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又问我要不要去医院缝个针,我摇头婉拒,胡乱的抹了下脸上的鲜血,往外走。
护士在身后喊:
[先生,你额头如果不缝针,会失血过多。]
我苦涩的笑了笑,我身无分文,哪里有钱缝针。
而且被孟欣带来的保镖,撞的脚也崴到了。
很疼。
我咬牙忍着,瘸着腿,一跛一跛往外挪。
还没挪出大门,孟欣大步流星的往我这边来,脸色阴沉。
她强行将我拽到角落,冷声问:
[你怎么还追到医院跟我要钱?]
许是意识到自己声音太过无情,她放软了语气:
[明宇舌头烫了个泡,没办法吃东西,明天晚上有个饭局,我怕他耽误事。]
[我知道我没给你项目奖金的事,你心里不开心,但是钱现在是真没空给你,你赶紧走,要不然明宇看到,会不高兴。]
她对方明宇的偏宠,已经到了不再遮掩的地步。
否则不至于站到我对面,还没看到我额上的伤。
从前,我有点小擦伤,她都担心的直掉泪,拉着我给我涂药。
[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孟欣推了我一把,我思绪回笼,脚下一时不慎差点摔跤。
她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我额头上有血,脚上还有伤。
她皱了皱眉: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算了,我线上转不了钱,明宇会查我手机,这样吧,我给你现金。]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钞票,强行塞进我的手里:
[这钱你拿着去买瓶云南白药涂涂,再给咱妈买份营养粥。]
看着手中的纸币,我攥紧拳头,苍凉一笑。
现在物价这么高,这20元去药店够买什么?更别说还买份营养粥。
想着她如此羞辱我,我冷着脸将钱塞还给她。
孟欣的心思早不在我这,钱掉在地上,她都未察觉,反而抬起步伐打算离开。
没走几步,忽儿,又折返回来,在距离我几步远的距离停下。
她柔声细语说: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我们还得继续捧杀方明宇是不是?你放心,等记者过来采访那天,我就揭露一切,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到我身边了。]
我听着她看似真心实意的言辞,内心激不起一丝波动。
回想起半年前,方明宇刚空降过来,扬言要处理公司一批老油条,第一个便拿我开刷。
他说我每天迟到早退,喝水又多上厕所频率又高,导致公司每个月要因为我多出水费。
我看他是资方,便隐忍下来,谁知他在我熬通宵制定好项目方案时,偷我制定的方案,率先找上合作方,拿下项目。
又在不久后诬陷我挪用公司流动资金在外投资项目,放自己口袋。
孟欣得知此事后,决定为我出气,想出一个捧杀局。
让对方轻而易举得到一切,再同时失去一切。
最开始,孟欣在我面前各种抱怨方明宇废物和脑残,不是项目没谈拢,就是合作方投诉。
她每次说到这些,都是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