间,
转身抽出他发间玉簪。簪头雕刻的忍冬花纹突然裂开,
露出半枚凤纹玉牒——与萧策香囊中的残片严丝合扣。"白家用碎玉雕了两块玉牒。
"我将血淋淋的残玉举到萧策眼前,"一块塞给六殿下做避毒珠,
另一块......"故意顿住,看白凤咛惨白如鬼的脸。"在孤这里。"萧策突然接话,
从香囊倒出沾着干涸血渍的玉片。那是去年我为他挡箭时,嵌进伤口的碎玉。
白凤咛突然癫狂大笑:"殿下既早知真相,为何还留我在身边?"她扯断颈间珠链,
南海明珠滚落满地,"因为你需要白家军!需要我这个假凤凰当幌子!
"萧策的剑突然调转方向,却在刺入她心口前生生停住。白凤咛趁机将毒粉撒向烛台,
紫烟腾起的刹那,萧奈用最后力气将我扑倒在地。"别看。"他冰凉的手掌覆住我眼睛,
喉间血腥气喷在耳畔,"脏。"重物倒地的闷响后,我掰开他的手指。
白凤咛七窍流血地蜷缩在屏风下,手中死死攥着半截金链——正是萧策从不离身的长命锁。
弹幕闪过血色警告:女主进入黑化倒计时!萧策突然掐住我下巴,
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疯狂:"你以为老六能活到登基?
他身上的'碧蚕泪'......""是殿下您下的毒。"萧奈咳着血沫轻笑,
"三年前秋猎,那盏鹿血酒。"他扯开衣襟,心口毒痕竟与萧策腰间玉佩的纹路一模一样。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没,我在黑暗中摸到萧奈剧烈起伏的胸膛。他的心跳越来越弱,
唇间却哼起陌生的童谣——正是我娘亲生前常唱的那首。
第五章:烬作尘萧奈的咳声渐渐弱下去,唇角溢出的血染透了我的袖口。
他冰凉的手指勾住我腰间荷包,扯出半块焦黑的符纸——正是三年前我在冷宫为他祈福时,
被炭火燎过的平安符。"阿虞的符……比太医院的药管用。"他苍白的唇扯出笑,
指尖摩挲着符纸上歪扭的"安"字。月光透过破窗照进来,
我才发现那字迹早已被血渍反复浸透,模糊成一片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