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旬的我,在相亲角杀疯了

六旬的我,在相亲角杀疯了

作者: Ykd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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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旬的在相亲角杀疯了》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Ykd123”的创作能可以将张国栋陈卫军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六旬的在相亲角杀疯了》内容介绍:陈卫军,张国栋,周清是著名作者Ykd123成名小说作品《六旬的在相亲角杀疯了》中的主人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那么陈卫军,张国栋,周清的结局如何我们继续往下看“六旬的在相亲角杀疯了”

2025-11-01 03:53:48

1“下一个,林晚秋,65岁。”当我的名字和年龄被报出来时,

人民公园相亲角那群叽叽喳喳的大爷大妈,瞬间安静了。所有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唰”地一下全打在我身上。我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改良旗袍,没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刺绣,

就是最简单的真丝料子,温润地贴着身。头发松松挽着,插了根碧玉簪子,

脸上只薄薄施了层粉,描了描眉。“65?搞错了吧?这看着最多四十五!

”一个烫着卷发的大妈,手里的蒲扇都忘了摇。“现在的保养技术哦,啧啧。

”另一个大爷酸溜溜地说,眼睛却没从我身上挪开。我女儿非逼我来的。她说:“妈,

你一个人太孤单了,去看看,就当逛公园了。我给你报了个最高端的‘夕阳红’VIP专场,

都是精挑细选的。”我拗不过她,只好来了。一个穿着Polo衫,肚子浑圆,

戴着大金表的大爷率先挤了过来,他手里捏着一张纸,

上面写着他的“辉煌履历”——“张国栋,68岁,原国营大厂厂长,退休金一万二,

市区三房一厅,有车。寻觅体健貌端,温柔贤淑女士共度余生。”他上下打量我,

像在评估一件商品,然后满意地点点头:“林女士是吧?保养得真不错。我这条件,

在整个相亲角都是顶尖的。你跟我,下半辈子吃穿不愁。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施舍感。我笑了笑,没说话。另一个戴着金丝眼镜,

一身书卷气的大爷也走了过来,他推了推身边的张国栋,显得有些不屑:“老张,

不要这么俗气。精神上的共鸣才是最重要的。”他转向我,微微鞠躬,

尽显绅士派头:“林女士,你好。我叫李建华,退休大学教授,主攻古典文学。

平生唯爱诗词歌赋,寻一灵魂伴侣。看林女士气质,想必非寻常人。

”他的纸上写着:“李建华,70岁,退休教授,退休金九千,桃李满天下。寻觅能懂我诗,

共话桑麻之红颜知己。”这两个人,一个代表了赤裸裸的“利”,

一个代表了包装精美的“名”。他们像两只开屏的孔雀,在我面前争奇斗艳,

周围的大爷大妈也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老张有钱啊,跟着他享福。

”“李教授有文化,多浪漫。”就在这片嘈杂中,我注意到角落里一个安静的男人。

他大概六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头发有些花白,但梳理得很整齐。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举着自己的资料,只是坐在一个小马扎上,

低头用砂纸打磨着手里的一个木头小玩意儿。他的手指布满老茧,但动作却异常专注和温柔。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有一种与世无争的沉静。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

他抬起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很干净,没有张国栋的估价,也没有李建华的审视,

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然后对我友好地点了点头,又低下了头,继续做他的活儿。

“看什么呢?”张国栋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嗤笑一声,“那是老陈,一个木匠,

穷光蛋一个。女儿不孝顺,逼他来找个老伴搭伙过日子,好减轻负担。林女士,

你可别被这种人骗了,他图的就是你的退休金。”李建华也附和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林女士,我们这种层次的人,自然要和有共同语言的人在一起。”我嘴角的笑意淡了些。

我看着那个被称为“老陈”的男人,他手里的木头已经初具雏形,像是一只小鸟。

主持人拿着话筒喊道:“好了好了,大家自由交流半小时,有看对眼的可以到我们这边登记,

安排第一次约会!”张国栋立刻对我发出邀请:“林女士,旁边茶馆,我请!我们好好聊聊。

”李建华不甘示弱:“林女士,公园的湖心亭风景甚好,我们可以去那里,吟诗作对。

”我没理他们,而是提着裙摆,穿过指指点点的人群,径直走到了那个角落。

我在那个叫老陈的男人面前站定。他似乎有些意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我。

“你好,我能坐下吗?”我指了指他旁边空着的小马扎。他愣了一下,

随即有些局促地站起来,“啊,能,能,您坐。”我坐了下来,

看着他手里的木雕小鸟:“你做的?”“嗯,随便玩玩。”他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可以卖给我吗?”我问。他更惊讶了,连连摆手:“不卖不卖,就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您要是喜欢,就送给您。”我没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的局促,他的质朴,

在这充满算计的相-亲角里,像一股清泉。身后的张国栋和李建华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这女的怎么回事?放着厂长教授不要,去跟个木匠聊天?

”“看着挺精明,原来是个傻的。”“八成是看老陈老实,好拿捏!”就在这时,

张国栋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老陈,语气充满鄙夷:“老陈,你一个月退休金多少?

两千有没有?你拿什么养活林女士?就靠你这破木头?”他转头对着我,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林女士,你可得想清楚!别被这种人的老实外表骗了!

他什么都给不了你!”整个相亲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三个人身上。我慢慢站起身,

看着盛气凌人的张国栋,又看了看一脸尴尬窘迫的老陈。然后,

我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决定。我对着主持人招了招手,清脆地说道:“主持人,

麻烦帮我登记一下。”“我和这位陈先生,预约第一次约会。”2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张国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又指指老陈,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李建华教授则是一脸的痛心疾首,他推了推金丝眼镜,

摇头叹息:“俗!实在是俗不可耐!原以为是位雅士,没想到……唉,明珠暗投,可悲,

可叹!”他仿佛看到了一件绝世珍品被扔进了泥潭,转身拂袖而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似乎是在即兴作诗,抒发他此刻的“悲愤”。周围的大爷大妈更是炸开了锅。“疯了吧?

放着一万二的退休金不要,选个穷木匠?”“这女的绝对有问题,不是脑子不好,

就是个托儿!”“我看她是想找个老实人当长期饭票,老陈这下要被吸干了。

”各种难听的猜测和议论像是苍蝇一样嗡嗡作响,但我充耳不闻。我只是看着面前的老陈。

他叫陈卫军。这是我从主持人的登记本上看到的名字。他显然也被我的决定吓傻了,

黝黑的脸上泛起一阵不自然的红,手足无措地搓着衣角:“林……林女士,

您……您别开玩笑。我……我配不上您。”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自卑。我看着他,

认真地说道:“陈先生,我没有开玩笑。我觉得你很了不起。”“了不起?”他更懵了,

茫然地看着我。“对。”我点点头,目光落在他那双布满老茧却异常稳定的手上,

“能把一块普通的木头,变成一只会飞的鸟,在我看来,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我的话似乎让他平静了一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雕,眼神里有了一丝光。

主持人是个机灵的小姑娘,她迅速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地给我们办了登记:“好的好的!

林阿姨,陈叔,这是我们茶馆的约会券,祝二位聊得开心!”张国栋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上前一步,拦住我的去路,咬牙切齿地说道:“林晚秋!你给我说清楚,

我张国栋哪点比不上这个穷木匠?!”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引得更多人围观。我停下脚步,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张厂长,”我开口,声音不大,

但足够清晰,“你很好,但你的好,都写在了纸上,挂在了嘴上。你不是在找一个妻子,

你是在找一个能给你脸上贴金的 trophy wife,哪怕她已经65岁。

”Trophy wife 这个词,让在场大部分人都愣了一下。

我又转向李建华离去的方向,虽然他已经走远,但我还是扬声道:“还有李教授,

他也不是在找灵魂伴侣,他是在找一个崇拜他的听众,

一个能为他的‘才华’鼓掌叫好的学生。”“而我,”我顿了顿,目光重新回到陈卫军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真正的笑意,“我只是想找个能一起安安静静坐着,不说话也不会尴尬的人。

”说完,我不再理会脸色变幻莫测的张国栋,对陈卫军说:“陈先生,我们走吧?

”陈卫军像是还没从这巨大的反转中回过神,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跟在我身后。

我们走向茶馆,身后是张国栋气急败坏的叫骂和人群的窃窃私语。“等着瞧!我倒要看看,

你跟着个穷木匠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这女的绝对会后悔的!”走进古色古香的茶馆,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陈卫军才仿佛活了过来。他局促地坐在我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

背挺得笔直,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服务员送上茶水点心,他连看都不敢看。

我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陈先生,别紧张。”“我……我姓陈,叫陈卫军。

”他小声说。“我叫林晚秋。”我微笑着回应。“林……林女士,我,

我真的不知道您为什么会选我。”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我没钱,没文化,

就是个糟老头子。”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说:“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游戏?

”“对,我们互相提问,必须说实话。”我说,“我先问。你为什么来相亲?

”陈卫军的脸又红了,他沉默了很久,才闷声说道:“我女儿……她觉得我一个人太苦了,

非让我来。她说,找个伴,老了能有个人说说话,端杯水。”他的话很实在,没有半点虚假。

“好,该你问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林女士……您图我什么呢?张厂长说得对,

我什么都给不了您。”我放下茶杯,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图你,

刚才所有人都围着我的时候,只有你,在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我图你,

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选最有钱或者最有‘文化’的那个时,你没有。我图你,

刚刚我说要和你约会,你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若狂,而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图的,

是你的本分和清醒。”陈卫-军彻底怔住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感动,

有不解,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是的,警惕。一个保养得如此之好,

气质如此出众的女人,放着条件优越的追求者不要,偏偏选择一个一无所有的木匠。

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他虽然质朴,但他不傻。我心里暗暗点头,这更有趣了。

我没有解释更多,只是换了个话题:“你那个木雕,是黄杨木的吧?”他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您……您懂木头?”“略知一二。”我轻描淡写地说道,“看那包浆,

是块老料子了。你这手艺,师从何处?”我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手艺,

我们家祖上三代都是木匠……”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他的木头,他的工具,他的手艺,

眼神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局促不安的糟老头子,

而是一个在自己领域里闪闪发光的匠人。我静静地听着,时不时问上一两句,

每一句都问在点子上。从木材的甄选,到卯榫的结构,再到打磨的工艺。他越说越心惊,

看我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惊异,变成了敬佩,最后,是深深的困惑。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3我们从茶馆出来时,天色已经擦黑。陈卫军的情绪显然比刚开始时放松了许多,

虽然话依旧不多,但走在我身边时,腰板不再挺得那么僵硬。“我送你回家吧。

”他主动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亲近。我笑了笑:“好啊。

”我们并肩走在公园的小径上,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女士,

你……”他几次欲言又止。“叫我晚秋吧。”我打断他。他愣了一下,

黝黑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真切,“晚秋……你,你真的懂木工?”“我父亲是个木匠。

”我轻声说,这句话半真半假。我父亲确实喜欢木工,但只是作为业余爱好,他的真实身份,

远非一个“木匠”可以概括。“原来是这样。”陈卫军恍然大悟,

似乎为我的“反常”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家学渊源,所以才对自己这个木匠另眼相看。

这个解释让他释然了许多,也自在了很多。快到公园门口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小孩踩着滑板车从我们身边飞速冲过,大概是速度太快,他没控制住,

眼看就要撞上前面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奶奶。说时迟那时快,陈卫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他没有去拉那个孩子,而是侧身挡在了老奶奶身前,用自己的身体做缓冲,

硬生生抗住了滑板车的冲力。“砰”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小孩吓得摔在地上,哇哇大哭。老奶奶也吓得不轻,脸色煞白。

我赶紧上前扶住陈卫军:“你没事吧?”“没事,没事。”他摆摆手,揉了揉被撞到的胳膊,

然后蹲下身,把那个吓哭的孩子扶起来,温声细语地安慰:“不哭了,男子汉,

摔一跤怕什么。看看,没受伤吧?”他还顺手帮孩子拍了拍身上的土。孩子的父母闻声赶来,

对着陈卫军连声道谢。而就在这时,两个不速之客出现了。张国栋和李建华竟然还没走,

他们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显然是“不死心”,一路尾随我们。张国栋看到这一幕,

立刻找到了新的攻击点,他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老陈,上演英雄救美啊?不对,

是英雄救老太太。你这身子骨行不行啊?别为了在林女士面前表现,回头把自己弄进医院,

医药费都付不起。”李建华则摇着头,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匹夫之勇。真正的智者,

会用更巧妙的方式化解危机,而不是用蛮力。”他转向我,意有所指:“晚秋,你看,

这就是格局的差异。一个人的行事风格,体现了他的内在层次。”他们的出现,

让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又变得尴尬起来。被救的老奶奶和孩子的父母都皱起了眉头,

不悦地看着这两个突然冒出来说风凉话的人。陈卫军的脸涨得通红,他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

面对这种指责,只会笨拙地说:“我没想那么多。”我心头掠过一丝冷意。

我走到张国栋面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张厂长,在你看来,什么都能量化成钱,对吗?

见义勇为的成本,就是医药费。感情的成本,就是你的退休金和房子。

”我又转向李建华:“李教授,在你看来,什么都能分出层次,对吗?舍身救人是匹夫之勇,

坐而论道才是智者风范。所以你刚才,就在旁边看着?”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这俩人怎么回事啊?人家救了人,

他们还说风凉话。”“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没再理会他们,走到陈卫军身边,

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动作亲昵,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卫军,我们走吧。

”我第一次这样叫他。陈卫军的身体瞬间僵硬,他能感觉到我手臂的柔软和温度,

也能感觉到周围所有惊异的目光。他低下头,只“嗯”了一声,脸颊滚烫。我挽着他,

从脸色铁青的张国栋和李建华面前走过,走向公园门口停着的一辆出租车。“林晚秋!

”张国栋在我身后不甘地大吼,“你会后悔的!一个穷木匠,

一个住在破旧老城区、连自己房子都没有的糟老头子!我查过了!他根本给不了你任何东西!

你等着哭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毒和诅咒。我停下脚步,回过头,对着他粲然一笑。

“是吗?”我红唇轻启,说出的话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寂静的夜色中轰然炸响。

“可是在我们家,他这样的手艺人,我们称之为‘大师’。他手里那块黄杨木老料,市场价,

大概能买下你那套引以为傲的市区三房一厅。”4.我的话音落下,

整个公园门口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张国栋脸上的怨毒和得意凝固了,他张着嘴,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引以为傲的资本,他拿来炫耀和打压别人的基石——那套市区的房子,在这个女人的口中,

竟然只值一块“破木头”?这怎么可能!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李建华教授的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他扶了扶镜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怀疑。

他研究了一辈子“风雅”,却从未想过,一块木头能和一套房子划上等号。

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最震惊的,莫过于我身边的陈卫军。他僵硬地转过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翕动,声音都变了调:“晚……晚秋,你……你别胡说。

那……那就是块普通的木头……”“普通的木头,养不出那样的包浆。”我看着他,

眼神笃定,“那是清中期以前的料子,而且是上好的小叶黄杨。密度、油性、色泽,

都是顶级。我没说错吧,陈大师?”“大师”这个称呼,让他浑身一颤。他看着我的眼睛,

那双总是带着一丝自卑和闪躲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一种被看穿的惊惶。

他隐藏了一辈子的手艺和骄傲,被一个只见了两次面的女人,轻而易举地揭开了。

“我……我不是……”他还在下意识地否认。“你就是。”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能让木头说话的人,就是大师。”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

拉着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陈卫军,上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南锣鼓巷。”车子启动,

将身后那些光怪陆离的表情和议论声远远甩开。车厢里很安静,陈卫军一直低着头,

沉默不语。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巨大震动。过了很久,

他才用一种近乎梦呓的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比之前在茶馆里问的,

要重得多。如果说之前是好奇,现在,则是带着深深的忌惮和探究。我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反问他:“你又到底是谁?一个守着价值连城的宝贝,却把自己伪装成穷光蛋的木匠?

”他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我没有伪装!”他急切地辩解,“我就是个木匠!

那块木头……那是我爷爷传下来的,我……我根本不知道它值那么多钱!”他的反应很真实,

不像在撒谎。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我信你。”我的干脆,让他又是一愣。

“那你……”“我只是懂点皮毛而已。”我轻描淡写地岔开了话题,“你住在南锣鼓巷?

”“嗯。”他点了点头,情绪低落下来,“一个很小的院子。”南锣鼓巷,

北京最繁华的游客区之一。但真正的老北京知道,在那片喧嚣的背后,

藏着许多安静的老宅院,寸土寸金。出租车在巷口停下,我们下了车。

夜晚的南锣鼓巷依旧人声鼎沸,各种小吃的香气和商贩的叫卖声混杂在一起。

陈卫军在前面带路,我们穿过热闹的主街,拐进一条极不起眼的小胡同。胡同很窄,很深,

瞬间隔绝了外面的喧嚣。脚下是青石板路,两边是斑驳的灰墙。走了约莫五分钟,

他在一扇不起眼的朱红色木门前停下。门很旧了,红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木头的本色。

门上没有气派的门当户对,只有一个小小的铜制门环。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上的老式铜锁。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家里小,也乱,你别嫌弃。”他一边说,一边侧身让我进去。

我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很小的单进四合院,院子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

一棵高大的石榴树占据了院子的大半空间,树下摆着一张石桌,几个石凳。西厢房的屋檐下,

挂着一串风干的玉米,墙角堆着一些木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和泥土的芬芳。

这里没有张国栋口中的“破败”,只有一种久经岁月沉淀的宁静和生活气息。“你一个人住?

”我问。“嗯,我女儿嫁出去了,偶尔回来看看。”他给我搬了个凳子,又进屋去倒水。

我没坐下,而是在院子里慢慢踱步。我的目光,被东厢房吸引了。

那间房的窗户用厚厚的帘子遮着,但依旧能看到里面透出温暖的灯光。更重要的是,

我闻到了一股极其特殊的香味。那不是院子里木料的味道,而是一种更醇厚、更古老的香气,

混合着檀香、沉香,还有……一丝丝金丝楠木的味道。我的心跳,没来由地快了一拍。

陈卫军端着水出来,看到我站在东厢房门口,脸色微微一变。“那……那是我的工作室,

里面乱,别看了。”他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是吗?”我回过头,看着他,

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还以为,是你的藏宝库呢。”他端着水杯的手,

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5陈卫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强作镇定地笑了笑:“什么藏宝库,

就是些破木头和工具,见笑了。”他越是掩饰,我心里就越是笃定。我没有再逼他,

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坐在了石榴树下的石凳上。“你女儿,为什么逼你来相亲?

”我换了个话题。提到女儿,陈卫军的神情柔和了下来,也松了口气。“她叫陈静,

在一家外企工作。嫁得不错,女婿也是个好孩子。”他叹了口气,“就是总觉得亏欠我。

我老伴走得早,我一个人把她拉扯大,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可她总觉得我孤单,

怕我老了没人照顾。”“所以,她不孝顺?”我故意曲解张国栋的话。陈卫军立刻激动起来,

脸都涨红了:“谁说的!我女儿孝顺得很!她每个月都给我打钱,让我别干活了,好好享福。

可我这双手,一辈子没停过,停下来就难受。”“她不知道你这手艺的价值?”我追问。

“不知道。”陈卫军摇了摇头,“在她眼里,我就是个普通木匠,赚点辛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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