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在旁边温声安抚她,说咱不设捧杀局了,这时,孟欣就摇头,说不能放弃。
可后来,她对方明宇的抱怨逐渐变成夸赞,对我则逐渐冷漠无视。
半年前,我被从副总位置上撤下。
三天前,我的妈妈又出了车祸。
她去给孟欣送鸡汤,看到她和方明宇挽着手臂亲昵的从酒店出来。
妈妈去追两人想弄清缘由,过马路时却被疾驰的车撞飞出去。
妈妈高位截肢本可以活下来,却因为我这个废物儿子没有凑到钱,导致她活活疼死。
现在,我的妻子孟欣,也已变了心。
一时间,我满心悲凉。
我正要开口,一道受伤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小欣,你们——]
后面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孟欣没再看我一眼,担心的去迎对方:
[学长,我不是让你在病房等我嘛,你还没挂完盐水,就不要乱跑。]
方明宇则像是没听到孟欣的话,一双阴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我。
孟欣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在方明宇快要靠近我时,她猛的将他往自己身后一扯,语带嫌恶道:
[学长,你离他远点,沾到这种人的血洗都洗不掉,脏的狠。]
这些话残忍到哪怕我已经对她不抱任何希望,胸口还是密密麻麻的有点痛。
这时,方明宇眼尖的看见地上的钱,他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失望:
[小欣,我以为你因为他挪用流动资金的事,继续惩罚他,不给钱,没想到你还偷偷给他钱。行,是我自以为是,多管闲事,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操心。]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落寞。
我听到惩罚二字,下意识转头看向孟欣,却见孟欣已经着急追出去。
似乎是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我,她猛然停住脚步,语气敷衍哄我:
[阿年,刚刚我说你血脏,你别放心上,我是故意在哄他,你再忍忍,很快就会好起来。]
随后她重新追上去,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看着两人越来越融合的背影,我只觉得好笑,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心思早就不在我身上,甚至连碰到我都觉得恶心。
我心如死灰的抹了把额头又流下的鲜血,下了最后的决心。
孟欣,五天后,我们再也不相见。
从此以后,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2
离开医院后,我和典当行的人顺利见面,我恳求他,一定要把玉佩留着,等着我来赎回。
将妈妈火化完,我带着妈妈的骨灰踩着夜色到家。
孟欣没回来,却破天荒打来电话,问我额头的伤和脚上的伤好点了没?
还说今晚不回来了,因为方明宇的妈妈来了,想让她在他家留宿。
她有次说漏嘴,跟我说过,方明宇的妈妈一直想撮合她和方明宇。
我不再像以前那般吃醋,挂完电话,直接打开公司后台,提交离职报告,收拾行李。
想来也是可笑。
我和孟欣结婚十年,行李不过一个背包大小。
这一夜,我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