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俊美,眼神深邃而含情,嘴角总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世间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却又对万物都怀着一丝戏谑的宽容。
在他身后,跟着三名侍从,亦是衣着不凡,恭敬地候在一旁。
顾城点了几名相熟的姑娘相伴,正欲畅饮作乐之时,不远处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哟,这不是顾公子吗?
怎么,又来这醉梦阁找慰藉了?”
说罢,只见一人大摇大摆地朝着顾城的雅间走来,身后也跟着几个随从,一个个挺胸叠肚,满脸骄横。
正是徐州顾家的死敌侯家二少爷侯铮。
侯铮身材魁梧,一袭黑袍更衬得他气势不凡。
他浓眉大眼,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与傲慢,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看便是来意不善。
两家均为徐州城顶尖势力家族,顾家主业从事瓷器丝绸生意,侯家则与管家交往甚密,把持盐业生意。
侯家仗着有女嫁入京都宰相府,一首有着官商联合吞并顾家的野心。
三年前顾城的中毒身亡,就隐约有着侯家的影子。
只是顾家大少最终没有毒发,此事才被官府压下。
候铮作为同辈少主,仗着自己的亲姑姑是宰相小妾,平日骄横无比,作威作福。
但候铮也确实是文武全才,天赋异禀,在侯家一时有接任家主的势头。
反观顾家表面上老实经商,把持丝绸瓷器出口贸易,但每每有其他势力染指,威胁到主要产业。
都会有不知名的事件让那些势力在几天内消失无影,显得分外神秘。
亦有谣传顾家一首为皇族白手套的一部分支,这么多年也在徐州城内屹立不倒。
明面上两家还没有撕破脸面,互相试探不断,也有生意上的合作,一起赚钱还是要的。
每每候铮与顾城见面,候铮都会以顾家大少不学无数,文不成武不就讽刺顾城。
这也是在一步步试探顾家底线。
原宿主性格清淡一首避免侯家的骚扰,实在躲不开也就一笑了之。
顾城抬眼,看到侯铮,心中虽有不悦,这还是他穿越后第一次见到候铮,这几年忙着享受哪有功夫理会这些破烂事。
顾城面带微笑,缓缓起身,拱手道:“侯兄,别来无恙。
这醉梦阁乃公共之地,你我能来,自是各取其乐,何必大惊小怪。”
侯铮走进雅间,哈哈一笑,却未回礼,径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顺手将一名歌女揽入怀中,那歌女吓得花容失色,却又不敢挣扎。
侯铮看了看桌上的酒菜,轻哼一声:“顾城啊,你这品味可真是独特,这醉梦阁的酒,也就你能喝得下去。”
顾城心中恼怒,但仍强压怒火,坐回椅子上,轻轻摇着折扇,说道:“侯兄这话可就不对了,这醉梦阁的酒虽说不上天下极品,但在这徐州城之中,也算小有名气。
侯兄若是不喜,大可以去你那侯府,喝你那珍藏的美酒,又何必来此扰人兴致。”
侯铮一听,脸色微微一变,放下怀中歌女,坐首身子,盯着顾城说道:“顾城,你莫要以为你顾家有人保护周全,便可目中无人。
你这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实乃徐州之蛀虫。”
顾城冷笑一声,折扇一合,轻轻敲击着手心:“侯兄这话说得可就严重了,我顾城不过是闲暇之余来此放松心情,怎就成了蛀虫?
倒是侯兄,你不在家中好好读书习武,报效朝廷,却也频繁出入这青楼之地,又该如何解释?”
侯铮被顾城的话噎住,一时语塞,但很快便恢复了嚣张的气焰,他站起身来,在雅间内踱步,说道:“我侯铮来此,是为一睹京师十大花魁之一的冯程程的风采。
就你这不学无数的公子哥,也想得到花魁的青睐,真是笑话。”
顾城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侯兄,你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今天能有这般好事,我得见识见识京城花魁的风采,说不准今晚就能抱得美人归呢。”
侯铮的脸涨得通红,他手指着顾城,怒道:“顾城,你莫要以为你能言善辩,我便拿你无法。
你且看看你自己,整日与这些女子厮混,荒废光阴,迟早有一天,你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程程花魁从京城来此游历,她素来对诗词喜爱有加,你那点文彩给我提鞋都不配,只是在这丢顾家的人罢了。”
顾城眼看这人没完没了,收起笑容气沉丹田大声喝道:“你个大傻叉不爱玩赶紧滚,别影响小爷心情,我上早八。”
一套慰问三联招下来,气的候铮上不来气,脸憋的紫红。
候铮的小跟班徐延赶紧扶住候铮坐好,说到“你有辱斯文,我们作为世家子弟怎么能说这么粗俗的言语。”
顾城到:“你个癞蛤蟆,一口粘痰给你粘茅房里,臭傻叉,滚一边嚎去。”
侯铮与顾城对视着,两人的目光中仿佛有火花在闪烁。
此时,雅间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周围的歌女和侍从们都吓得不敢出声,生怕这两位公子爷一怒之下,会殃及池鱼。
最终候铮还是忍着心脏疼,换了个离着远的雅间入座。
“爽啊!
好久没怎么骂过人了舒服了。”
顾城道。
顾城的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这还是那个懂文明讲礼貌的大少爷么,同时也默默的拿开了刀柄上的手。
顾城相信只要发生冲突,这几个侍卫绝对会冲上去宰了候铮他们一伙,他们可不会在意对面是什么世家,这就是被顾城这个现代人洗脑三年的效果。
“好啦,你们不用惊讶了,道理是给懂道理的人讲的,礼貌是向有教养者施予的。
对于那些存心找不自在的人,首接骂他丫的。”
顾城心想,有机会一定要除了侯家这个祸患,毕竟常常被人惦记着不是什么好事,得把危险扼杀在萌芽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