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第一次见到梦中的景像是什么时候了?好像真的会有梦中梦这种说法，关于灵异和现实，
起初的我一直是半信半疑，
直到那一天遇到的那件怪事我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很多未解之谜的存在。
一 灰色天空生命一直都在流动，生活一直在继续，这种事情每一天都日复一日的经过，
我们活着的世界一切都有意义，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灰色的天空，一直存在你生命中的人，
他突然已意外的方式离去了，他的时间彻底静止，停留在了2019年的那一天，
我到现在还是会梦见他，原来死亡不是终点，被人遗忘才是。二 梦境重逢我又梦见阿哲了。
梦里他还是老样子，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倚在高中教学楼的栏杆上，
手里转着一支笔，冲我笑得露出两颗虎牙：“楠楠，放学去吃巷尾的炒粉干啊？我请客。
”我跑过去想拍他的肩膀，手却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阿哲的脸慢慢变得模糊，
像被水打湿的墨画，最后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雾气。我在雾里喊他的名字，声音像沉在水里，
怎么也传不出去。惊醒时，枕头湿了一大片。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手机屏幕亮着，
显示凌晨四点半。我摸出手机，
翻到阿哲的朋友圈——最后一条停留在2019年10月12日，
是张他和朋友在海边的合照，配文：“明天去爬东白山，有没有一起的？”就是那天晚上，
我梦见阿哲从东白山的石阶上摔了下去，头磕在石头上，血染红了身边的枫叶。
我吓醒后给他发微信：“别去爬山，我梦见你出事了。
”他回了个“哈哈”的表情：“你就是想太多，放心吧，我命硬着呢。”第二天下午，
我正在上课，手机突然震动不停。是阿哲的妈妈打来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楠楠，
阿哲他……他从山上摔下来了，送医院抢救无效，没了。”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变成了灰色。
葬礼上，我看见阿哲的照片挂在灵堂中央，还是穿着那件蓝色校服，笑得一脸灿烂。
他的朋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神时不时飘向我，带着探究和恐惧。“听说她梦见阿哲出事，
第二天就真的……”“太邪门了吧，会不会是她咒的？”“以后离她远点，别沾了晦气。
”那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我想解释，想告诉他们我不是故意的，
可喉咙像被堵住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阿哲的妈妈拉着我的手，眼睛红肿：“楠楠，
阿姨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以后别再提梦见阿哲的事了，好吗？”我点点头，
眼泪掉得更凶。原来，当一个人的死亡和你的梦重合时，你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只会被当成不祥的预兆，被所有人孤立。从那以后，我变得沉默寡言。
以前总爱和朋友一起出去逛街、看电影，后来却宁愿一个人待在家里，拉着窗帘，
把那些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目光都挡在外面。我开始不敢睡觉，怕一闭上眼就梦见阿哲，
更怕梦见的事情会再次灵验。可我还是会梦见他。有时候梦见我们一起在教室里刷题，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他咬着笔杆皱眉：“这道数学题怎么这么难？楠楠，
你教教我。”有时候梦见我们在操场跑步，他跑得比我快，回头冲我喊：“快点啊，
慢吞吞的像只小乌龟。”还有的时候，梦见他站在一片灰蒙蒙的雾里，背对着我，
我怎么喊他，他都不回头。每次梦见他，我都会在醒来后把梦里的细节记在笔记本上。
一开始只是想留住关于他的记忆，后来发现，那些梦里的场景，居然慢慢变成了现实。
我梦见阿哲的妹妹考上了我们高中，没过多久，就真的收到了她的录取通知书。
我梦见巷尾的炒粉干店换了老板，一周后路过，发现店门果然贴着“转让”的纸条。
我梦见妈妈买的股票涨了，第二天一开盘，股价真的飙升。这些“灵验”的梦没有让我开心，
反而让我更加恐惧。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祥”的能力，能预知别人的命运，
甚至能影响现实。我不敢再和任何人深交，怕自己的梦会给他们带来不幸。直到去年冬天，
我在超市遇见了阿哲的奶奶。老人头发全白了，拄着拐杖，在货架前慢慢挑选牛奶。看见我，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招手：“楠楠，好久不见啊。”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走了过去：“奶奶，您身体还好吗？”“挺好的，就是老了，不中用了。”她叹了口气，
眼神飘向远方，“有时候我也会梦见阿哲，梦见他小时候坐在我腿上，要我给她糖吃。
”我心里一酸：“我也总梦见他。”“梦见就好，梦见就说明他还在啊。”老人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很粗糙，却很温暖，“阿哲走的那天，我就告诉自己，他不是真的离开了，
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着我们。你看，他喜欢的那盆多肉，我还在养着，长得可好了。
”“可是……大家都说我是不祥之人，说我的梦会带来不幸。”我低下头，声音哽咽。
老人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傻孩子，梦就是梦，哪能决定人的命运？阿哲出事是意外，
跟你的梦没关系。你能梦见他，说明你心里一直记着他，他也一直记着你啊。
”那天和老人聊了很久，离开超市时，天已经黑了。路灯亮起来，暖黄的光洒在地上，
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忽然想起阿哲以前常说的话：“楠楠，别总想那么多，
活在当下最重要。”是啊，我一直被那些“灵验”的梦和别人的目光困住，却忘了，
阿哲从来不是一个会被不幸定义的人。他开朗、乐观，总说要把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从那以后，我不再害怕梦见阿哲。如果梦见他笑，我就跟着笑；如果梦见他难过，
我就在醒来后对着空气说：“阿哲，别担心，我会好好的。”我开始重新和朋友联系，
和他们一起逛街、看电影，就像以前一样。我把那个记满梦境的笔记本放在抽屉最深处，
不是忘记，而是学会了和过去和解。
三 执念幻影我把那本磨破了封皮的笔记本塞进抽屉最深处时，
指腹蹭过封面上密密麻麻的小太阳——那是我以前睡不着觉时，无意识画上去的。
以前总觉得梦里的灰色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现在倒觉得，那些反复出现的场景，
更像是阿哲在另一个世界，笨拙地想告诉我什么。重新联系上林晓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
她在微信上发来张老照片，是我们高三毕业时的合影，我和阿哲挤在最中间，他比着剪刀手，
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下面跟着一串消息，有人问“楠楠最近怎么样啊？好久没见了”，
有人说“下次聚聚吧，就去以前常去的那家火锅店”。我盯着屏幕犹豫了很久，
手指在输入框上悬着，最后还是打出“好啊”两个字。发送的瞬间，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慌，却更多的是一种久违的轻松。聚会那天，
我特意穿了件亮黄色的连衣裙，站在火锅店门口等他们。林晓先到的，
看见我就冲过来抱了抱：“楠楠，你可算肯出来了！”她的拥抱很用力，
带着熟悉的栀子花香，让我想起高中时我们一起躲在被窝里说悄悄话的日子。“对不起啊，
以前总躲着你们。”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什么呢，我们都懂。
”林晓拍了拍我的肩膀，“阿哲的事不是你的错，别总往自己身上揽。”那天的聚会很热闹，
大家聊着各自的生活，有人考上了研究生，有人找到了心仪的工作，有人交了男朋友。
聊到高中的趣事时，有人提起阿哲当年在课堂上偷偷给我传纸条，被老师抓包后还替我背锅，
大家都笑了，我也跟着笑，眼泪却悄悄掉进了火锅里。散场时，
林晓拉着我的手说：“以后别再一个人憋着了，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我点点头，
看着他们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原来，我并没有被所有人抛弃，
那些真正关心我的人，一直都在等我走出来。从那以后，我的生活慢慢回到了正轨。
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后跟朋友一起健身、看电影，周末还会去图书馆看书。只是，
我还是会梦见阿哲，只是梦里的场景，渐渐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以前梦见他，
总是在高中校园里，或者是东白山的石阶上，场景模糊而悲伤。可现在，
我会梦见他穿着西装，站在一个明亮的大厅里，笑着对我挥手：“楠楠，我要结婚了，
你来当我的伴娘好不好？”我还会梦见他带着我去环游世界，我们在巴黎铁塔下拍照，
在东京街头吃寿司，在纽约的时代广场看烟花。这些梦不再让我恐惧，反而让我觉得很温暖。
我开始相信，阿哲在另一个世界，真的过得很好。直到有一天，
我梦见自己走进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里没有我的倒影，反而映出了阿哲的脸。他看着我，眼神很严肃：“楠楠，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什么事？”我问。“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
”阿哲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你现在活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
是我创造的。”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在做噩梦：“你在说什么？什么虚拟世界？
”“三年前我从山上摔下来后，并没有死，而是被一个科研机构抓了起来，
他们把我的意识放进了这个虚拟世界里，让我以为自己死了。后来我发现，
我可以通过梦境和你联系，那些‘灵验’的梦，其实是我在试图唤醒你。
”阿哲的脸在镜子里慢慢变得模糊，“这个世界很快就要崩塌了，你必须想办法醒过来，
否则就会永远困在这里。”“我怎么醒过来？”我急得哭了，伸手去摸镜子，
却只摸到一片冰冷的玻璃。“找到那个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一个二维码，
扫描它就能醒过来。”阿哲的声音越来越远，“楠楠，我等你，一定要醒过来。
”镜子里的影像突然消失了，房间里变得一片漆黑。我在黑暗里奔跑，喊着阿哲的名字，
却没有人回应。惊醒时，我浑身是汗，心跳得飞快。我赶紧下床，打开抽屉，
拿出那个记满梦境的笔记本。我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果然有一个二维码，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醒过来，我在真实世界等你。”我拿出手机，对着二维码扫描。
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是否确认退出虚拟世界？”我深吸一口气，点击了“确认”。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像在往下掉。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
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病房里，身上插着各种管子。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看见我醒了，惊喜地说：“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三年了。”“三年？”我疑惑地问，
“我怎么会在这里？”“三年前你和朋友去东白山爬山，不小心从石阶上摔了下来，
头部受到重创，一直昏迷不醒。我们用了最新的意识唤醒技术，让你进入了一个虚拟世界，
希望能通过梦境刺激你的大脑，让你醒过来。”医生递给我一杯水，
“你的朋友阿哲一直在外面等你，他每天都来，说要等你醒过来娶你。”我愣住了，
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原来，阿哲没有死，那些梦里的话都是真的。我挣扎着想要下床，
却发现身体很虚弱。“别着急，你刚醒过来，还需要休息。”医生按住我，“阿哲就在外面，
我去叫他进来。”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瘦了很多，
头发也留长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阿哲。他看见我，眼睛瞬间红了，
快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楠楠，你终于醒了。”“阿哲，对不起，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死了。”我哭着说。“傻瓜，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
”阿哲擦了擦我的眼泪，“我知道你在虚拟世界里受了很多苦，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后来我才知道，当年阿哲为了救我，
从山上摔下来后并没有大碍，而是立刻联系了医院，把我送进了抢救室。为了让我醒过来，
他四处奔波，找到了那个科研机构，自愿成为意识唤醒技术的试验品，进入虚拟世界陪伴我，
试图通过梦境唤醒我。出院那天，阿哲推着轮椅，带我走出了医院。阳光照在我身上，
温暖而真实。我看着身边的阿哲，笑着说：“以后再也不用做那些奇怪的梦了。
”肆出院那天，阿哲推着我出了医院大门。阳光晒在脸上，暖烘烘的，
我盯着路边的樟树叶子看，每片叶子的纹路都清清楚楚，不像梦里总模模糊糊的。
“想什么呢？”阿哲蹲下来帮我理了理围巾，“是不是累了？”我摇摇头，
笑了笑：“就是觉得太阳晒着真舒服，跟做梦似的。”他也笑了，
推我往停车场走：“以后天天让你晒太阳。”可没走几步，
我瞥见地上的影子——我的影子旁边，多了个模糊的轮廓，像个缩着肩膀的小孩，
跟了我们一路。我心里一紧，想跟阿哲说，又怕他觉得我刚醒过来胡思乱想，
就把话咽了回去。晚上回了阿哲的住处，是个带小阳台的公寓。他去厨房给我煮面，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阳台门发愣。玻璃门反光，我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个小小的黑影，
正歪着头看我。我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楠楠，面好了。”阿哲端着碗出来，
热气腾腾的。我强笑了笑：“来了。”接下来几天，那影子总跟着我。我在阳台晾衣服，
它就蹲在花盆旁边；我在客厅看电视，它就缩在墙角；甚至我睡觉的时候，
总感觉有双眼睛在黑暗里盯着我。我跟阿哲提了一次，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是不是刚醒过来压力太大了？医生说你得慢慢恢复。”我没再争辩。
直到上周三晚上，我又梦见了阿哲。梦里他不是在对我笑，而是铁青着脸，
抓着我的手腕往医院跑：“楠楠，你不能留下，快跟我走！”我吓醒时，浑身冷汗。
客厅的灯亮着，阿哲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个笔记本——是我以前记梦的那本。他没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