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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便利店晚班是几点到几点男女主角分别是蓝布衫冰作者“用户10047687”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第一章:自动门的缝隙老王啃到第三根烤肠自动门的传感器开始抽凌晨三点的便利店像口密封的罐冷气从冰柜缝里渗出混着烤肠的油香和过期面包的霉在空气里凝成股说不出的怪老王瘫在收银台后的转椅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油乎乎的脸斗地主的背景音乐开得震天响——他总说这样能壮其实是怕听见自己擂鼓似的心跳“哗啦——”自动门突然往两边滑开半冷风卷着片枯树叶钻进在亮得晃眼的地板上打...
第一章:自动门的缝隙老王啃到第三根烤肠时,自动门的传感器开始抽风。
凌晨三点的便利店像口密封的罐头,冷气从冰柜缝里渗出来,
混着烤肠的油香和过期面包的霉味,在空气里凝成股说不出的怪味。
老王瘫在收银台后的转椅上,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油乎乎的脸上,
斗地主的背景音乐开得震天响——他总说这样能壮胆,其实是怕听见自己擂鼓似的心跳声。
“哗啦——”自动门突然往两边滑开半尺,冷风卷着片枯树叶钻进来,
在亮得晃眼的地板上打了个旋。老王咬着烤肠抬头,玻璃门外的路灯正忽明忽暗,
树影被拉得老长,像有只瘦骨嶙峋的手在地上扒拉,指甲缝里还嵌着泥。“欢迎光临。
”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句,视线重新落回手机。刚出完一对王炸,门外却没传来脚步声,
只有风灌进领口的“呜呜”声,像有人在耳边吹气,带着点土腥气,
像是从郊外的坟堆里钻出来的。他皱着眉抬头,看见个穿蓝布衫的老头站在门口。
老头背着手,帽檐压得很低,阴影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下巴上没刮干净的白胡茬,
沾着点灰,像结了层霜。蓝布衫的袖口磨出了毛边,洗得发白的布料上,
沾着几片深褐色的印记,边缘发乌,像干涸的血,又像被井水浸过的泥。“要点啥?
”老王把烤肠签子扔进垃圾桶,金属碰撞声在空荡的店里炸开来,惊得他自己都哆嗦了一下。
货架上的泡面盒被震得“咔啦”响,像是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老头没应声,
慢悠悠地走进来。鞋底蹭过地板,没发出声音,倒像是在飘。他的脚步很轻,像踩在棉花上,
蓝布衫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却带不起一点风。他径直走到冰柜前,停在速冻饺子那排,
后背佝偻着,像棵被雷劈过的老槐树,枝桠都耷拉着。冰柜的白光照在他身上,
蓝布衫竟透出点青灰色,看着发阴,像蒙了层坟头的青苔。“有茴香馅的吗?
”老头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互相刮擦,每个字都磨得人后槽牙发酸。
他的嘴好像没怎么动,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混着点水汽,潮乎乎的。
老王转头看了眼冰柜,标签上明晃晃写着“白菜猪肉”“香菇鸡肉”,
唯独没有茴香——这破地方三个月没进过茴香馅了。上次进货还是去年冬天,
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来问了三回,颤巍巍地说“我家老头子就好这口,年轻时在北方当兵,
吃惯了”。“卖完了。”老王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两滴泪,“就剩白菜猪肉的,要不?
”老头缓缓转过头。帽檐下的脸白得像张泡过水的纸,皱纹深得能夹住蚊子,
嘴角却咧开个奇怪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被冻僵了。“我家老婆子就爱吃茴香馅的。
”他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王,那眼神不像在看活人,倒像在打量块砧板,
盘算着从哪下刀。老王的手突然有点抖。他想起去年冬天那个老太太。
她总穿件深蓝色的棉袄,袖口缝着块补丁,每次来都站在冰柜前瞅半天,
嘴里反复念叨“怎么就没茴香的呢”。后来有天暴雨,老太太没再来,
倒是听送外卖的小李说,郊区那口老井塌了,埋了对老夫妻。老头是个瘸子,
年轻时在矿上砸坏了腿;老太太总拎着袋茴香饺子往井边跑,说“老头子就爱蹲在井边吃,
说就着井水才够味”。“真没了。”老王把手机音量调大,
斗地主的“炸弹”音效差点震碎玻璃,“要不您看看别的?速冻包子?或者馒头?
”他的声音有点发飘,眼睛却死死盯着老头的手——那双手背在身后,指关节肿得像个萝卜,
指甲缝里嵌着黑泥,像是刚从井里捞出来。老头没理他,又转回头去看冰柜,
手指在玻璃上慢慢划着,留下道模糊的白痕。他的指甲又黄又厚,像老龟的壳,
缝里嵌着的黑泥结成了块,抠都抠不下来。指尖泛着种不正常的青白,
像是在冰水里泡了三天三夜,连血管都透着股寒气。
老王悄悄摸向桌下的铁棍——那是他特意准备的。上个月有个醉汉砸了两排货架,
老板给了根生锈的铁棍当“防身武器”,说“真有事就抡过去”。可此刻,
铁棍的冰凉透过指尖传过来,却一点也壮不了胆,反而让他想起井里的水,冷得刺骨。
指尖刚碰到铁管,自动门又“哗啦”响了一声,这次是全开。风裹着雨丝灌进来,
老王打了个寒颤。门口的树影突然变了形状,原本还算规整的轮廓扭曲起来,
像有个人吊在枝桠上,头发垂到地上,正慢慢往店里探。那影子的脖子拉得老长,
像被人拽着头发,四肢软绵绵地晃,活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样子。
第二章:悬空的五块钱进来的是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扎着高马尾,发梢沾着几片碎叶子,
像是从泥里捞出来的。粉色的校服裙下摆还在滴水,印在地板上,像串歪歪扭扭的血脚印,
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收银台。她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纸边都磨卷了,上面沾着点湿泥,
凑近了闻,有股土腥气,和刚才老头身上的味一模一样。“阿姨,要瓶可乐。
”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冷,像冰锥子扎耳朵。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
却没有一点人气,像录音带卡了壳。老王刚想说“我是叔叔”,
余光突然瞥见那个蓝布衫老头——他还保持着贴在冰柜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帽檐下的脸转向小姑娘,白胡茬微微抖着,像是在笑,又像是冻得发颤。“在那边。
”老王指了指冰柜最底层,眼睛却没敢离开老头。小姑娘“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冰柜,
步子轻飘飘的。老王突然发现,她的脚没沾地,离地半寸多,粉色的运动鞋底干干净净,
连点泥都没有,仿佛是飘着走的。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老王攥紧了手里的铁棍,
指节发白。他想起自己闺女上初中时,也总穿这样的校服裙,蹦蹦跳跳的,脚下总带着风,
鞋跟磨得锃亮。可眼前这个小姑娘,走路跟提线木偶似的,脖子硬邦邦的,
转过来时像生了锈的合页,“嘎吱”作响。小姑娘拿着可乐走到收银台,
把五块钱拍在柜台上。钱上的湿泥蹭到玻璃上,留下道褐色的印子,像条小蛇,
慢慢往老王手边爬。“找钱。”她说着,抬起头。老王这才看清她的脸。白得像张纸,
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却红得发紫,像是刚吸过血。眼睛很大,黑黢黢的,没有眼白,
直勾勾地盯着收银台里的口香糖,像是在数上面的花纹,又像是在透过糖纸看别的东西。
“两块五。”老王的声音有点抖,手忙脚乱地找零。硬币碰到小姑娘的指尖时,
他像被电打了一下——那手冰得刺骨,比冰柜里的冻饺子还凉,没有一点活人气,
像是刚从停尸房里捞出来的。小姑娘接过钱,转身要走,经过蓝布衫老头身边时,
突然停下了。她歪着头,马尾辫垂到胸前,像条死蛇,发梢还在滴水,落在老头的蓝布衫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李爷爷,你又来买盐啊?”她咯咯地笑起来,
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尖锐得能刺破耳膜,“王奶奶说你上周买的盐还没带回家呢。
”被叫做李爷爷的老头终于动了动。他僵硬地转过头,脖子发出“嘎吱”一声响,
像是骨头摩擦,听得老王牙酸。“忘了。”他说,声音比刚才更哑了,
白胡茬上似乎凝了点白霜,像是结了冰。“你上周也是这么说的。”小姑娘笑得更欢了,
眼睛眯成条缝,黑黢黢的,像两个洞,“王奶奶炖了排骨,说等你带盐回去呢。她还说,
井里的水咸,腌出来的排骨能放好久。”老头没说话,慢慢转过身,走向收银台。
这次老王看清楚了,他手里攥着袋盐,最普通的那种,两块五毛钱,
袋子上印着便利店的logo,边缘有点破损,像是被水泡过,黏糊糊的。“扫码。
”老王把扫码枪对准条形码,枪却突然“嘀嘀嘀”地狂响起来,红光在盐袋上乱跳,
就是扫不上。那红光映在老头的蓝布衫上,竟透出点青黑色,像抹不开的晦气。
他又试了两次,手心里全是汗,枪身滑溜溜的,差点掉地上。“扫这儿。
”蓝布衫老头突然抬起手,不是递盐袋,是把左手手腕凑了过来。
他的手腕上有块青黑色的印记,四四方方的,边缘整整齐齐,像极了商品包装上的条形码,
只是颜色深得发暗,像块淤青,又像用井泥糊上去的。老王的呼吸突然停了。
他死死盯着那块“条形码”,青黑色的印记周围,皮肤皱巴巴的,像泡过水的纸,
一捏就能碎。隐约能看见里面的青筋,黑黢黢的,像蚯蚓在爬,顺着胳膊往袖子里钻。
“嘀——”不知是不是错觉,扫码枪突然响了一声。老王猛地抬头,
看见老头帽檐下的脸凑近了些,白胡茬蹭到了收银台,留下几根白毛,像蛛丝。
那双藏在阴影里的眼睛,似乎正透过帽檐的缝隙看他,冷得像冰,带着股井水的腥气。
“阿姨,我走啦。”小姑娘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老王转头,看见她正飘出自动门,
粉色的校服裙在风里飘着,像只断了线的风筝。自动门缓缓关上的瞬间,他看见门外的地上,
小姑娘的影子拖得老长,扭曲着,像条被踩烂的蛇,而她的脚边,
没有影子——那影子像是从别的地方伸过来的,正往郊区的方向爬。
第三章:井里的咸“结……结账。”老王的牙开始打颤,手动在收银机上输价格,
数字键被按得“啪啪”响,像在敲丧钟。他不敢再看老头的手腕,抓起盐袋,
胡乱扫了下包装破损的地方,塑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店里格外刺耳。“两块五。
”老头从蓝布衫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些硬币和毛票。硬币上锈迹斑斑,
毛票的边角都烂了,像是在泥里泡过。他数了半天,指尖抖得厉害,掉了两个一毛的硬币,
滚到老王脚边。硬币反光里,老王看见自己的脸——惨白惨白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眼睛里全是血丝,像要渗出血来。“拿着。”老头把钱递过来,手心朝上。老王这才发现,
他的手掌上有道很深的疤,从虎口延伸到手腕,疤里嵌着点黑泥,像是洗不掉,
又像是长在了肉里。那道疤的形状很奇怪,像个“井”字,横平竖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接过钱时,指尖不小心碰到老头的手心,又是一阵刺骨的冷。老王猛地缩回手,
看见自己的指尖沾了点黑灰,像坟头的土,搓都搓不掉。他突然想起送外卖的小李说过,
那口塌了的老井,井壁上全是这种黑泥,黏糊糊的,沾在身上就洗不掉。老头拿起盐袋,
慢悠悠地走向门口。蓝布衫的后襟被风吹起来,露出里面的白背心,上面沾着片枯叶,
深褐色的,边缘卷着,像被火烤过,又像被水泡烂了。老王这才注意到,他的左腿有点瘸,
走路时身体往左边歪,每一步都拖着,像是在泥里拔不出脚。他快走出自动门时,
突然停下了。背对着老王,肩膀微微耸着,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你们这的盐,
”他顿了顿,声音哑得像破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呕出来的,带着股铁锈味,
“没有我家井里的咸。”老王没敢接话。他看着老头的背影融进路灯的阴影里,
蓝布衫越来越暗,最后变成个模糊的黑点,消失在巷口。风还在灌进来,带着股说不出的味,
像腐烂的菜叶混着井水的腥气,还有点淡淡的尸臭,勾得人胃里翻江倒海。自动门缓缓关上,
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棺材盖合上了。老王瘫坐在转椅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铁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店里格外响,震得货架上的饼干盒都掉了下来,
“哗啦”一声,碎成了渣。他摸出烟盒,手抖得半天没抽出烟。打火机“咔嚓”响了好几下,
火苗才窜出来,映在他汗津津的脸上,把影子拉得老长,像个吊死鬼。刚吸了一口,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收银台的角落里,多了个东西。半袋盐。和老头刚买的那种一模一样,
袋子上印着便利店的logo,只是开口被撕开了,撒出来的盐粒在玻璃上结成层白霜,
像坟头的雪。盐袋旁边压着张纸条,黄色的草纸,边缘毛毛糙糙的,
像是从烧纸堆里捡出来的,上面用铅笔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上周忘在这儿了,谢了。
”字迹是黑色的,却透着股青灰色,像是用井里的泥写的,笔锋里还带着点水迹,
晕得纸都发皱了。老王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上周三值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