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每次侍寝后，那个狗皇帝都派他的心腹总管太监，端着一碗黑漆漆的避子汤，
亲眼看着我一滴不剩地喝下去。但我还是怀孕了！恐怕难以平安生下龙嗣。要不……这孩子，
咱们还是别要了？”话音刚落，狗皇帝的脸，比太后还黑。01坊间有传闻，这卫国的天下，
明面上姓姜，实际上姓苏。不用怀疑，就是我姓的这个苏。我爹是兵马大元帅，
跟着先皇征战沙场，有多次救主之功。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家里都摆不下了。
我有理由怀疑先皇是懒得想别的奖赏，干脆搞了个金牌批发。我哥，苏烈，子承父业，
年纪轻轻就成了镇北大将军，常年驻守边关，手握重兵。而我，苏念，苏家唯一的嫡女，
一出生就被先皇指婚给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狗皇帝——姜珩。这门亲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皇家为了拉拢和安抚我们苏家。我跟姜珩从小就不对付。他嫌我粗鲁，
我嫌他假正经。我们俩见面，方圆十里都能闻到火药味。大婚那天，他掀开我的盖头，
冷冷地说了句：“苏念，你最好安分守己，别仗着苏家为所欲为。朕能给你皇后之位，
也能废了你。”我当时就想回敬他一句“老娘还不稀罕呢！”，但想着爹娘的嘱咐，
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行吧，当皇后就当皇后，反正我也没指望能跟他琴瑟和鸣。
咱们就当个合作伙伴，我帮他稳固后宫，他给苏家荣耀，井水不犯河水。但他显然不这么想。
大婚之后，他倒是很规律地来我这儿过夜，但每次完事，
雷打不动地会让他的贴身总管太监李德全，给我端来一碗黑漆漆、苦得要命的避子汤。而且，
李德全还必须亲眼看着我喝完，那架势，生怕我偷偷倒了。我心里冷笑，防我跟防贼一样。
不生就不生，谁稀罕给你生孩子。我每次都喝得特别爽快，有时甚至还点评一句：“公公，
今天的药好像比昨天苦一点，是不是换方子了？”李德全那张老脸抽搐着，
还得陪着笑脸：“娘娘说笑了。”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直到今天。
这个月我的月事迟迟没来，还总是犯困，闻到油腻的东西就想吐。
我宫里的掌事姑姑张嬷嬷看着我，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娘娘，
您这症状……要不还是请个太医来看看吧？”张嬷嬷一脸担忧。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
我天天喝避子汤，那玩意儿比饭还准时，怎么可能中招？“不可能，”我摆摆手，
“估计是最近天热，吃坏了肚子。”但张嬷嬷坚持，我也拗不过她，
只好让她去请了太医院的院使王太医。王太医是我爹的老部下，人很靠谱。他提着药箱进来，
恭恭敬敬地请了脉。他的手指搭在我手腕上，眉头一开始是舒展的，慢慢地，
拧成了一个疙瘩，然后又舒展开，接着又拧起来。如此反复，他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
我被他这变幻莫测的表情搞得心里直发毛。“王太医，到底怎么了？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王太医收回手，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声音都带着颤音：“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这是……这是喜脉啊！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喜脉？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一把抓住王太医的胳膊：“你再好好把把，是不是弄错了？我天天喝避子汤，
怎么可能怀孕？”王太医被我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说：“臣……臣行医几十年，
绝不敢弄错。娘娘这脉象滑如走珠，确实是喜脉无疑，而且……已经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了……我彻底傻了。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瞬间飞遍了整个皇宫。
太后第一个赶到了我的坤宁宫，她一向不待见我，觉得我仗着娘家势力，
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她一进门，那双精明的眼睛就在我肚子上扫来扫去，
脸上写满了“不信”两个大字。“皇后，王太医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有了？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能呆呆地点头。太后的脸瞬间就黑了，
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哀家怎么听说，皇帝每次去你那儿，都会让你喝避子汤？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这话问得可真够诛心的，
就差直接问我是不是给皇帝戴了绿帽子。我气得差点当场发作，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
门口就传来一声通报：“皇上驾到——”姜珩来了。他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
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上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他先是给太后请了安，
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淡淡地问：“怎么回事？”我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这么不待见我，肯定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如果我主动提出不要，
是不是就能撇清关系，让他别怀疑到我头上？对，就这么干！我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我抬起头，挤出几滴眼泪，
用最柔弱、最无辜的语气，试探性地开口：“陛下，臣妾自知体弱，恐怕福薄，
不能平安地诞下龙子。为了不让皇室血脉蒙羞，要不……这孩子，咱们先不要了吧？
”我说得情真意切，感天动地，连我自己都快要被自己感动了。谁知道，话一出口，
姜珩的脸，刷的一下，也黑了。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像是藏了两簇火苗，那温度，
几乎要把我灼伤。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太后也愣住了，
估计是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出。我心里打着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猜错了？他不高兴了？
他为什么不高兴？我主动帮他解决麻烦，他不是应该松一口气吗？我正胡思乱想，
就听见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苏念，你敢再说一遍？”02姜珩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像冰锥子，直往我心里扎。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里更慌了。完了完了，
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这狗皇帝的心思，比女人还难猜。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想要这个孩子？不可能啊！他明明每次都让我喝避子汤，那坚决的态度，
比谁都希望我别怀上。现在我主动说不要，他怎么反而生气了？我脑子飞快地转着，
试图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分析出点什么来。
难道……他是觉得我当着太后的面说不要孩子，是故意打他的脸，让他没面子？对，
一定是这样！帝王最重颜面！想到这里，我赶紧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开始给自己找补：“陛下，臣妾……臣妾也是为了您着想啊。臣妾怕这孩子来路不明，
会玷污了皇室血脉，给您带来闲言碎语……”我这话刚说了一半，姜珩的脸色更难看了。
“来路不明？”他冷笑一声，那笑声听得我心里直哆嗦，“苏念，你倒是给朕说说，
这孩子怎么就来路不明了？你肚子里的，不是朕的，难道还是别人的？
”他这话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我耳朵嗡嗡响。我吓得一哆嗦，连忙磕头：“臣妾不敢！
臣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借臣妾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给陛……唔……”我话还没说完，
手腕突然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大力从地上拽了起来。姜珩一把将我扯进怀里，
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他低头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愤怒，有疑惑，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苏念，你给朕听好了，”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孩子，
是朕的。你必须给朕平平安安地生下来。要是这孩子有半点闪失，朕就让你整个苏家陪葬！
”我彻底懵了。陪葬？至于吗？不就是一个孩子吗？之前死活不让我生的是他，
现在我怀上了，又要死要活非让我生下来的也是他。这狗皇帝到底想干嘛？
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旁边的太后也看傻了，她估计也没见过姜珩这么失态的样子。“皇帝，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皇后！”太后回过神来，急忙开口。
姜珩这才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缓缓松开了手，但眼神依然死死地锁着我。
我揉着被他捏得生疼的手腕，心里一万个为什么在打转。“母后，”姜斥深吸一口气，
转向太后，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依旧强硬，“这件事，您不必再管。从今天起，
坤宁宫上下，一切以皇后安胎为重。任何人，不得打扰皇后静养。”说完，他拉着我的手，
转身就往内殿走，完全不给太后任何反应的机会。“皇帝！”太后在后面气得直跺脚。
姜珩充耳不闻，直接把我拉进了寝殿，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压抑。我紧张地看着他，不敢说话。他背对着我，站了很久，
像是在平复情绪。我偷偷打量着他的背影，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避子汤……怀孕……他的反常……难道……那避子汤有问题？是李德全阳奉阴违，
偷偷换了药？不可能，李德全是他的心腹，没他的命令，李德全不敢这么做。
那就是姜珩自己……他故意让人换了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边做着不想要孩子的样子，一边又暗中让我怀孕？他图什么？
难道是为了对付我们苏家？先让我怀孕，等孩子生下来，再用“母凭子贵”的借口，
削弱我苏家的兵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狗皇帝心眼多得跟筛子似的，
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我正脑补着一出年度权谋大戏，姜珩突然转过身来。
他已经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苏念，你刚才说的话，
是真心的？”他问。“哪……哪句？”我心虚地问。“你说，不要这个孩子。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心里一紧，这可是道送命题。说真心吧，
万一他真想要这个孩子，我就是忤逆圣意。说假意吧，
那我刚才那一番表演不就成了欺君之罪？我眼珠子一转，决定采取迂回战术。“陛下，
臣妾当时……当时是吓坏了。臣妾不敢相信自己能有这样的福气，怀上龙裔。一时之间，
胡言乱语，还请陛下恕罪。”我低着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盯着我看了半晌，
没说话。就在我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他却突然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肚子。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甚至还有点……笨拙。我浑身一僵，整个人都绷住了。
这是我们成婚以来，除了在床上，他第一次这么亲密地碰我。他的手掌很热，隔着衣服，
那股热度仿佛能一直传到我心里。“这里面……真的有我们的孩子？”他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索的……期待？我一定是听错了。期待？狗皇帝会期待我的孩子？我抬起头，
正好对上他的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是往日的冰冷和疏离，
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复杂而炽热的情绪。我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03自从那天之后，我的待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姜珩直接下令，免了我的晨昏定省，
让我安心在坤宁宫养胎。各种名贵的补品、药材，流水似的往我宫里送。
御膳房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吃的，生怕我饿着。太医院的院使王太医，
更是成了我宫里的常客，一天三趟地来给我请脉，比上班打卡还准时。整个皇宫都知道，
我这个苏皇后，如今是天底下最金贵的孕妇。就连一向看我不顺眼的太后，
也派人送来了不少安胎的宝贝，还嘱咐我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但我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姜珩的态度太奇怪了。他不仅天天来看我，
还经常留宿在坤宁宫。虽然还是分床睡，但他会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睡着才离开。
有时候我半夜醒来，还能看到他坐在那里，借着月光，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神幽深，
不知道在想什么。说实话，挺吓人的。我总觉得他憋着什么坏。他越是对我好，
我心里就越没底。这天晚上，他又来了。他批阅完奏折，就直接来了我这里。
李德全带着宫人都退了出去，寝殿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坐在桌边喝茶，
我躺在床上装睡。气氛安静得有点尴尬。“苏念，”他突然开口，“睡着了？”我闭着眼睛，
没理他。他放下茶杯，走到我床边，坐了下来。我能感觉到床垫陷下去一块，
他的气息将我包围。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我知道你没睡着。”他低声说，
“我有话跟你说。”我还是不理他。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他沉默了一会儿，
突然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怪我以前……让你喝了那么多避-子汤。”我心里一动，睫毛颤了颤。
他这是……在跟我解释？“那是母后的意思。”他继续说，“母后担心苏家势大，
若你再生下嫡子，太子之位非他莫属，届时外戚专权，江山不稳。”我猛地睁开眼睛，
坐了起来。“所以，你就听了她的话？就因为怕我苏家功高盖主，所以就不让我生孩子？
”我气得胸口起伏。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我们苏家世代忠良，
我爹我哥为了卫国江山抛头颅洒热血，到头来，就因为我们功劳太大了，连个孩子都不配有？
“朕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姜珩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歉意，“朕一直在想办法，
想让母后打消这个念头。这次你怀孕，是个意外，但也是个机会。”“意外？
”我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什么意外？不是你让人换了药？”姜珩愣了一下，
随即苦笑：“朕倒是想。但朕还没来得及动手，你就自己怀上了。”我自己怀上了？
我更糊涂了：“不可能！我每次都把药喝得一干二净，怎么可能……”“药是真药，
”姜珩打断我，“但给你端药的人，可能出了问题。”我脑子里灵光一闪，
想到了一个人——李德全。每次都是他给我送药，也是他亲眼看着我喝下去的。
如果药没问题，那就是喝药的过程出了问题。“你是说……李德全？
”姜珩点了点头：“朕已经查过了。你每次喝完药，都会用你惯用的那个青瓷茶杯漱口，
对吗？”我点头。那是我嫁进来时，我娘特意给我烧制的，我一直很喜欢。
“问题就出在那个茶杯上。”姜珩的眼神沉了下来，“有人在你的茶杯底部，
涂了一种能解避-子汤药性的东西。那东西无色无味，遇水即化，所以你一直没有发现。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我的茶杯……有人动了手脚？是谁？是谁要害我？
不对……这不算是害我，这算是……帮我？帮我怀上孩子？“是谁干的？”我急切地问。
“是李德全。”姜珩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李德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是你的人吗？”“他是朕的人，但他也是……先皇留给朕的人。”姜珩的语气有些复杂，
“他看着朕长大，对朕忠心耿耿，但也……总觉得朕亏欠了你。”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李德全这是在替我打抱不平？觉得他家主子太不是东西，所以暗中帮了我一把？
这也太……戏剧性了吧？“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我小心翼翼地问。毕竟，
他这是阳奉阴违，欺君之罪。“朕已经罚他去守皇陵了。”姜珩淡淡地说。守皇陵？
那可是个苦差事。但我心里却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守皇陵，至少命保住了。“苏念，
”姜珩突然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很热，带着一丝颤抖，“以前是朕不对。朕向你保证，
从今以后，朕会好好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他的眼神那么真诚，那么专注。我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底某个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触动了一下。原来，他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原来，
他也有他的无奈。原来……他一直在想办法保护我。这些天来的疑惑、不安、猜忌，
在这一刻，好像都烟消云散了。我的鼻子有点酸，眼眶也热热的。“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带着鼻音问。“千真万确。”他握紧我的手，“朕用这江山起誓。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崩塌了。我吸了吸鼻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闷闷地说：“那……那你以后不许再凶我了。”他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
伸出手臂，轻轻地环住了我。“好，”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都听你的。
”04跟姜珩说开之后，我的日子过得舒心多了。没有了猜忌和防备，我发现姜珩这个人，
其实也没那么讨厌。他虽然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但会默默地为我做很多事。我孕吐得厉害，
吃什么吐什么。他就不厌其烦地让御膳房换着花样做，直到试出我喜欢的口味。
我晚上睡不好，腿抽筋。他就会笨拙地帮我按摩，虽然力道时轻时重，但那份心意，
我感受得到。他还把批阅奏折的地方，从御书房搬到了坤宁宫的偏殿。他说这样，
万一我有什么事，他能第一时间知道。我嘴上说着“你别耽误了正事”，
心里却跟喝了蜜一样甜。我们之间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好。我觉得，等孩子生下来，
我们说不定真的能像寻常夫妻一样，相敬如宾，白头偕老。然而，总有人见不得我好。
这个人，就是太后。自从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姜珩默许的之后，她就消停了一阵子。
但很显然，她贼心不死。这天，她以“关心皇后身体”为名，
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坤宁宫。同行的，还有她的亲侄女，吏部尚书家的千金，
林婉儿。林婉儿长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说话轻声细语，走起路来弱柳扶风。她一见到我，
就盈盈下拜，柔声细语地说：“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听闻娘娘有孕在身，
婉儿特意从家中求来了安胎的方子，希望能为娘娘分忧。”说着，
她身后的丫鬟就呈上一个精致的盒子。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善良无害”的脸，心里冷笑。
分忧？我看你是来给我添堵的吧。谁不知道，太后一直想让林婉儿进宫，取代我的皇后之位。
现在我怀孕了，她就更坐不住了。“林小姐有心了。”我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
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本宫这肚子金贵，用的吃的，都得经过太医的手。你的方子，
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我的话很不客气，林婉儿的脸当场就白了，眼圈也红了，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皇后这是什么话？”太后不乐意了，沉下脸，
“婉儿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如此不识抬举？！”“母后，”我慢悠悠地坐直身子，
抚着自己的肚子，“您是知道的，我这胎来之不易。万一吃错了什么东西，有个三长两短，
别说陛下了，我爹我哥那里，怕是也交代不过去。”我故意把“我爹我哥”四个字咬得很重。
太后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最忌惮的，就是我背后的苏家。“你……”她气得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话来。“母后息怒，”林婉儿赶紧上前扶住太后，一边替她顺气，一边柔声劝道，
“皇后娘娘说的也是。是婉儿考虑不周了。娘娘怀着龙嗣，自然是小心为上。
”她这副以退为进、善解人意的样子，越发显得我骄横跋扈。太后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赞许，
再看我，就只剩下厌恶了。“哼，还是婉儿懂事。”太后冷哼一声，“不像某些人，
仗着娘家撑腰，就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我听着这话，差点笑出声。不把你放在眼里？
我要是真不把你放在眼里，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母后言重了。”我淡淡地说，
“臣妾只是就事论事。毕竟，这后宫里，人心难测。
谁知道有没有人想趁机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呢？”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林婉儿。
林婉儿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低下头，不敢看我。太后气得一拍桌子：“苏念！你什么意思？
你是在怀疑哀家和婉儿要害你的孩子吗？！”“臣妾可没这么说。”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母后何必自己对号入座呢？”“你！你放肆！”眼看就要吵起来，姜珩从偏殿走了过来。
他一进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眉头就皱了起来。“母后，您怎么来了？
”他先是给太后行了礼。太后一见到他，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指着我告状：“皇帝，
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的好皇后，她……”“母后，”姜珩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语气虽然恭敬，但态度却很强硬，“皇后怀有身孕，需要静养。您若是有事，可以跟朕说。
不必特意来坤宁宫。”他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太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皇帝，你这是在为了她，责怪哀家吗？”太后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朕只是不希望皇后和龙嗣受到任何打扰。”姜珩的语气不容置喙，“林小姐，
你也先回去吧。”林婉儿委屈地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最终还是不甘心地跟着太后走了。人一走，殿内又恢复了安静。姜珩走到我身边，坐下来，
握住我的手。“别跟她们置气，伤了身子。”他轻声说。我看着他，心里暖暖的。
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我才没生气呢？”我撇撇嘴，“我就是看不惯她们那副样子。
一个倚老卖老，一个装模作样，看着就烦。”姜珩被我的话逗笑了，
他捏了捏我的手心：“你啊，就是这张嘴不饶人。”“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哼了一声。
他笑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我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我靠在他的胸膛上，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宁。有他在，好像什么都不用怕了。但我知道，
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太后和林婉儿，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她们一定还会想别的法子来对付我。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护好我的孩子。
05我以为太后和林婉儿吃了瘪，会消停几天。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她们的战斗力。
特别是林婉儿。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绿茶。她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姜珩面前，
各种偶遇，各种刷存在感。今天在御花园“偶遇”，说自己是来赏花的。
明天在御书房门口“偶遇”，说自己是来给太后送汤的。后天又在去坤宁宫的路上“偶遇”，
说自己是迷路了。迷路？你当这皇宫是你家后花园，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最可气的是，
她每次见到姜珩，都是一副柔弱无辜、楚楚可怜的样子。说话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好像风一吹就能倒。动不动就眼圈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那演技，
不去演戏都屈才了。姜珩一开始还对她很冷淡，但架不住她天天这么来。男人嘛，
有几个能顶得住这种温柔攻势？渐渐地，姜珩对她的态度，似乎也缓和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