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我的灵魂飘在天花板上，冷漠地看着我的尸体在三天后被邻居发现。 然后，
我看着我的女友方蔓，在我的葬礼上哭得肝肠寸断。她穿着我给她买的黑色长裙，
一遍遍地对我妈说：“阿姨，你放心，我这辈子，只爱陈阳一个人。”我妈信了，
哭着抱住她，说以后她就是她的亲女儿。 我信了，我的灵魂在旁边感动得流泪。直到今天，
我死了整整三年。 我哪也没去，我就被困在这间我婚前买的房子里。叮咚 一声轻响，
把我从浑浑噩噩中惊醒。 是我的手机。它还孤零零地摆在床头柜上，保持着最后一点电量。
屏幕亮起，
付凭证弹了出来：您已成功支付“城南花苑房租”3000.00元我的灵魂飘了过去。
我的微信，因为绑定了自动扣款，还在为方蔓付她“闺蜜”的房租。 我苦笑一声。
这大概是我这个孤魂野鬼，留在人世间最后一点可笑的价值。这时，卧室的门开了。
方蔓走了进来，她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裙，脸上带着潮红。 她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一把从后面抱住她，手不规矩地探进了睡裙里。 “急什么，”方蔓娇喘着推开他，
“我去洗澡。” “一起。”男人笑着，打横抱起了她。他们进了浴室，很快，
里面传来了不堪入耳的水声和欢笑声。 男人叫赵凯，我认识，方蔓的“男闺蜜”。
我死了的第二年，他就搬进来了。 他们睡在我买的床上，用着我买的家电，
花着…… 哦，不对。我飘到客厅，看着桌上的账单。 方蔓在用我的抚恤金，
替赵凯还车贷。我这个灵魂，当了三年的观众。 看了三年的活春宫。
看了三年我的“挚爱”，是如何用我的死亡赔偿金，去养另一个男人。 我麻木了。
我甚至能平静地飘在他们上方，看他们在我买的沙发上翻云覆雨。直到今天，
赵凯接了一个电话。 “……卖了？不行，那房子绝对不能卖！那是陈阳留给他爸妈的！
” 方蔓在厨房喊。赵凯挂了电话，不耐烦地走过去：“你吼什么？什么叫留给他爸妈的？
房产证上写的是陈阳的名字！他死了，你作为他未婚妻，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 方Matching "她" is not supported.2. 她的新欢，
睡在我的床上我的血，如果还有的话，在那一刻已经凉透了。 婚房，我买的。
另一套小房子，给我爸妈养老的，也写着我的名字。我飘在他们身边，听着他们的争吵。
“赵凯，你疯了！那套房子我答应过陈阳，是给他爸妈的！”方蔓的声音尖锐起来。
“你答应？你拿什么答应？”赵凯冷笑一声，从冰箱里拿出我珍藏的威士忌，
给自己倒了一杯，“你现在花的每一分钱，都是陈阳的！你住的房子，开的车，
甚至你身上这件睡衣！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方蔓被噎住了。 赵凯喝了一口酒，
眯起眼：“我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不开，那套小房子，必须卖了给我补窟窿。否则，
咱俩都得玩完。” “你……”方蔓气得发抖。 “你什么你？”赵凯捏住她的下巴，
眼神变得狠厉，“别忘了，方蔓，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陈阳是怎么死的，
你真以为天衣无缝吗？”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混沌的灵魂中炸开。 我猛地冲过去，
试图抓住赵凯的领子。 我的手，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只是空气。
什么叫“是怎么死的”？ 我不是意外吗？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开车去接方蔓，
刹车失灵，连人带车坠入了江里。 尸体捞上来时，都泡烂了。 警察的定论是：车辆老旧，
保养不当，意外事故。可赵凯的话……方蔓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甩开赵凯的手，
声音里带着恐惧：“你别胡说！那就是个意外！” “意外？”赵凯笑得更放肆了，“是啊，
真是个‘意外’。刹车油管上那个小小的、人为的切口，可真是‘意外’极了。
” “你闭嘴！”方蔓尖叫。我呆在原地，灵魂仿佛被冻结了。
切口…… 人为的…… 我不是意外。 我是被谋杀的。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八年，
甚至不惜生命去保护的女人。 她那张美丽的、我曾吻过无数次的脸，此刻在我眼中，
比厉鬼还要可怖。赵凯欣赏着她的恐惧，很满意。 他走过去，重新抱住她，
语气又变得温柔：“所以啊，宝贝，我们才是最亲密的。那套房子，必须卖。
你明天就去找他爸妈，让他们搬出去。就说……你要把房子收回来，自己住。
” “他们不会同意的……” “那你就威胁他们，说他们儿子欠了你一大笔钱。
他们两个老东西，还能怎么样？”方蔓沉默了。 几秒钟后，她点了点头，
顺从地靠在了赵凯怀里。 “凯哥，你真好。”我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
看着他们转身走回卧室，看着他们倒在我买的、柔软的大床上。 赵凯压了上去。 “宝贝，
你知道吗，我从三年前，陈阳还没死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
” “你好坏……”我没有再看下去。 我飘到窗外，三年的麻木和混沌，在这一刻，
被无尽的恨意彻底点燃。 我不是意外。 我是被这对狗男女，联手害死的。
他们花着我的抚恤金，住在我的房子里，现在，还要夺走我父母唯一的容身之所。
我仰天长啸。 我的灵魂在雨夜中扭曲、翻滚。 为什么？ 为什么我死了，
还要目睹这一切！ 为什么我变成了鬼，却连触碰他们一下都做不到！我恨。 我恨啊！
如果地狱真的存在，我愿意用永世不得超生，换一次复仇的机会！ 哪怕只有一次！
3. 我不是意外，我是被谋杀我以为我的恨意只是无能的咆哮，直到我看到我的手。
我的灵魂，原本是透明的虚影，此刻竟然在恨意的灼烧下，变得凝实了半分。
我能看到我手上皮肤的纹路。这是……怎么回事？我试图飘回那个让我恶心的家。
卧室里，方蔓和赵凯已经沉沉睡去。 我飘到床头，看着方蔓那张“天使般”的睡颜。
我伸出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我的手，依然穿了过去。不。
还不够。 我的恨，还不够。我开始疯狂地回忆。 我回忆起三年前，
我出事前的那个星期。 方蔓突然对我百依百顺，温柔体贴。 赵凯，我的“好兄弟”，
天天拉着我喝酒，说我工作太累，要帮我放松。 我的车，确实在那几天，
借给赵凯开过一次。 他说他车送去保养了，借我的车去见个客户。 还回来的时候，
他还“贴心”地帮我加满了油，洗干净了车。原来，就是那一次。 他动了手脚。 而方蔓，
那个我掏心掏肺爱着的女人，她负责稳住我。我记得，出事那天，我正开在跨江大桥上。
方蔓打电话给我，哭着说她肚子疼，让我快点去接她。 电话还没挂，
我就看到了前面的红灯。 我踩下了刹车。 空的。 一下，两下，
三下…… 刹车踏板直直地沉到了底！我最后的记忆，是方蔓在电话那头，
发出了一声极其诡异的、短促的笑声。 然后，就是天旋地转的撞击和冰冷的江水。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这不是一场意外。 这是一场由我最爱的女人，
和我最好的“兄弟”，联手策划的、完美的谋杀！“啊啊啊啊啊——！” 我无声地尖叫，
我的灵魂在房间里疯狂地冲撞。 我撞向墙壁，撞向吊灯，撞向他们肮脏的床。
我恨不得将这里的一切都撕成碎片！就在我最癫狂的时候，我的手，挥过床头柜。 “啪！
” 一声轻响。 桌上的那个相框，被我带倒了。 相框里，是我和方蔓的合影，
我们笑得那么甜蜜。方蔓和赵凯，被这声响动惊醒了。 “什么声音？”方蔓吓得坐了起来。
“不知道，好像是相框倒了。风吹的吧。”赵凯迷迷糊糊地说。 “风？
”方蔓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脸色发白，“凯哥，我……我有点怕。我这几天，
总感觉屋里有人……” “你是不是疯了？”赵凯不耐烦地把相框扶正，重新躺下，
“赶紧睡，明天还要去办正事。”方蔓不敢再说话，但她缩在被子里，身体在微微发抖。
而我，呆呆地飘在半空，看着我那只变得更加凝实的手。 我……碰到了。
我碰到那个相框了。我不是完全的虚无。 我的恨意，我的执念，
正在让我发生某种未知的变化。 我飘到镜子前。 镜子里，不再是模糊的影子。
我能清晰地看到我的脸，是我死前的样子，只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我的眼睛里，
燃烧着两簇黑色的火焰。我对着镜子，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方蔓，赵凯。
你们，害怕了吗？ 别急。 这只是一个开始。 你们的报应，来了。
4. 唯一看见我的，是我的狗我花了三天时间，来熟悉我新的“力量”。
这种力量很微弱，完全取决于我的情绪。 当我平静时，我什么都做不了。
当我恨意滔天时，我能勉强移动一些小东西。 比如，让灯闪烁，让水龙头自己打开，
或者，让门在午夜发出“吱呀”的声响。方蔓快被逼疯了。 她失眠，多疑，精神恍惚。
她坚信这栋房子里“不干净”，她拉着赵凯，要去请大师。 赵凯被她缠得没办法，
嘴里骂骂咧咧，心里其实也发毛。 但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卖掉我爸妈的房子。
我不能再等了。 我必须去见我爸妈。 我飘出了这间囚禁我三年的房子。 这是我死后，
第一次离开。 阳光穿过我的身体，没有一丝温暖，反而带来一种灼烧般的刺痛。
我忍着不适，一路飘向我父母家。那是我用第一笔奖金，给他们买的老破小。
他们一辈子节俭，住进新房的那天，我爸这个硬汉，都红了眼眶。 可当我飘到门口时，
我却看到了我最不想见的人。 方蔓和赵凯。 他们竟然，比我先到。“爸，妈。
” 我听见方蔓那虚伪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陈阳走了三年，
我……我实在是撑不住了。他生前，欠了我一大笔钱，是拿这套房子做的抵押。
现在我还不上钱，债主……债主要收房了。”我气得浑身发抖。 无耻！ 这个毒妇！
我猛地穿过房门。 我爸妈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我妈在抹眼泪，我爸低着头，一言不发。
“方蔓，你……你胡说！”我妈哭着说，“阳阳怎么会欠你钱！他所有的钱都给你了啊！
”“阿姨，这就是你们不懂了。”赵凯翘着二郎腿，一副流氓嘴脸，“陈阳他好赌，
在外面欠了高利贷，是方蔓替他还的。我们这儿有借条，还有他亲手签的抵押合同。
” 他拿出一张纸，上面，赫然是我的签名！ 伪造的！ 这对狗男女，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不可能！”我爸猛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我儿子我了解！他绝不会堵伯！
” “那可由不得你们。”赵凯冷笑，“要么，一周内，拿五十万出来。要么，卷铺盖滚蛋。
这房子，我们要卖了抵债。”“你们……你们这是在逼我们去死啊！”我妈嚎啕大哭。
“那不关我们的事。”方蔓冷漠地站起来，拉着赵凯，“话带到了，你们好自为之。
” 他们走了。我爸妈瘫在沙发上，整个家一片死寂。 我飘过去，想抱抱我妈。
可我的手，只能穿过她苍白的头发。 “爸……妈……”我流着血泪呼喊。 他们听不见。
就在这时，“汪汪！” 一声虚弱的叫声，从阳台传来。 我飘过去。 在角落的狗窝里，
我看到了“Buster”。 我的Buster。 我大学时养的金毛，我工作后太忙，
就送回了家，陪我爸妈。 它已经很老了，毛发都白了，瘦得皮包骨头。它听到了我的声音。
它挣扎着站起来，冲着我所在的方向，拼命地摇着尾巴。 它浑浊的眼睛里，
竟然满是泪水。 “呜……呜……”它发出委屈的、思念的呜咽。
“Buster……”我的灵魂在颤抖。 它能看见我！ 它真的能看见我！我飘过去，
蹲下身。 我试着伸出手，去摸它的头。 奇迹发生了。 我的手，那只凝实了许多的手，
竟然真的，触碰到了它温热的、干燥的鼻头。 Buster舒服地哼了一声，用尽全力，
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心。温热的，湿润的。 这是我死后三年，第一次，感受到的，
来自人世间的触碰。 我抱着我的老伙计，这个唯一没有背叛我、唯一还能看见我的亲人，
哭得像个孩子。 “Buster，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汪！
”Buster仿佛听懂了，用力地叫了一声。
5. 他们要卖掉我父母的房子我不能让方蔓和赵凯得逞。 我爸妈一辈子的心血，
不能毁在这对狗男女手里。 我必须找到破局的办法。我带着Buster，开始行动。
Buster成了我的“手”和“嘴”。方蔓和赵凯很快就带了中介来看房。
我爸妈被他们逼得没办法，只能暂时躲到了亲戚家。 “就是这套房子，地段好，
南北通透。”赵凯殷勤地给中介介绍。 方蔓则假惺惺地擦着眼泪：“唉，要不是没办法，
我们也不想卖陈阳留下的念想。”我冷眼看着他们演戏。 “汪！汪汪汪！
” Buster突然从阳台冲了出来，对着中介和赵凯疯狂地吠叫。 它老了，
牙都快掉光了，但气势汹汹，露出了牙龈。“哪来的死狗！”赵凯吓了一跳，抬脚就要踹。
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我集中我所有的恨意，猛地推向赵凯的膝盖窝。 “噗通！
” 赵凯只觉得膝盖一软，整个人呈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跪在了Buster面前。
“哈哈哈哈！”中介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他妈笑什么！”赵凯恼羞成怒，
爬起来就要抓Buster。 Buster灵活地躲开，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
跑到客厅中央，抬起后腿，对着赵凯的皮鞋，就是一泡热尿。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啊——！我的鞋！巴宝莉的！”赵凯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方蔓也嫌恶地捂住了鼻子。 中介的脸都憋紫了。“不好意思，这房子……这狗也太凶了。
”中介尴尬地找了个借口，“要不，你们先把狗处理了，我们再谈？” 中介落荒而逃。
赵凯气疯了，他锁上门，从厨房抄起一把菜刀。 “妈的！老子今天非宰了这条死狗！
” “凯哥，别！”方蔓也吓坏了。“Buster，快跑！”我大喊。 我冲向赵凯，
用尽全力撞向他的手腕。 “当啷！” 菜刀掉在了地上。赵凯愣住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 “怎么回事……”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
Buster冲进了我爸妈的卧室，并且“不小心”撞上了门。 “砰！” 门关上了。
Buster从里面，用爪子，扒拉上了那个老式的插销。 它把自己反锁了进去。
赵凯去拧门把手，拧不开。 “操！这条狗成精了！”他气得在外面踹门。
BCSS (Cascading Style Sheets) 而我，
看着气急败坏的他们，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这只是开胃菜。 你们想卖房？
门都没有。6. 我的执念，是唯一的武器赵凯和方蔓的卖房计划，
因为Buster的存在，暂时搁浅了。 他们没法当着一条“疯狗”的面带人看房，
又抓不到它。 他们气急败坏地离开了，临走前，赵凯放下狠话，明天就带人来撬门，
把狗抓走。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必须找到那份伪造的“抵押合同”。 只要毁了它，
他们就无计可施。我飘回我的婚房。 这对狗男女，正因为卖房受挫而大吵大闹。
“都怪你！非要养那条死狗！现在好了，误了我的大事！”赵凯把气都撒在方蔓身上。
“你吼什么！那又不是我的狗！”方蔓也崩溃了，“赵凯，我受够了！这三年，
我天天提心吊胆，我总觉得陈阳在看着我！这房子我一天也住不下去了！
” “你他妈少给我装神弄鬼！”赵凯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打我？”方蔓捂着脸，
不敢置信。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狗咬狗，开始了。 趁他们扭打在一起，
我开始在房间里疯狂地搜索。 文件……文件在哪里？我飘进书房。 这里，
曾是我工作的地方。 现在，成了赵凯的杂物间。 我看到了一个上锁的保险箱。
一定在里面！我试图用我的力量去打开它。 但保险箱太重了，我根本撼动不了。
密码……密码会是什么？我飘回卧室，他们已经打累了，正躺在床上喘气。 “凯哥，
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方蔓主动服软。 “哼。” “那份合同……你放好了吗？
不会出事吧？” “放心，”赵凯不耐烦地说，“我放在保险箱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这总行了吧？”方蔓的生日！ 0816！我欣喜若狂。 我飘回书房，集中我所有的意念，
在那几个数字键上，一下，一下地按着。 我的灵魂在剧痛，每按一下，我的身影就淡一分。
这是在消耗我的“执念”。 我不管！ 08...1...6... 嘀 保险箱，
开了。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叠文件。 第一份，就是那张伪造的《房屋抵押合同》，
上面的签名，模仿得惟妙惟肖。 第二份，更让我触目惊心。 是我的《人身意外保险单》。
受益人：方蔓。 保额：三百万！我终于明白了。 他们杀我，不只是为了房子，
更是为了这笔巨额的保险金！ 而我的抚恤金，不过是开胃小菜！ 这对畜生！
我抓起那份保险单和抵押合同，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的力量在瞬间暴涨。
我不需要再躲躲藏藏了。“方蔓！赵凯！” 我用尽全力，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的嘶吼。
“谁？！” 客厅里的两人猛地坐起。 他们看到，书房的门，无风自开。 我，陈阳，
穿着三年前死时的那件血衣，飘浮在半空中，手里，抓着那两份文件。 我的脸苍白浮肿，
七窍流血，正是被江水泡烂的模样。“啊——！鬼啊——！” 方蔓翻了个白眼，
当场吓晕了过去。 赵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屁滚尿流地摔下沙发，裤裆里一片湿热。
“陈……陈阳……不，不关我的事！是她！是方蔓逼我干的！她早就想你死了！
” 他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我看着这个贪生怕死的懦夫，笑了。
笑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阴森而恐怖。 “是吗？” 我的声音，直接在他们脑海中响起。
“那你就，下去陪我吧。”7. 第一份礼物：停掉房租注：根据上一章的爆发，
这一章标题的“停掉房租”已在第六章前置完成。现根据情节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