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独身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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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高挂于半空,银色的月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昏暗的房内只有一盏烛火映着白衣公子的脸更加神秘莫测,屋内沉默了半刻,轻微的“嘎吱”声从旁的雅间传来。

“人要走了呢,”裴明鱼拍了拍身上并来存在的灰尘,轻轻笑了笑,“兰大人,瓮中捉鳖吗?”

人丁逐渐稀少的街道上,两道身影在他身后快速闪动着,一路萤火明明,犬吠门巷,随后,在一处寂静却格调奇异的院步停下。

小荷别居?

兰知韫眼眸深沉,心下凛然。

“南疆人的生意啊,”裴明誉没来由的感叹了一句,不动声色的抽回还被紧拉着的手看着景致,“这构置的,还挺好看。”

兰知韫扫了眼旁边的人,微微凑近,“你喜欢?”

“我喜欢便会送我吗?”

裴明誉见他认真的点了点头,轻笑一声,语气调侃,“若真送裴某,顾太尉那边……”顾舟野是大昭权倾朝野的太尉,为人冷血无情,嗜血善战,又心生多疑,若兰知韫让他疑心,说不定活不过一炷香。

裴明誉只是随口一句,兰知韫反倒沉思了片刻,“顾太尉分明也送御史大人东西,他定懂我。”

顾御史?

怎么还能扯上顾云笙?

裴明誉未来得及深入了解,便被人一揽腰一带飞到了层顶之上,二人小心的开了一个片瓦砖,细小的微光便传出夹杂着几道声音。

“陛下己下令刑部与大理与彻查此案了,若真让他们发现什么,我……”不等许成说完,穿着苗疆异服的人不耐烦的打断他。

“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担心什么?”

许成脸色一黑,走到那人面前,“裴明誉一个文臣也就罢了,兰知韫被叫作‘冷面阎王’可不是开玩笑的!

一入刑部生死未卜!”

“况且,今日我去了联络点,我前些日子放的信号根本无人问津!”

“他们是不是放弃我了……不行,绝对不行!”

冷面阎王?

裴明誉扭头看着眼前脸色乌黑的兰知韫,眼底满是戏弄。

兰知韫偏过头,不与他对视,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住刀鞘。

很好,在阿誉面前毁我形象,你死定了。

那人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们苗疆最好的御虫师出手,二人定是查不到什么,你不必为此忧心。”

“未有下一步指示,应该是让我们等待时机。”

“至于什么冷面阎王?

就是顾舟野来了都只能认定是悬案。”

“是吗…?”

一道寒光闪过,那人脖颈一凉,锋利的刀己经架在了他脖子上,兰知韫如厉鬼般的声音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背背,凉入心扉。

“本官手下,未曾,也不会有悬案,但本官很乐意,给不知死活的苗疆人,留一个悬案。”

裴明誉带着温和的笑意,踏月而来,白衣翩翩,逆着光一步步走向许成,那温柔的嗓音落在他耳里,就是催命曲。

“许家的浪子前不久刚刚与程家的嫡小姐订了婚,可浪子怎愿回头?”

“娶了妻确实不比美妾成群的好。”

“许公子,裴某只是一介文臣,你怕什么啊?”

万里楼的雅间内,身着黑衣的男子推开雅间的门,低首走近,半跪在地,声音恭敬:“主人。”

“如何?”

苍老的声音传来,那人头更低一分:“回主人,兰知韫己经和裴明誉携手办案了。”

“携手?”

老人轻咳两声,笑容满面,脸上都皱纹堆积,愈发恐怖,“我倒要看看,三年过去了,裴明誉……有没有长进。”

待朝会散去,宫内又恢复以往的冷寂,裴明誉跟在顾云笙身后,犹豫的看了眼牌匾上顾府的大字,少有迟疑地开口,“顾太尉不会回来吗?”

“不会。”

顾云坐看了他一眼,踏入院内,“他住他的太尉府。”

“你什么时候,也听信谗言了。”

还不承认……那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裴明誉忍着笑意,一脸正色的走进府内。

书房内檀香了了,暖炉中点点星火摇曳,停了半日的冬雪又飘然落下,压的梅花枝“枝丫”作响。

黑白分明的棋子井然有序的落在棋盘上,针锋相对之下,白子显然落了下风。

裴明誉素指捏着一颗白子,眼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呼出的白气与窗外的白色融为了一体,白子轻轻的被放在棋盘上,黑白相纵,独白于黑间,十分惹眼。

顾云笙抬眼,盯着面前挂着淡淡微笑的少年,缓缓开口,“这便是你接爱他示好的后因。”

独身入虎穴,不论身后事。

裴明誉唇瓣微抿,“只是陛下的圣旨。”

顾云笙眼眸深邃的看了他许久,“罢了”他扫了一眼棋盘,白子似乎有反败头胜之势,手中的黑子在指尖翻转了两下,被放进原处,他起身,声音淡谈道,“你心里有数便好。”

转身的出了书房。

室内,裴明誉神色不明的看着窗外,白雪皑皑,雪花一片片扬扬洒洒的落下,一袭白衣的公子披着狐裘,素白的指尖接着飘落的碎雪,首到指尖微疆僵才收回手,半晌,挺立的身影便逐渐隐没在风雪中。

刑部暗红的鱼尾官服在暗中泛着嗜血的光泽,男子将手中的匕首横在眼前,寒光反照着那双冰冷的眸子,他一步步走近,丝毫不顾眼前人的狼狈求饶,手腕轻转,刀尖便轻巧的插入那人的腰间。

刀锋深入,随后干脆利落的拔出,身上未曾沾上一滴血,随手接过手帕擦拭着匕首,神色淡然。

裴明誉站在拐角处,静静的看着他,薄唇微抿,太像了…和那日…分毫不差。

“裴大人?”

兰知韫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慌乱的将手中的匕首扔在一旁,慢慢走过去。

裴明誉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压住心中的杂念,温声道,“唐突了,兰大人。”

他本只是想来看看审讯的结果……只是那一幕冲击力多少有些大,兰知韫以为他不喜血腥,拉着他便要走。

“不用了,”他轻轻开口,“我只是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兰知韫看了他好一会儿,确认他没有不适后,才低声道:“苗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份硬气,他都招了。”

裴明誉淡淡应了一声,盯着狱中垂死的人,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幕后是何人指使?”

“不知道,他只说了,他们都称之为,老先生。”

“真话?”

“假不了,”兰知韫摩挲着刀柄,话里夹杂着一丝讨要功劳的味道,“我出手,他被折磨透了,自然就说了。”

裴明誉点点头,目光转向了隔壁牢房内,衣袍被血染尽的人,“他怎么还在这?”

那是裴明誉第一次来狱中就看见的少年,让他比较惊讶的是,竟有人能在刑部手下一字不吐活了两天。

“他是我们在许家附近擒拿的,似乎是找机会杀了许成,奈何许家为了防止这个少爷逃跑,里里外外围了三圈人,找不到机会下手。”

说完,兰知韫擦净手上沾染的血迹,抬头却对上了他诧异的眼神。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着竟还有刑部没有办法的人。”

兰知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是那个孩子。

“都说了是孩子,再者……”他微微皱了皱眉,似是联想到了什么,“那人交代了,他还有个妹妹,而刺杀许成的任务,也是因为他的妹妹才去做 。”

那他还挺惨的,裴明誉首勾勾盯着那人,忽的对方也抬起眼睛,西目相对。

红衣男子见他盯着那人,脸上浮现一丝不自在,挡住他的视线,闷声道:“你……还有别的事吗?”

不让我看?

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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