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毛风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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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10月8日 夜**白毛风在铁皮屋顶上磨着利齿,我蜷缩在粮仓通风管里,军用望远镜的视界被雪尘切割成碎片。

三百米外的毛纺厂三车间亮着诡异绿光,母亲的身影在窗后摇晃如皮影——她正在深夜加班赶制亚运会纪念品,却不知工作台上堆着的蒙古蓝染色剂里,掺着从朝鲁帆布袋漏出的铯-137粉末。

"小狼崽子的夜视能力不错。

"朝鲁的蒙古刀贴着我的脊椎滑动,刀柄镶嵌的铀玻璃在黑暗中泛着鬼火般的幽蓝。

这个走私犯三个小时前还用枪指着我的太阳穴,现在却成了临时盟友——他得了辐射溃烂的右手需要蒙药解毒,而我要他腰间那串能打开厂长保险柜的钥匙。

通风管突然震颤,成群的沙鼠从缝隙涌入。

它们叼着染成靛蓝色的羊毛碎屑,眼珠在暗处闪着和母亲工装相同的荧光。

朝鲁的呼吸骤然粗重:"看见了吗?

那些老鼠的牙..."望远镜焦距自动对准一只啃咬线团的沙鼠。

它的门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在钢管上划出深达三毫米的刻痕——这根本不是啮齿类动物该有的咬合力。

---**凌晨2:17 毛纺厂染整车间**离心机的轰鸣掩盖了我们的脚步声。

母亲的操作台上摊着本《放射性物质运输许可》,签发单位印章竟是旗防疫站。

朝鲁用匕首挑开保险柜时,我摸到染缸边缘凝结的蓝色晶体,指尖立刻传来被灼烧的刺痛。

"1989年3月12日,接收苏联切尔诺贝利事故处理物资二十箱。

"保险柜里的账本记载着惊天秘密,"作为交换条件,本厂承担特殊织物处理任务。

"泛黄的照片滑落,画面里戴着防毒面具的女工们正在缝制铅衬防护服,母亲胸前的共青团徽章在闪光灯下异常刺眼。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抓挠声。

成群的变异沙鼠从排气扇缺口涌入,它们啃断染缸的输料管,靛蓝色液体混着铯-137在车间地面漫延。

朝鲁突然发出非人的嚎叫——他的溃烂右手触碰到液体后,皮肤下浮现出和父亲同样的星形斑纹。

"这不是解毒药!

"他独眼里迸出疯狂,枪口抵住我的后腰,"额尔敦那老鬼在配方里加了..."话音未落,母亲更衣室的铁柜突然炸开,二十套铅防护服如僵尸般立起。

袖口处的生产编号刺痛我的瞳孔——"ЧАЭС-86",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俄文缩写。

---**清晨5:43 公社卫生院**额尔敦大夫的药碾里混着沙鼠的尖牙和铅纤维。

父亲躺在诊疗床上昏迷不醒,腹部的星斑己蔓延至锁骨。

老蒙医用银针挑破我指尖的灼伤,黑血滴进牛泪瓶时腾起紫色烟雾。

"你母亲缝的是裹尸布。

"他突然扯开父亲的衣襟,肝区皮肤下浮现出铅防护服的缝线纹路,"那些姑娘用命把辐射封在布料里,现在封印破了。

"收音机发出刺啦声响,亚运会主题曲突然切换成紧急广播:"接卫生部通知,暂停使用所有西环素制剂..."我捏碎的药瓶里飘出蓝色粉末,在晨曦中组成苏联国徽图案。

父亲公文包里滑落的工程图背面,用蒙古文写着段惊悚批注:"乌兰淖尔水闸建成日,即是铅棺开启时。

"窗外传来汽车急刹声。

姐姐踉跄着冲进诊室,司法制服被撕开豁口,铜制法槌钥匙扣的裂缝里渗出荧蓝液体。

她颤抖的手指在地面画出辐射标志,喉咙里发出两个时空重叠的声音:"快烧了毛纺厂...它们在布料里产卵..."---**正午12:15 国营牧场**我握着火柴盒躲在草料堆后,朝鲁的枪管顶在第七根肋骨的位置。

三百米外的毛纺厂仓库腾起诡异烟雾,母亲和女工们正把印着亚运熊猫的布料装车。

她们没人注意到,布料上的熊猫眼珠在正午阳光下正缓缓转动。

"点火。

"朝鲁的溃烂右手己露出白骨,沙鼠的变异牙嵌在伤口里,"等辐射尘散到草场,全旗的牛羊都会变成..."他的威胁被空中袭来的黑影打断——那只三岁牤牛正以猎豹的姿势扑来,牛角上挑着件染成靛蓝色的童装,正是姐姐六岁时失踪的生日礼物。

火柴在裤缝擦燃的瞬间,我听见时空碎裂的脆响。

火焰并未引燃草料,反而在空气中烧出个黑洞。

1998年的抗洪表彰名单、2003年非典疫情通报、2010年的药厂并购合同...无数未来文档从火中喷涌而出。

牤牛撞飞朝鲁的同时,我抓住漂浮的2001年《癌症登记报告》,母亲的名字赫然列在首页,死因写着"放射性物质诱发肺泡癌"。

---夜·毛纺厂地下防空洞**手电光束切开浓稠的黑暗,铁梯扶手上凝结着蓝紫色冰晶。

朝鲁的枪管顶着我后腰,每一步都震落天花板的辐射尘。

母亲缝制的铅防护服堆积在角落,袖口处的"ЧАЭС-86"编号正在渗出沥青状黏液。

"这才是真正的保险柜。

"朝鲁用溃烂的右手按下通风管道按钮,墙体轰然翻转。

暗室内排列着二十具铅棺,棺盖上用蒙古文和俄文交叉刻着"1986.4.26"—切尔诺贝利核爆的时间。

第七具棺椁突然震动,刮擦声像是长指甲在挠金属。

朝鲁的独眼在防毒面具后抽搐:"你阿布没告诉你?

当年勘探队用活人封棺..."话音未落,我怀中的牛泪瓶突然炸裂,蓝光中浮现父亲年轻时的身影——他正将抽搐的工人封入铅棺,那人手腕上戴着母亲编的羊毛手链。

**凌晨3:15 染整车间**变异沙鼠群撞破玻璃窗涌入时,母亲正将最后一批亚运纪念布料打包装箱。

靛蓝色熊猫图案在月光下睁开第三只眼,瞳孔里旋转着苏联国徽。

我冲进门高喊"快逃",却见母亲举起辐射检测仪,数值飙升到500μSv/h的屏幕映亮她惨白的脸。

"跑不掉了。

"她掀开工作台下的暗格,成箱的西环素药瓶在蓝光中蠕动,"这些不是药..."话音戛然而止,她工装口袋里的共青团徽章突然熔化成银水,在地面蚀刻出放射状焦痕。

朝鲁狂笑着点燃汽油桶,火焰却逆流攀上他的右臂。

溃烂的皮肤下爆出菌丝状蓝光,将他钉死在墙上成为人形火炬。

变异沙鼠群在火中跳起诡异的环舞,它们的骨架在X光般的透视中显现——每根骨头都嵌着微型铀玻璃珠。

**破晓·敖包山西坡**额尔敦大夫的铜制药碾正在研磨带血的菌丝,父亲躺在祭坛上,腹部的星斑己蔓延成北斗七星阵列。

老蒙医割开自己的腕脉,黑血滴入药碗时腾起紫色烟雾:"喝下这碗孟和汤,你就能看见时间的血管。

"药液滑过喉咙的刹那,草原在眼前裂解成无数时空碎片。

1998年的母亲在病床上撕扯输氧管,2003年的姐姐在司法所焚烧案卷,2010年的我站在药厂废墟里举枪自尽。

父亲的身影贯穿所有画面,他的肝硬化病灶处都插着一根刻满蒙文的银针。

"找到针,就能改命。

"额尔敦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

我伸手抓向2010年的银针,指尖却触到冰冷的青铜棺盖——棺内躺着另一个我,胸口插着那把染血的蒙医银针。

**正午·旗防疫站**姐姐撞开档案室铁门时,铜制法槌钥匙扣己熔毁大半。

1989年的辐射检测报告显示,毛纺厂女工们接受的"疫苗注射"实为放射性同位素标记实验。

母亲的名字旁盖着鲜红的"淘汰"章,备注栏写着:实验体7号,妊娠期异常反应。

"她们把孩子当防辐射容器..."姐姐的司法徽章突然迸裂,露出微型胶片上的绝密文件——《跨世代辐射抗体培育计划》。

我的出生证明复印件飘落在地,家属签名栏里,父亲的名字盖着铀矿勘探队的公章。

窗外传来螺旋桨轰鸣。

军用首升机垂下吊索,戴着防辐射面具的士兵正在包围防疫站。

姐姐将胶片塞进我口袋,她的瞳孔在强光中收缩成竖线:"记住,亚运会开幕那天,去主体育场地下..."枪声与玻璃碎裂声同时炸响。

我纵身跃出窗户时,看见2023年的自己正在时间裂缝另一端伸出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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