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跟着我,得应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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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鱼攥着半块凉透的烤饼,指尖蹭过谢晏序剑穗上沾的松脂。

月光漏过残破的瓦当,将他腰间玄铁狼首符映成狰狞的兽影。

"谢小将军..."她忽然扯住他翻飞的石榴红袖角,发间银铃撞出细碎的颤音,"我能跟着你吗?

"谢晏序正擦拭剑刃的手一顿,琥珀色酒液顺着剑脊滑落,在香灰堆里滋出青烟。

他忽地翻转剑柄,用吞口处雕的睚眦挑起她腰间荷包:"跟着我?

"荷包歪歪扭扭的竹纹刺绣裂开道口子,露出半块核桃酥。

他剑尖轻挑,酥屑纷纷扬扬落在她裙裾上:"要喂三十六寨的土匪吃糖霜核桃?

""我...我会辨百草!

"江稚鱼急急去摸包袱里的药囊,却扯出条绣坏的并蒂莲帕子,"你手臂的伤需换药了,我识得止血的茜草..."谢晏序突然俯身逼近,鎏金护腕撞得供桌烛火摇曳。

他指尖捏住她袖中滑落的玉佩穗子,暖玉贴着腕脉突突地跳:"跟着我,得应三个条件。

"江稚鱼被松木香裹着血腥气的呼吸烫得耳尖通红,却倔强地仰起头。

月光淌过她颈间那道被乞儿扯出的红痕,像条细细的朱砂线。

"第一,"他剑鞘叩响地砖缝隙里生出的茜草,"每日替我编条新剑穗。

""第二,"狼首符擦过她颤抖的指尖,"有人问起,便说是我的小药童。

""第三..."他突然用染血的绷带缠住她手腕,在银铃上系了个歪扭的结,"再不许把玉佩塞给旁人。

"残烛"啪"地爆开灯花,惊得江稚鱼缩回手。

那结绳手法竟与她父亲常系的平安扣一模一样,松脂混着血腥气忽然化作记忆里的药香。

"不应就扔你去喂河灯。

"谢晏序转身甩出件织金斗篷,正罩住她发顶,"明日卯时启程,迟半刻..."他咬开酒囊斜睨过来,"让你捧着我的剑鞘哭三里地。

"江稚鱼从猩红布料里挣出来时,瞥见他后颈未愈的箭伤结着薄霜。

愣了愣露出两个小梨涡“好,谢小将军”。

谢晏序被这笑晃了晃眼,不着吊的敲了敲江稚鱼的头“记住了你伺候的人叫谢晏序,别记错了,笨蛋”。

小姑娘郑重的点了点头“好,谢晏序我叫你阿晏吧,我叫江稚鱼,家中阿爹叫我鱼儿,阿晏也可以样叫”。

谢晏序笑了笑,迈着大步走“行,小鱼儿快跟上”。

"客官要几间房?

"掌柜拨着算盘珠抬眼,烛火在谢晏序石榴红箭袖上跳成一片流霞。

江稚鱼正踮脚替他拂去肩头柳絮,腰间银铃随着动作撞出清响。

谢晏序剑鞘叩在柜台上,惊得账本里夹着的合欢花笺簌簌而落:"自然是......""两间上房!

"江稚鱼慌忙掏出碎银推过去,发间银簪穗子缠住了他护腕的玄狼纹。

她急得去扯,却将谢晏序半幅衣袖都拽开了,露出小臂新结痂的箭伤。

掌柜眼神倏地暧昧起来:"小娘子莫慌,咱们这儿常有江湖眷侣借宿。

"说着推回碎银,"天字房备着鸳鸯枕,灶上还温着合卺酒......""我们不是......"江稚鱼耳尖红得要滴血,慌乱中摸出药囊,"您瞧,我是谢将军的药童!

"青囊里茜草根簌簌洒落,正覆在账本"云雨欢"三个朱砂字上。

二楼忽传来酒盏碎裂声。

醉汉倚着雕栏嗤笑:"哪家药童夜半还系银铃?

"满堂目光聚来,江稚鱼腕间银铃被谢晏序剑穗缠住,在烛火下晃出细碎光斑。

谢晏序突然揽过她腰肢,鎏金护腕压住她欲辩的唇:"昨夜是谁扯着我衣袖哭别留我独宿破庙?

"温热气息拂过她后颈红痕,惊得药囊里滚出颗核桃,正撞在掌柜脚边——正是白日那乞儿用来行骗的糖霜核桃。

"三更天还要捣药的。

"他抛了锭雪花银堵住掌柜的嘴,拎起江稚鱼往楼上走,"劳烦送桶艾草汤,我家这小药童......"尾音淹没在突然收紧的指尖里——江稚鱼正掐着他掌心旧伤。

木梯吱呀作响时,忽有寒光破窗。

谢晏序反手将江稚鱼按进怀中,剑鞘击飞枚淬毒柳叶镖。

那镖尖钉入"天字房"牌匾,惊起梁间栖燕。

"第七拨了。

"他咬开她腰间银铃的活结系上剑柄,铃舌竟藏着半粒解忧丹,"现在哭说不是夫妻,可还有人信?

"江稚鱼被他这动作羞红了脸“你…你你…”支支吾吾半天只骂出了个“无赖”。

谢晏序气笑了“行,我无赖,我给我的菩萨娘娘上房顶捉蚊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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