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头兵第一章 寒夜惊梦,铁血军营刺骨的寒意像无数根细针,钻透单薄的粗布军衣,
狠狠扎在萧明的脊背上。他猛地抽搐了一下,意识从无边的黑暗中被拽回,
鼻腔里灌满了汗水、泥土和劣质麦麸饼混合的酸腐气味,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鼾声,粗重如雷,
间或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妈的,谁又踹老子!”一声怒骂在身旁响起,
带着浓重的乡土口音。萧明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中,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破旧的帐篷顶,
帆布上满是补丁,被夜风刮得猎猎作响,漏进的月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动了动手指,
触到的是冰冷坚硬的泥地,还有身下硌得人生疼的干草——这绝不是他熟悉的出租屋。
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前一秒还是加班到深夜,在电脑前敲下最后一行代码的社畜萧明,
下一秒就被突如其来的心悸淹没,再睁眼,就成了这具同名同姓的少年。大武王朝,
青州边境,威远军,辅兵营,正九品辅兵萧明。原主是个刚满十六岁的乡下少年,
家在离边境不远的萧家坳,去年秋收后,村里被摊了征兵名额,里正挨家挨户地催,
原主的爹娘舍不得独子,哭着塞了半袋粗粮,求着里正把名额换给别家,
可架不住乡绅勾结官吏,硬是把原主捆了送来军营。不过半个月,
原主就被军营里的苦役和老兵的欺凌折腾得病了,昨夜发了一夜高烧,竟就这么没了气,
换成了来自现代的萧明。“醒了?醒了就赶紧起来,别躺着装死!”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
随即一只沾满泥污的靴子就踹在了萧明的大腿上,力道不轻,疼得他龇牙咧嘴。萧明抬头,
看见一个身材高壮的老兵,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正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盯着他。
这是辅兵营的伍长,名叫赵虎,据说早年在前线断了一根手指,被调到辅兵营后,
就把一身的戾气都撒在了新兵身上。“伍长……”萧明挣扎着坐起来,脑袋还有些昏沉,
身体虚弱得厉害,说话都带着颤音。他迅速扫了一眼帐篷里的其他人,十几个辅兵挤在一起,
大多是和原主一样的乡下少年,脸上带着怯生生的惶恐,还有几个老兵油子,正斜着眼看他,
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他心里一沉,原主的记忆里,这赵虎最是贪得无厌,
新来的兵要么得给好处,要么就得任由他拿捏。原主就是因为没东西可送,
才被赵虎故意派去干最累的活,大冷天里去河边挑水,冻得手脚生疮,最后才病倒的。
“醒了就赶紧去劈柴!”赵虎唾沫横飞,“营里的柴火不够了,今天天黑前要是劈不完两捆,
你就等着饿肚子吧!”旁边一个老兵阴阳怪气地附和:“赵伍长仁慈,换了别人,
早把你拖去喂狗了!”萧明攥了攥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知道,
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这军营就像一个吃人的泥潭,弱肉强食是唯一的规矩。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低声道:“是,属下这就去。”挣扎着站起身,
身上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他踉跄着走出帐篷,外面的寒风更烈,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
营地里一片死寂,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偶尔传来,远处的烽火台隐约可见,
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预示着边境的不安。萧明走到柴房,里面堆满了潮湿的木头,
散发着霉味。他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掂量了一下,沉得惊人。原主的身体太过孱弱,
别说劈两捆柴,就是半捆,恐怕也撑不下来。“嘿,新来的,还行吗?
”一个略带善意的声音响起。萧明回头,看见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
正靠在柴房的门框上,手里拿着一个麦麸饼,偷偷往嘴里塞。少年脸上满是风霜,
眼神却很明亮,也是辅兵营的新兵,名叫王二牛,和原主是同乡,都是萧家坳附近的人。
“二牛哥?”萧明认出了他,原主的记忆里,这个王二牛为人还算仗义,
之前曾偷偷给过原主半个饼子。王二牛快步走进来,
把手里剩下的小半块饼子塞给萧明:“快吃了吧,垫垫肚子,不然劈不完柴,
赵虎那家伙真会让你饿肚子的。”萧明接过饼子,心里一暖。在这冰冷的军营里,
这小小的半块饼子,竟成了难得的暖意。他狼吞虎咽地吃完,饼子粗糙得剌嗓子,
却让他恢复了些许力气。“谢了,二牛哥。”“客气啥,都是同乡,互相照应着点。
”王二牛压低声音,“赵虎那家伙就是个吸血鬼,你要是有啥值钱的东西,赶紧送点给他,
不然以后有你受的。”萧明摇了摇头,原主家徒四壁,除了身上这破烂军衣,
连个铜板都没有。他看向斧头,眼神逐渐坚定:“东西没有,只能靠自己了。”他抡起斧头,
朝着一根粗木头劈下去。“嘭”的一声闷响,斧头被弹了回来,震得他手臂发麻,
木头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王二牛叹了口气:“这木头太湿了,不好劈,
我帮你搭把手吧,不然你一个人肯定完不成。”萧明正要道谢,
却听见外面传来赵虎的声音:“王二牛!你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偷懒?
”王二牛脸色一变,赶紧站直身体:“没、没有,伍长,我就是路过看看。”“路过?
”赵虎走进来,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萧明身上,“劈了多少了?我告诉你,
别想耍滑头,今天劈不完,有你好果子吃!”萧明咬了咬牙,再次抡起斧头。这一次,
他不再用蛮劲,而是学着记忆里劈柴的技巧,找准木头的纹理,手腕用力。“咔嚓”一声,
木头应声裂开一道缝。赵虎冷哼一声,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临走时还不忘踹了一脚旁边的柴堆,警告意味十足。王二牛松了口气,小声道:“你小心点,
赵虎记仇得很。”萧明点点头,继续劈柴。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浸湿了额发,手臂越来越酸,
虎口被震得发麻,但他不敢停下。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想要在这军营里活下去,
甚至活得更好,他必须比别人更能扛,更能忍。从中午到傍晚,萧明几乎没停歇过,
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手心磨出了好几个血泡,终于劈完了两捆柴。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把柴送到伙房时,天已经黑透了。伙房里飘着淡淡的粥香,
负责做饭的老兵舀了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递给萧明,嘴里嘟囔着:“算你运气好,
今天还有剩的。”萧明接过粥碗,暖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寒意。他正低头喝着粥,
忽然听到伙房外传来一阵争吵声,夹杂着女人的呵斥声。“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
竟敢调戏民女!”这声音清脆利落,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萧明好奇地抬头,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伙房外的空地上,三个穿着兵服的汉子正围着一个女子,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什长,眼神猥琐地盯着女子,嘴里说着污言秽语。
那女子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布裙,手里牵着一头毛驴,毛驴背上驮着几个竹筐,
看模样像是来军营送东西的商贩。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形纤细,却站得笔直,
脸上带着怒意,眼神清亮如溪,即使被三个壮汉围着,也没有丝毫惧色。“民女?这军营里,
老子说你是啥就是啥!”那什长嬉皮笑脸地伸出手,想要去摸女子的脸颊,
“小娘子长得真标志,不如跟了老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女子侧身躲开,
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打在了什长的脸上。“你敢打老子?
”什长被打懵了,随即勃然大怒,“给我抓住她!今天非要让她知道老子的厉害!
”另外两个士兵立刻上前,想要去抓女子的胳膊。女子身手灵活,躲闪之间,
竟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个士兵的膝盖上,士兵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但毕竟是女子,力气有限,
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眼看就要被抓住。周围的士兵围了一圈,大多是看热闹的,
甚至有人起哄,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这军营里,士兵欺凌百姓是常有的事,
尤其是这些驻守边境的士兵,更是无法无天,没人愿意为了一个陌生女子得罪一个什长。
萧明皱紧了眉头。他来自现代,骨子里容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情。更何况,
那女子的眼神里的倔强和不屈,让他想起了前世那些为了正义挺身而出的人。“住手!
”一声大喝,打破了喧闹。萧明放下粥碗,快步走了出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包括那个什长和女子。什长上下打量着萧明,见他只是个穿着粗布军衣的辅兵,
顿时嗤笑一声:“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老子的事?”萧明走到女子身前,
挡在她和什长之间,目光平静地看着什长:“什长大人,这位姑娘是来营中办事的,
何必对她动手动脚?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咱们威远军的名声?”“名声?”什长哈哈大笑,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老子的名声就是打出来的!你个小小的辅兵,也配跟老子谈名声?
识相的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收拾!”旁边的两个士兵也跟着起哄:“小子,别多管闲事,
小心小命不保!”萧明没有动,他知道,越是退缩,对方就越是得寸进尺。他大脑飞速运转,
这什长虽然职位不高,但在辅兵营里也有些势力,硬拼肯定不行,只能智取。他忽然笑了笑,
声音提高了几分:“什长大人息怒,属下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前两天听说,
将军府的千金要来营中慰问将士,若是让她看到什长大人如此行事,
恐怕会影响大人的前程啊。”这话一出,什长的脸色瞬间变了。威远军的将军李烈,
治军严厉,最是看重军纪,尤其是将军府的千金黄雅,据说深得将军宠爱,而且性情刚烈,
最恨欺凌弱小之事。若是真被她撞见,别说前程,恐怕连这身军装都保不住。
什长狐疑地看着萧明:“你怎么知道将军千金要来?”“营中早就传遍了,
属下也是听伍长说的。”萧明面不改色地撒谎,眼神却异常坚定,让人看不出破绽。他知道,
这种军营里,消息传得快,真假难辨,只要拿捏住对方的忌惮,就能奏效。什长犹豫了片刻,
看向女子的眼神依旧贪婪,却不敢再动手了。他狠狠地瞪了萧明一眼:“小子,算你有种,
咱们走着瞧!”说完,带着两个手下悻悻地走了。周围看热闹的士兵见没了好戏,
也纷纷散去。萧明松了口气,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女子。女子正仰头看着他,
眼神里带着惊讶和感激,清亮的眼眸像夜空中的星星,明亮动人。“多谢这位大哥出手相救。
”女子微微欠身,声音清脆,像山涧的泉水。“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萧明笑了笑,
目光落在她牵着的毛驴上,“姑娘是来营中送东西的?”“嗯,我爹是做药材生意的,
营中需要的一些草药,都是我们家供应的。”女子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黄雅,
不知大哥高姓大名?”萧明心里一动,黄雅?这个名字,竟和将军府的千金同名?
他压下心头的疑惑,抱拳道:“属下萧明,是辅兵营的一名辅兵。”“萧大哥。
”黄雅微微一笑,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今日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军营里鱼龙混杂,姑娘以后再来,尽量多带几个人,注意安全。
”萧明叮嘱道。黄雅点点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我记住了。时辰不早了,
我还要去给军医送药材,就不打扰萧大哥了。改日有机会,一定报答萧大哥的救命之恩。
”说完,她牵着毛驴,转身朝着军医处的方向走去。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
勾勒出纤细的身影,渐行渐远。萧明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个叫黄雅的女子,和他印象中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截然不同,她勇敢、坚韧,
像一株生长在寒风中的野草,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萧大哥,你厉害啊!连张什长都敢怼!
”王二牛跑了过来,一脸崇拜地看着萧明,“不过你刚才说将军千金要来,是真的吗?
”萧明回过神,笑了笑:“当然是假的,不过是吓吓他而已。”“我的天,你胆子也太大了!
”王二牛拍了拍胸口,“要是被张什长知道了,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萧明眼神一沉,
他知道,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张什长心胸狭隘,肯定会报复他。但他并不后悔,
在这吃人的军营里,一味地忍让只会任人宰割,只有学会反抗,学会用智慧保护自己,
才能走得更远。他看向远处的军营大门,眼神坚定。大武王朝,威远军,大头兵萧明,
从今天起,他要靠着自己的双手和智慧,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升官发财,
封侯拜将,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他必须实现的目标。夜色渐浓,
军营里的灯火次第亮起,像点缀在黑暗中的星辰。萧明握紧了拳头,
感受着掌心血泡传来的疼痛,那疼痛提醒着他,这不是梦,而是他全新的人生,
一场充满荆棘却也暗藏机遇的征程,才刚刚开始。第二章 暗箭难防,
巧破危机夜色彻底笼罩了军营,寒风卷着沙砾,拍打在帐篷上发出“呼呼”的声响。
萧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铺位,刚坐下,就感觉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抬手一看,
白天劈柴磨出的血泡已经破了,伤口沾着灰尘,红肿不堪。王二牛凑过来,
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草药,压低声音道:“这是我上次受伤时,军医给的止血草,
你嚼碎了敷上,能止疼。”萧明接过草药,绿色的叶片带着淡淡的清香,心里又是一暖。
他道谢后,立刻将草药嚼烂,忍着疼敷在伤口上,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
缓解了不少痛楚。“萧明,你今天可把张什长得罪惨了。”旁边一个老兵叹了口气,
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那张奎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你可得小心点,别被他抓住把柄。
”萧明点点头,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张奎是辅兵营的什长,手下管着十个兵,
平日里靠着克扣军饷、勒索新兵,在营里颇有几分势力,连赵虎都得让他三分。
今天当众扫了他的面子,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报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萧明淡淡道,
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在这军营里,一味防守只会被动挨打,必须想办法化解危机,
甚至反过来给张奎一个教训。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赵虎的声音:“萧明,出来!
”萧明心里一凛,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起身走出帐篷,赵虎正站在外面,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伍长,您找我?”萧明恭敬地问道。“找你?”赵虎冷笑一声,
上前一步,指着不远处的马厩,“张什长说了,今晚让你去守马厩,要是少了一匹马,
或者让马受了伤,唯你是问!”萧明心里暗骂一声。这守马厩看似是个轻松活,
实则暗藏杀机。军营里的马厩在西北角,靠近荒坡,夜里不仅寒风刺骨,还常有野狼出没。
更重要的是,马厩里的几匹战马都是张奎负责照看的,平日里就疏于打理,
要是夜里出了什么岔子,张奎肯定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这分明是借刀杀人!“伍长,
守马厩不是有专门的马夫吗?”萧明故作不解地问道。“哪来那么多废话!
”赵虎瞪了他一眼,“张什长的命令,你敢违抗?信不信我现在就以违抗军令论处,
把你拖去军法处?”萧明攥紧了拳头,知道现在不能反抗。他深吸一口气,
低头道:“属下不敢,这就去。”赵虎满意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临走时还得意地瞥了萧明一眼,仿佛已经看到他夜里被野狼咬伤,
或者因为马匹出问题而被军法处置的下场。萧明走到马厩,一股刺鼻的马粪味扑面而来。
马厩里拴着五匹战马,个个瘦骨嶙峋,身上的鬃毛杂乱不堪,显然是长期没得到好好照料。
马厩的木门破旧不堪,根本挡不住寒风,更别说野狼了。他绕着马厩走了一圈,
仔细检查了一遍。木门的插销是松动的,墙角有一个破洞,足够野狼钻进来。
看来张奎是早就做好了手脚,就等着他夜里出纰漏。萧明冷笑一声,
张奎以为这样就能难住他?前世作为社畜,他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中寻找生机。
他先是找来几根结实的木头,用斧头劈成合适的长度,将木门的破洞堵死,
又把松动的插销加固好。接着,他在马厩门口点燃了一堆篝火,火焰跳动着,驱散了寒意,
也能起到驱赶野兽的作用。做完这些,他又走进马厩,给每匹马都添了草料和水。
这些战马虽然被疏于照料,但毕竟是军营的战力,若是真出了问题,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萧明靠在篝火旁,裹紧了单薄的军衣,一边烤着火,
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寒风依旧凛冽,但篝火的暖意让他稍微舒服了一些。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马厩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萧明瞬间清醒过来,
握紧了身边的斧头,眼神锐利地看向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借着篝火的光芒,
萧明看到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站在马厩门口,正是张奎手下的两个士兵。“大哥,
你说这小子会不会已经睡着了?”其中一个士兵压低声音问道。“管他睡没睡着,
咱们赶紧把那匹马的腿打断,到时候就说是他没看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个士兵阴笑道。萧明心里一沉,果然是张奎派来的人!他们竟然想故意弄伤战马,
嫁祸给他!他没有立刻出声,而是屏住呼吸,悄悄绕到马厩的另一侧,躲在一根柱子后面。
那两个士兵见马厩里没动静,以为萧明已经睡着了,蹑手蹑脚地推开门,
朝着最里面的一匹黑马走去。就在他们举起手里的木棍,准备朝着黑马的腿打下去的时候,
萧明猛地冲了出去,大喝一声:“住手!”那两个士兵吓了一跳,手里的木棍掉在了地上。
他们回头看到萧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萧、萧明?你怎么没睡着?”“你们想干什么?
”萧明一步步逼近他们,眼神冰冷,“竟敢故意损坏军营战马,你们可知这是死罪?
”“你别血口喷人!”其中一个士兵强装镇定,“我们只是路过,看看马有没有事。
”“路过?”萧明冷笑一声,指了指地上的木棍,“路过需要带着木棍?
路过会偷偷摸摸地朝着马腿下手?”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伴随着赵虎的呵斥:“谁在那里吵吵闹闹的?”那两个士兵脸色大变,他们没想到赵虎会来。
萧明心里却乐了,他刚才故意大声喝问,就是为了引来巡逻的士兵或者赵虎。
赵虎走到马厩门口,看到里面的情景,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伍长,我们、我们是来帮萧明守马厩的。”其中一个士兵急中生智,想要蒙混过关。
“帮我守马厩?”萧明立刻接过话头,语气带着委屈,“伍长,他们刚才想打断战马的腿,
还说是您让他们来的,想嫁祸给我,让我被军法处置!”“什么?”赵虎脸色一沉,
看向那两个士兵,“是张奎让你们来的?”那两个士兵吓得浑身发抖,不敢说话。他们知道,
赵虎虽然怕张奎,但更怕军法。故意损坏战马是重罪,要是被查出来,不仅他们要倒霉,
连赵虎和张奎都要受到牵连。赵虎心里暗骂张奎,这个蠢货,竟然想出这种蠢办法!
他瞪了那两个士兵一眼,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诬陷我!还不快给我滚!
”那两个士兵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赵虎看着萧明,眼神复杂。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孱弱的新兵,竟然如此机智,不仅识破了张奎的计谋,
还把祸水引到了那两个士兵身上,连他都没法追究。“萧明,好好守着马厩,
别再出什么岔子。”赵虎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他心里已经决定,
以后尽量少招惹这个萧明,免得引火烧身。萧明看着赵虎的背影,松了口气。这一次,
他不仅化解了危机,还让赵虎对他产生了忌惮,算是小小的胜了一局。他回到篝火旁,
重新坐了下来。夜色更深了,篝火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暖。他想起了白天遇到的黄雅,
那个勇敢坚韧的女子,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安全到家了吗?就在他思绪飘远的时候,
忽然听到马厩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萧明立刻警惕起来,握紧了斧头。“是谁?
”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萧大哥,是我。”萧明一愣,借着篝火的光芒看过去,
只见黄雅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马厩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担忧。“黄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明惊讶地问道。黄雅走进马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皱起了眉头:“我送完药材,
听军营里的人说,张什长故意刁难你,让你守马厩,还说这里夜里有野狼,我放心不下,
就给你送点东西过来。”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递给萧明:“这是我爹给我的牛肉干,能补充体力,你拿着吧。还有这个,
”她又从灯笼旁拿起一件厚实的棉袄,“夜里冷,你穿上吧,别冻着了。
”萧明接过油纸包和棉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人人自危的军营里,
竟然有人会为他担心,还特意送来食物和衣物,这让他倍感温暖。“黄姑娘,太谢谢你了,
你没必要这么做的。”萧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萧大哥,你白天救了我,
我还没报答你呢。”黄雅微微一笑,眼神明亮,“而且,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轻易被打倒的人。不过,张什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会的。”萧明点点头,看着黄雅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也谢谢你的提醒,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黄雅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动。
这个年轻的辅兵,虽然身份低微,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和智慧,还有着一颗正义的心。
在这浑浊的军营里,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
不然军营关门了,我就出不去了。”黄雅收起思绪,说道。“我送你出去吧。”萧明说道。
他提着篝火旁的火把,送黄雅走出马厩,朝着军营大门的方向走去。夜色中,
两人的身影被火把的光芒拉得很长,一路无语,却有着一种莫名的默契。到了军营门口,
守卫看到黄雅,立刻打开了门。黄雅回头看了萧明一眼,轻声道:“萧大哥,保重。
”“你也一样。”萧明点点头。看着黄雅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萧明才转身返回马厩。
他穿上黄雅送来的棉袄,厚实温暖,驱散了所有的寒意。他打开油纸包,拿出一块牛肉干,
放进嘴里,肉质紧实,香气四溢。他靠在篝火旁,一边吃着牛肉干,一边思考着未来。
张奎的报复虽然暂时化解了,但这只是开始,军营里的明争暗斗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想要在这里立足,甚至升官发财,他必须变得更加强大,不仅要有过人的智慧,
还要有足够的实力。他看向马厩里的战马,眼神逐渐坚定。或许,这守马厩的差事,
也能成为他的一个机会。一夜无话,萧明守了整整一夜,马厩里安然无恙。天刚亮,
他就开始打扫马厩,给战马梳理鬃毛,喂食饮水。经过他的照料,
几匹战马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当赵虎来检查的时候,看到干净整洁的马厩和精神焕发的战马,
惊讶地看了萧明一眼,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不错,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休息吧。
”赵虎说道。萧明点点头,转身走出马厩。一夜未眠,他虽然疲惫,却精神振奋。他知道,
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他要抓住每一个机会,在这铁血军营里,
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刚走没几步,就看到王二牛急匆匆地跑过来,
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萧明,好消息!营里要选拔士兵补充到前锋营,只要武艺过关,
就能升为正八品的列兵!”萧明心里一动,前锋营是威远军的主力部队,
比辅兵营的待遇好得多,而且晋升的机会也更多。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第三章 锋芒初露,选拔风波晨光刺破云层,洒在威远军的校场上,
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中翻滚,像金色的沙粒。萧明刚回到帐篷,还没来得及歇口气,
就被王二牛拉着往校场跑,耳边全是他兴奋的念叨:“快点快点!选拔要开始了,
去晚了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校场上早已人声鼎沸,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来自各营的士兵,
大多是和萧明一样的辅兵,眼神里满是渴望。前锋营是威远军的尖刀,
不仅军饷是辅兵的两倍,更重要的是,只要能在前锋营立下战功,晋升速度远超其他营队,
这对在底层挣扎的士兵来说,无疑是改变命运的绝佳机会。“都安静!
”一声洪亮的大喝响起,校场瞬间安静下来。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将领走上高台,
身披玄色铠甲,腰间挎着一柄长刀,面容刚毅,正是前锋营的营正周烈。
周烈在边境征战多年,战功赫赫,是威远军中出了名的猛将,也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今日选拔,只看实力,不问出身!”周烈的目光扫过校场,锐利如刀,
“规则只有一条:两人一组,擂台比武,胜者晋级,最后留下的二十人,编入前锋营!
”话音刚落,校场上立刻响起一片窃窃私语,有人摩拳擦掌,有人面露难色。
辅兵大多没经过系统训练,武艺参差不齐,想要在比武中胜出,难度极大。萧明站在人群中,
眼神明亮。他前世虽然是个社畜,但一直坚持健身,还学过几年散打,
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都不差。这具身体虽然孱弱,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已经好了不少,
只要发挥出前世的经验,未必没有机会。“萧明,你敢不敢报名?”王二牛拉了拉他的胳膊,
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听说好多报名的都是老兵,咱们这些新兵,怕是连第一轮都过不了。
”“为什么不报名?”萧明笑了笑,“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就算输了,
也能见识见识别人的本事。”说着,他挤到报名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负责登记的士兵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显然没把这个瘦弱的辅兵放在眼里。
报完名,萧明刚回到原地,就感觉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抬头望去,
只见张奎正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几个手下,眼神阴鸷地盯着他。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敢报名?”张奎走了过来,冷笑一声,“我劝你还是赶紧放弃,
免得等会儿在擂台上被打得半死,丢尽脸面!”“多谢什长关心,不过我的事,
就不劳什长费心了。”萧明淡淡回应,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张奎脸色一沉,刚想发作,
旁边的一个手下拉住了他:“什长,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等会儿让他在擂台上吃点苦头就是了。”张奎冷哼一声,狠狠瞪了萧明一眼,转身走了。
萧明知道,张奎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不定已经在暗中安排了人,想要在擂台上收拾他。
他心里提高了警惕,开始观察周围报名的士兵,尤其是那些和张奎走得近的人。很快,
选拔开始了。擂台上,两个士兵扭打在一起,动作粗糙,全是蛮劲。
台下的士兵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一阵哄笑或喝彩。萧明看得仔细,
这些士兵的武艺大多流于表面,没什么章法,只要抓住破绽,很容易就能取胜。
他心里有了底,越发冷静下来。“下一组,萧明对阵李三!”随着裁判的喊声,
萧明走上了擂台。他的对手李三,是张奎手下的一个老兵,身材高壮,脸上带着一道疤痕,
眼神凶狠地盯着萧明,显然是张奎特意安排的人。“小子,识相的赶紧认输,
不然别怪我下手太重!”李三活动着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语气嚣张。萧明没有说话,
只是微微弓起身子,摆出防御的姿势,眼神紧紧盯着李三的动作。台下,
王二牛紧张得握紧了拳头,嘴里小声念叨着:“萧明,加油啊!”张奎则站在一旁,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萧明被打倒在地的情景。“开始!”裁判一声令下。
李三立刻冲了上来,挥着拳头朝着萧明的胸口砸去,力道十足。萧明早有准备,侧身躲开,
同时伸出脚,轻轻一绊。李三没想到萧明动作这么快,重心不稳,踉跄着往前扑去,
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怒视着萧明:“小子,敢耍花招?”说着,他再次冲了上来,
这一次,他改用脚踹,朝着萧明的膝盖踢去。萧明依旧不慌不忙,弯腰躲过,
同时一拳打在李三的大腿上。“哎哟!”李三惨叫一声,大腿传来一阵剧痛,动作慢了下来。
萧明抓住机会,欺身而上,左手扣住李三的胳膊,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李三闷哼一声,
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台下的士兵都看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瘦弱的辅兵竟然这么厉害。
王二牛更是兴奋地大喊:“萧明,好样的!”张奎的脸色则变得难看起来,
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李三缓过劲来,知道自己不是萧明的对手,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他趁着萧明不备,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朝着萧明的腹部刺去!“小心!
”台下传来一阵惊呼。萧明瞳孔一缩,没想到李三竟然敢在擂台上使用兵器,而且还是偷袭!
他反应极快,猛地往后一退,同时抬脚踢在李三的手腕上。“哐当”一声,短刀掉在了地上。
“你竟敢在擂台上使用兵器!”萧明怒喝一声,眼神冰冷。裁判也反应过来,立刻冲了上来,
指着李三厉声道:“违反规则,取消资格!”李三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这次不仅输了,
还犯了军纪。他恶狠狠地瞪了萧明一眼,捡起短刀,灰溜溜地走下了擂台。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士兵们看向萧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萧明走下擂台,
王二牛立刻跑了过来,一脸崇拜:“萧明,你太厉害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没事,
只是运气好而已。”萧明笑了笑,心里却很清楚,这只是开始,张奎肯定还会有后续动作。
接下来的几轮比赛,萧明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精准的判断,一路过关斩将,顺利晋级。
他的表现越来越亮眼,吸引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包括高台上的周烈。
周烈看着擂台上的萧明,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赏。这个年轻人,身手不算顶尖,但头脑灵活,
反应极快,而且临危不乱,是个可塑之才。最后一轮比赛,
萧明的对手是一个来自骑兵营的士兵,名叫赵勇,武艺高强,已经连续打败了好几个对手,
气势正盛。比赛开始,赵勇率先发起攻击,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逼得萧明连连后退。
赵勇的刀法精湛,力道十足,萧明只能靠躲闪来寻找机会。台下的士兵看得心惊胆战,
王二牛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张奎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赵勇是他托关系请来的,特意叮嘱他一定要好好收拾萧明,让他彻底失去进入前锋营的机会。
萧明一边躲闪,一边观察赵勇的刀法,很快就发现了破绽。赵勇的刀法虽然厉害,
但每次攻击后,都会有一个短暂的停顿,这正是他的机会。终于,
在赵勇再次挥刀砍来的时候,萧明没有躲闪,而是猛地往前一冲,躲过刀锋的同时,
一拳打在赵勇的胸口。赵勇没想到萧明会这么冒险,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后退了几步,
气血翻涌。萧明抓住机会,乘胜追击,连续几拳打在赵勇的身上。赵勇渐渐支撑不住,
最终被萧明一拳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萧明胜!”裁判高声宣布。
校场上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萧明站在擂台上,迎着阳光,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成功了,顺利进入了前锋营!王二牛跑上台,激动地抱住萧明:“萧明,你太牛了!
你做到了!”萧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这一路走来,从被强行征兵,
到遭受欺凌,再到化解危机,最终在选拔中脱颖而出,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智慧,
终于迈出了关键的一步。就在这时,周烈走了过来,拍了拍萧明的肩膀,
语气严肃却带着几分赞赏:“不错,好好干,前锋营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多谢将军!
”萧明恭敬地抱拳道。张奎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脸色阴沉得可怕,
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他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竟然还是没能阻止萧明。
他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萧明付出代价。萧明感受到了张奎的目光,
他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警告。他知道,进入前锋营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军营里的明争暗斗不会就此结束,甚至会更加激烈。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无论前方有多少荆棘,他都会勇往直前,朝着自己的目标不断前进。夕阳西下,
校场上的人群渐渐散去。萧明和王二牛并肩走着,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烽火台,夕阳的余晖洒在上面,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知道,
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第四章 前锋营险,
故交再遇前锋营的营房远比辅兵营规整,青石板铺就的路面清扫得干干净净,
帐篷也换成了结实的帆布,连军衣都换成了更厚实的粗麻甲胄。
萧明刚把简单的行囊铺在铺位上,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一个面容冷峻的队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士兵。“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前锋营的人了!
”队正声音洪亮,目光扫过众人,“前锋营不比辅兵营,在这里,要么立战功,
要么死在战场上!从明天开始,每日卯时操练,酉时结束,敢偷懒耍滑的,军法处置!
”萧明心里一凛,这前锋营的规矩果然比辅兵营严格得多。他看向身边的士兵,
大多是选拔中胜出的好手,眼神里都带着一股狠劲,显然都是想在战场上搏出一条出路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萧明彻底陷入了高强度的操练中。天不亮就起来练体能,
负重跑、俯卧撑、举石锁,练得浑身酸痛;上午练刀法、枪法,
一招一式都要求精准有力;下午则是阵型演练,模拟战场冲锋、防守,
稍有差错就会被队正严厉斥责。同队的士兵里,有个叫陈武的汉子,身材高大,武艺高强,
为人豪爽,很快就和萧明熟络起来。休息时,陈武拍着萧明的肩膀笑道:“萧兄弟,
你小子看着瘦,没想到力气这么大,刀法也这么厉害,以前练过?
”“在家乡跟着猎户学过几招,瞎练的。”萧明笑了笑,没有说实话。他知道,在军营里,
太过张扬未必是好事,适当隐藏实力,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陈武也不追问,
只是道:“不管怎么练的,有本事就好!以后在战场上,咱们互相照应着点!”萧明点点头,
心里很是感激。在这陌生的前锋营里,能有一个靠谱的同伴,无疑是件幸事。然而,
麻烦还是找上了门。张奎虽然没能阻止萧明进入前锋营,但他在营里还有不少熟人,
其中一个叫孙浩的队正,就是他的远房表哥。孙浩得知萧明得罪了张奎,便处处针对他。
一次阵型演练,萧明明明按照指令行事,孙浩却故意找茬,指着他厉声道:“萧明!
你刚才为何慢了半拍?是不是故意扰乱阵型?给我出列,罚跑十圈!
”周围的士兵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同情和幸灾乐祸。萧明知道,孙浩是故意针对他,
但他没有争辩,只是默默出列,开始绕着校场跑步。十圈下来,萧明累得气喘吁吁,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汗水浸透了甲胄,黏在身上难受至极。陈武走过来,
递给他一个水囊:“这孙浩就是个小人,肯定是张奎让他这么做的。”萧明喝了口水,
缓了缓气,冷笑道:“我知道,不过没关系,他想玩,我陪他玩到底。”从那以后,
孙浩就经常找萧明的麻烦,要么罚他跑步,要么让他做最累的活,甚至在分发军饷的时候,
故意克扣他的份额。萧明一直忍着,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孙浩撕破脸的时候,
他需要等待一个机会。这天,操练结束后,萧明正准备回营房,
忽然听到营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他抬头望去,只见黄雅牵着毛驴,正和守卫说着什么,
毛驴背上依旧驮着几个竹筐。“黄姑娘!”萧明惊喜地走了过去。黄雅看到他,眼睛一亮,
脸上露出了笑容:“萧大哥!你也在这里!”“我现在是前锋营的士兵了。”萧明笑道,
“你是来送药材的?”“嗯,前锋营的军医说需要一批止血的草药,我爹就让我送过来了。
”黄雅点点头,目光落在萧明身上,看到他甲胄上的尘土和脸上的汗水,心疼地说道,
“看你累的,肯定操练得很辛苦吧?”“还好,习惯了。”萧明心里一暖,“你等一下,
我去给你找军医。”说着,他转身跑向军医处,很快就把军医带了过来。军医检查了草药,
满意地点点头,让手下把草药搬了进去,然后给了黄雅银两。黄雅收了银两,转过身,
从毛驴背上的竹筐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萧明:“这是我娘做的馒头,里面夹了肉,
你拿着,赶紧吃点补充体力。”萧明接过油纸包,还带着温热,打开一看,
四个白白胖胖的肉馒头,香气扑鼻。他抬头看向黄雅,只见她眼神清澈,带着浓浓的关切,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黄姑娘。”萧明感激地说道。“不用客气,萧大哥。
”黄雅微微一笑,“我听说前锋营操练很严格,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对了,
张奎他们没再找你麻烦吧?”“找了,不过我能应付。”萧明笑了笑,不想让她担心。
黄雅皱了皱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萧大哥,要是他们再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我爹在营里也认识一些人,或许能帮上忙。”萧明心里一动,黄雅的父亲是做药材生意的,
能长期给军营供应草药,肯定和营里的一些将领有交情。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黄姑娘,这点小事我能处理好,不想麻烦你。”黄雅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再坚持,
只是道:“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说完,她牵着毛驴,
转身离开了。萧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变强,不仅要在军营里立足,
还要有能力保护好身边的人。回到营房,
萧明把两个肉馒头分给了陈武和王二牛王二牛虽然没进入前锋营,但偶尔会来找萧明,
自己则吃了两个。馒头松软可口,肉香四溢,让他瞬间恢复了不少体力。“萧兄弟,
这馒头真好吃,哪里来的?”陈武一边吃,一边问道。“一个朋友送的。”萧明笑了笑,
没有多说。就在这时,孙浩走了进来,看到萧明手里的馒头,眼神一沉,厉声道:“萧明!
操练刚结束,不好好休息,竟敢私自接受外人的东西?给我交出来!”萧明皱起了眉头,
这孙浩真是得寸进尺,连他吃个馒头都要管。他站起身,眼神平静地看着孙浩:“队正,
这是我朋友送的吃食,算不上违规吧?”“我说违规就是违规!”孙浩冷哼一声,上前一步,
就要去抢萧明手里的馒头,“在前锋营,一切都要听我的!”萧明侧身躲开,
语气冷了下来:“队正,凡事都要讲规矩,你不能凭一己之私就随便责罚弟兄们吧?
”周围的士兵都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满。孙浩平日里就经常仗势欺人,
大家早就忍够了,只是敢怒不敢言。孙浩没想到萧明竟然敢反抗他,脸色一沉,
厉声道:“好你个萧明,竟敢顶撞我!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谁是这里的老大!
”说着,他拔出腰间的佩刀,就要朝着萧明砍去。萧明早有准备,立刻拔出自己的长刀,
挡住了孙浩的攻击。“哐当”一声,两刀相撞,火花四溅。孙浩的力气很大,
但萧明的身手更灵活,几个回合下来,孙浩不仅没能伤到萧明,反而被萧明逼得连连后退。
“你敢还手?”孙浩又惊又怒。“队正无故伤人,我只是自卫而已。”萧明冷冷道,
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就在这时,营正周烈走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景,脸色一沉:“住手!
你们在干什么?”孙浩心里一慌,立刻收起佩刀,指着萧明说道:“营正,
这萧明私自接受外人东西,还顶撞我,甚至敢对我拔刀相向,目无军纪!”萧明没有辩解,
只是静静地看着周烈。他知道,周烈是个明辨是非的人,一定会查明真相。
周烈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陈武身上:“陈武,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武立刻站了出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包括孙浩如何处处针对萧明,
如何无故找茬,最后又如何拔刀伤人。周烈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早就听说孙浩仗着和张奎的关系,在营里为非作歹,只是一直没有证据。今天这事,
正好让他抓住了把柄。“孙浩!”周烈厉喝一声,“你身为队正,不仅不以身作则,
反而仗势欺人,故意刁难弟兄,还敢拔刀伤人,简直目无军纪!”孙浩吓得浑身发抖,
连忙跪倒在地:“营正,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饶了你?
”周烈冷哼一声,“军法如山,岂能容你肆意妄为?来人,把孙浩拖下去,重打三十军棍,
降为辅兵!”立刻有两个士兵上前,把孙浩拖了出去。孙浩的惨叫声越来越远,
营房里一片寂静。周烈看向萧明,语气缓和了一些:“萧明,你做得很好,面对不公,
敢于反抗,但也要注意分寸。”“多谢营正明察!”萧明恭敬地抱拳道。周烈点点头,
转身走了。看着周烈的背影,萧明松了口气。这一次,他不仅化解了危机,
还除掉了孙浩这个麻烦,算是又一次小小的胜利。陈武拍了拍萧明的肩膀,
一脸敬佩:“萧兄弟,你太厉害了,连孙浩都敢怼,还让营正治了他的罪!”萧明笑了笑,
心里却很清楚,这只是开始。张奎得知孙浩的下场后,肯定会更加痛恨他,接下来的日子,
恐怕不会平静。但他并不害怕,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新兵了。
他有信心,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实力,在这前锋营里站稳脚跟,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夜色渐浓,营房里的士兵渐渐进入了梦乡。萧明躺在床上,想起了黄雅,想起了她送的馒头,
想起了她关切的眼神,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他知道,在这冰冷的军营里,
有这样一个人牵挂着他,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说道:“黄姑娘,
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变强,不会让你失望的。”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军营的每一个角落,
也照亮了萧明前行的道路。第五章 沙场初显,智退敌骑秋风卷着枯草掠过边境荒原,
远处匈奴营帐如黑色巨兽蛰伏,威远军营地气氛凝重如铁。斥候急报传来,
匈奴骑兵连日在边境游弋,突袭恐在旦夕。萧明所在的前锋营,
被派往一处咽喉隘口驻守——两侧峭壁如削,中间仅容数骑并行,是匈奴南下的必经之路,
也是易守难攻的天险。“弓手列前,刀盾手结阵!”周烈立于隘口高台,
玄甲在风中猎猎作响,“匈奴骑兵奔袭迅猛,一旦破口,全营皆亡!后退者,军法从事!
”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震山谷,却难掩眼底的紧张。萧明握紧手中长刀,
手心沁出冷汗——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战场,忐忑中更藏着一股按捺不住的躁动。他清楚,
这是立战功、站稳脚跟的绝佳机会,容不得半分退缩。身旁的陈武拍了拍他的肩膀,
咧嘴一笑:“别怕,跟着哥,保你没事!”萧明点头,深吸一口气,
目光死死锁定隘口外的通道。没过多久,闷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两百余匈奴骑兵身着皮甲、挥舞弯刀,如黑云压城般直冲而来,战马嘶鸣间,杀气扑面而来。
“放箭!”周烈一声令下,箭矢如暴雨倾泻而出。不少匈奴骑兵中箭***,惨叫声此起彼伏,
可剩余骑兵依旧悍不畏死,踩着同伴尸体继续冲锋。待骑兵冲到隘口前,
刀盾手立刻组成人墙,与匈奴人展开惨烈厮杀——兵器碰撞声、呐喊声、战马悲鸣声交织,
瞬间将隘口变成人间炼狱。萧明紧随陈武,目光锐利如鹰。一名匈奴骑兵冲破防线,
弯刀带着风声劈向他,他侧身躲过,长刀顺势砍向马腿。“噗嗤”一声,马腿断裂,
骑兵摔落在地,萧明旋即补刀,干净利落地结束了对方性命。第一次杀人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可他知道战场容不得矫情,只能强压不适,继续拼杀。战局胶着,匈奴骑兵凶悍异常,
威远军虽占地形优势,却渐渐显露颓势,防线几次险些被冲破。周烈眉头紧锁,
亲自提刀上前督战。就在这时,一名匈奴百夫长骑着黑马,挥舞弯刀冲破数道防线,
直逼隘口核心,眼看就要撕开缺口。“拦住他!”周烈怒吼着迎上去,
两人刀光剑影缠斗在一起,难分胜负。周围士兵被匈奴骑兵死死缠住,根本抽不出手支援。
萧明急得心头火起——周烈是前锋营主心骨,一旦他出事,隘口必破!他目光飞速扫视,
突然注意到那百夫长的战马铁掌松动,马蹄落地时带着轻微的踉跄。
一个大胆的念头瞬间成型。他悄悄绕到战马身后,趁百夫长与周烈激战正酣,
猛地扑上去抓住马尾巴,同时长刀狠狠劈向战马后腿。战马吃痛嘶鸣,前蹄扬起,
将百夫长狠狠甩落在地。周烈抓住机会,一刀砍在百夫长肩膀上,
周围士兵立刻上前乱刀将其斩杀。匈奴骑兵见首领被杀,士气大跌,纷纷调转马头逃窜。
“乘胜追击!”周烈一声令下,士兵们士气大振,循着溃兵追杀而去。半个时辰后,
战斗结束,隘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幸存士兵瘫坐在地,满身血污与疲惫。
周烈走到萧明面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满是赞赏:“好小子!今日若非你机智,
我恐怕已命丧刀下!”“营正过奖,属下只是尽本分而已。”萧明躬身应道,
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周围士兵纷纷围拢过来,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敬佩——刚才那一幕,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这小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胆识与急智。
陈武搂着他的脖子大笑:“萧兄弟,你可太牛了!敢去撩那凶马的虎须,我服了!
”没过几日,周烈将战功上报将军李烈。李烈听闻萧明的事迹,龙颜大悦,
下旨将其晋升为正七品副队正,掌管一队士兵。消息传开,前锋营哗然——一个新兵蛋子,
竟凭一战连升两级,这在威远军史上从未有过!辅兵营里,张奎得知消息,
气得砸碎了桌上的陶碗。他处心积虑打压萧明,反倒让这小子一次次立功晋升,
如今竟爬到了比自己还高的位置!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眼底翻涌着怨毒:“萧明,
我绝不会让你得意太久!”晋升后的萧明并未骄傲,反而更加谨慎。他深知军营规矩,
位高则责重,也更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他将前世学到的团队协作理念融入训练,
强调战术配合而非蛮干,还亲自示范技巧,手把手教导手下士兵。短短几日,
他的队伍战斗力显著提升,士兵们对这个年轻的副队正愈发信服。这天午后,
萧明正在校场训练队伍,忽然瞥见营门口停下一辆马车,黄雅正站在车旁,朝着他挥手浅笑。
阳光洒在她淡蓝布裙上,衬得眉眼愈发清亮。萧明心头一暖,立刻停下训练,
快步迎上去:“黄姑娘,你怎么来了?”“爹爹让我送急需草药过来,听闻你立了大功晋升,
特意来道贺。”黄雅说着,从马车上捧出一个精致木盒,“这是爹爹珍藏的金疮药,
止血止痛效果极好,你在战场上用得上。”萧明接过木盒,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背,
心头微动。他打开盒子,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里面的药膏乌黑细腻。“每次都让你破费,
实在过意不去。”“萧大哥说笑了,你在前线浴血奋战,我不过是略尽绵力。
”黄雅抬眸看他,眼神里满是关切,“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平安归来。
”萧明望着她清澈的眼眸,郑重点头。风拂过校场,卷起地上的尘土,
远处烽火台的影子在阳光下拉长。他知道,
前路还有无数荆棘——张奎的暗算、战场的凶险、军营的暗斗,但此刻,握着温热的药盒,
看着眼前的姑娘,他忽然觉得,所有的艰辛都有了意义。他要变得更强,
不仅要在这乱世中立足,还要有能力,护好身边这抹难得的暖意。第六章 暗流涌动,
毒计难藏晋升副队正的喜悦尚未褪去,萧明就敏锐地察觉到军营里的微妙变化。
往日里对他还算和善的几个老兵,如今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疏离,甚至有流言悄悄传开,
说他靠投机取巧巴结周烈才得以晋升。萧明心里清楚,
这背后定有张奎的影子——如今他职位高于张奎,对方无法再明着打压,便改玩阴的,
想败坏他的名声,让他在军中孤立无援。“萧队正,别往心里去,那些人就是嫉妒你。
”陈武看出他的烦闷,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咱们用实力说话,让他们闭嘴!
”萧明点头轻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他从不惧流言,但若张奎敢越过底线,
他也绝不手软。这日,军需官送来一批新的甲胄和兵器,
分配给萧明小队的竟是些锈迹斑斑的长刀和破损的甲胄,
与其他小队的崭新装备形成鲜明对比。手下士兵顿时炸了锅:“这怎么回事?
凭什么给我们残次品?”“肯定是有人故意刁难!”一个年轻士兵怒声道,
“说不定就是那个张奎搞的鬼!”萧明按住躁动的士兵,拿起一把锈刀翻看——刀刃缺口,
刀柄松动,根本无法用于实战。他心里冷笑,张奎这是想让他在战场上“意外”殒命啊。
“都安静。”萧明语气平静,“甲胄兵器虽差,但训练不能停。至于公道,我会去讨回来。
”他提着锈刀,径直走向军需处。军需官是个圆胖的中年人,见萧明进来,眼神闪烁,
语气敷衍:“萧队正有何贵干?”“为何给我小队的装备皆是残次品?
”萧明将锈刀拍在桌上,声音冷冽,“军需发放应有章程,难道是有人从中作梗?
”军需官脸色一变,强装镇定:“近日军备紧张,好装备优先供给老兵小队,
你等新兵凑合用即可。”“凑合用?”萧明冷笑,“前线厮杀,兵器甲胄乃保命之物,
你让弟兄们用残次品去拼命?此事若上报将军,不知军需官担不担得起失职之罪?
”这话戳中了军需官的软肋,他额头冒出冷汗。他本是受张奎所托,故意给萧明小队穿小鞋,
却没想到这年轻的副队正如此不好拿捏。“萧队正息怒,”军需官连忙改口,“是我疏忽了,
这就给你换一批好的!”萧明盯着他,语气带着警告:“军需乃军国大事,容不得半点私心。
下次再敢***,休怪我不客气。”拿着换好的崭新装备回到小队,士兵们欢呼雀跃,
对萧明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可萧明心里清楚,这只是张奎的第一步,更阴狠的算计还在后面。
果然,几日后,边境传来消息,匈奴小股部队在附近村落劫掠,
周烈下令让萧明带领小队前去清剿。这看似是个立功的机会,
萧明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那村落地形复杂,极易设伏,而消息来得太过蹊跷,
仿佛是特意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萧队正,此去怕是有诈。”陈武忧心忡忡,
“张奎那厮说不定在暗中勾结匈奴,想借刀杀人!”萧明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立刻找来地图,仔细研究村落的地形,又唤来熟悉当地情况的斥候询问。斥候告知,
那村落附近有一片密林,确实是设伏的绝佳地点。“既然是陷阱,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萧明眼神锐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传我命令,小队分成三组,一组正面佯攻,
两组绕后埋伏在密林两侧,若有敌军埋伏,立刻包抄!”士兵们领命而去。临行前,
萧明特意让人带了几捆硫磺和火折子——他料定张奎若设伏,定会在密林中部署人手,
火攻便是破局的关键。队伍抵达村落附近,果然看到几个匈奴兵在劫掠村民,
村民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萧明一声令下,正面佯攻的士兵立刻冲了上去,
匈奴兵假意抵抗了几下,便朝着密林方向逃窜。“追!”萧明大喝一声,率领士兵紧随其后。
进入密林后,果然听到两侧传来弓弦响动,箭矢如雨般射来。“点火!”萧明早有准备,
下令点燃硫磺和干草。浓烟瞬间在密林中弥漫开来,呛得埋伏的敌军连连咳嗽,视线受阻。
“杀!”萧明一声令下,绕后的两组士兵立刻从两侧冲出,与敌军展开厮杀。
埋伏的不仅有匈奴兵,还有几个穿着威远军服饰的人——正是张奎派来的手下,
想混在匈奴兵中,趁机除掉萧明。混乱中,一个蒙面人持刀朝着萧明砍来,招式狠辣。
萧明侧身躲开,看清对方手腕上有一道疤痕——正是张奎的贴身护卫。“张奎派你们来的?
”萧明怒喝一声,长刀挥舞,与蒙面人缠斗在一起。他身手灵活,招式精准,几个回合下来,
就将蒙面人砍伤在地。“萧明,你不得好死!”蒙面人嘶吼着,还想挣扎,
被萧明一刀结果了性命。密林中的伏兵见首领被杀,又被浓烟呛得难以招架,顿时溃不成军。
萧明率领士兵乘胜追击,不仅剿灭了所有匈奴兵和叛徒,还救下了被劫掠的村民。
村民们捧着粗粮和水,感激地递给萧明:“多谢将军救命之恩!”萧明接过水,
看着村民们劫后余生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些淳朴的乡土之人,
正是他拼死守护的意义所在。回到军营,
萧明立刻将张奎派人行刺、勾结匈奴的证据上报给周烈。周烈震怒,
立刻下令将张奎抓捕审讯。张奎起初还想狡辩,可当看到被活捉的手下和蒙面人的尸体时,
终于无从抵赖,低头认罪。“张奎勾结外敌,谋害同僚,罪大恶极!”周烈当场下令,
“将其重打五十军棍,押入大牢,听候将军发落!”看着张奎被拖下去的狼狈身影,
萧明长舒一口气。这个纠缠他许久的麻烦,终于被彻底解决了。夕阳西下,萧明走出营帐,
正好看到黄雅提着食盒走来。她看到萧明,眼睛一亮:“萧大哥,听闻你顺利剿灭敌军,
特意给你做了些吃食。”打开食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鸡汤和馒头,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