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叫我娘小说

和离后前夫叫我娘小说

作者: 爷不喜欢画饼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和离后前夫叫我娘小说》是大神“爷不喜欢画饼”的代表乔翊陈砚舟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一门板被砸得砰砰我抄起扫帚冲出大半夜谁这么缺德?拉开门一张汗津津的脸挤进是陈砚我前他怀里抱着个襁胳膊直哆“乔翊!”他嗓子劈“快!看看孩子!”一股浓重的奶腥味儿混着汗酸气扑过我后退半扫帚横在胸“陈砚你发什么疯?”我盯着他怀里那团蠕动的东“这谁?”“我儿子!”他急得跺想往里“烧得厉害!你懂草快给看看!”我扫帚一死死抵住门“...

2025-10-29 15:14:20

一门板被砸得砰砰响。我抄起扫帚冲出去。大半夜的,谁这么缺德?拉开门栓,

一张汗津津的脸挤进来。是陈砚舟。我前夫。他怀里抱着个襁褓,胳膊直哆嗦。“乔翊!

”他嗓子劈了,“快!看看孩子!”一股浓重的奶腥味儿混着汗酸气扑过来。我后退半步,

扫帚横在胸前。“陈砚舟,你发什么疯?”我盯着他怀里那团蠕动的东西,“这谁?

”“我儿子!”他急得跺脚,想往里闯,“烧得厉害!你懂草药,快给看看!”我扫帚一横,

死死抵住门框。“你儿子?”我嗤笑一声,“关我屁事?抱着你的宝贝疙瘩,

找你那娇滴滴的新娘子去!”三个月前,他搂着大肚子的新欢柳氏,

趾高气扬地站在我院子里。“乔翊,看清楚,这才是我陈砚舟的女人,能给我生儿子的女人!

”他鼻孔朝天,“你这只下不了蛋的母鸡,占了正妻位子七年,够便宜你了!和离书拿着,

赶紧滚!”柳氏倚着他,手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嘴角翘得能挂油瓶。我当时没哭没闹,

痛快地接了和离书,收拾了自己攒下的几两碎银子和几件旧衣,当天就搬回了娘家这处老宅。

二“柳娘……柳娘她跑了!”陈砚舟声音带着哭腔,眼珠子通红,

“抱着家里最后一点银子,跟个货郎跑了!丢下才满月的孩子!乔翊,求你了!

孩子烧得烫手,再不看就……”他猛地往前一扑,想硬挤进来。我手腕一用力,

扫帚杆子结结实实戳在他肚子上。他“哎哟”一声,弓下腰。“滚。”我声音不大,

冷得像冰碴子。“乔翊!你不能见死不救!他是条命啊!”陈砚舟抬起头,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还有当初撵我走时的威风。我瞥了一眼他怀里。那襁褓动了一下,

露出一张通红的小脸,眼睛紧闭,小嘴微张,喘气声又急又细。确实烧得不轻。

心口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轻微。“村东头有王婆子,会收惊。”我硬着心肠,

“抱着你的宝贝儿子,找她去。”“王婆子进城了!三天后才回!”陈砚舟急吼,“乔翊!

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你打我骂我都行!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你看他,他快不行了!

”他抖着手把襁褓往前递。孩子的小手无意识地挥了一下,碰到我的扫帚杆。滚烫。

我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三“进来。”我侧身让开,声音绷得死紧,“只这一次。

看完了,抱着他,滚得远远的。”陈砚舟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抱着孩子冲进我那间简陋的堂屋。一股寒风卷着尘土跟着灌进来。我关上门,

插好栓。堂屋里只有一张瘸腿桌子和两条长凳。陈砚舟手足无措地站着,

孩子在他怀里发出小猫似的微弱哭声。“放桌上。”我指了指那张摇摇晃晃的桌子。

他赶紧把孩子小心地放上去。襁褓散开一点,露出孩子身上一件半旧的细棉布小袄。

料子还行,就是脏了,沾着奶渍和不明污迹。我拧了块冷水帕子,走过去。

没看陈砚舟那张惶急的脸,只盯着孩子。额头滚烫。脸颊烧得通红。

我掰开他紧闭的小嘴看了看舌苔,又摸了摸他的小手心和脚心,都烫得吓人。呼吸急促,

带着不祥的呼噜声。“不是普通的发热。”我皱眉,“像肺热。”“啥?肺热?

”陈砚舟的脸唰一下白了,“那……那咋办?”“得用药。”我直起身,

“我这里只有点寻常的柴胡、黄芩,压不住。去镇上回春堂,抓‘清肺饮’,加一味牛黄粉。

越快越好。”“镇……镇上?”陈砚舟腿一软,差点坐地上,“十几里路呢!

这深更半夜的……”“不想他死,就跑快点。”我语气没半点起伏,转身去灶房翻找,

“我这还有点柴胡,先煎点水给他灌下去,顶一阵。”四灶膛里火光跳跃,

映着我没什么表情的脸。陈砚舟抱着孩子,在堂屋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走,

嘴里念叨:“我的儿啊……撑住啊……爹这就去……”脚步却钉在原地,一步没往外挪。

柴火噼啪响。药罐子里的水咕嘟咕嘟冒泡,苦涩的药味儿弥漫开来。

我把煎好的药汁倒进粗瓷碗,晾温。端到桌前。“灌下去。”我把碗推过去。

陈砚舟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又看看烧得迷迷糊糊的孩子,手抖得厉害。

“我……我不会啊……”废物。我一把夺过碗,拿起旁边一根干净的筷子。

左手捏开孩子的下巴,右手用筷子头蘸了药汁,一点点往他小嘴里点。孩子难受地扭动,

药汁顺着嘴角流出来不少。“抱着他!扶住头!”我低喝。

陈砚舟这才手忙脚乱地帮忙固定住孩子。折腾了好一会儿,总算喂进去小半碗。

孩子呛咳了几声,呼吸似乎没那么急促了,但热度丝毫没退。“药……药只能顶一时。

”我放下碗,看着陈砚舟,“想救他命,立刻去镇上抓药。天亮前必须回来。

”陈砚汗如雨下,看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又看看桌上气息微弱的孩子,

一咬牙:“我……我去!乔翊,求你帮我看着点孩子!我这就跑着去!”他像被鬼撵似的,

拉开门栓,一头扎进浓黑的夜色里,脚步声很快远去。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

只剩下孩子微弱的喘息声,和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五我拖了条长凳坐在桌边。

桌上那小小的一团,红得像煮熟的虾子。眉头皱着,睡得极不安稳。柳氏跑了?还卷走了钱?

真是报应不爽。当初陈砚舟为了她,恨不得把我踩进泥里。如今他心心念念的儿子生了重病,

他娇贵的柳娘子却拍拍屁股跑了。活该。我伸手,指尖碰了碰孩子的脸颊。还是烫得吓人。

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刺疼,又冒了一下头。我起身,重新拧了冷帕子,敷在他额头上。

隔一会儿,又换一次。夜很长。孩子偶尔会难受地哼唧几声,小身体抽搐一下。

我就给他换帕子,或者用棉布蘸点温水,润润他干裂的小嘴。天快蒙蒙亮时,院门被撞开。

陈砚舟像条死狗一样扑进来,浑身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露水。

他手里死死攥着两个小药包,上气不接下气。“药……药抓……抓来了……”他瘫在地上,

只剩下喘气的份儿。我拿过药包。回春堂的标记。打开闻了闻,药材没错。

没理地上瘫着的人,我径直去灶房煎药。这一次的药味更苦,还带着一股奇特的腥气。

六药煎好,晾温。陈砚舟勉强爬起来,想帮忙喂药。手抖得碗都端不稳。“一边去。

”我推开他。还是像之前那样,一点一点,艰难地把药汁喂了进去。

加了牛黄粉的药格外难喝,孩子哭闹得厉害,吐出来不少。我耐着性子,一遍遍喂。

一碗药喂完,天已经大亮了。我累得胳膊发酸。孩子喝了药,似乎没那么烦躁了,

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呼吸虽然还粗重,但呼噜声小了。我探了探他的额头,

热度好像退下去一点点。陈砚舟一直眼巴巴地盯着,大气不敢出。看到孩子安静下来,

他才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靠着墙根,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乔翊……”他声音嘶哑,

“谢……谢谢你。”我没看他,低头收拾着药碗和帕子。“等他醒了,热度退了,你就抱走。

”陈砚舟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孩子不太平稳的呼吸声。

七晌午的时候,孩子醒了。烧退了大半,小脸没那么红了,眼睛也睁开了,

湿漉漉地看着我,不哭也不闹。我熬了点稀薄的米油,用小勺喂他。他饿极了,吧嗒着小嘴,

乖乖地喝。陈砚舟缩在角落里,看着孩子吃东西,眼神复杂。“翊……乔翊,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带着试探,“你看……孩子刚好点,

外面风大……能不能……再让他待两天?就两天!等我找到落脚的地方,马上接他走!

”我喂完最后一口米油,放下碗。“陈砚舟,”我抬眼,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

我乔翊是个没脾气的泥人?”他瑟缩了一下。“当初你和你那柳娘,是怎么把我扫地出门的?

”我声音不高,字字清晰,“你说我是只下不了蛋的母鸡,占了正妻的窝。你让我滚,

我滚了。现在,你被你的柳娘卷走了钱,丢了儿子,走投无路,又抱着这烫手山芋来找我?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凭什么?”陈砚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羞愧和难堪让他抬不起头。

我……我不是人……我对不住你……可孩子……孩子不能没地方去啊……柳娘那个贱人跑了,

家里……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她卷走了,

房子……房子也被她偷偷典押了……我……我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了……”他捂着脸,

肩膀耸动,发出压抑的呜咽声。“那关我什么事?”我反问,“抱着你的儿子,

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家。”八孩子似乎被这凝重的气氛吓到了,小嘴一瘪,

“哇”地哭了出来。陈砚舟手忙脚乱地去抱,孩子却扭着身子,小脑袋转向我这边,

哭得更凶了,小手还朝我这边抓挠。陈砚舟僵住了,抱着孩子,抱也不是,放也不是。

我皱了皱眉。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带着病后的虚弱。“别让他哭,伤气。

”我硬邦邦地丢下一句,转身进了里屋。眼不见为净。堂屋里,孩子的哭声断断续续,

夹杂着陈砚舟笨拙的哄劝声,效果甚微。过了一会儿,哭声渐渐小了。

我以为陈砚舟终于哄好了,准备出去赶人。刚走到门边,

就听见陈砚舟用一种近乎崩溃的语气,对着孩子低声吼:“别哭了!你哭有什么用!

你亲娘不要你!你爹也没本事!现在……现在只有她……只有她能给你口饭吃!你冲她哭!

叫她!叫她啊!”孩子被他吼得打了个嗝,哭声停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更尖锐的嚎啕。

我猛地拉开门。陈砚舟抱着孩子,背对着我,肩膀垮塌。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小脸憋得通红,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看到我,哭声顿了一下,小嘴张着,似乎在辨认。突然,他朝着我,

伸出了两只小胳膊,用一种奶声奶气、却无比清晰的调子,喊了一声:“娘!

”九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陈砚舟像被雷劈中,猛地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孩子,

又惊恐地看向我。孩子还在抽噎,小胳膊固执地朝我伸着,

又喊了一声:“娘……抱抱……”那声音又软又糯,带着病后的沙哑,

像只被抛弃的小猫在求救。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把,又酸又麻。

陈砚舟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看看孩子,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巨大的羞耻和绝望笼罩着他。我站在原地,没动。孩子等不到回应,委屈极了,小嘴一瘪,

眼泪又大颗大颗地滚下来,固执地朝我伸着手,

一声声地喊:“娘……娘……”那稚嫩的呼唤,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子,在我心上来回拉扯。

陈砚舟抱着孩子,膝盖一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的地上。他低着头,

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

乔……乔娘子……求你……求你看在……看在他还这么小的份上……收留他几天……就几天!

我……我去找活干!我去挣钱!我把他接走!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他抬起脸,

涕泪横流,狼狈得不成样子,眼神里全是走投无路的哀求。

“求你了……孩子……他叫你娘了……他认你了……”十我看着地上跪着的男人。

曾经意气风发,搂着新欢骂我是下不了蛋母鸡的男人。现在像条丧家之犬,跪在我面前,

为了他儿子,摇尾乞怜。我又看向那个孩子。他还在哭,小脸皱成一团,

伸向我的小手固执地悬在半空,沾着泪珠的睫毛一颤一颤。他懂什么?

他只是本能地抓住眼前能抓住的稻草。那一声声“娘”,叫的不是我乔翊,

只是一个他病痛无助时,给他喂药喂食、带来一点温暖和安全感的影子。屋里死寂。

只有孩子压抑的抽噎,和门外偶尔刮过的风声。过了很久。

久到陈砚舟跪在地上的身体开始发抖,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只剩下灰败的死寂。

久到孩子哭累了,抽噎声渐渐微弱,小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只用那双湿漉漉、懵懂又带着惊惧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我。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一片疲惫的平静。“起来。”我的声音干涩沙哑。陈砚舟猛地抬头,

眼中爆发出不敢置信的微弱光芒。“把孩子给我。”我伸出手。

陈砚舟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过来,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那小小软软的身体落入我怀中,带着高热退去后的一点汗湿和奶气。他立刻伸出小手,

紧紧抓住了我胸前的衣襟,小脑袋依赖地往我怀里拱了拱,抽噎着,

小声地又叫了一声:“娘……”这一次,我没有推开他。十一“你,”我抱着孩子,

看向陈砚舟,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滚出去。找活干,挣钱。三天后,带着钱回来接他。

多一天,我就把他扔村口。”陈砚舟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他胡乱抹了把脸,跌跌撞撞地冲出门,背影仓惶又狼狈。院门“哐当”一声关上。

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怀里这个滚烫的小东西。他安静地趴在我肩上,

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领,呼吸还有些粗重,带着药味和奶味的气息喷在我脖颈间。我抱着他,

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心里那点酸麻,慢慢沉淀下去,

变成一种沉甸甸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负担。十二三天。陈砚舟没出现。

孩子倒是恢复得很快。烧退了,咳嗽也轻了。小脸有了点血色,眼睛也有神了。

就是特别黏我。我走到哪儿,他就跟个小尾巴似的,摇摇晃晃地跟到哪儿。我做饭,

他搬个小板凳坐在灶房门口眼巴巴看着。我晾衣服,他就在旁边揪草叶子玩。晚上睡觉,

非得挨着我,小手要抓着我的手指才能睡着。他不太爱说话,除了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娘”,

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只是用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怯生生又充满依赖地看着我。偶尔,

他会含糊不清地蹦出几个词:“饭饭”、“水水”、“抱抱”。每次他这么叫,

我的心就像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有点痒,又有点烦。第四天早上,我熬了小米粥。

盛了一小碗凉着。孩子自己搬着小板凳坐在桌边,眼巴巴地盯着碗。院门响了。不是敲门,

是有人在外面推搡。还有陈砚舟压低的、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放开!我找我儿子!乔翊!

开门!”另一个粗嘎的男人声音响起:“陈砚舟!少废话!欠债还钱!

今天不把柳氏那贱人卷走的十两银子还上,老子打断你的腿!你说你儿子在这?正好!

抓了抵债!”我的心猛地一沉。十三我一把抱起孩子,把他塞进里屋的床底下。“躲好,

别出声!”我低声命令。他懵懂地看着我,大眼睛里满是惊恐,但还是乖乖地缩了进去。

我抄起门后顶门的粗木棍,走到门后。外面推搡的声音更大了。“乔翊!开门啊!

”陈砚舟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滚!”我隔着门板,厉声喝道,“这里没你儿子!

再敢闹,我报官了!”“听见没?人家说没你儿子!”粗嘎的男人嘲笑道,“想赖账?

门儿都没有!给我打!”紧接着,就是拳脚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和陈砚舟凄厉的惨叫。“啊!

别打了!别打了!钱……钱我一定还!儿子……儿子真在里面!乔翊!乔翊你开门!

让他们看看!孩子真在里面!求你了!救救我!”惨叫声和求饶声不绝于耳。

我握着木棍的手紧了又紧,指关节发白。报官?远水解不了近火。而且,

惹上这种放印子钱的地痞,后患无穷。外面的打骂声越来越凶残,

陈砚舟的惨叫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我深吸一口气,

猛地拉开门栓。院门外,三个凶神恶煞的泼皮正围着蜷缩在地上的陈砚舟拳打脚踢。

陈砚舟抱着头,满脸是血,衣服被扯破,狼狈得像条死狗。门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停下手,

看了过来。领头的刀疤脸上下打量我,眼神轻佻:“哟?这小娘子是谁?陈砚舟,

这不会是你藏在这的姘头吧?”十四陈砚舟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我,

眼里爆发出希冀的光:“乔……乔翊!孩子……孩子……”“闭嘴!

”刀疤脸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陈砚舟痛得蜷缩起来,像只虾米。刀疤脸转向我,

皮笑肉不笑:“小娘子,陈砚舟欠了我们兄弟十两银子,他婆娘卷跑了。他说他儿子在你这?

交出来,我们兄弟也好回去交差。”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不怀好意地盯着我,

眼神在我身上乱瞟。我握紧手里的木棍,挡在门口,脊背挺直,声音尽量稳住:“几位好汉,

你们弄错了。陈砚舟是我前夫,我们和离几个月了。他的儿子,怎么会在我这里?

”刀疤脸眯起眼:“前夫?那更好!他的债,跟你没关系。我们只要他儿子抵债。小娘子,

识相点,把人交出来,我们不为难你。”“我说了,这里没他的儿子。”我寸步不让。“嘿!

敬酒不吃吃罚酒?”刀疤脸旁边一个三角眼的跟班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推我,“滚开!

老子自己进去搜!”他的手刚伸到我面前,我手里的木棍猛地挥了出去!又快又狠!“啪!

”一声脆响,结结实实砸在三角眼伸出的手腕上。“啊——!”三角眼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捂着手腕踉跄后退,疼得脸都扭曲了。“臭娘们!敢动手!”刀疤脸和另一个跟班脸色大变,

撸起袖子就要冲上来。我双手紧握木棍,横在胸前,眼神凶狠地瞪着他们:“谁敢进来一步,

我敲碎他的脑袋!光天化日,强闯民宅,强抢幼儿,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我乔翊孤身一人,烂命一条!今天豁出去,拉你们一个垫背的!不信就试试!

”十五我死死盯着他们,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手里的木棍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用力过度。刀疤脸被我的狠劲镇住了片刻。

他看看捂着断腕可能只是骨折在地上打滚哀嚎的三角眼,又看看我豁出命去的架势,

脸上阴晴不定。陈砚舟趁机挣扎着爬到门边,抱住刀疤脸的腿:“疤爷!疤爷息怒!

别跟她一般见识!钱……钱我一定还!您再宽限几天!求您了!”刀疤脸一脚踹开他,

眼神在我脸上剜了几刀,又扫了一眼我身后简陋的屋子,啐了一口:“妈的!晦气!

碰上两个穷鬼!还一个比一个横!”他指着地上的陈砚舟:“陈砚舟!老子再给你三天!

三天后,见不到十两银子,老子把你和你儿子都沉塘喂鱼!我们走!”他扶起哀嚎的三角眼,

带着另一个跟班,骂骂咧咧地走了。

院门口只剩下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满脸血污的陈砚舟。风一吹,卷起地上的尘土。

我握着木棍的手,缓缓放下。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里衣。陈砚舟挣扎着想爬起来,

试了几次都跌回去。他仰起满是血污的脸,看着我,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滚。

”我看着他,只吐出一个字。“乔翊……我……”“我让你滚。”我的声音不高,

却冷得像冰,“带着你的债,滚得远远的。别再来祸害我和孩子。

”十六陈砚舟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只剩下灰败的死寂。他明白了。他挣扎着,

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佝偻着腰,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里屋门,

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绝望,有不舍,有哀求,最终都化为一片空洞的麻木。

他什么都没说,一步一瘸,拖着沉重的步子,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背影被初升的日头拉得很长,孤寂又凄凉。我关上院门,插好门栓。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里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快步走进去,掀开床单。孩子蜷缩在床底最里面,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

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兽。他脸上挂着泪痕,大眼睛里全是恐惧,看到我,

才“哇”地一声哭出来,手脚并用地爬出来,扑进我怀里,死死抱住我的脖子。

“娘……怕……怕……”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身体抖得厉害。我抱着他,

轻轻拍着他的背,感受着他温热的眼泪浸湿我的肩头。“不怕了。”我低声说,声音有点哑,

“坏人走了。”他紧紧搂着我,哭了好久好久,才慢慢平息下来,趴在我肩上抽噎。

我抱着他走到院子里。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他抬起小脸,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伸出小手,

轻轻碰了碰我的脸,小声地、带着浓重的鼻音又叫了一声:“娘……”这一次,

我没有纠正他。十七日子好像又回到了陈砚舟来之前。但又不一样了。

孩子正式留了下来。我没给他起新名字,陈砚舟当初好像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陈什么宝。

我没记住,也不想叫。他叫我娘,我就叫他“小石头”。贱名好养活。小石头很乖,

也很敏感。他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从来不问“爹”去哪了。只是更黏我。

我靠着以前在娘家学的草药知识和一点绣活,勉强糊口。日子过得紧巴巴,但还算平静。

直到一个月后。我正在院子里晾晒草药,院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是正常的敲门声。我打开门。

外面站着个穿着体面绸衫、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两个小厮。

男人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眼神却带着审视。“请问,是乔娘子家吗?”“我是。何事?

”管家拱了拱手:“乔娘子有礼。在下是镇上李府管家。我家夫人听闻乔娘子精通草药,

尤其擅长调理小儿病症。恰巧我家小少爷脾胃不和,厌食多日,请了几个大夫都不见效。

夫人特命在下前来,请乔娘子过府一叙,若能妙手回春,必有重谢。”李府?

镇上最大的绸缎商李家?那可是真正的富贵人家。我心头一动。这是个机会。

如果能攀上李家,以后的日子或许能宽裕些。“稍等。”我点点头,转身回屋。

小石头正坐在小凳子上,好奇地看着门口。见我进来,他立刻站起来,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娘?”我蹲下身,摸摸他的头:“娘出去一趟,给人看病。你在家乖乖的,别乱跑,

等娘回来。”他小嘴一瘪,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水汽,

紧紧抓着我的衣角不放:“娘……不走……怕……”十八看着他惊恐依赖的眼神,

我心里一软,但想到李府的酬谢,还是硬起心肠。“不怕,娘很快回来。”我掰开他的小手,

把他交给隔壁热心肠的王大娘暂时照看。王大娘连声答应:“翊丫头你放心去!石头交给我!

”小石头被王大娘抱着,看着我,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却倔强地咬着嘴唇没哭出声,

只是朝我伸出小手。那眼神,看得我心里针扎似的难受。我狠心转身,跟着李府管家走了。

李家果然气派。高门大院,雕梁画栋,下人穿梭。

李夫人是个三十多岁、面容姣好却带着愁容的妇人。她坐在花厅,

旁边奶娘抱着个约莫三四岁、蔫蔫的小男孩。我仔细问了症状,看了孩子的舌苔,摸了脉。

确实是脾胃虚弱,积滞不化。“夫人放心,小少爷这症候不难调。”我斟酌着开口,

“可用些温和消食导滞的山楂、麦芽、神曲,再加些健脾和胃的白术、茯苓、山药。

我开个方子,先吃三剂看看。饮食务必清淡,米粥即可,忌荤腥油腻。

”李夫人见我说得条理清晰,脸上愁容稍减,忙命人准备纸笔。我写下方子,

又详细交代了煎服方法和饮食注意。李夫人千恩万谢,当场让管家封了二两银子给我做诊金。

二两!这够我和小石头省吃俭用大半年了!我强压住心头的激动,道了谢,婉拒了留饭,

揣着银子匆匆往家赶。心里惦记着小石头。刚走到村口,就看见王大娘焦急地等在路口,

一见到我,拍着大腿就喊:“翊丫头!你可回来了!快!快回家!

石头他爹……陈砚舟又来了!在门口闹呢!”十九我的心猛地一沉,拔腿就往家跑。

远远地,就看到我家破旧的院门外围了几个看热闹的邻居。院门开着,

里面传来陈砚舟激动又带着哭腔的声音。“……石头!我的儿!爹来看你了!爹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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