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室友陈凡，是个薅羊毛之神。起初，他只是薅点低价零食纸巾，或者利用平台漏洞，
点一份外卖，吃完还能申请仅退款。后来，他开始带着我们整个宿舍薅拼夕夕，三个月下来，
我们宿舍的生活用品就没花过一分钱。而现在，他盯上了新的羊毛——诈骗团伙。
他要带着我们整个宿舍，薅哭缅北。第一章“峰子，你表妹那事儿，真没辙了？
”宿舍里，赵磊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我的水杯嗡嗡作响。我颓然地摇了摇头，眼圈发红，
盯着手机屏幕上表妹发来的那条消息，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哥，我不想活了。”仅仅六个字，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捅进我的心窝。我表妹，
一个刚上大一的姑娘，单纯得像张白纸。她妈妈，也就是我小姨，前阵子查出尿毒症，
每周都要透析，家里为了凑医药费，已经把能借的都借遍了。表妹心疼她妈，
在网上找了个刷单的兼职，想挣点钱。结果，可想而知。典型的刷单诈骗。
一开始的小额返利，让她尝到了甜头。骗子一步步诱导她加大投入，从几百到几千，
再到最后让她去各个平台贷款凑齐的三十万。那是给我小姨准备的救命钱。
骗子收到最后一笔钱，把她拉黑了。三十万，对于我们这种普通家庭，
是足以压垮一个人的天文数字。表妹想不开，吞了安眠药，幸好被我小姨发现及时，
送去洗胃，才捡回一条命。我把事情经过跟宿舍的兄弟们一说，整个宿舍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赵磊气得眼睛通红，在宿舍里来回踱步，嘴里骂骂咧咧，
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把那帮骗子生吞活剥。李浩，我们宿舍最理智的，此刻也紧锁着眉头，
不停地在网上搜索着相关案例，但结果都令人绝望。“报警了，警察说这种跨国诈骗，
服务器都在国外，追回资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声音沙哑，充满了无力感。“微乎其微，
就是没希望了呗！操！”赵磊又是一拳，这次砸在了墙上，墙皮都掉了一块。绝望。
浓重的绝望笼罩着我们。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上铺，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把她和骗子的所有聊天记录、转账截图，还有那个诈骗APP，都发给我。”是陈凡。
我们宿舍最神秘的家伙。他平时不怎么说话，独来独往，
不是在看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全英文编程书，就是在电脑前敲敲打打。我们对他唯一的了解，
就是他是个薅羊毛之神。从牙刷毛巾到薯片可乐，他总能用各种匪夷所思的价格买到。
我们宿舍能实现“生活用品自由”，全靠他。他甚至研究透了拼夕夕的“仅退款”规则，
每次都能成功，以至于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拼夕夕老板的私生子。但现在，
是三十万的诈骗案，不是九块九包邮的纸巾。我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死马当活马医，
把所有资料都打包发给了他。陈凡从上铺探出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别慌。”他只说了两个字，然后就缩了回去，上铺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
我和赵磊、李浩面面相觑。赵磊忍不住说：“峰子，凡哥他……行不行啊？
这可不是薅羊毛啊。”我苦笑一声：“不知道，但现在，也只能信他了。”那一晚，
我们三个谁都没睡。只有陈凡的键盘声，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在寂静的深夜里，
敲击着我们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个顶着黑眼圈醒来时，
陈凡的键盘声停了。他从上铺下来，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把他的笔记本电脑转过来，屏幕上是一个简陋的聊天界面。“这是我昨晚做的一个小程序，
伪装成了一个新的聊天软件。”陈凡指着屏幕，声音略带沙哑，“我已经通过技术手段，
把这个软件的下载链接，伪装成一个色情网站的链接，
精准推送给了昨天那个骗你表妹的账号。”赵磊一愣：“啥意思？给骗子推送黄网？
”陈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这个诈骗团伙，成员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
长期在国外封闭式管理，精神空虚。这种链接，他们百分之百会点。
”我心脏猛地一跳：“点了会怎么样？”“点了，他们的手机就会被植入我写的木马程序。
他们的所有信息，都会同步到我这里。”陈凡说着，点开另一个窗口。窗口里，
赫然是一个手机的镜像界面，微信、相册、通讯录，一应俱全。“卧槽！
”赵磊和李浩异口同声地爆了粗口。我震惊地看着陈凡：“这……这是那个骗子的手机？
”“对。”陈凡点头，“他叫张伟，21岁，福建人。三个月前被‘高薪工作’骗到缅北，
现在是这个诈骗窝点‘九州集团’的一个小组长。”陈凡的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
张伟的手机相册被打开。里面除了些淫秽图片，还有几张他手持一沓沓现金的自拍照，
背景是杂乱的宿舍和铁窗。“不仅如此。”陈凡又打开一个文件，“我还顺藤摸瓜，
拿到了他们整个窝点的内部通讯录，
以及他们用来聊业务的加密聊天软件‘蝙蝠’的后台权限。”屏幕上，
一个密密麻麻的表格展开，姓名、代号、职位、联系方式……足足上百人。
我们三个已经完全傻眼了。一夜之间，陈凡不仅黑了骗子的手机，
还把人家整个公司的老底都给掀了？这已经不是薅羊毛了，这是直接把羊圈给拆了啊！
“凡哥，你……你是神仙吗？”赵磊结结巴巴地问。陈凡没理他，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
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神仙救不了你表妹，但我可以。
”他打开了那个叫“蝙蝠”的软件后台，找到了一个代号叫“樱花妹妹”的账号。
“这个‘樱花妹妹’，就是昨天跟张伟对接，负责给你表妹洗脑的人。她是个女的，
专门负责用甜言蜜语攻破受害者的心理防线。”陈凡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现在，
我要扮演一个比她更懂男人的‘茶艺大师’。”说完，他用张伟的账号，
给那个“樱花妹妹”发去了一条消息。凡哥：樱花，昨晚那单三十万的，你辛苦了。
很快，对面回复了。樱花妹妹：嘻嘻，应该的嘛，都是为了公司的业绩。
伟哥你才是主力呢！陈凡轻笑一声，手指翻飞。凡哥：那笔钱，龙哥他们的头目说，
分你三万，分我五万。我觉得不公平。樱花妹妹：啊？伟哥，这……这是公司的规矩呀。
凡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觉得，你值更多。看到这里，
我们三个都屏住了呼吸。这操作，也太骚了。樱花妹妹：伟哥……你……你什么意思呀？
人家不懂啦。凡哥：我跟龙哥申请了，这单的提成，我七万，你八万。你拿大头。毕竟，
没有你的声音，那个女大学生的心防不会这么快被攻破。樱花妹妹：！！！伟哥！
真的吗？！你对我太好了吧！一连串的感叹号，足以看出对面的激动。陈凡的嘴角，
那抹冷笑越来越深。“鱼儿，上钩了。”凡哥：应该的。对了，为了方便，
我把我的七万也打到你卡上，你回头再转给我就行。我这边最近风声紧，卡被冻结了，
不方便大额入账。樱花妹妹：没问题！伟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陈凡没有再回复，
而是切换到另一个程序。那是一个银行转账的模拟界面。他输入了对方的卡号，
金额填了十五万，然后点击“生成”。一张足以以假乱真的转账成功截图，出现在屏幕上。
他把这张截图，发给了“樱花妹妹”。凡哥：转过去了，你查收一下。做完这一切，
陈凡靠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接下来，等。”第三章等待的时间，
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赵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宿舍里转了十几圈。“凡哥，
她能信吗？就一张截图？”“她会信的。”陈凡的语气很笃定，“第一，她贪。第二，
她对我扮演的‘张伟’已经产生了信任和一丝暧昧的幻想。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跨行转账有延迟，她就算查不到账，也会认为是银行的问题。”果不其然，五分钟后，
“樱花妹妹”的消息来了。樱花妹妹：伟哥，我还没收到呢，是不是银行系统延迟了呀？
陈凡不慌不忙地回复。凡哥：应该是。不急。对了，
我听说龙哥最近要提拔一个新的小组长，我觉得你很有机会。樱花妹妹：真的吗伟哥？！
凡哥：当然。不过，小组长需要有自己的‘兵’。你手下那几个新人，业绩都不太行。
这样，我把我这边一个刚骗到手的‘大鱼’转给你，你好好带，出了业绩，就是你的功劳。
说着，陈凡把我的微信名片，用张伟的号推给了“樱花妹妹”。我瞬间明白了。
这是要……反向钓鱼？樱花妹妹：谢谢伟哥！你对我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干！
等我当上小组长，我……我请你吃饭！凡哥：好。关掉聊天框，陈凡看向我。
“到你了。加她，然后，按我说的做。”我深吸一口气，用我那个刚注册没多久，
朋友圈全是吃喝玩乐的“富二代”小号，添加了“樱花妹妹”的微信。对方秒通过。
樱花妹妹：哈喽，小哥哥，是伟哥介绍你来的吗？[可爱]我按照陈凡的指示，
打字回复。我：嗯。他说跟着你，能挣大钱。樱花妹妹：那是当然啦！
我们这边有内幕消息，稳赚不赔的哦！小哥哥是做什么的呀？我：我？我没工作，
平时就炒炒股，玩玩车。我爸给我的零花钱，不太够花。为了配合我的人设，
我还特意把我爸那辆开了十年的破捷达，拍了个方向盘特写，发了条朋友圈，
配文：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樱花妹妹：哇！小哥哥好厉害！那你本金肯定很足吧？
我们这个项目，本金越多，赚得越多哦！来了，开始下套了。陈凡在我旁边，
冷静地指挥着。“告诉她，你刚亏了一笔，手头只有五十万了。”我照做了。我：唉，
别提了，最近手气背，刚在澳门输了点。现在流动资金就剩五十万了，不知道够不够玩。
屏幕那头的“樱花妹妹”显然是激动了，打字速度都快了不少。樱花妹妹：够了够了！
绝对够了！小哥哥，我先带你体验一下，你先投五万试试？保证你一个小时就能赚五千！
“答应她。”陈凡说。我：行。钱打到哪里？“樱花妹妹”立刻发来一个银行卡号。
陈凡看了一眼卡号，手指在键盘上迅速敲击，调出了一个程序。
“这个卡号的开户人叫李翠花，58岁，贵州山区农民。典型的‘卡农’，
专门卖自己的银行卡给诈骗团伙洗钱。”陈凡的眼神冷得像冰。“现在，
我们不仅要把表妹的钱拿回来，还要把他们整个洗钱的链条，都给它拔出来。
”他没有让我转账，而是又做了一张五万元的转账成功截图，发了过去。我：转了。
樱花妹妹：好的小哥哥，我这边后台查一下，马上带你操作！与此同时，
陈凡切换回和“樱花妹妹”的“蝙蝠”聊天框，用张伟的身份发消息。凡哥：樱花，
我那十五万，到账了吗？樱花妹妹：还没呢伟哥，急死我了！银行搞什么鬼啊！
凡哥：别急。这样，你先用你自己的钱，把我那七万还给我。我这边急用。
等那十五万到账了，你再把剩下的八万留下就行。屏幕前的我们，都看呆了。这操作，
简直是空手套白狼的祖师爷。他先用一张假的十五万转账截图，骗取了“樱花妹妹”的信任，
让她觉得这笔钱迟早会到账。然后，再让她用自己的钱，先把“张伟”的七万还回来。
这样一来，陈凡一分钱没花，就能从骗子手里，先套出七万块！樱花妹妹：啊？
这样啊……好吧伟哥，那你把卡号发我。陈凡立刻将我表妹的银行卡号发了过去。
凡哥：就这个。一分钟后，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银行短信弹了出来。
您的账户xxxx于xx月xx日xx:xx收入人民币70000.00元，
当前余额xxxx元。“卧槽！！！”赵磊再也忍不住，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
差点把房顶掀了。他冲过来，一把抱住陈凡，激动得满脸通红。“凡哥！你是我亲哥！七万！
真的到账了！！”李浩也冲过来，看着我的手机屏幕，激动得说不出话。
我也死死盯着那条短信，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不是因为这七万块，而是因为，
在无尽的黑暗中，我们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陈凡却异常冷静，
他推开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的赵磊，淡淡地说：“别激动。”“这只是个开始。
”“我的目标，是让他们把吃下去的三十万，连本带利，全都吐出来。”“顺便，
再送他们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第四章七万块的到账，像一针强心剂，
打进了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樱花妹妹”那边，还在催我。樱花妹妹：小哥哥，
你那五万块还没到账哦，是不是你那边转账也延迟了？我看向陈凡。陈凡微微一笑，
继续用我的号回复。我：可能吧。急死我了，我还等着赚钱呢。要不这样，
我再转二十五万给你，凑个整，三十万。你那边一起操作，收益高一点。
我用我爸公司的对公账户转，那个快，不会延迟。樱花妹妹：！！！
樱花妹妹：好呀好呀！小哥哥你真是太有魄力了！你放心，三十万的话，
今天一天至少让你赚三万！她立刻又发来一个新的银行卡号。陈凡查了一下，
这个卡主叫王二狗，同样是个“卡农”。“看来他们手里的卡很多，用完一张就换。
”陈凡喃喃道，“这样更好，方便我们一网打尽。”他没有再制作假的转账截图，
而是切换回“张伟”的账号，继续和“樱花妹妹”聊天。凡哥：樱花，我那七万收到了。
你对我真好。樱花妹妹：嘻嘻，应该的嘛伟哥。对了伟哥，你介绍的那个大鱼，
超给力的！他又要投二十五万！我感觉这个月我的业绩要爆了！凡哥：是吗？那太好了。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樱花妹妹：？凡哥：这个人，背景不简单。
他爸是上市公司老板，他自己也在玩资本。这种人，精得很。你确定他真的会投钱？
别是来钓鱼的条子吧？陈凡的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了“樱花妹妹”火热的心上。
樱花妹妹：啊？！不会吧……我看他朋友圈，挺真实的啊，就是个傻白甜富二代。
凡哥：呵呵，越是这样，越可疑。你想想，他为什么第一次转账会延迟？
为什么又要用对公账户？这里面，说不定有猫腻。樱花妹妹：……伟哥，你这么一说，
我心里有点发毛。那……那怎么办啊？凡哥：别慌。我有办法试探他。陈凡的嘴角，
勾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现在，我们要让她，主动把钱，吐出来。”凡哥：你这样。
你先跟他说，为了保证他的资金安全，需要他先提供一份资产证明，证明这笔钱来源合法。
然后再让他交一笔五万块的‘保证金’，打到公司的风控账户上。这笔保证金，
审核通过后会立刻退还。樱花妹妹：保证金？
可是我们没有这个流程啊……凡哥：傻瓜，你就说这是针对大额客户的特殊风控流程。
如果他真是富二代，根本不会在乎这五万块。如果他是条子，想钓鱼，他绝对不会再掏钱。
这样不就试探出来了吗？樱花妹妹：对啊！伟哥你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马上去跟他说！关掉聊天框，陈凡看向我。“她马上会让你交五万保证金。
你先假装犹豫，然后问她，能不能从你之前‘转’的那五万里扣。
”我立刻明白了陈凡的意图。我之前那五万根本就没转，只是张截图。
如果“樱花妹妹”同意了，就说明她为了钓住我这条“大鱼”，
已经顾不上去核实那笔钱到底到账没有了。果然，不到一分钟，“樱花妹妹”的消息就来了，
说辞和陈凡预料的一模一样。我按照剧本，假装为难。我：啊？还要交保证金啊？
这么麻烦。能不能从我刚转给你的那五万里直接扣啊？对面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我们能想象到，屏幕那头的她，正在天人交战。一边是虚无缥缈的三十万大单，
一边是还没到账的五万。最终，贪婪战胜了理智。樱花妹妹：……也行。那小哥哥，
我先从你那五万里扣掉保证金。剩下的二十五万，你尽快转过来哦！我这边好帮你安排！
“搞定。”陈凡打了个响指。“她已经默认了我们‘转’了五万。现在，轮到我们收网了。
”他又切换回“张伟”的账号。凡哥：樱花，试探得怎么样了？樱花妹妹：伟哥，
你真是神了！他果然犹豫了！不过他同意交保证金，让我从他之前打的钱里扣！
看来他不是条子！凡哥：嗯，那就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龙哥那边有新指示。
樱花妹妹：什么指示？凡哥：最近风声太紧，国内的卡都不安全了。
龙哥让我们把资金都转移到国外的加密货币账户里。你之前收我那七万，
还有刚收的那个富二代的三十万，都别动，等我指令，统一转到安全账户。
樱花妹妹：啊？都转走啊？那我这个月的业绩……凡哥：放心，业绩还是你的。
只是换个地方存钱而已。这是龙哥的死命令，谁敢私藏资金，被查出来，后果你知道的。
陈凡特意加重了“后果你知道的”这几个字。在缅北那种地方，私藏资金，
被剁手指都是轻的。樱花妹妹：……好……好吧。我听伟哥的。“她怕了。
”陈凡看着屏幕，冷冷地说道，“现在，她手上有从我这里骗来的七万，
以及她自己为了填补那五万保证金而垫付的五万，总共十二万。她以为这笔钱是公司的，
不敢乱动。”“接下来，我们要让她，亲手把这十二万，送回来。
”陈凡打开了一个新的网站。那是一个做得非常逼真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
“这是我昨晚顺手搭的。一个假的交易所。”他把交易所的链接，
用“张伟”的号发给了“樱花妹妹”。凡哥：这是公司新的安全账户，你把那十二万，
先换成泰达币，然后充值到这个地址。快，龙哥催了。樱花妹妹：好的伟哥！
做完这一切，陈凡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现在，等她把钱转进来。
这个假交易所的后台在我手里，钱一进来，就等于回到了我们口袋。”我看着陈凡，
喉咙有些发干。“凡哥，她真的会把十二万都转过来吗？”陈凡笑了，那笑容里，
带着一丝嘲讽。“她会的。因为在她眼里，这钱是公司的，她只是个经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