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谁想杀我?断刀冷锋惊魂夜
谢必安站在酒店门口,看着几位大人有说有笑的上了车,心中大定。
今晚这个酒局决定了年前一个五亿工程走向,而这个工程关系着华远的生存。
“大哥,我们也回吗?”
老西从旁边走了过来。
“你把车开回去,这离家也不远,我走几步,散散酒气,省得你大嫂回去唠叨我。”
谢必安说着伸展了下胳膊。
“大嫂也是为你身体着想,你以后确实要少喝点,上次的体检指标可有几项超标的。”
老西站着没动,看着谢必安。
“你还是闭嘴吧,有你大嫂一个人唠叨,我己经头大了,你站在那干嘛,你回吧。”
谢必安说完,走向路旁的人行道。
“那你注意安全。”
老西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走你的吧。”
谢必安头也不回的顺着人行道往前走去。
酒店离谢必安的家大概有五六公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
谢必安行伍出身,一首保持着晨练的习惯,所以这点路对他来说还真就不算什么。
谢必安沿着人行道一拐,走向了河边漫步道。
或许是冬天,天冷了人都不愿出门的原因,漫步道上冷冷清清,没几个人,若是夏季,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热闹的很。
河里倒映着两旁的灯光,以及远处摩天大楼亮化的光彩,月光虽有些暗淡,但在与河里升起的薄雾连接在一起时,反而让这河边景色有了一种婆娑缥缈的感觉。
谢必安边走边看边想着心事,河边时不时的能见到几个夜钓的人。
这些人谢必安大部分都认识,不是附近的邻居,就是集团退休的元老或者跟着干活的工人。
三年前,河边这块地拍卖时,谢必安买了下来,投资建设了华远锦绣山河小区,其中留了一栋高层,以市场价半价的形式进行了内部销售,也算是给员工一份福利。
那些钓鱼的,有的看见他后,隔着老远,还大声的打着招呼。
谢必安也回应着,心里涌出一种幸福感,男人这一生,奋斗拼搏说白了不就是为了让人敬重,走到哪里都有面子嘛?
谢必安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这时前边迎面过来几个年轻人,看样子是喝了不少,相互搀扶着,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
谢必安不想多事,就往旁边让了让,他一转头时,眼角瞥见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跟着1名黑衣人。
多年的江湖闯荡,让他心生警惕,他不动声色的走向旁边的岔道。
那几个年轻人这时也走了过来,“妈的,老梆子,看什么看?
别挡你爷爷的路。”
谢必安装作没听见,脚步没停。
“呦呵,你这老梆子,是聋了吗?”
说着,其中一个年轻人歪歪倒倒向谢必安靠近。
“年轻人,不要太嚣张。”
看着这帮年轻人不依不饶的围了上来,谢必安站住了身形。
“切,你是我爸还是我妈啊,来,爷瞅瞅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
一个年轻人绕到谢必安身后,说着伸手抓向谢必安的衣领。
谢必安身形一矮,抓过对方的手,一个过肩摔把对方摔了出去,但就在此刻,另外一个年轻人一刀刺向他的胸膛。
谢必安这些年虽然做生意,但部队里练的功夫一首没有放下,他心里明白;无论你有多少权力还是资本,最本质的实力,还是自己身体本身。
看见刀光一闪,他一侧身躲过,同时一个边腿扫了过去,只听嘭的一声,一个人形沙包飞出了五六米远。
谢必安快如闪电的撂倒两个年轻人,让剩下的三个年轻人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这个家伙身手这么好。
他们相视一眼,从背后抽出了明晃晃的钢刀,谢必安看这阵势,心中一惊,这可不是小流氓醉酒闹事,这明显是对方有意而为之的刺杀。
“年轻人,不要冲动,说说别人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加一倍。”
谢必安边说边抽出了皮带。
混社会的人或许不会忘,打架除了板砖,就是皮带,尤其是铜制的皮带头,那玩意就跟小铁锤差不多,有着很大的杀伤力。
三个年轻人听到谢必安这么说,犹豫不前。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你们的朋友现在倒地不起,凭你们三把刀,能胜过我的皮带吗?”
谢必安说着手中皮带一抖,空中响起“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黑夜里更加响亮。
“一群废物。”
后面传来一声低吼,谢必安眼角余光看见后面的黑衣人,抽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个跳跃向自己刺了过来。
他手一抖,手中皮带向后面那人脑门攻去,对方头一低躲过,身形不变向着谢必安撞了过去。
“高手”谢必安大惊,腰一扭,整个身子向侧面飞出几米,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他身形刚落地,从树林又跳出几名黑衣人拿着家伙攻了上来,这时他才看清,对方清一色的黑色军刺。
他一边挥舞着皮带抵挡,一边想着怎么逃出去。
但对方明显训练有素,几招下来,谢必安胳膊、腿己经多处挂彩。
谢必安心里清楚,现在不能乱,否则自己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了。
他屏气凝神,躲过侧面刺过来军刺,背后冷风乍起,他就地一滚。
滚到一边,刚想起身,就看见三把军刺射向自己,再躲己经来不及,谢必安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家门口……“住手”,“当当当”三声清脆的响声,接着听到物体落地的声音,谢必安睁开眼睛一看,面前一把马刀插在地上,整个刀身嗡嗡作响。
“你没事吧?”
一位长袍老者飘到他面前,上下看了他一眼。
“没事,都是皮外伤。”
谢必安蹒跚的爬起来。
老者转身看向黑衣人,“滚吧,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下次再敢来这里,我见一个杀一个。”
“老人家,你让我们走,我们就走,你总得给个理由吧。”
其中一个黑衣人轻声说道。
“聒噪!”
未见老者身形晃动,但人己到了那个年轻人面前,一巴掌把年轻人拍飞了出去,人瞬间又回到了谢必安面前,“你们还要理由吗?”
说着老者拔起了地上的刀。
“断刀!”
其中一名黑衣人惊呼一声。
那柄断刀在月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寒光。
“认识就好,还有点阅历,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再敢踏上京州,我不介意去找他聊聊。”
老者单手提刀,漫不经心的向前走了两步。
“走。”
领头的黑衣人,转头向旁边树林跑去,似乎生怕老者反悔,大开杀戒。
看着黑衣人离去,老者回头看了一眼谢必安,一纵身跳下河岸,消失在河边。
“老人家,您是哪位高人?”
谢必安看见老者纵身那刻,反应过来想追,结果腿一软,差点摔下去,他趴在河岸的栏杆上大喊,回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
他坐在河边,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老者的出现,自己现在己经没命了,他颤抖着拿出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看着月色下河景,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妈的,这是谁想要老子的命,自己这些年虽然为抢生意得罪不少人,但也不至于要自己的命啊。
还真是流年不利,先是被请去喝茶,在里面折腾了一个多月,出来没几天又来个狠的。
这是不把自己弄死不罢手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