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吃子不能随便放?为什么!“起来!别挡着我拖地!”对妈妈的唠叨,
柯难已经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抬了抬腿,
抱着黄瓜味的薯片继续看他的电视。“你说你!大学毕业了什么工作也不找!
就知道赖在家里吃吃吃!”妈妈的嗓门动天彻地,柯难感到耳膜一鼓一鼓地发疼。“妈,
现在工作难找......”“难找?上次我给你找的那个中介,你怎么不去问人家?
”“我不想进厂......”柯难的被说到痛处,声音也不由得小了几分。
“那你在家起码要锻炼锻炼身体吧?你现在胖的跟投注一样,工作也是要看形象的,
你......”“哎,阿难,家里盐没了,帮爸爸买袋盐回来。
”爸爸在厨房的忙碌中探出头来。柯难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爸爸也还了个wink作为回应。但原则是不能丢的:“买盐钱要报销的。”说完,
柯难就连滚带爬地滚下了楼梯,逃离了妈妈的视线。
工作哪有那么好找嘛......出了门,一阵寒意袭来,柯难不禁打了个喷嚏。临近春节,
路面上的店铺已经关了七七八八,大家都赶着回老家过年,好在平常去的那家小店倒还开着,
老板也裹着衣服正在看电视,电视上正播着围棋比赛。见到柯难是个熟人,
老板头也不抬:“要什么自己拿,自己扫码啊。”“哟,老板不回家过年?”“我本地的,
过几天门一关就到家了。哎,你看围棋吗?”老板的话题跳跃速度仿佛空间跃迁,
柯难有些猝不及防。“啊,啊?我只知道一点点基本规则,这些赛事啊,我没看过。
”柯难诚实地回答。“害,没看过也没事,你知道那个柯洁吗?”“哦哦!
就是那个仅差三分就完胜阿尔法狗,被誉为中华棋坛第一人的柯洁?”“对对对!哎呀,
小伙子你可真会说话。”老板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致,
像苍蝇那样搓了搓手:“柯洁去韩国比赛来着,被棒子阴了一手,
说他吃了子不把棋子放回棋盖,给他判负了,你说气不气人?
”讨好型人格的柯难顺着老板的话说道:“哇,这么过分!真是小人难防啊。
”“就是啊......”老板后面说了些什么,柯难也没听清,
因为他已经拿了盐跑出门外了。
-------------------------------“买个盐你都能买错?
你买的这是什么?白砂糖!”妈妈在门外喊,但柯难已经机智地把房门锁上了。他打开电脑,
终于看到了那条新闻:今日第二场正常进行,柯洁执黑,行棋至第159手卞相壹思考时,
裁判因为柯洁未将提子放置棋盒盖内介入,但柯洁质疑裁判介入的时间,
连续发问:“你不能暂停,因为他在思考这个棋啊,真不能这么干啊,这棋该他落子啊,
你这样让他思考啊,起码我是落子的时候你才能这么干。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又让他多思考时间吗,每次都这样子,等他落完子啊,怎么能用他的时间呢?
怎么能用他的时间,我在问你,他现在下完再继续暂停,他下完这步棋,怎么能这样干呢?
这个结果怎么让人服气呢。”但裁判依然选择封盘,让两位选手离席,
柯洁站起身:“这么干太过分了,真的。“走出画面之外,依然能听到他说了一句,
”我受够了。”比赛中断两个多小时,柯洁重新回到现场,但他迅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穿好衣服后离开。很快,官方宣布因为柯洁提子没有放到棋盒盖,正常判罚两目,
在协商后柯洁提出重赛,对手不接受判罚,选择退赛,第二场卞相壹获胜,
比分现在来到了一比一平。柯难望着卞相壹的表情,莫名觉得好笑,那小表情,
还有举手的动作,特别像小学时候给老师打小报告的女生了,娘了吧唧的。老师老师,
呜呜呜呜,他,他,他打我!呜呜呜呜呜......然后就放声大哭,
众人围上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乎事实上孰对孰错了。柯难再次踏出房门的时候,
他宣布了一件重要的事:“我、要、去、参、加、职、业、比、赛!”饭菜已经上桌,
爸妈看着柯难,仿佛在看傻子一样。“他学过围棋?”“没有啊。”“那今天磕到脑子了?
”“没有吧?”妈妈冲上来对着柯难的头发里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受伤的痕迹。
“我脑子很正常!”“那你下棋只会摆个日字造两个眼,怎么去下别人职业选手?”爸爸问。
“人家下棋的都是有钱人下着玩的,报名费就要几万!你那钱从哪来?”妈妈问。
“不用你们花钱的,我自有办法。你们不是总说我不去找工作吗?我现在就去找。”吃完饭,
柯难又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搜索中国围棋协会,不出意外地,
一无所有的小白根本连成为会员的资格都没有。
-------------------------------------第二天,
爸妈劝阻无效之后,柯难还是踏出了家门,买了一张去北京的动车票。望着柯难远去的背影,
二老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柯难从小就不爱上什么兴趣班,更别提对围棋有什么兴趣了。
但柯难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要去北京,去中国围棋协会,
去追寻那个看似遥不可及的梦想。柯难站在北京西站的出站口,寒风凛冽,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来到这座城市,更没想过自己会踏上这样一条路。
但他百度过,如果想要参加职业比赛,第一步就是要去中国围棋协会注册成为会员。
如果不能凭资历获得认可,那就用实力去征服他们!柯难打开缺德地图,
一路辗转来到了中国围棋协会所在地——北京市东城区天坛东里80号。站在协会的大楼前,
柯难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大厅里人来人往,柯难有些不知所措。他四处张望,
终于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工作人员问道:“你好,我想注册成为中国围棋协会的会员。
”“注册会员?”那个工作人员不可思议地从满屏都是文档的电脑前抬起头。
第2章 围棋协会?拿捏!那个工作人员拉下眼镜,上下打量了柯难一眼,
记忆里似乎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你知道注册会员要满足什么要求吗?”关于这个,
柯难已经查过了,当下被问到,自然不慌,信口答道:“拥护围棋协会章程,自愿加入协会,
在围棋界有一定的影响力。”那工作人员原以为柯难只是来闹着玩,并未放在心上,
眼下他却答得如此轻快,倒是高看了他一眼:“这第三条可刷掉了多少多少人啊。
你觉得自己达到了吗?”柯难也不惧,自己身在此处,
已然是下定了决心的:“我在围棋界虽无建树,但下一届世界棋王赛开赛之时,
就是新王登基之日!”此刻大厅里人也不少,柯难也没有刻意压低音量,
听闻柯难提及中国围棋协会会员,注意到这边的人也不少,但此刻柯难这句话一出,
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我当是什么围棋界的名人空降了,
原来是个中二病!”“乐死我了,我说哥谭这几天怎么风平浪静,原来丑爷来这里了,
哈哈哈哈哈哈!”“赶紧回去翻开围棋教学第一页:气与提子吧!
”更远处有人没听清柯难说的话,只听得众人哄笑,纷纷交头接耳问“怎么了怎么了?
”“他们在笑什么?”那工作人员也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快断了气:“哎呦我的老爷,
你是哪个院里跑出来的?药不能停啊。”门口的保安听到这边的动静,见这里围了一大群人,
赶紧跑了过来。工作人员见到保安,便吩咐道:“保安,把这人拖出去!”“慢!
”柯难一声断喝,伸手止住了保安,众人也被他的气场所震慑,纷纷安静下来。
柯难夷然不惧,直接一步踏上了前台,微微抬高了音量:“在场的人都可与我现场对弈,
但凡我败一场,我立刻从这里滚到天安门。”能来中国围棋协会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说有多精通,也至少是个围棋爱好者,对付柯难这样一个小白自然不在话下,
但众人并不知道柯难的水平,一瞬间都被柯难唬住,不敢作声。柯难环顾四周,
大有睥睨众生之感:“如若这整个中国围棋协会都是些弄虚作假,沽名钓誉之徒,
不敢与我对局,那就请放我进去,给我一个会员证明,我来替常昊执掌这水墨河山!
”众人见柯难大言不惭,甚至直呼常主席的名号,不禁怒从中来:“这小子也太狂了吧?
”“就算他真有水平,也没有什么涵养,不配一个协会会员的名号。”“直播作秀的吧?
摄影师呢?”众人纷纷寻找摄影师,找到一个精瘦的斗鸡眼拿着手机兴致盎然地举着,
斗鸡眼忽听周围没了动静,旁边人目光都投向他,不禁慌了神:“怎怎怎怎么了吗?
”众人不听他解释,抢过斗鸡眼的手机一看,竟是满屏的绿色聊天框,竟是和女朋友在聊天,
举着手在找信号。不禁惊呼:“原来是超级无敌至尊舔狗大人,每个舔狗都值得尊敬,
大家错怪你了。”人群正骚动之际,只听得一声“我来!”,一人拨冗而出,
如同那芙蓉带露出泥淖,白鹤振翼立鸡群。不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柯难望去,
来人身长八尺,形容瘦削,面容清秀,飘飘然如遗世而独立,皎皎乎若皓月之当空。
来者也不上台,微微欠身一礼:“在下连笑,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连笑”二字一出,
台下立刻爆发出惊呼:“是连笑!”“是天元赛三冠王连笑!”“啊......老公!
好想嫁给他~”连笑笑着压了压手,柯难知道遇到了对手,此刻也来了兴致:“我叫柯难。
”台下旁边围着的人一片嘘声:“柯难?你是名侦探啊?”“笑死了,谁家父母这么取名的?
”“什么名不见经传的阿猫阿狗也来蹭热度了?”柯难并不理会,他跳下前台,面向连笑,
问道:“就在这里比?”“不,围棋讲究‘静’‘雅’‘让’,这里人多口杂,
况且也没有棋具,不如去我房里,我们单独交流。”连笑此举既是不想让事态升级,
也不想柯难当众落败,打击了后辈的道心,确实诚恳之至。但柯难不懂那些,
只问了句:“赢了你,我能去参加世界棋王赛吗?”“当然。赢了我,
你在围棋界的影响力自然与我比肩,如若你真有这般实力,
我愿保举你成为中国围棋协会会员,到时你就可以去参赛,角逐冠军了。”“好。
”众人见二人有离开的意思,顿感无趣,便纷纷散去。连笑拍拍柯难的肩膀,
向电梯走去:“走吧,小兄弟。”柯难快步跟上,留下前台工作人员在后面喊:“登记,哎,
登记——”连笑头也不回,
-------------------------------连笑带柯难进了电梯,
电梯很华丽,四面墙壁都是镜子,光可鉴人。后面还有一个小跟班,也跟了进来。
连笑问道:“小兄弟,几岁了?”“24。”“现在围棋几段了?”“没考过。
”“哦......想必是不想被这些外物所扰吧?这种不图功名的心境,
在围棋界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自从阿尔法狗问世,围棋就像是被破解了一样,
大家都在学着它的招法......”柯难虽然不懂他说的外物什么什么,心境什么什么的,
但他能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淡淡的怅惘。“叮——”电梯门开了。“到了,小友,
请——”连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柯难也不推让,便掌前走了出去。
连笑带柯难来到了一个房间,随着门打开,室内的暖光也亮了起来,屋内很宽敞,
没什么杂物,只有靠窗的角落里种着几支翠绿的竹子,窗帘已经拉起,
但仍能透过窗纱看到室外微微的光亮。靠窗的地上起了个矮矮的台子,台子上置一木桌,
桌上摆着一副棋盘,桌旁放着两个蒲团。灯光透过竹叶浅浅地映在棋盘上,
显得十分古典雅致。第3章 天元?你瞧不起我!连笑再次比了个“请”的手势。
柯难更不推辞,直接大大咧咧地脱了鞋,在蒲团上坐下。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脚臭味。
连笑的小跟班不动声色地取了一个金色的小炉子,又舀了一勺香,炉子内的模具上细细抹平,
最后取了一支长香,点燃后伸进炉子,将炉子里的粉末点燃,最后盖上炉盖。
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铺陈开来。看着小跟班做完这一切,
连笑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能和小友这样的青年才俊对弈,实在是平生幸事。小友先请。
”说罢,他将黑棋推给柯难,并为他打开棋盖。柯难也明白多说无益,
只有实力才能平息眼前这位棋坛圣手对自己的质疑。“啪。”天元。连笑本已举子欲下,
但碰到柯难这惊为天人的第一手,也有些诧异,不由得把白子放回了棋盒。再开口,
语气已经带了些嗔怒:“小友,你当真?”柯难抬眼,对上连笑的双眼,连笑惊觉,
他的眼中已经多了几分挑衅。围棋,又名“手谈”意在以手代口,以手交心,
从每人下棋的章法来看,就能知道此人的性格如何。以目外起手,风格较为积极,
棋手擅长进攻,或者目前心境较为急躁;以三三起手,较为稳健,适合稳扎稳打的棋手,
或者说这局他不想输;以目外小目布局,既有外势又有实地,
适合风格多变的棋手......但第一手下在天元的,如果柯难赢了,
他对外可以说“我开局天元都赢了连笑!”如此,
连笑的名誉将被门口的大妈安装在笤帚上清理垃圾;如果柯难输了,他又可以说“没办法,
我第一手下的天元,我没拿出全部实力,连笑赢了也是理所应当。”如此,
连笑赢了等于没赢,柯难输了等于没输。无论怎么想,连笑都是吃力不讨好的。没想到,
这个小年轻,心思这么深......所以,眼前之人要么是在挑衅,
要么就是......糟糕!我忘了这是围棋了!柯难心里已经在疯狂嘶吼了。
金角银边草肚皮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但他前一阵子还在跟朋友在APP上联机下五子棋,
眼下见到这十九道,加上身处陌生环境有些紧张,他竟把它当作五子棋,第一手下在了天元!
柯难不敢再对视连笑的目光,只能努力使自己平心静气,表面显得古井不波。
好沉稳的心性......虽然在疯狂挑衅我,
但他的气息丝毫不乱......是为了扰乱我的思绪吗?不行,
越想越乱......连笑在心里揣度柯难的意图,但越揣度越觉得面前之人深不可测。
眼下,只好将下在天元的羞辱放在一边,伸手占了个小目。柯难怀着对连笑的歉意,
秉承着金角银边草肚皮的原则,同样占了个右下角的小目。
是模仿棋吗......连笑莫名有些失望。他原以为眼前的新人能有什么惊艳的打法,
没想到是个只会照猫画虎的庸才。我是不会照着你的想法来的!连笑一边想着,
一边在左上方守角,打破了模仿棋的局面。柯难见连笑守角,心中微微一松。
他虽然对围棋的规则并不熟悉,但凭借仅有的一点气与提子的了解,他决定先稳住阵脚,
逐步寻找机会。他迅速接着刚才下的小目,连成了一个过家家似的、密不透风的“日”字。
日。多么美妙的阵型啊!13颗子,两口气,多么团结,多么精确,多么完美!
柯难一边下一边得意地心想,全然不顾连笑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差。终于,
连笑提起了一颗被吃掉的黑子。他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想,
已经没必要再下下去了吧,柯难先生!”柯难被吓了一跳,望着连笑,默然不语。
“你不过就是个搞噱头的骗子!或许,微型摄像机就在你身上的某处藏着,
然后回去好发一篇名为‘如果一窍不通的普通人和连笑下棋会怎样’的文章来博取流量吧!
”柯难的内心有些难过,自己骗了他吗?没有吧?凉风习习,窗帘随风微微飘动着。
柯难的眼睛却死死盯着连笑执黑的手。终于,连笑再也没有了任何耐心,
把手里的黑子往棋盖里重重一放,准备送客出门。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石火之间,
柯难以闪电侠一般的手速迅速将白棋棋盖抢在手里,唰的一下丢出了窗外。连笑执着黑子,
“啪”的一下落在了桌面上。连笑震惊地望着柯难。
柯难就在这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身来,迎上连笑的目光,
学着连笑的敬词称谓道了出来:“我想,是我赢了吧?连笑先生。
”连笑颓然地倒在蒲团之上。
根据H国棋院2024年11月8日起实施的新版《H国围棋规则》第18条第6项规定,
“如果没将棋子放在棋盒盖子里,罚2目;警告两次则判负”。“地上掉落的棋子,
还有你堂而皇之摆到桌面上的棋子,早就不止被警告两次了吧。”柯难淡然道。许久,
连笑才从蒲团上挣扎着爬起,朝着柯难拱了拱手:“佩服,佩服。是我输了。
”柯难这才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向连笑点头哈腰:“晚辈不才小可在下晚生,
不过是侥幸得胜,还望前辈海涵。”连笑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想说些什么,
终于颓然地低下了头:“说吧,你赢了我的条件是什么来着?
”“我想要拿到中国围棋协会的会员,去参加世界围棋棋王比赛,将荣誉夺还给我泱泱华夏!
”连笑的眼里闪烁起了一丝光亮,仿佛长夜里的旅人找到了指路的明灯。
他重重摁住柯难的肩头,仿佛在给国王加冕:“小友,你将是我华夏棋坛最后的王牌!
”连笑舔了舔因为震惊而长久张开略微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下,世界围棋棋王赛还未结束,
我们还有机会!
转脸对一直观战的小跟班说:“快给棋圣柯难准备好中国围棋协会的会员和去往H国的机票,
我们要将属于我们的荣誉夺回来!”小跟班点了点头,便退下去了。第4章 老北京豆汁?
给我喝!下午,连笑带柯难去楼下的餐厅吃了个饭。过年期间,餐厅里也没多少人用餐了,
连笑倒是乐得轻松,不会有各种各样的粉丝来打扰他俩用餐。
柯难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份Q弹虾滑。连笑对饮食比较随性,点了份鲜切元宝肉,
还有一杯老北京豆汁。柯难早就听说了老北京豆汁的大名,今天到了眼前,可不得尝一口。
连笑“哈哈”一笑:“你可能喝不惯。不过试试也未尝不可。”“算了,
算了......当着店主的面吐掉,影响不好。
”柯难指指一边擦擀面杖一边对这边虎视眈眈的老板。连笑看了一眼,
笑得更欢了:“来都来了,是不是?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喝一口,岂不是要带着遗憾回去?
”老板注意到柯难看向那边,索性直接拎着擀面杖上来了,
虎背熊腰的老板提起擀面杖对着柯难的鼻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敢给我吐了,
鼻子都给你打歪。”柯难在老板的胁迫下,和那杯灰绿色的浓稠的液体面面相觑。
一股腥酸味直冲鼻腔。但望着比泰森的胳膊还粗的擀面杖,为了避免被一棒子打死的命运,
终于还是抿了一口。酸。发酵的酸味滴溜溜的在口里打转,粘稠的糊状物却又一时咽不下去,
只能在口中进退维谷。不一会儿,却又品出了一丝甜味。yve——最终,
柯难还是像一只吃了大蒜的僵尸一样把豆汁吐了出来。老板一瞬间变了脸色,柯难刚要求饶,
一个短头发的女生不知从哪钻出来,挡在了两人中间。“呀,
这不是连笑还有今天早上大闹围棋协会的棋圣嘛,连笑先生,
我听说您以半目的劣势输给了棋圣先生,请问您对本局的失利作何感想?
者......到底从哪打听到的......而且也不问问情况是否属实就宣判我死刑了?
连笑郁闷地想着。柯难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他接话道:“没错!
那可真是一场激烈的厮杀。那时他的局势已经非常危险了,棋盘上局势如同乱世战场,
黑蛟与白龙缠斗不休,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试图将对方斩首。在左上角,
连兄试图用一个巧妙的夹击将我的棋子封锁在角内,形成一个巨大的模样,仿佛一座高山,
试图将我的白龙压制在谷底。但我的白龙岂是那么容易被制服的?它在困境中奋力挣扎,
试图找到一丝生机。我迅速在左边路跳出,试图与左边的棋子形成呼应,同时寻找破绽。
连兄见状,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我的意图。他果断在左边路的五五位置点入,
这一手如同一把利剑,直插我的白龙心脏,试图切断我与左边的联系,
同时在局部形成打劫的局面......”“停!”连笑终于忍不住了,
阻止住了柯难的信口开河,“其实那时......”眼看连笑就要道出实情,
柯难连忙截住话头,避免连笑把他的日字阵的事说出去:“啊!哈哈!我们还有事,
不能再接受采访了......”这时又是两个女生冒出来:“连笑先生~”“哇,
你本人比照片上帅多了!星星眼”“可以给签个名吗?”“合个影呢?
”眼见情况已经愈演愈烈,
短头发女生只好对着身后的摄影师说道:“那现场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蒸汽鸟报记者夏洛蒂为您报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终于,
老板的怒吼平息了一切,众人就这样被老板踢出了店门,门口也挂上了“过年歇业”的字样。
“老板怎么这样啊?”“就是啊!”“我去小众点评去给他打差评!”“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