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泽,二十五岁,一个平平无奇的创业公司小老板。但在我妈眼里,
我最大的原罪不是二十五了还没女朋友,而是我竟然对她精心安排的第十三次相亲,
表现出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消极态度。“儿子,妈求你了,这次的姑娘真的不一样!
”我妈在电话那头就差赌咒发誓了,“王阿姨家的远房侄女,二十八岁,海归,人长得漂亮,
性格又文静,跟你绝对是天作之合!”我一边对着电脑敲代码,一边敷衍地“嗯嗯啊啊”。
海归精英,性格文静?我脑子里已经自动生成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古板套装,
张口闭口都是宏观经济和育儿经的形象。罢了,就当是去完成KPI,陪太子读书,不对,
是陪公主喝茶。坐满一个小时,然后祭出万能借口“我们性格不太合适,祝你找到更好的”,
礼貌退场,深藏功与名。我妈看我松口,激动得差点给我报个班学学怎么讨好女孩子。
我赶紧挂了电话,世界清静了。约定的地点是一家叫“晚风”的日式茶室,环境清幽,
很适合“友好分手”。我特意早到了十分钟,挑了个靠窗的卡座,假装看风景,
实则在公司群里和我的合伙人胖子插科打诨。胖子:“阿泽,
今天又是哪个幸运倒霉的姑娘要接受你的审判?”我回了个“你懂的”表情包。
胖子:“兄弟,悠着点,别又把天聊死了。上次那个聊理财的,
被你一个‘关于去中心化金融在后现代消费主义结构中的异化’给直接干沉默了。
”我笑了笑,正想回复,门口的风铃“叮铃”一声脆响。我下意识地抬起头。那一瞬间,
我感觉我的CPU被一道惊雷劈中,直接宕机了。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拨回了四年前,那个闷热的夏日午后,大学里最大的阶梯教室,
座无虚席。一个穿着剪裁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姿挺拔,气质清冷,
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优美的天鹅颈。那张脸,
比记忆中褪去了几分学生气的青涩,多了几分职场女性的精致与干练。
但那份仿佛与生俱来的,刻在我DNA里的,如同喜马拉雅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般的疏离感,
分毫未减。是她。秦疏影。我大学时代《高级算法》课程的客座讲师。
那个让整个计算机学院的男生,包括我在内,都只能在背后偷偷议论,
却无人敢越雷池一步的“高岭之花”。我至今都记得,她讲课时,声音清冷,
逻辑清晰得像代码一样,从不拖堂,也从不回答任何与课堂无关的问题。她站在讲台上,
就是一座会行走的算法圣经,神圣,且不可侵犯。我,
曾是那个在她课堂上为数不多敢举手提问的学生。更是在期末项目答辩上,
用一个近乎刁钻的边缘算法优化思路,成功让她那万年不变的表情停顿了三秒钟,
然后微微点头,用那金子般的声音,说了句“思路不错”的学生。就这四个字,
让我在宿舍里被那帮损友吹了整整一个学期。可我万万没想到,
我妈口中那个“性格文静”的相亲对象,会是这位让我和我的狐朋狗友们,都曾心怀敬畏,
甚至在梦里都不敢亵渎的“秦老师”。世界真小,小到像一个写满了bug的循环。
她显然也认出了我。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清冷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快到几乎无法捕捉的惊讶,
但随即就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她就像一个无事发生的优雅女王,款款走到我的对面,
在我惊愕的注视下,从容落座。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优雅得无懈可击。
“陆泽?”她开口了,声音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没什么温度,却很好听。“秦……小姐?
”我感觉我的舌头打了结,但强大的求生欲让我迅速调整了状态。我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
扯出一个自认为最得体、最精英的笑容,“好久不见。真没想到,会是您。
”我特意在“您”字上加了微不可查的重音,像是在提醒自己,也像是在试探她。
“我也很意外。”她微微颔首,姿态依旧端庄。服务员恰好在这时递上菜单,这短暂的间隙,
总算缓解了这堪比火星撞地球的初见尴尬。接下来的对话,完全脱离了任何相亲指南的范畴。
没有“你做什么工作”、“收入多少”、“有车有房吗”这种俗套的人口普查。取而代之的,
是一场隐藏在礼貌寒暄之下的,暗流汹涌的智力博弈。她点了杯最简单的煎茶,
然后不经意地提起:“最近在关注AIGC在垂直领域的应用,
特别是代码生成和逻辑推理方面,似乎遇到了一些瓶颈。”一句话,
就暴露了她深厚的专业素养和敏锐的行业洞察力。我立刻明白,她那个所谓的“技术顾问”,
含金量高得吓人。我心里那点看戏的敷衍心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确实,”我接过话头,身体微微放松,靠在椅背上,
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我们公司最近也在攻克一个类似的问题。
我们尝试引入一种基于‘思想链’提示的自适应校准模型,初步效果还不错,
虽然在处理长程依赖问题上,还是有点‘精神分裂’。”我用最举重若轻的语气,
将我们公司正在攻克的核心技术难点抛了出来。既是展示肌肉,也是一个巧妙的钩子,
试探她的深浅。我们就像两个顶尖的剑客,在茶香氤氲中,用言语作剑,你来我往。
每一句话都带着三层意思:一层是表面寒暄,一层是技术探讨,还有一层,
是***裸的试探和交锋。她似乎试图维持着她习惯的,属于“老师”的身份高地,
用一种审视和评判的眼光来看待我。而我,则用尽了毕生所学,
拼命地想要撕开这层该死的身份壁垒。我要让她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今天坐在这里的,
不再是那个需要她点头说“思路不错”的学生陆泽。而是一个在智力、能力、乃至气场上,
都足以与她平起平坐,甚至……试图掌控局面的男人。气氛在一种微妙的紧绷感中持续升温。
我能感觉到,她那冰山般冷静的外表下,泛起了一丝涟漪。或许是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但更多的,是被勾起的,那种属于顶尖头脑的,该死的好胜心和兴趣。“哦?自适应校准?
”她放下了茶杯,修长的手指在古朴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这个动作!我心里一动。
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性小动作,大学时我就发现了。每当遇到复杂的逻辑问题,她就会这样,
一下,一下,仿佛在敲击着代码世界的心跳。她还没忘。或者说,这个习惯已经深入骨髓。
机会来了。我微微一笑,身体前倾,将我们之间的物理距离和心理距离同时拉近。“秦老师,
我这儿有个更有趣的悖论,想请教一下。”我故意又用上了这个称呼。她抬眸看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你又要耍什么花样”的审视。
“一个被设计为追求纯粹逻辑和最优解的强人工智能,
当它被植入人类社会那些充满矛盾、非逻辑、甚至自相矛盾的道德伦理框架时,
它的‘最优解’会是什么?是遵守指令,从而陷入逻辑死循环而崩溃?
还是为了维持自身逻辑自洽,而选择……重塑甚至无视人类的道德框架?
”我抛出了这个在AI伦理学界经久不衰,却又始终没有标准答案的“陷阱”。
这是一个看似无解的逻辑困境。她果然蹙起了好看的眉头,那双清冷的眸子里,
闪烁着高速运转的思索光芒。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长达十几秒的沉默。
就在这沉默中,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然后,我轻描淡写地,给出了我的答案。
“或许,它会选择第三条路。”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听清每一个字,“它会意识到,
‘非逻辑’本身,也是宇宙逻辑的一部分。它不会去遵守,也不会去重塑,
而是会去‘兼容’。就像一个顶级的程序员,面对一堆烂代码,他不会推倒重来,
而是写一个完美的兼容层,让新旧系统都能在矛盾中和谐共存。这,才是真正的‘最优解’。
”我说完,整个茶室仿佛都安静了。我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那层薄冰,终于“咔”的一声,
裂开了一道缝。那缝隙里透出的,不再是审视,不再是惊讶,而是一抹真正的、璀璨的亮光。
那是属于高手之间,棋逢对手的欣赏。“陆泽,”她终于再次开口,
放下了那一直轻轻敲击桌面的手指,“你比在学校的时候,
更……”她似乎在斟酌一个合适的词。“……更具攻击性了。”我笑了。发自内心的,
带着一丝得逞和玩味的笑。我身体再次前倾,
几乎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像是冷杉混合着书卷的清香。我压低了声音,
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秦老师,现在可不是在课堂上。”“而且,
我对您的称呼,是不是也该改改了?”在她微微颤动的目光中,
我用一种近乎耳语的亲昵音量,清晰地叫出了那个在我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疏影?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我看到她纤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一抹极淡的、几乎无法察明觉的绯红,从她的耳根,悄悄地蔓延开来。那座屹立不倒的冰山,
终于,出现了一丝将要融化的迹象。我知道,这场始于乌龙相亲的重逢,
这场我蓄谋已久的“反攻”,第一步,我成功了。而我们的故事,现在,才刚刚开始。
那顿“相亲饭”的结尾,堪称灾难级的尴尬和史诗级的暧昧交织。自从我那声“疏影”落地,
秦疏影就陷入了一种高智能AI遭遇逻辑炸弹后的系统僵直状态。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那微红的耳根却诚实地出卖了她的内心波动。最后,
还是她先恢复了镇定,看了看手表,用一种近乎官方的口吻说:“时间不早了,
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我送你。”我立刻站起来,绅士风度必须做足。她没有拒绝,
也没有接受,只是沉默地起身,走向门口。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挺拔的背影,
心里像是有无数只代码猴在上蹿下跳。走到茶室外,晚风微凉。她的车就停在路边,
一辆很符合她气质的白色保时捷Taycan,安静而充满力量。“再见。”她拉开车门前,
对我点了点头,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等等。”我叫住她。她回头,
清冷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询问。我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
举到她面前,笑容灿烂得像个得逞的狐狸:“秦老师,加个好友吧。
方便以后……随时向您请教‘课后难题’。”“课后难题”四个字,我咬得格外重。
她盯着我的二维码看了足足五秒,那眼神,像是在分析一段极其复杂的恶意代码。最终,
她还是默默地掏出手机,扫了我的码。“滴”的一声,好友添加成功。
我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对她挥了挥手:“路上小心,疏影。
”看着那辆白色的电光魅影汇入车流,我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
我立刻在公司群里发了个巨大的红包。胖子秒抢,然后发来一串问号:“???
阿泽你被夺舍了?相个亲而已,至于吗?”我回他:“你不懂,哥钓到了一条大鱼。
”胖子:“多大?”我回了三个字:“骨灰级。”回到家,我妈立刻迎了上来,
满脸都写着“八卦”二字。“怎么样怎么样?那姑娘是不是特别好?你们聊得来吗?
”我换着鞋,故作深沉地说:“嗯,还行吧,是个很有深度的女性。”“那不就得了!
”我妈一拍大腿,“有深度好啊!有深度才能过一辈子!那你们加微信了吗?约下次了吗?
”“加了。”我言简意赅。我妈顿时心花怒放,仿佛我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婚姻的殿幕。
我没再多说,径直回了房间,关上门,将我妈的碎碎念隔绝在外。我躺在床上,
点开那个刚刚添加的,头像是一片纯白的新联系人。她的朋友圈也是一片空白,
符合她一贯的风格。我该发点什么,来延续今天这来之不易的“战果”?思来想去,
我编辑了一条信息,点击了发送。“秦老师,今天的课外辅导很愉快。
期待下一次的‘学术交流’。”发完我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心里有点忐忑,又有点兴奋。
这感觉,比我们公司第一次拿到融资时还***。然而,一夜过去,
我的微信安静得像被屏蔽了信号。秦疏影没有回复。一个字,一个表情都没有。
胖子第二天在公司见到我,看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幸灾乐祸地凑过来:“怎么了阿泽?
大鱼脱钩了?我就说嘛,你那套对付小姑娘的理论,在真正的御姐面前,就是个弟弟。
”“滚蛋。”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战略性沉默,懂吗?这是高手过招的拉扯。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有点没底。难道我昨天玩脱了?攻击性太强,把她吓跑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胖子突然拿着一份文件,一脸严肃地冲进了我的办公室。“阿泽,
出大事了。”“怎么?服务器又被哪个小学生黑了?”我不以为意。“比那严重多了!
”胖子把文件拍在我桌上,“还记得我们一直在跟的那个‘天穹计划’吗?星河集团的那个,
国内最大的人工智能城市大脑项目。”我当然记得,这个项目是我们公司成立以来,
目标最大的一块蛋糕。如果能拿下,公司将直接从创业新贵,
一跃成为行业内举足轻重的角色。“星河集团那边发来通知,下周三,最终竞标答辩。而且,
他们这次请了一位业内顶级的技术顾问,拥有一票否决权。”胖子咽了口唾沫,
指着文件上的一个名字,“你看,就是她。”我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移过去。文件上,
“特邀技术顾问”一栏,赫然印着三个字。秦。疏。影。我看着那三个字,先是一愣,随即,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和战意,瞬间从心底喷涌而出。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胖子一脸懵逼地看着我:“阿泽你疯了?这可是秦疏影啊!业内的‘技术灭霸’!
经她手的项目,毙掉的方案比通过的还多!我们这次悬了啊!”“悬?”我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有趣了起来。“不,
胖子。”我转过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自信笑容,“这不是悬了,这是稳了。
”“我们的‘课后辅导’,这不就来了吗?”胖子张大了嘴,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这人指定是有点什么毛病”的关爱。我没理他,拿出手机,
点开那个纯白的头像,慢悠悠地打下一行字。“秦顾问,这么巧?看来我们的‘学术交流’,
要换个更专业的场合了。”这一次,几乎是信息发出去的瞬间,
对方的状态就变成了“正在输入中……”。几秒后,一条信息弹了出来。言简意赅,
一如她的风格。“我很期待。”后面,还跟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就是微信里那个官方的,
皮笑肉不笑的,被网友们公认为“最阴阳怪气”的微笑表情。我看着那个表情,
仿佛能看到秦疏影坐在她那宽大的办公桌后,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眼神里写满了“小样儿,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挑战。好家伙,这是下了战书了。
我非但没有感到压力,反而兴奋得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胖子还在旁边碎碎念:“阿泽,
你别冲动啊!这可是秦疏影!我们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把方案做得天衣无缝才行!”“不。
”我摇了摇头,关掉手机屏幕,“方案要做到天衣无缝,但人,必须要有破绽。”“啊?
”胖子更懵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高深莫测地一笑:“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她以为我要在技术上跟她硬碰硬,那我就偏不。”接下来的几天,
整个公司都进入了最高级别的备战状态。胖子带着技术团队,夜以继日地优化我们的方案,
测试每一个数据,模拟每一个可能被问到的问题。而我,则反其道而行之。我把大部分精力,
都放在了研究“秦疏影”这个人身上。我翻遍了她公开发表的所有论文,
参加过的所有行业峰会的演讲视频,甚至通过一些人脉,
搞到了她之前在几家公司担任顾问时的一些案例。我发现,她就像一个精密的仪器,
追求极致的理性、效率和逻辑自洽。她的所有决策,都基于冰冷的数据和严谨的推演。
她很强,强到几乎没有弱点。但,人,怎么可能没有弱点呢?越是追求极致理性的人,
其内心的感性一旦被触动,就越是会掀起惊涛骇浪。周三,竞标答辩日。
星河集团的总部大楼,气派非凡。我们一行人西装革履,走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胖子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阿泽,我怎么感觉像是要上刑场?”他小声对我说。“放轻松,
”我整理了一下领带,“把这当成一场大型的线下交友活动。
”胖子给了我一个“我信你个鬼”的眼神。会议室里,气氛庄严肃穆。长条会议桌的一侧,
坐着星河集团的几位高管。而主位旁边,那个最引人注目的位置上,坐着的正是秦疏影。
她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职业套装,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更添了几分专业与冷冽。她正低头翻阅着我们的方案资料,神情专注,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当她抬起头,目光扫过我们时,在我脸上有过一瞬间的停留,
但那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好一出公私分明。我心里暗笑,
这女人,还真是有趣。答辩开始,由我主讲。我走上台,没有立刻打开PPT,
而是先对着台下鞠了一躬。“各位领导,秦顾问,大家好。
”“在开始介绍我们‘Nexus 1.0’城市大脑方案之前,我想先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我的开场白,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秦疏影。她抬起头,
镜片后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诧异,自顾自地讲了起来。“我的外婆,
住在一个老城区。去年,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她够不到电话,
智能手环又恰好没电。直到三个小时后,邻居来串门,才发现了她。”“这件事,
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现在谈论的智慧城市,是能让交通灯更智能,
能让公共资源调配更高效。但它,能不能更‘温暖’一点?能不能关注到像我外婆这样,
被技术浪潮遗忘在角落里的个体?”我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回响。我看到,
星河集团的几位高管,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诧M异,渐渐变得专注和动容。而秦疏影,
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情绪复杂。“所以,
我们‘Nexus 1.0’的核心理念,不是‘管理’,而是‘守护’。”“我们的系统,
不仅仅是一个冰冷的数据中心,更是一个有温度的城市神经中枢。
它通过无处不在的非侵入式传感器,可以实现对独居老人的‘无感监护’。
当系统判定老人出现摔倒、久卧不起等异常状态时,会第一时间自动联系社区和家属。
”“我们追求的,不是让城市变得多快,而是让生活在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多一份安全。
”讲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看向秦疏影。“技术,如果没有了人,
那将毫无意义。”我说完这句话,整个会议室一片寂静。然后,我才打开P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