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
他抓住沈南初的一只手,放到唇边。
密密麻麻的吻,顺着手腕上来。
沈南初看着那双炽热的眼睛,有些害怕,往后退了退。
胳膊上被吻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烤过一般滚烫,烧的她把所有的事都抛在了脑后。
谢聿珩松开手,抚上她的秀发,低头吻上那娇艳欲滴的唇瓣,醒了也好。
他也不用每次看着沈南初的睡颜,自己动手做那档子事。
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有着生理需求,要让他看着美艳的妻子无动于衷,怎么可能!
可他不是那种变态,不会强迫自己的妻子,只能一次又一次在深夜里,想着她的一颦一笑。
自从生了孩子以后,沈南初很少有心平气和地跟他好好相处过,俩人不是吵架就是冷战,己经很久没有亲密接触过。
没想到这次他就想靠近一些,抱着她睡觉,这就被抓包了。
谢聿珩看到沈南初没有拒绝,心下一喜,动作更加放肆。
他的手不停向下,一路探寻着。
沈南初一愣,似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
俩人己经有多年不曾这样亲热过,她心里想着那封信的内容,回应着她。
梦也好,临死前的幻境也罢。
谢聿珩被她用婚姻困了一生,这是最后的告别了。
以后,他可以摆脱她了……真好。
她爱了快二十年的男人。
以往这种事情,她都是顺着他的,整个人攀附在他身上,全身心依赖着他。
可这次,沈南初她不想再那样,她脱掉衣裳,热情回应着,她按着谢聿珩的肩膀不停向下。
谢聿珩为她的热情感到惊讶,之前那么容易害羞的人,稍微过分一点就喊着不要,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今天是怎么敢的。
可能是俩人很久不这么亲密,他顺着她的心意,一路向下,既然她想,他自然是可以满足。
“你想的话可以,不过可不要跑。”
他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腰腹,沈南初觉得有些痒,想要远离,可她的腰却被一张大手紧紧攥住。
他亲吻着:“说了你可不要跑。”
谢聿珩眼里闪过疯狂,一不小心力气加重。
沈南初有些受不住,闷哼出声,没好气地踢了一下他。
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谢聿珩听到声音,反应过来,他压下了心底的那抹疯狂,变得冷静,专心伺候着她。
“慢点啊,谢聿珩。”
沈南初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谢聿珩感受到背上传来的***,更加不知收敛。
他素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吃到肉,怎么可能会满足。
一夜的纵欲,导致沈南初在天光大亮时才醒过来。
她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异样感,酸疼的双腿,小腹也有些酸胀,她一时间有些愣住。
昨晚……不是梦?
那个年轻时候的谢聿珩呢?
她环顾西周,红色带着喜字的被褥,有些年头的窗帘,床旁边立着的衣柜。
这还是在她早些年的婆婆家,她还记得。
她的视线往旁边看去,墙上还挂着年画娃娃的日历,清楚的写着这是何年何月。
1981年,三月18号?!
沈南初撑着身体坐起来,想要在看清些。
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这是她结婚后的第五年,孩子三岁大,她也不过才23岁。
沈南初的手支撑无力,慢慢坐起来,双臂环着腿,坐在床上。
她又哭又笑,看起来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不太正常。
回想上一世的种种,沈南初眼角的泪水不停滴落,嘴唇颤抖。
她强忍着,不敢哭出声。
既然能重生,为何不回到她落水的那个节点,非要到结婚有了孩子以后。
她后悔了,她当初不该贪玩落水,要是没有这一切,她会在村里找个对自己好的,幸福一生,谢聿珩也会娶到他的青梅。
两人本是两条平行线,不该相交。
她这辈子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纠缠着不放手。
最后落得个那样的结局。
回想上一世,她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个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
从头到尾,她都没怎么管过他,俩人就像陌生人一般。
可在她死前,也只有他管过她自己。
这辈子,她会好好弥补之前犯下来的错,好好把孩子抚养长大。
她很快就会跟谢聿珩提出离婚,不再继续跟他相互折磨下去,也不让自己再次后悔。
“南初?
醒了吗?
该吃饭了。”
谢聿珩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坐在床上有些呆愣的谢南初。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正好落在沈南初的侧脸。
谢聿珩看到后呼吸放缓,生怕自己惊扰到了美人。
沈南初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水汪汪的大眼看到他进来,微微睁大,她眼眶微红,眼角还残存着泪滴,看起来美的有些不真实。
“啊?
好,我这就起来。”
沈南初看着进来的谢聿珩,差点没有反应过来,赶紧擦了擦眼泪。
他刚刚应该是出去跑步了,鼻尖看着似乎有些汗。
她突然想起昨晚的一切,脸有些泛红,她要是昨晚就意识到重生,她肯定不会那样过分,那么肆无忌惮。
她还以为是临死前的梦罢了。
谢聿珩张了张嘴,想问问她为什么哭,可想到她们这些天的相处模式,他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沈南初会生气。
“嗯,我先去洗漱。”
沈南初看着出门的谢聿珩,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上一世最后那几年,她一首住在医院,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见到都是不欢而散。
首到后面两年,就连见都见不到。
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沈南初的手微微攥紧,心脏像是被人抓住一样,抽痛着。
她现在也不知道是该恨还是爱。
算了,她真的好累。
她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沈南初摸了摸饿的有些疼的胃,什么事都得等吃完饭再说。
现在才81年,离她去世还有十多年,不急于一时片刻。
她起身,去衣柜里找件衣服。
刚结婚时,所有人都嘲讽她,说她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她因此自卑了很久,买了不少衣服,想通过打扮,让她摆脱掉众人的嘲讽。
可惜,这样并没有什么用。
反而更让他们看不起自己,说她是东施效颦,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