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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家里的大哥,父母去世后,我承担起了养家的重任。

二妹说要学习舞蹈考舞团,学费是我去黑矿挖煤挣的。

三弟说要复读考大学,学费是我寒冬下河挖藕挣的。

小妹说要考师范,钱是我去黑诊所卖血换的。

我为了三个弟妹,榨干了身上的每一滴血。

临死前,却被他们像垃圾一样丢在了医院等死。

当我重生后......第1章消毒水混着霉味冲进鼻腔时,我正对着医院发黄的墙壁发呆。

右手背上的输液针眼还在渗血,床头柜放着啃了一半的硬馒头,这分明是二十多年前县医院住院部的样子。

"陈彦,醒了就去把费用结清办理出院。

"护士催促的声音穿透走廊,我浑身一颤,这是父母车祸去世第二天,我高烧昏迷被村长送来医院的日子。

拔掉针头的手抖得厉害,我撞开吱呀作响的病房门。

走廊尽头挂钟显示下午三点,斑驳玻璃映出我年轻的面孔,没有肝癌晚期枯树皮似的皱纹,没有因卖血塌陷的眼窝,十八岁的躯体还带着矿场扛沙包练出的肌肉。

"哥你死哪去了!

"回到家刚推开老宅掉漆的木门,搪瓷碗就砸在我脚边。

二妹陈絮叉腰站在灶台前,铁锅里飘着几片蔫黄的菜叶:"我们都饿半天了!

"灯光照亮了三张理所当然的脸。

十七岁的陈絮穿着镇上新买的衬衫,十六岁的陈声攥着武侠小说,十五岁的陈果正往作业本上贴明星贴纸,这些本该在灵堂守孝的人,此刻却像嗷嗷待哺的雏鸟。

"村支书说丧葬费还剩八百。

"陈声突然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正好够我买复读机学英语。

""我要报名舞蹈班。

"陈絮扯了扯新衬衫:"王老师说我条件好,能考省舞团。

"陈果撕下张贴纸拍在桌上:"我们班女生都有随身听!

"我死死攥住门框,指甲陷进裂缝滋生的木刺里,前世我就是被这些"正当需求"拴住了脖子,十八岁少年跪在村长家借了第一笔钱。

此后,我的人生彻底被三个白眼狼弟妹道德绑架,一辈子呕心沥血,为他们三个操碎了心。

最后得了癌症,却被三个白眼狼丢在医院等死。

重来一世,我再也不要当老黄牛大哥,这辈子,我要为自己活一次!

"钱在爸妈枕头底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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