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夫妻恩爱虽然好，但还是应该节制。”男人穿着白大褂，
金丝眼镜下的眸子冷得像冰。他是我分手七年的前男友。也是我今天的妇科主治医生。
几个月后，我指着床上的某男人，“陆医生你说的，要节制，咱们得遵医嘱。
”第一章走进诊室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怎么会是他？陆屿。那个我谈了三年，
爱到骨子里，最后却被他母亲用一张支票打发掉的男人。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败类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七年不见，他比从前更加清冷，
也更加……有魅力。他显然也认出了我，握着病历本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抬起眼，
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我脸上，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姓名？
”公式化的声音，仿佛我们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闷得发疼。喉咙干涩，我张了张嘴，才发出声音：“顾念。”他低头，
在病历本上写下我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安静的诊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哪里不舒服？”我攥紧了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重逢，
简直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人难堪。尤其还是在他面前。我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才把那几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小腹……坠痛，有时候会出血。”陆屿的笔尖停住，
他抬起头，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足足三秒。那目光不带任何感情，纯粹是医生对病人的审视，
却让我觉得无所遁形，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已婚？”他问。我垂下眼，
艰涩地点了点头：“嗯。”“去做个检查。”他撕下一张单子，递给我，
指尖甚至没有碰到我。我接过单子，像个逃兵一样冲出了诊室。躺在冰冷的检查床上，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乱成一团。我和陆屿分手后，不到一年就嫁给了沈嘉言。
所有人都说我嫁得好，沈家家大业大，沈嘉言对我更是百依百顺，把我宠成了公主。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场婚姻的内里，早就已经腐烂不堪。
沈嘉言有位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娶我，不过是因为我和那位白月光有几分相像。婚后，
他对我客气疏离，夫妻生活更是少得可怜。那我的病……又是怎么来的？
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我拿着报告单，手脚冰凉。医生说，是感染，
而且不像是自己不注意卫生引起的，更像是……伴侣传染。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
只觉得它重逾千斤。回到诊室，我把报告单递给陆屿，全程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接过，
低头扫了一眼，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诊室里安静得可怕，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许久，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比之前更冷，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顾小姐，夫妻恩爱虽然好，但还是应该节制。”一句话，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冰冷的眸子里。恩爱？节制？
他以为我的病是纵欲过度得来的？一股巨大的屈辱感瞬间将我淹没，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想要反驳，可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我和他，
早就不是可以解释这些私密事情的关系了。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嫁作他人妇，
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我的脸火辣辣地烧着，眼眶也跟着热了起来。
陆屿似乎没有看到我的窘迫，他低下头，迅速地开着药方，
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平时注意个人卫生，让你先生也去检查一下。这些是药，按时吃。
”他把药方和病历本一起推到我面前，动作干脆利落，像是在打发一个麻烦。
我狼狈地抓起东西，一秒钟都不想再多待。“谢谢陆医生。”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然后转身就走。就在我手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他低沉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顾念。”我的身体一僵。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用正常的语气叫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头，
只是停住了脚步。身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那只是我的错觉。“按时吃药。
”最终，传来的还是这句冰冷的叮嘱。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眼泪在我冲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终于决堤。第二章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那栋被称为“爱巢”的豪华别墅，此刻却像一座冰冷的牢笼。客厅里，沈嘉言正坐在沙发上，
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有说有笑。那女孩我认识，叫林悦，是他公司新来的助理，
也是他口中那位白月光的亲妹妹。看到我回来，沈嘉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却并没有让林悦离开的意思。“念念，回来了？”他语气温和，听起来像个体贴的丈夫。
林悦也站了起来，冲我甜甜一笑：“嫂子好。”嫂子？我看着她那张青春洋溢的脸，
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手里的检查报告单被我捏得变了形，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在叫嚣着我婚姻的失败和不堪。“沈嘉言，你跟我到书房来一下。
”我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声音冰冷。沈嘉言的眉头皱了皱，似乎对我的态度有些不满，
但他还是对林悦说了句“你先坐会儿”，然后跟着我上了楼。一进书房，关上门，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把手里的检查报告单甩在了他脸上。“沈嘉言，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纸张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沈嘉言愣了一下，随即弯腰捡了起来。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
脸色瞬间变了。但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反而是一种被戳穿的恼怒。“你跟踪我？
”他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锐利。“我需要跟踪你吗？”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楼下，
“你都把人带回家了！沈嘉言，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外面有多少女人我不想管，
但你不能把病带回来！你恶不恶心！”“顾念，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沈嘉言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什么叫把病带回来？我身体好得很！”“好得很？
”我冷笑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我的病是哪里来的？医生说了，是伴侣传染！
你敢说你没在外面乱搞？”沈嘉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是心虚了。
但他依旧嘴硬：“谁知道是不是你在外面……”“啪！”我用尽全身力气，
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沈嘉言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结婚两年，
我一直扮演着温顺贤良的妻子角色，对他言听计从，这还是我第一次对他动手。“沈嘉言，
我们离婚吧。”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无尽的疲惫和恶心，
让我对这段婚姻彻底死了心。沈嘉言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离婚。“离婚？
顾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就因为这点小事？我告诉你，不可能！”“小事？”我甩开他的手，歇斯底里地吼道，
“在你眼里这是小事？沈嘉言，你娶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会对我好一辈子！结果呢？
你把我当成另一个女人的替身，在外面彩旗飘飘，现在还把病传给我！你还有没有心！
”我的质问像一把把刀子，扎向他，也扎向我自己。是啊，我怎么会天真地以为，
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会因为一纸婚书而对你忠诚？沈嘉言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被我戳到了痛处，他有些恼羞成怒。“顾念！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给你沈太太的身份，
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以为离了我，你还能过上现在的生活吗？
还有，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死乞白赖要嫁给我的！”他最后一句话，像一盆冰水，
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心凉。是啊，当初是我自己要嫁的。和陆屿分手后，我痛不欲生。
恰好那时，沈嘉言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他的温柔体贴，他的百依百顺，
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自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为了赌气，也为了逃避，
我答应了他的求婚。我以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却没想到，只是从一个深渊，
跳进了另一个火坑。“是，是我自己犯贱。”我看着他，惨然一笑，“所以现在，
我要结束这个错误。”“我说了，不可能！”沈嘉言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顾念，
我劝你安分一点，乖乖当你的沈太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他摔门而去。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书房里，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缓缓地瘫坐在地上。窗外，夜色渐浓，
将整个城市吞噬。我的婚姻，我的人生，似乎也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第三章第二天，
我没有去上班，而是直接找了律师。当我把离婚的决定告诉律师时，他有些惊讶，
但还是专业地为我分析了情况。沈家在本地势力庞大，如果沈嘉言不同意，
这场离婚官司会打得很难看。而且，我手里并没有他出轨的直接证据。那份检查报告，
虽然能说明一些问题，但并不足以成为他婚内过错的铁证。“沈太太，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场官司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而且……舆论上可能会对您不利。”律师的话很委婉，
但我听懂了。沈嘉言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就像他昨天心虚之下脱口而出的那句：“谁知道是不是你在外面……”我握紧了拳头，
眼神坚定：“没关系，这个婚，我离定了。”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劈头盖脸的质问：“念念！你跟嘉言怎么回事？他怎么说你要跟他离婚？
你疯了是不是！”我猜到沈嘉言会先发制人，却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妈，这件事很复杂，
我……”“有什么复杂的！”我妈打断我，“嘉言哪里对不起你了？他对你那么好，
要什么给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是不是又想起那个姓陆的小子了？我告诉你顾念，
你别不知好歹！”“妈！”我忍无可忍地拔高了声音，“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他对不起我！
他出轨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我妈不以为然的声音：“男人嘛，
逢场作戏总是难免的。只要他心里还有这个家，还知道回家，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你看看你那些阿姨，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你现在离婚，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家？
”我妈的话，像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我的心。在她们那一代人的观念里，
女人的幸福就是依附于男人，婚姻就是女人的全部。“妈，我生病了，是他传染给我的。
”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这句话。我以为，这足以让我妈站在我这边。可我错了。“什么病？
严不严重？”她先是紧张地问了一句，但没等我回答，她的话锋就一转，“念念，你听妈说，
这事儿你得忍。你现在跟他闹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病了就治，治好了不就行了？
你可千万别犯傻，嘉言这样的金龟婿，打着灯笼都难找啊！”“啪。”我挂断了电话。心，
彻底凉了。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真正地与我共情。我的痛苦，我的屈辱，
在她们眼里，都比不上“沈太太”这个光鲜亮丽的头衔。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看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手机又响了，
是沈嘉言发来的短信。“念念，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晚上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餐厅，
我们好好谈谈，好吗？”虚伪的道歉，廉价的示好。我冷笑一声，直接将他的号码拉黑。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以前和陆屿常去的一家咖啡馆。鬼使神差地，我推门走了进去。
还是熟悉的装修，熟悉的音乐。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拿铁。
热气氤氲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我的记忆。我想起当年，我和陆屿也是坐在这个位置。
他握着我的手，眉眼温柔，他说：“念念，等我毕业，我们就结婚。”那时的他，眼里有光，
心里有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哦，是他的母亲。那位高高在上的陆夫人，
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甩在我面前，眼神轻蔑：“离开我儿子，这些钱就是你的。
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没有收那张支票，但我还是离开了陆屿。因为陆夫人告诉我，
如果我坚持和他在一起，她就会动用一切关系，毁掉陆屿的前途，让他一辈子都当不成医生。
医生是陆屿的梦想，我不能那么自私。所以我提了分手，我告诉他，我爱上了别人，
一个比他有钱，能给我更好生活的人。我记得他当时通红的眼睛，
和那句几乎是吼出来的：“顾念，你会后悔的！”是啊，我后悔了。从离开他的那一刻起，
我就一直在后悔。一杯咖啡喝完，我也该从回忆里抽身了。生活再难，也要继续。
我拿出手机，看到一条新的好友申请。头像是医院的logo，名字是——陆屿。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加我做什么？犹豫了很久，我还是点了“通过”。几乎是瞬间，
他的消息就发了过来。只有两个字。“吃药。”还是那副冷冰冰的医生口吻，
却让我的眼眶莫名一热。原来，他还记得提醒我这个“私生活不检点”的病人。
第四章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两个字，心里五味杂陈。我回了一个“好”字。然后，
对话框就再也没有动静了。我自嘲地笑了笑，顾念，你在期待什么呢？
他只是出于医生的职责罢了。接下来的几天，沈嘉言用尽了各种方法联系我。
电话、短信、通过朋友、甚至找到了我公司。但我都避而不见。他越是这样，
我离婚的决心就越坚定。一个星期后，我需要去医院复查。我特意在网上查了陆屿的排班表，
挂了另一个医生的号。我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再承受他那种审视的、带着鄙夷的目光。然而，
天不遂人愿。当我坐在候诊区，等待叫号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我面前走过。是陆屿。
他似乎刚做完一台手术，白大褂还没来得及换下，神情有些疲惫。他没有看到我，
径直走向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我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何，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
轮到我了，我走进诊室，给我看病的是一位和蔼的女医生。她看了我的检查结果，
又问了我一些情况，然后说：“恢复得不错，药要继续吃。另外，你丈夫那边检查了吗？
这个问题要夫妻同治，不然容易反复。”我沉默了。女医生看我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叹了口气，没再多问。从诊室出来，我心里沉甸甸的。是啊，
只要我和沈嘉言的婚姻关系还在，这个问题就永远解决不了。我必须尽快离婚。
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往外走，没注意看路，在一个拐角处，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抬头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又是陆屿。
他刚换下白大褂，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身姿挺拔，
清冷的气质在嘈杂的医院里显得格格不入。他扶住我的胳膊，防止我摔倒，
眉头微蹙：“怎么这么不小心？”熟悉的嗓音，带着一丝责备，却不像在诊室里那么冰冷。
“我……”我一时语塞。他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病历本上，
看到了上面另一个医院的主治医生姓名，眼神暗了暗。“怎么不来找我？”他问，
声音听不出情绪。“我……我看您今天手术，怕您忙。”我随便找了个借口。他没戳穿我，
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松开了扶着我的手。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复查结果怎么样？
”他打破了沉默。“挺好的。”“药按时吃了吗？”“吃了。”一问一答，像是例行公事。
我以为对话到此结束，正准备告辞，他却突然又开口了。“离婚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我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陆屿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平静地解释道：“上次在诊室，听到你打电话了。”我想起来了，那天从诊室出来，
我接了律师的电话。当时情绪激动，声音可能有点大。原来他都听到了。所以，
他那句“夫妻恩爱”的告诫，其实……并不是在讽刺我？我的心突然乱了。
“还在……还在谈。”我含糊地回答。“需要帮忙吗？”他问得很直接。我愣住了。
“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律师，专门处理离婚纠纷。”他拿出手机，“可以把联系方式推给你。
”我看着他低头操作手机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神情专注而认真。
七年前，他也是这样。只要是我遇到的难题，他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为我遮风挡雨。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不用了，谢谢你，陆医生。我已经找了律师了。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陆屿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看我。
他的眼神很深，像一潭古井，让我看不透。“好。”他收起手机，没有再坚持。
“那我先走了。”我低声说。“顾念。”他又叫住了我。我回头。他看着我，沉默了几秒，
才缓缓开口：“如果撑不住了，可以来找我。”说完，他没等我回答，转身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百般滋味。陆屿，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第五章和沈嘉言的离婚拉锯战，比我想象中还要艰难。
他铁了心不肯离，并且开始动用舆论的力量。很快，网上出现了很多关于我的负面新闻。
说我婚内出轨，私生活混乱，为了钱嫁入豪门，如今又想卷走夫家财产。下面配的图，
是我从律师事务所出来的照片，还有一些是我和朋友吃饭逛街的照片，被恶意剪辑，
断章取义。一时间，我成了人人喊打的“豪门拜金女”、“当代潘金莲”。公司也给我施压，
让我暂时停职，处理好“家事”。我妈的电话一天比一天打得勤，
话里话外都是让我跟沈嘉言服软，回家好好过日子。我把自己关在租来的小公寓里，
不看手机，不接电话，仿佛与世隔绝。可即便如此，
那些恶毒的言语还是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到我耳朵里，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将我凌迟。
我病了。不是妇科病，是心病。整夜整夜地失眠，吃不下东西，
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这天晚上，我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冲进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
形销骨立的自己，我突然觉得好累。我是不是……做错了？为了离开一个火坑，
却让自己陷入了另一个地狱。手机在黑暗中亮起，是一条微信消息。还是陆屿。“还好吗？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道光，照进了我密不透风的黑暗世界。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再也控制不住。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膝盖，哭得像个孩子。
这些天所有的委屈、不甘、痛苦和绝望，在这一刻，尽数爆发。不知过了多久，
我才渐渐平复下来。我拿起手机，颤抖着手指，给他回了消息。“我不好。”发送成功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