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京圈佛子周砚白十年,他终于点头跟我订婚。婚后三个月,
他每晚穿着高领睡衣扣到锁骨,念经打坐比我爸还虔诚。我拎着行李箱要走,
他眼皮都没抬:“施主请便。”却在擦肩时突然听见他心跳如擂鼓——[她腰真细,
掐红的话会哭很久吧。]我猛地回头。他垂眸捻佛珠:“慢走不送。
”可心里那个声音在咆哮:[快绊倒!快摔我怀里!快让我摸摸头发!]1我追周砚白,
追了整整十年。从高中校服追到沪圈酒会,最后搬出我爹的名头,他才终于点了头。
订婚宴摆在京郊别院,他穿着素色长衫,捻着佛珠,像一尊被请来镇场子的玉佛。而我,
穿着千万手工旗袍,笑得像个终于偷到鸡的狐狸。闺蜜戳我脑门:“林柒你醒醒,
他那是喜欢你吗?他那是喜欢你爸在沪上的资源!”我拍开她的手:“不重要,得到人就行。
”心里却想,十年了,铁树也该开朵花了吧?结果,我错了。同居三个月,
周砚白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人间戒律”。卧室分房睡,理由是“清修”。睡衣是高领的,
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严防死守。偶尔一起看个电影,我假装睡着往他肩上靠,
他能立刻起身,说要去诵段经静静心。最绝的是那次,我喝了点酒,仗着胆子从后面抱他。
他身体僵得像块石头,然后,慢条斯理地,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林小姐,
”他声音没半点波澜,“请自重。”我他妈……追他的第十年零三个月,我林柒,
沪上圈里出了名的小妖女,彻底没电了。行,周砚白,你清高,你了不起。我玩不起,我走。
第 N 次被无形拒绝后,我拖出最大的行李箱,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
他坐在窗边茶台泡茶,热气氤氲,侧脸清俊得像幅画。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咬牙切齿地把衣服鞋子化妆品一股脑塞进去,拉链拉得山响。他放下茶杯,终于开口,
声音淡得能飞出雪花:“施主,请便。”施主?!我气笑了,拖着箱子从他面前经过,
恨不得用箱轮碾过他那双纤尘不染的布鞋。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咚、咚、咚。
哪儿来的心跳声?擂鼓似的。我脚步一顿,狐疑地看向他。周砚白依旧垂着眼,
长睫在眼下投了片安静的阴影,指尖一颗颗捻着深色佛珠。超凡脱俗。可那个声音,
又响起来了,带着点抓狂的意味:她腰怎么那么细!掐红的话肯定会哭很久吧……!
我瞳孔地震,猛地回头盯住他。他似有所觉,微微抬眼,
眸光清冷如古井寒潭:“慢走不送。”可心里那个声音简直在咆哮——箱子轮子!
快绊一下!就现在!摔过来!摔我怀里!让我摸摸她头发是不是跟看起来一样软!
就一下!佛祖我保证就一下!爸!你害死我了!说的什么鬼不自爱就是烂叶菜!
老婆要跑了!!!我僵在原地,脑子嗡的一声。看着他那张禁欲到了极点的脸,
再听着脑海里那个恨不得原地打滚的哀嚎。信息量太大,我 CPU 干烧了。所以,
不是不爱?是……太爱了?爱到不敢碰?还有,他爸到底给他灌输了什么鬼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然后,当着周砚白的面,轻轻踢了一下箱轮。
“哎呀~”演技浮夸,脚下一崴,朝着他的方向软软倒下去。
“哐当——”行李箱砸在地板上。与之同时响起的,是茶盏翻倒的清脆声音,
以及——一道快出残影的身影!周砚白几乎是瞬间就离开了茶台,伸手稳稳接住了我。
他的手臂箍在我腰后,很紧,温度透过高领睡衣的布料,烫得惊人。我顺势埋在他胸口,
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那颗东西跳得有多疯。咚咚咚咚!快得像要起义。抬头看他,
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小心。”声音有点哑。
啊啊啊抱到了抱到了!老婆好软!香死了!腰!我的天!真的这么细!完了完了!
要破戒了!不行!周砚白你冷静!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爸说了……爸说了什么来着?
不管了!老婆在怀谁还管那个老古板!我心里笑疯了,
脸上却挤出两滴生理性眼泪刚才憋气憋的,挂在下睫毛上,要掉不掉。“周砚白,
”我小声叫他,手指悄悄抓住他胸前的衣料,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身体,“脚好像扭了,
好疼。”他身体更僵了。疼?!哪只脚?左脚右脚?我看看!不对不能看!
看了忍不住想亲怎么办!可她哭了!她哭了!都是我害的!我是畜生!
我那句“好疼”刚出口,周砚白揽在我腰后的手臂猛地收紧。力道大得我差点真哼出来。
疼?!哪只脚?左脚右脚?我看看!不对不能看!看了肯定忍不住想亲她脚踝!
我是变态吗?!他喉结又滚了滚,清冷的嗓音绷成一条直线:“别动。”说着,
他打横将我抱了起来。公主抱。动作倒是稳,就是那心跳声,咚咚咚,快把我耳膜震碎了。
他把我小心放在客厅沙发上,自己单膝蹲跪下来,伸手想去碰我的脚踝,
指尖却在离皮肤几厘米的地方顿住,微微发颤。碰了就得负责!
爸说好男人碰了姑娘的身子就要娶回家……不对已经娶回家了!
那是不是可以……可以……他呼吸都重了。我憋着笑,把左脚往前伸了点儿,
声音放得更软:“是这只。”周砚白闭了闭眼,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
终于轻轻握住了我的脚踝。他的指尖微凉,但触碰的瞬间,我们两人都像是过电般抖了一下。
好滑!好细!佛祖恕罪!弟子妄念丛生!他低着头,脖颈绷出好看的线条,
高领睡衣的领口严密地遮住了一切,偏又生出一种禁欲的诱惑。
他拇指极其克制地在我脚踝侧面按了按,力道轻得像是羽毛拂过。“这里?”他问,
声音哑得不行。“嗯……好像也不是很疼了。”我看着他发红的耳尖,故意动了动脚趾,
蹭过他的手腕。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倏地站起身,后退两步,眼神飘忽,
就是不敢看我。“既、既然无碍,便好。”他转身想去捡那串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佛珠,
背影都透着慌乱。要命!她勾引我!她绝对是故意的!
可是她脚趾好可爱……粉粉的……我在想什么!罪过罪过!我心里笑得打跌,趁他弯腰,
冷不丁开口:“周砚白。”他背影一僵。“你爸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叫‘男人不自爱就是烂叶菜’?”他捡佛珠的动作彻底顿住。!!!她怎么知道?!
他猛地回头,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近乎惊恐的裂痕。
“你……”他张了张嘴。我歪在沙发上,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学着他平时的语气,
慢悠悠地:“施主我啊,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心里在哭爹喊娘呢。”周砚白的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额头一路红到脖颈,甚至那严丝合缝的睡衣领口似乎都冒出了热气。
完了。全完了。形象没了。老婆要觉得我是变态了。他站在原地,
手里死死攥着那串佛珠,指节泛白,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副样子,
哪还有半点京圈佛子的清冷自持,分明就是个被戳破心事、无地自容的大男孩。
我冲他勾了勾手指。他喉结滚动,脚步钉在原地,眼神挣扎。不能过去!过去就失控了!
可是老婆在叫我……我心里倒数:三、二、一……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奔赴刑场般,
僵硬地、一步一步地挪了过来。刚走到沙发边,我伸手抓住他微凉的腕骨,轻轻一拽。
他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我身边,沙发陷下去一块。我凑近他,
能感受到他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呼吸彻底乱了套。“周砚白,”我贴在他耳边,
用气声轻轻说,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红得滴血的耳廓,“告诉你个秘密。”他僵着脖子,
不敢转头。“我不喜欢烂叶菜……”我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他睫毛剧烈颤抖。“但,
我特别喜欢……你偷偷下单买的那些‘小玩具’。”周砚白猛地转头看我,眼睛瞪得溜圆,
脸上的表情彻底崩裂。她连这个都知道?!什么时候?!我明明用书籍封面伪装的!!!
下一秒,他像是终于放弃了所有抵抗,自暴自弃般地,低头狠狠吻住了我的唇。
带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终于爆发的狠劲。佛珠“啪嗒”一声,再次掉在地板上,无人理会。
管他什么烂叶菜!老子不装了!2周砚白的吻落下来的瞬间,客厅座钟恰好敲响整点。
“当——”洪亮的钟声里,他像被惊醒般猛地后退,呼吸粗重,眼底满是惊惶和自我厌弃。
我在做什么?!他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的,踉跄着捡起地上的佛珠,指尖发抖地捻着,
嘴唇紧抿。而我舔了舔嘴角,尝到一点清冽的茶香。“烂叶菜,”我挑眉,“味道不错。
”他耳根爆红,别开脸,声音绷得死紧:“……胡闹。”完蛋了!真的破戒了!还是强吻!
爸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不对…她是我老婆…合法的…可这也太急了…她会不会觉得我轻浮?
我心里笑得不行,面上却叹了口气,慢悠悠站起身:“算了,看来周先生修的是无情道,
是我打扰了。”拖着行李箱,我作势又要走。手腕却被他从后面猛地抓住。力道很大,
带着不容置疑。我回头。周砚白依旧不看我,侧脸线条僵硬,睫毛低垂,盯着地面,
像是要把地板看出个洞。可心里已经吵翻了天——不准走!说什么都要留下她!
用什么理由?对…脚伤!就说怕她脚伤加重!他喉结滚动了几下,
才极其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脚不方便。”顿了顿,
又干巴巴补充:“明天…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我晃了晃被他攥住的手腕:“所以?
”他沉默了几秒,像是耗尽了所有勇气,终于挤出一句:“……留下。”声音很轻,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恳求。求你了老婆别走!我以后不装了行不行!我…我帮你拆快递!
你那些小玩具…我…我陪你一起研究!我差点没绷住笑场。使劲掐了自己手心一把,
才勉强维持住表情。“哦?”我拖长了调子,“留下可以。”他立刻抬头看我,
眼睛里有光一闪而过。我凑近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把你爸那套‘烂叶菜’理论,
还有你偷偷研究的‘佛法秘籍’,今晚,一字不落,给我交代清楚。”周砚白的脸,
瞬间红白交错。要…要交代那个?!他僵在原地,内心天人交战。
我看着他那副仿佛要上刑场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逗你的!”抽回手,
我潇洒地转身,拖着行李箱往客房走。“先把我的箱子搬进来,施主。”“然后,泡茶。
”“我渴了。”身后,传来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又带着点失落的声音。“……好。
”老婆又逗我!不过…搬箱子!泡茶!我可以!脚步声立刻跟了上来,带着点急不可耐。
我背对着他,嘴角疯狂上扬。周砚白,你的清修,到头了。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指挥着周砚白把我的行李箱搬进主卧——对,就是他那间素净得像个禅房的主卧。
他抱着箱子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这……这算不算引狼入室?不对,
她是我老婆……可主卧……爸说婚前同房,罪加一等……“放那儿,”我指了指床边空位,
自己先在那个硬得硌人的禅修垫床边坐下了,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茶呢?
”周砚白默默放下箱子,转身去泡茶。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点视死如归的壮烈。
等他端着茶盘回来,我已经优哉游哉地晃着“扭伤”的那只脚,打量他这间卧室了。
除了那张床,就一个衣柜,一个书案,案上整齐摆着笔墨纸砚和几本线装佛经,
清冷得没有半点人气。他把茶杯放在我面前的矮几上,青瓷杯盏,茶汤清亮。“小心烫。
”他低声道,自己却站在一边,不肯坐下。
这画面太刺激了……我得念念清心咒……色即是空……空……她脚腕真白……我端起茶杯,
吹了吹气,抿了一口。是好茶,入口回甘。“现在,”我放下茶杯,抬眼看他,“说说吧,
周老先生到底给你定了多少条清规戒律?还有,你那本,”我顿了顿,故意加重语气,
“用封皮包着的《恋爱实战指南·心理建设篇》,笔记做得挺详细啊。
”周砚白身体肉眼可见地晃了一下,脸颊耳后刚褪下去的红潮“噌”地又涌了上来。
她真的看见了!还看了笔记!我那上面都写了什么来着?!‘第一步,
眼神接触不超过三秒,避免心跳过速’……‘第二步,肢体接触仅限于必要场合,
且需提前心理建设’……完了!全完了!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神里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绝望。“爸说……”他声音干涩,“男人重欲,便是业障根源。
需克己复礼,清心寡欲,方是持身之本。”“所以?”“所以……订婚前后,
不得与未婚妻单独相处超过一小时。”我挑眉,看了眼手机:“我们同居三个月了,周少爷。
”“……那是为了两家的面子,做给外人看的。”他声音越来越低,“爸说,同住不同房,
才是君子之道。”“哦,”我点点头,“继续。”“不……不得有亲密肢体接触,
牵手……以上,皆不可。”他眼神飘忽,不敢看我。“拥抱呢?”“……不可。”“接吻?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刚才那个是意外!是事故!
是我道心不稳!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好家伙,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老古板教育法。
“还有呢?”“……不得衣着不整出现在对方面前。”他指了指自己扣到顶的睡衣领口。
“不得与非直系亲属异性单独用餐超过三次。”“每晚需诵经一小时,涤荡心神。
”……他一条条说着,声音平板,像在背诵什么教条。每说一条,他脸上的血色就褪去一分,
到最后,几乎有些苍白。这些规矩……说出来怎么这么可笑……爸是为了我好,
我知道……可是……“所以,”我打断他这堪比《弟子规》的背诵,“你那些‘小玩具’,
是在为‘持身之本’做准备,还是打算等哪天‘君子之道’修不下去了,拿来破戒用的?
”周砚白猛地抬头,脸上血色瞬间回涌,涨得通红。!!!他张了张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里,
此刻写满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崩溃和羞耻。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我伸手,不是碰他,
而是轻轻拽了拽他一丝不苟的睡衣领口,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滚烫的皮肤。“周砚白,
”我抬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你爸是不是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他呼吸屏住,
垂眸看我。“烂叶菜之所以是烂叶菜,”我慢悠悠地说,手指松开他的领口,
转而点了点他的胸口,感受着他骤然失控的心跳,“是因为它不想被炒,或者,
它只想被特定的人炒。”“而我,”我收回手,抱起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对你这颗自己把自己捆得结结实实、品种优良、看起来就很……好吃的大白菜,
非常感兴趣。”周砚白的瞳孔微微放大。她……她说我好吃……她在调戏我!
明目张胆地调戏我!我该怎么办?!按爸说的,应该严词拒绝,
重申立场……可是……可是我不想拒绝!他内心挣扎得翻天覆地,
脸上却还是那副强撑的镇定模样,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和越来越红的耳根泄露了真实情绪。
我见好就收,退开一步。“行了,第一条规矩,废了。”我指了指主卧,“从今天起,
我住这儿。”他喉结动了动,没反对。“第二条,”我继续,“亲密接触的界定权,归我。
”他睫毛颤了颤。“至于第三条……”我走到书案前,
拿起那本伪装成《金刚经》的“秘籍”,
随手翻看着里面那些条分缕析、甚至画了重点符号的“恋爱步骤”和“心理建设”,
忍不住又想笑。“这本东西,没收了。”周砚白终于有了反应,上前一步,
似乎想拿回来:“那是……”“是什么?”我把书背到身后,抬头看他,“周砚白,
谈恋爱不是做学问,不需要步骤,也不需要指南。”我凑近他,在他下意识屏住的呼吸中,
轻声说:“它只需要,听这里的声音。”我的指尖,再次轻轻点在他的左胸心房位置。咚。
咚。咚。那心跳声,震耳欲聋,诚实得可爱。周砚白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看着我,
眼神里那些挣扎、规矩、教条,像是在一点点碎裂、剥落。过了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CPU又烧干了的时候,他终于极其缓慢地、试探性地,抬起手。温热的手掌,
带着细微的颤抖,轻轻覆盖在我点在他胸口的手背上。然后,收紧。将我的手,
牢牢按在他的心口。那里,心跳如擂鼓,一声声,透过胸腔,传递到我掌心。他低下头,
额前的碎发微微垂下,遮住了一点眼睛,声音低哑,
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却又如释重负的坦诚:“……它说,它听你的。”它说,
它听你的。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他身上那道无形的枷锁。
我感觉到掌下的心跳,在最初的狂乱后,渐渐找到了一种新的、更加有力的节奏。
不再是慌不择路的奔逃,而是某种坚定起来的、朝着明确方向奔涌的鼓点。我笑了,
任由他握着我的手,没有抽开。“听见了。”我说,“它吵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周砚白的耳朵尖更红了,但他这次没有躲闪,只是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
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或者……终于确认了可以降落的陆地。
见了……她没嫌弃……她还在笑……是不是……可以……他内心那些弹幕又开始疯狂滚动,
但这一次,少了惶恐,多了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期待?“所以,
”我晃了晃我们交叠在一起的手,“周先生,现在能劳驾,
先把你这身……”我打量了一下他扣到脖颈的睡衣,“……防御装备换掉吗?看着都热。
”他像是被提醒了,立刻松开了我的手,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的领口。
防御装备……她说这是防御装备……好像……也没说错?“我……我去客房换。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就要往外走。“就在这儿换。”我抱着胳膊,靠在书案边,
语气不容置疑,“规矩第一条,废了。忘了?”他脚步顿住,背影僵硬。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