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卧底十年女帝对我表白了番外

皇宫卧底十年女帝对我表白了番外

作者: 千里初夏

穿越重生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皇宫卧底十年女帝对我表白了番外》,主角凤临月无华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1月华跪在冰冷的金砖手捧鎏金痰头垂得极她已经这样跪了三个时膝盖早已麻但握着痰盂边缘的手指依旧稳如磐殿内龙涎香的青烟袅袅盘熏得人昏昏欲当朝天子凤临正批阅奏朱笔划过纸页的沙沙是这深宫里最令人胆寒的声响之“”一声轻月华立刻将痰盂举高半角度精不多一不少一这是她十年宫女生涯刻入骨髓的本凤临并未吐反而放下了朱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殿...

2025-11-07 07:08:27

1月华跪在冰冷的金砖上,手捧鎏金痰盂,头垂得极低。她已经这样跪了三个时辰,

膝盖早已麻木,但握着痰盂边缘的手指依旧稳如磐石。殿内龙涎香的青烟袅袅盘旋,

熏得人昏昏欲睡。当朝天子凤临正批阅奏折,朱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

是这深宫里最令人胆寒的声响之一。“咳。”一声轻咳。月华立刻将痰盂举高半寸,

角度精准,不多一分,不少一毫。这是她十年宫女生涯刻入骨髓的本能。凤临并未吐痰,

反而放下了朱笔,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殿下跪着的纤细身影。“十年了。”他忽然开口,

声音听不出喜怒,“月华,你入宫整十年了。”月华心头猛地一跳,呼吸几乎停滞,

但声音依旧平稳温顺。“陛下记得清楚,是奴婢的福分。”“福分?”凤临轻笑一声,

指尖敲了敲御案上一封边缘微卷的密报,“北凛帝君暴毙,朝局动荡,

你说……这对朕的江山,是福是祸?”北凛!月华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那是她的故国,

是她血脉的源头,是她在敌国皇宫隐姓埋名、蛰伏十年的唯一理由。

她强迫自己咽下喉间的腥甜,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陛下雄才大略,四海宾服,

北凛小邦内乱,不过是螳臂当车,自有陛下圣心独断。”凤临盯着她,目光如炬,

似乎想从她低垂的眼帘下看出些什么。殿内静得可怕,只剩下更漏滴答。许久,他才缓缓道。

“退下吧。明日……朕要去西山别苑小住,你随侍。”“是。”月华叩首,端着痰盂,

躬身退出大殿,每一步都走得规行矩步。直到转入无人宫墙夹道,背心已被冷汗浸透。

凤临为何突然提起北凛?是试探,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那个暴毙的北凛帝君,

正是她的嫡亲兄长!兄长身体一向康健,突然暴毙,其中必有蹊跷。

她必须尽快联系上外面接应的人,弄清楚国内究竟发生了什么。2西山别苑的夜晚,

比皇宫更添几分寂静森然。月华作为御前侍奉的宫女,被安排在靠近皇帝寝殿的耳房值夜。

窗外山风呼啸,吹得窗棂呜呜作响。子时刚过,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屋檐,

精准地避开了巡逻的守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月华的房间。来人一身夜行衣,

只露出一双精光内敛的眼睛。他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帝君。”月华站在阴影里,

早已褪去了白日里的温顺谦卑,周身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仪。她抬手制止了对方的行礼,

语气急促。“夜枭,国内情况如何?兄长他……”夜枭,

北凛安插在凤朝最高级别的暗桩首领,此刻声音带着沉痛与愤懑。“先帝……是中毒身亡。

下毒者,是骠骑大将军赫连铁树。他已被拥立为摄政王,把持朝政,并……并对外宣称,

先帝是被……被您勾结凤朝谋害的。”月华,或者说,北凛真正的帝位继承人,

化名月无华的长公主,身形微微一晃,扶住了冰冷的墙壁。尽管早有预感,

但亲耳听到兄长的死讯和这颠倒黑白的污蔑,依旧让她心如刀绞,怒火中烧。赫连铁树,

那个野心勃勃的权臣,竟敢弑君篡位,还将脏水泼到她这个远在敌国的质子身上!

“好一个赫连铁树!”月无华的声音冷得像冰,“朝中还有谁支持我们?

”“大部分老臣被压制或清洗,但太傅和禁军副统领暗中仍效忠皇室。只是赫连铁树势大,

我们需要您回去主持大局!”夜枭急切道,“殿下,十年蛰伏,不能再等了!

凤朝皇帝近日似有察觉,此地太过危险!”月无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她在此为奴为婢,忍辱负重,不仅是为了保全性命,

更是兄长布下的一招暗棋。“凤临近日确实有些异常。”月无华沉吟,

“他今日突然对我提起北凛内乱……夜枭,我们原定的撤离路线是否安全?”“路线安全,

接应人手已就位。只是……”夜枭略有迟疑,“凤朝皇帝此次来别苑,带的护卫皆是精锐,

尤其是影卫统领冷锋,武功深不可测,我们的人很难在别苑内动手将您顺利带出。

”“必须在离开别苑,返回皇宫的路上行动。那时车马劳顿,护卫难免有疏漏。

”月无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通知我们的人,三日后,銮驾回宫途经落鹰涧时,见机行事。

”“是!”夜枭领命,却又忍不住担忧,“殿下,您千万小心。凤临此人,

深不可测……”“朕知道。”月无华下意识用回了自称,目光穿透窗纸,

望向远处那座灯火通明的帝王寝殿,“十年都熬过来了,不差这最后三天。

赫连铁树欠下的血债,朕必亲手讨回!”3翌日,凤临兴致颇高,竟要去别苑后的山林围猎。

月华作为近侍宫女,亦步亦趋地跟在龙辇旁。林中突然窜出一头受惊的雄鹿,直冲仪仗而来。

护卫一时反应不及,场面微乱。就在雄鹿即将冲撞龙辇的瞬间,月华几乎是本能地侧身挪步,

看似惊惶失措地绊倒,却巧妙地用肩膀撞偏了雄鹿的犄角,自己则“狼狈”地摔倒在地,

手心被碎石划破,渗出鲜血。“护驾!护驾!”侍卫们这才一拥而上,将雄鹿乱刀砍死。

凤临端坐辇上,自始至终纹丝未动,目光淡淡扫过跌倒在地、脸色“煞白”的月华。

“倒是忠心。”他语气平淡,听不出赞赏,也听不出怀疑,“起来吧,手伤了,

回去让太医看看。”“谢陛下隆恩。”月华叩头谢恩,心中却是一沉。刚才那个动作,

看似笨拙,实则蕴含了极高明的卸力技巧,寻常宫女绝无可能做到。

凤临他……真的没看出破绽吗?当晚,月华被传唤至寝殿内室。凤临已褪去龙袍,

只着一身明黄中衣,靠在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扳指。“月华,你入宫十年,

可曾想过宫外的世界?”他状似无意地问。月华心中警铃大作,垂首恭敬答道。

“奴婢自入宫那日起,便是陛下的人,宫外如何,与奴婢再无干系。”“是吗?”凤临抬眼,

目光如电,直刺她心底,“可朕却听说,北凛故都,有一种奇花,名为‘雪里朱砂’,

冬日开花,殷红如血,倒是特别。”雪里朱砂!那是北凛皇室御苑独有的珍稀花卉,

也是她幼时最爱的玩伴!月华的血液瞬间冰凉。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

她强压着几乎要破胸而出的心跳,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与惶恐。“陛下恕罪,

奴婢……奴婢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此花。”凤临盯着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反而透着一股冰冷的玩味。“是吗?那或许是朕记错了。”他挥挥手,“退下吧,手上的伤,

仔细些。”月华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寝殿。凤临最后那句话,分明是意有所指!

他不仅知道了她的身份,甚至可能连她与夜枭的联系、计划的撤离行动都了如指掌!

这是一个局!一个请君入瓮的死局!落鹰涧,恐怕不是生路,而是为她准备的葬身之地!

4第三日,銮驾启程回宫。仪仗逶迤,旌旗招展。月华坐在宫女专用的青帷小车里,

指尖冰凉。她能感觉到,无形的罗网正在收紧。凤临的龙辇在前,平稳前行,

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尖上。队伍行至落鹰涧。此处两山夹峙,地势险要,涧水奔腾,

声如雷鸣。是预设的动手地点,也无疑是埋伏的绝佳场所。月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在等待夜枭的信号,也在等待凤临的雷霆一击。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车队平安无事地穿过了狭窄的谷道,前方已是开阔官道。预想中的截杀没有到来,

凤临的影卫也毫无动静。难道……凤临并未识破?还是说,他改变了主意?

就在月华心神稍懈的刹那,异变陡生!两侧山崖之上,毫无征兆地射下密集的箭雨,

目标并非龙辇,而是直指月华所乘的青色小车!这些刺客,不是夜枭的人,

也不是凤临的影卫!是第三股势力!“有刺客!保护陛下!”护卫们高声呼喊,

阵型瞬间大乱,纷纷向龙辇靠拢。驾车的马匹被箭矢射中,惊嘶着人立而起,马车顿时失控,

向一侧的深涧滑去!月华在车内被颠得东倒西歪,眼看就要连人带车坠入深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色身影如苍鹰般掠至,剑光一闪,斩断套马的绳索,

同时一手探入车厢,精准地揽住月华的腰,将她带离险境,稳稳落在一块巨岩之后。

是影卫统领冷锋!他面容冷峻,看也未看惊魂未定的月华,只沉声道。“待在此处,勿动!

”然而,刺客的目标明确,见月华被救,立刻有数名黑衣人突破护卫的阻挡,

悍不畏死地扑杀过来,刀光凛冽,直取月华要害!冷锋挥剑迎敌,剑法狠辣凌厉,

瞬间毙敌数人,但刺客人数众多,且武功不弱,竟将他死死缠住。

另一名刺客趁机从侧面偷袭,刀锋直劈月华面门!这一刀又快又狠,绝非普通宫女所能抵挡!

伪装,在此刻已毫无意义!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月华眼中寒光一闪,

一直收敛的气息骤然爆发,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避开刀锋的同时,并指如剑,

快如闪电般点向刺客腕脉!这一指,蕴含着精纯的内力!刺客惨叫一声,单刀脱手。

月华顺势夺过刀,反手一划,血光迸现,刺客踉跄后退,难以置信地瞪着她。这一刻,

时间仿佛静止。厮杀的喧嚣远去,月华能清晰地感觉到,一道深沉的目光穿透混乱,

牢牢锁定了她。她缓缓转身,看到不远处,龙辇的帘幕微掀,凤临端坐其中,

正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只有一种……终于等到鱼儿咬钩的平静。他早就知道!

他一直在等!等她自己撕下这十年的伪装!月华握紧了手中滴血的钢刀,迎上凤临的目光。

四目相对,一个惊骇冰冷,一个深邃莫测。凤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无声地动了动嘴唇。隔着厮杀的人群,月华清晰地“读”懂了他的唇语。他说的是。

“卧底十年,宫女她是敌国帝君。朕,等你现形,等了很久了。”身份彻底暴露!

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还是……另一场不可预知的博弈?

风声鹤唳,落鹰涧的流水声震耳欲聋。5凤临的唇语如惊雷炸响在月华耳边。

她握刀的手骨节泛白,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然而,预想中的擒拿格杀并未立刻到来。

凤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放下了车帘,将那深邃的目光隔绝。

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只是月华的幻觉。“清理干净。”龙辇内传出淡漠的命令,

不带一丝波澜。影卫统领冷锋得令,剑势骤然变得更加凌厉狠辣,

配合着反应过来的皇家护卫,很快将剩余的刺客斩杀殆尽。山谷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气。

月华僵立在原地,手中的刀仿佛有千钧重。她不明白凤临究竟意欲何为。

既然早已识破她的身份,为何不当场揭穿?为何要等她被迫出手?

又为何在此刻……仿佛无事发生?冷锋收剑入鞘,走到月华面前,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刀。

”月华沉默一瞬,将染血的钢刀递了过去。此刻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冷锋接过刀,看也没看,

反手掷出,钢刀精准地没入崖壁,只留刀柄在外嗡鸣。他随即对两名影卫示意。

“送她回车驾。”他的语气公事公办,没有对待囚犯的粗暴,却也毫无温度。

月华被“护送”回另一辆完好的宫车。车队重新整顿,

仿佛刚才的刺杀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继续向皇城行进。但气氛已截然不同。

月华能感觉到,看似平静的行程下,暗流汹涌。她所在的宫车前后,

明显多了数道隐晦而强大的气息看守。凤临到底想做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在她以为必死无疑时,却又给她一丝诡异的“平静”?6回到皇宫,月华没有被投入大牢,

而是被带回了她居住了十年的、位于皇宫偏僻角落的简陋房间。只是,

房间内外已被层层把守,形同软禁。接下来的三天,风平浪静。没有人来提审她,

也没有任何关于落鹰涧刺杀事件的风声传出。凤临似乎将她遗忘在了角落。但这种平静,

比严刑拷打更令人窒息。月华深知,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凤临在等,等她崩溃,

或者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她试图通过以往极其隐秘的渠道联系夜枭,

但所有渠道都石沉大海。她就像一只被彻底斩断了丝线的风筝,困在这金色的牢笼里。

第三天夜里,月华和衣躺在硬板床上,睁眼望着漆黑的帐顶,毫无睡意。兄长的仇,

北凛的乱局,自身的绝境,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就在更敲三更之时,

窗棂极轻微地响了三下。月华猛地坐起,心脏骤缩。这是她和夜枭约定的最紧急的联络信号!

他竟然能突破层层守卫找到这里?她悄无声息地潜至窗边,指尖凝力,

小心翼翼推开一条缝隙。窗外空无一人,只有清冷的月光。窗台下,

放着一枚小小的、不起眼的黑色石子——北凛暗桩表示“情况危急,速离”的标记。

不是夜枭!是警告!有自己人冒死传来了警告!意味着她的处境已经危险到极点,

连暗桩网络都认为她必须立刻逃离,或者……对方在故意引她行动?月华捏紧那枚石子,

冰凉的温度渗入掌心。这是个陷阱吗?是凤临的试探,还是真正的警告?

就在她心神剧震之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一道阴影。月华霍然转身,全身紧绷。

一道修长的人影立在门口,逆着廊下昏暗的灯火,看不清面容,但那股无形的威压,

让月华瞬间确认了来人的身份。凤临。他竟在深夜,孤身来到了她的囚室。

7凤临缓步走进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狭小简陋的空间因他的存在而显得格外逼仄。

他没有穿龙袍,只是一身玄色常服,更衬得面容俊美无俦,却也深不见底。

他目光扫过月华手中紧握的黑色石子,并未惊讶,反而像是早已料到。“看来,

有人比朕更心急。”他语气平淡,自顾自地在房中唯一一张破旧的木椅上坐下,

仿佛他才是此间主人。月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石子藏于袖中,垂首敛目,

试图做最后的挣扎,维持那层脆弱的伪装。“陛下深夜驾临,不知有何吩咐?

”凤临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月无华,

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再演这主仆情深的戏码了。”他直接唤出了她的真名,“十年伪装,

不累吗?”月华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她抬起头,直视着凤临,

既然伪装已被彻底撕破,再装傻已是徒劳。那双总是低垂温顺的眸子里,此刻清冷明亮,

锐利如刀,属于北凛长公主的威仪尽显无疑。“陛下既然早已洞悉,为何不直接将我拿下?

何必玩这种猫鼠游戏?”“拿下你?”凤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然后呢?公告天下,朕的御前宫女是北凛潜藏十年的帝君?让全天下看朕的笑话?

还是……给你北凛那个弑君篡位的赫连铁树一个名正言顺攻打凤朝的借口?”月华瞳孔微缩。

他连赫连铁树弑君篡位、嫁祸于她的事情都一清二楚!“那你待如何?”月无华声音冰冷。

凤临身体微微前倾,烛光在他深邃的眼中跳跃,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朕可以给你一个选择。”“说。”“第一,”凤临慢条斯理地道,

“朕现在就可以让你‘病逝’,一了百了。北凛长公主月无华,

将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深宫之中。”月无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待下文。“第二,

”凤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与朕合作。”“合作?”月无华蹙眉,“如何合作?

”“朕助你重返北凛,清理门户,夺回本属于你的帝位。”凤临的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月无华心中巨震,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凤临,凤朝的皇帝,

要帮助她这个敌国帝裔复国?这无异于天方夜谭!“条件是什么?

”她绝不会天真地认为对方会无偿相助。“很简单。”凤临看着她,目光锐利,

“北凛向凤朝称臣,永为属国。开放边境五城为商埠,许凤朝驻军。并且……”他顿了顿,

一字一句道。“你,月无华,需嫁与朕为后。”8最后那句话,如同平地惊雷,

炸得月无华脑中一片空白。嫁给他为后?这比直接杀了她更让她难以置信,也更觉荒谬!

两国世代为敌,积怨甚深,他囚她、试探她、拿捏她,最后竟提出要娶她?

这根本不是一个合作的条件,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羞辱,一个将北凛彻底吞并的阴谋!

“不可能!”月无华断然拒绝,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凤临,你可以杀了我,

但休想用这种方式折辱北凛,吞并北凛!”凤临对于她的激烈反应似乎并不意外,

神色依旧平静。“折辱?吞并?”他微微挑眉,“月无华,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与朕谈条件?没有朕的帮助,你连皇宫都出不去,

复仇更是痴人说梦。赫连铁树正愁找不到你,你一旦露面,便是自投罗网。”他句句诛心,

戳中月无华最痛的软肋。“做朕的皇后,北凛虽为属国,但国号可存,宗庙可续,

百姓可免战火。你依然是北凛名正言顺的君主,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统治。”凤临站起身,

走到月无华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这是朕能给出的,

最仁慈的条件。也是你,和你的北凛,唯一的生路。”“用自由和尊严换来的生路,我不要!

”月无华倔强地昂着头,眼眶微红,却不肯让泪水落下。“自由?尊严?”凤临低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当你选择潜入凤朝为质的那一刻,

当你兄长选择将你作为暗棋埋下的那一刻,这些,就已经是奢侈品了。”他的话冰冷而残酷,

却真实得让月无华无法反驳。“朕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凤临转身,走向门口,

在拉开房门前,脚步微顿。“记住,你的决定,关系到的不仅仅是你个人的生死荣辱,

还有北凛万千子民的命运。赫连铁树……可不是什么仁君。”说完,他推门而出,

消失在夜色中,留下月无华独自一人,站在冰冷的房间里,浑身发凉。那一夜,

月无华彻夜未眠。凤临的话如同魔咒,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

复仇、北凛、子民、皇后的位置……这一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紧紧缠绕。天快亮时,

她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眼中最后一丝挣扎被冰冷的决然取代。她推开房门,

对守在外面的影卫冷声道。“我要见陛下。”9御书房内,凤临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来,

正悠闲地品着茶。“想通了?”月无华站在殿中,背脊挺得笔直,虽然穿着宫女的粗布衣衫,

却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傲骨。“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她声音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我有三个要求。”“说。”凤临放下茶盏,似乎颇有兴趣。

“第一,凤朝助我复国,不得残害我北凛旧臣与百姓。”“可。”“第二,北凛虽称臣,

但内政自治,凤朝不得无故干涉。”凤临略一沉吟。“可。但涉及两国邦交、军事防务,

需以凤朝为主。”月无华知道这已是底线,点了点头。“第三,”她深吸一口气,

目光锐利地看向凤临,“你我所约,需立血誓为证,公告天下。他日你若违背誓言,

或待我无道,我月无华有权携北凛旧部,脱离凤朝,死战到底!”最后一句,

她说得斩钉截铁,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凤临凝视着她,

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欣赏。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准。”他答得干脆利落。

“那么,朕也有一个条件。”凤临缓缓道,“复国之路艰险,朕需要确保你的‘忠诚’。

在返回北凛之前,你需服下此丹。”他掌心一翻,露出一枚赤红色的丹药,隐隐有光华流转,

却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此丹名为‘同心蛊’,服下后,你我性命相连。你若心生背叛,

或意图自戕,朕亦会受其反噬。同理,朕若身亡,你亦不能独活。”凤临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是你我合作的基础,也是唯一的保障。”月无华看着那枚丹药,

心头涌起巨大的屈辱和愤怒。这分明是要将她彻底控制,变成他的傀儡!但她没有选择。

复国之路,与虎谋皮,本就步步惊心。这“同心蛊”,既是枷锁,

或许……也是某种扭曲的平衡。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尝到血腥味。最终,她伸出手,

拿起那枚赤红色的丹药,眼一闭,仰头吞了下去。丹药入腹,

一股灼热的气息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脉中生根发芽。

凤临看着她的动作,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很好。

”他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淡漠,“三日后,朕会宣布,宫女月华护驾有功,

特封为‘华阳夫人’,随驾巡幸北境。”月无华,不,现在是华阳夫人了。她知道,

一场以整个北凛为棋局的、更加凶险的博弈,才刚刚开始。10凤临的动作雷厉风行。

三日后,册封“华阳夫人”的旨意晓谕六宫,虽引人侧目,

但一个宫女因“护驾”而得此殊荣,在历代后宫中也并非没有先例,并未掀起太大波澜。

只是,这位新晋的华阳夫人,依旧住在原先偏僻的院落,深居简出,颇为神秘。又过了半月,

皇帝銮驾启程,名义上是巡幸北境,体察民情,安抚边陲。銮驾仪仗盛大,

华阳夫人的车驾紧随龙辇之后,地位尊崇,引人遐想。车队浩浩荡荡向北而行。越往北,

天气越寒,景色也越发苍凉阔大。月无华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里,

看着窗外逐渐熟悉的北地风光,心中百感交集。十年了,她终于再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却是以这样一种屈辱而诡异的方式。凤临将她带在身边,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

那个“同心蛊”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她不敢有丝毫异动。

但她并未放弃暗中联络旧部的努力。她利用凤朝皇室的名头和一些极其隐晦的手段,

终于零星地接收到了一些来自北凛内部的消息。情况比想象中更糟。赫连铁树手段狠辣,

借着清除“勾结凤朝谋害先帝的叛徒”月无华同党的名头,大肆铲除异己,

北凛朝堂血流成河。民间亦是赋税沉重,怨声载道。每一条消息,

都像一把刀扎在月无华心上。复仇的火焰在她胸中燃烧得愈发炽烈。这一日,

车队抵达凤朝与北凛接壤的边境重镇——朔风城。城主府内,凤临设宴款待当地官员将领。

月无华以华阳夫人的身份列席,坐在凤临下首,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或好奇、或探究、或暧昧的目光。酒过三巡,气氛正酣。突然,

一名将领起身敬酒,目光却肆无忌惮地在月无华身上扫过,带着几分轻佻。“陛下,

这位华阳夫人果然天姿国色,难怪能得陛下如此宠爱。

只是不知……夫人舞姿是否也如容貌一般动人?可否让我等边关粗人开开眼界?”此言一出,

席间顿时一静。谁都听得出这话里的冒犯之意,将一个册封的夫人与舞姬相比,

简直是极大的羞辱。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月无华和凤临身上。月无华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指节泛白。她堂堂北凛长公主,何曾受过如此屈辱!怒火在她眼中升腾。凤临端着酒杯,

神色未变,只是淡淡瞥了那将领一眼。就在月无华几乎要按捺不住之时,

凤临却忽然轻笑一声,开口道。“爱卿有所不知,”他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华阳夫人不仅是朕的枕边人,更是朕此次北巡的‘福星’。她的舞,

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那名面色微变的将领身上。“况且,朕的人,也是你能随意品评的?”最后一句,

声音不高,却冷冽如冰,瞬间让整个宴席的温度降至冰点。那名将领吓得脸色煞白,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臣失言!臣罪该万死!求陛下恕罪!”凤临没再看他,

只是挥了挥手。立刻有侍卫上前,将那名面如死灰的将领拖了下去。经此一事,

席间再无人敢对月无华有丝毫怠慢或不敬。月无华垂眸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心中波澜起伏。

凤临方才的维护,看似在为她撑腰,实则是再次强调了他的所有权和掌控力。

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的荣辱,乃至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这场博弈,

她依旧处于绝对的劣势。11宴席散去,月无华回到驿馆为她准备的房间。心绪不宁,

她推开窗,想透透气。朔风城的夜风带着边塞特有的苍凉和寒意。忽然,

一枚裹着布条的小石子从窗外黑暗中射入,精准地落在她脚边。月无华心中一动,迅速关窗,

捡起石子。布条上只有一行熟悉的、用北凛密文写就的小字。“子时,城西土地庙。

”是夜枭!他竟然找到了这里!而且能突破凤朝的重重守卫将消息传递进来!

月无华又惊又喜,但随即涌上的是更深的警惕。这会不会是凤临的又一个试探?

那个“同心蛊”是否也能感知她的行动?犹豫只在瞬间。

见到旧部、了解北凛真实情况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她必须去!子时,

月无华凭借对朔风城旧地记忆和一身不俗的轻功,巧妙地避开了驿馆的明岗暗哨,

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破败的城西土地庙。庙内蛛网遍布,神像倾颓。一道黑影从阴影中闪出,

正是夜枭。他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许多,眼中布满血丝。“殿下!”夜枭激动地单膝跪地,

声音哽咽,“属下终于见到您了!”“快起来!”月无华将他扶起,急声问道,

“国内情况到底如何?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情况很不好。”夜枭语气沉重,

“赫连铁树控制了大部分军队,正在清洗所有可能忠于皇室的势力。我们损失惨重,

许多据点都被拔除了。”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担忧。

“至于如何找到殿下……是有人暗中给我们传递了消息,说您随凤朝皇帝北巡,已至朔风城。

属下担心是陷阱,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有人暗中传递消息?月无华心头一凛。

会是谁?凤临的人?还是……不等她细想,夜枭急切地道。“殿下,此地不宜久留!

凤朝皇帝阴险狡诈,您在他身边太危险了!我们现在就护送你离开,返回北凛!

国内还有忠于您的力量,我们还可以一搏!”离开?返回北凛?月无华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机会!但凤临那张高深莫测的脸,还有腹中那枚该死的“同心蛊”,

如同冰冷的锁链,将她拉回现实。她现在走得了吗?就算走了,没有凤朝的支持,

她如何对抗兵强马壮的赫连铁树?复国大业,岂是仅凭一腔热血就能完成?更何况,

那传递消息的人目的不明……这很可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不,我现在不能走。

”月无华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殿下!”夜枭难以置信。“告诉国内忠于皇室的臣民,

我月无华还活着,我从未忘记北凛,从未忘记兄长的血仇!”月无华眼中燃起坚定的火焰,

“但复国需要时机,需要力量。现在回去,无异于以卵击石。”她看着夜枭。

“你们要保存实力,暗中联络,等待我的信号。与凤朝的合作……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可是殿下,凤临他……”“我知道与虎谋皮的危险。”月无华打断他,语气决绝,

“但这是北凛唯一的机会。相信我。”夜枭看着自家殿下眼中不容置疑的决意,

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属下……遵命!殿下万事小心!”就在这时,

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虽然细微,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月无华和夜枭同时脸色一变。被发现了!12庙外的脚步声极轻,

却如同重锤敲在月无华和夜枭的心上。两人瞬间屏住呼吸,眼神交汇,俱是凛然。

夜枭反应极快,身形一闪,便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隐入神像后的阴影之中,

气息收敛得几乎不存在。月无华则迅速侧身贴近斑驳的墙壁,指尖内力暗凝,

全身紧绷如即将离弦的箭。脚步声在破庙门口停顿了片刻。

月光将一道修长的人影投映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随即,庙门被轻轻推开,

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来人逆光而立,身形轮廓熟悉得让月无华心脏骤停。凤临。

他竟然亲自来了!而且,是孤身一人。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常服,缓步踏入庙内,

目光淡淡扫过空旷破败的殿堂,最后精准地落在了月无华藏身的角落,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夜深露重,爱妃不在驿馆安歇,为何来此荒僻之地?”凤临开口,语气平静无波,

听不出喜怒,却比任何质问都更令人心惊。月无华从阴影中走出,面上已恢复镇定,

心却沉到了谷底。他果然知道了!“陛下不也在此?”她强自镇定地反问,

试图掌握一丝主动。凤临轻笑一声,踱步上前,直至距她仅一步之遥才停下。

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气混合着夜风的寒意,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朕是来寻朕不听话的皇后。

”他目光如深潭,牢牢锁住她,“看来,有人忘了‘同心蛊’的约定,私下会晤故人?

”他知道了夜枭的存在!月无华指尖冰凉,正欲开口辩解或否认。凤临却忽然抬手,

轻轻拂去她肩头不知何时沾染的一缕蛛网,动作看似亲昵,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意味。

“不必紧张。”他语气莫测,“朕若想拿人,此刻他便已是一具尸体。”他话音不高,

却让隐在暗处的夜枭浑身一颤。月无华紧紧盯着凤临,试图从他眼中看出真实意图。

“陛下究竟意欲何为?”凤临收回手,负于身后,转身望向庙外凄清的月色。

“朕只是来提醒你,”他声音低沉,“游戏,该按照朕的规则来玩。擅自行动,

只会让你的北凛子民,白白送死。”他侧过头,余光扫过她瞬间苍白的脸。

“赫连铁树派出的顶尖杀手‘幽影’,已混入朔风城。他们的目标,是你。

”月无华瞳孔微缩。赫连铁树果然不肯放过她!“所以,”凤临缓缓转身,直面她,

“你是想现在就跟朕回去,依靠朕的力量,一步步夺回你的江山?还是……”他顿了顿,

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想凭你们这几个人,以卵击石,今夜就葬身于此,

遂了赫连铁树的心愿?”13凤临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剖开了血淋淋的现实。

月无华站在原地,夜风从破庙的缝隙灌入,吹得她衣袂翻飞,却吹不散心头的寒意和沉重。

她缓缓闭上眼睛,

河山、赫连铁树嚣张的嘴脸、还有那些在清洗中死去的忠臣良将……一幕幕在脑中飞速闪过。

复国,不是逞一时之勇。她需要力量,需要时机。而眼下,凤临虽是囚笼,

却也是唯一的盾牌和利剑。再次睁眼时,她眼中所有的挣扎和犹豫都已褪去,

只剩下冰封般的决然。她看向隐在暗处的阴影,沉声道。“夜枭。”夜枭从神像后闪出,

单膝跪地,头深深低下。“殿下!”“传令下去,”月无华的声音在破庙中清晰回荡,

“所有潜伏人员,转入静默,没有我的亲笔密令,不得妄动。保存实力,等待时机。

”“殿下!”夜枭抬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担忧。“这是命令!”月无华语气斩钉截铁。

夜枭喉结滚动,最终重重叩首。“属下……遵命!”月无华不再看他,转身面向凤临,

微微颔首,姿态依旧带着属于长公主的骄傲,却已是做出了选择。“陛下,我们回去吧。

”凤临看着她屈服却依旧挺直的脊梁,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情绪。

他并未多言,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好。”他率先向庙外走去。月无华紧随其后。

在经过跪地的夜枭身边时,凤临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轻飘飘却寒意刺骨的话。

“管好你的人。若有下次,格杀勿论。”夜枭跪在原地,

直到两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才缓缓抬起头,眼中尽是屈辱、愤懑,

以及对殿下处境深深的忧虑。14返回驿馆的路上一片寂静。月无华与凤临并肩而行,

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快到驿馆时,凤临忽然开口。“三日后,

朕会应邀赴北凛边境守将赫连雄的宴请。”月无华脚步一顿。赫连雄,

正是赫连铁树的嫡亲侄子,北凛如今驻守边境的大将,也是赫连铁树的心腹爪牙。

凤临去赴他的宴?这无异于羊入虎口,或者说……黄鼠狼给鸡拜年?“陛下此举,

是否太过冒险?”月无华蹙眉。凤临侧目看她,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怎么,

担心朕的安危?”他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月无华别开脸。“陛下若有事,于我并无好处。

”凤临低笑一声。“放心。赫连雄还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本事在宴席上动朕。

况且……”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月无华。“朕需要你一同前往。”月无华心头一跳。

让她去?在赫连铁树的心腹面前露面?“陛下这是何意?”“让你亲眼看看,

”凤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未来的臣子,在朕面前,该是何等模样。

”他这是在向她展示凤朝的强势,也是在逼迫赫连铁树一方表态!更是将她彻底推到台前,

再无退路!月无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这是一步险棋,也是一步逼宫之棋!“好。

”她深吸一口气,应了下来。既然选择了合作,就没有畏缩不前的道理。她也想看看,

赫连雄见到“已死”的长公主突然出现,会是何等表情!15三日后,北凛边境大营。

宴席的排场远比朔风城那晚奢华隆重。赫连雄是个身材魁梧、满面虬髯的壮汉,

眼神精明而凶狠。他率领麾下将领,毕恭毕敬地将凤临迎入主位,态度谦卑至极,

仿佛真是臣服于凤朝天威。月无华以华阳夫人的身份,坐在凤临身侧,面上覆着一层轻纱,

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眸。她的出现,显然在赫连雄及其部将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虽然轻纱遮面,但那依稀的轮廓和气质,足以让某些北凛旧人产生联想。

窃窃私语声在席间隐隐流传。赫连雄的目光几次状似无意地扫过月无华,

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酒宴在一种看似热烈实则诡异的气氛中进行。

赫连雄频频敬酒,言辞恭顺,大谈两国交好,愿永世臣服凤朝。凤临则始终神色淡然,

偶尔颔首,并不多言,一种无形的威压笼罩全场。酒过数巡,赫连雄似乎酒意上涌,

端着酒杯走到御前,声音洪亮。“陛下天威浩荡,我北凛上下无不感佩!末将敬陛下!

”他一饮而尽,随即话锋一转,目光似有若无地瞟向月无华。

“只是……近日国内有些许流言,说我北凛先帝遗孤,我那可怜的月无华侄女,

似乎……并未蒙难,反而流落在外。”席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

月无华端坐不动,面纱下的唇角却微微绷紧。赫连雄果然发难了!赫连雄继续道,

语气带着痛心疾首。“若此事为真,末将定当竭力寻回侄女,护她周全!

只是……就怕有些居心叵测之辈,利用侄女身份,图谋不轨,祸乱我北凛江山啊!”他这话,

分明是意有所指,直指凤临和月无华!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北凛将领们神色各异,

凤朝随行官员则面露愤慨。就在这时,凤临忽然放下酒杯,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他看也没看赫连雄,反而转向身旁的月无华,语气温和得近乎亲昵。“夫人,

看来有人对你甚是想念。这面纱,便摘了吧。”16凤临的话,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月无华心中一震,看向凤临。

他眼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竟然要她在此刻,

在赫连雄和众多北凛将领面前,露出真容!这意味着,伪装彻底结束,

她将正式以月无华的身份,重返北凛的政治漩涡中心!没有退路了。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

月无华深吸一口气,抬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轻纱。当她的容颜完全显露在灯光下时,

整个宴会场鸦雀无声。那张脸,清丽绝伦,眉宇间带着不容错辨的皇家威仪,

与十年前逝去的北凛先帝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冷静、锐利,

仿佛能洞穿人心。“长……长公主殿下?!”席间有年长的北凛将领忍不住失声惊呼,

随即意识到失态,慌忙捂住嘴,但眼中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却无法掩饰。

赫连雄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瞳孔骤缩,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他显然也认出了月无华!月无华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将那些或震惊、或激动、或恐惧、或阴狠的表情尽收眼底。最后,她的目光落在赫连雄脸上,

淡淡开口,声音清越,传遍全场。“赫连将军,别来无恙。”赫连雄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原……原来是华阳夫人……不,是……是殿下!

末将……末将眼拙,竟未认出殿下!殿下安然无恙,真是……真是天佑我北凛!

”他语无伦次,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凤临将一切尽收眼底,

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他轻轻揽住月无华的肩,姿态亲昵而充满占有欲,看向赫连雄,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赫连将军,如今可看清了?朕的华阳夫人,

便是你北凛正统的继承者,月无华长公主。”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至于你方才所言,

什么‘居心叵测之辈’……可是在指桑骂槐,质疑朕?”17凤临最后一句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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