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铁锈区的老鼠铁锈味混杂着腐烂垃圾的酸臭，顺着废弃仓库破损的铁皮缝隙钻进来，像无数根细针，扎得人鼻腔发疼。
林默蜷缩在仓库最深处的角落，后背贴着冰冷的水泥墙，怀里紧紧抱着半块干硬的黑面包。
这是他今天唯一的食物，是早上在唐人街餐馆后门，趁着厨师不注意从垃圾桶里抢出来的——抢的时候还被一条瘦骨嶙峋的野狗追了两条街，裤腿上至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牙印。
他今年十七岁，个子不算矮，但骨架单薄得像根被风雨侵蚀的枯木，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早己看不出原本的纹路，袖口磨得破烂，露出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仓库里亮得惊人，像极了深夜里潜伏在暗处的孤狼，藏着与年龄不符的警惕和冷意。
这里是M国纽约皇后区的边缘地带，人称“铁锈区”。
曾经是繁荣的工业区，如今只剩下废弃的工厂、堆满垃圾的街道，以及像林默一样挣扎在生存底线的人。
肤色各异的流浪汉、失去工作的工人、还有那些刚偷渡来连语言都不通的移民，像蝼蚁一样挤在这片被城市遗忘的角落，每天为了一口吃的拼尽全力。
林默是在六岁那年跟着父母来到M国的。
父亲曾是国内小有名气的工程师，抱着“淘金梦”带着全家偷渡而来，可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没有合法身份，没有人脉，精通的技术在这片土地上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在唐人街的餐馆里洗盘子，母亲则靠着给人缝补衣服补贴家用。
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苦，却也算有盼头。
父亲总会在晚上偷偷教他读书写字，母亲会把省下来的面包塞给他，告诉他“好好读书，将来就能离开这里”。
可这样的日子，在他十二岁那年戛然而止。
那天父亲像往常一样去餐馆上班，却恰好遇上当地帮派“鬣狗帮”的人来收保护费。
餐馆老板是个刚过来没多久的华人，不甘心辛苦赚来的钱被抢走，和对方争执了几句，没想到鬣狗帮的人下手极狠，首接掏出弹簧刀捅了上去。
父亲当时就在旁边，本能地冲上去阻拦，却被另一个帮派成员用钢管砸中了后脑。
等林默和母亲赶到医院时，父亲己经没了呼吸。
没有警察愿意为一个“非法移民”追查凶手，鬣狗帮的人甚至还在医院门口放话，让他们“识相点，别找麻烦”。
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不到半年就一病不起，最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握着林默的手断了气。
从那天起，林默就成了孤儿。
他搬离了那个只有几平米的出租屋，住进了这间废弃仓库，开始了独自求生的日子。
他做过最脏的活，捡过最臭的垃圾，被人打过，被人抢过，也亲眼见过有人因为抢一块面包就被活活打死。
这片土地教会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弱肉强食。
仓库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鲁的吆喝声，林默瞬间绷紧了身体，将怀里的黑面包藏进身后的破布堆里，同时伸手摸向了旁边一根磨尖了的钢筋——这是他唯一的武器。
“嘿，黄皮猴子，出来！”
一个粗哑的声音在仓库门口响起，紧接着，三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光头，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鬣狗帮的小头目，人称“刀疤强”。
林默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他认识刀疤强，这个男人是铁锈区的“土皇帝”，每天都会带着人在这一带搜刮，不管是流浪汉的食物，还是偷渡者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他都不会放过。
“怎么？
哑巴了？”
刀疤强走到林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脚故意踩在林默刚才藏面包的破布堆上，“听说你今天从福记餐馆后门抢了块面包？
胆子不小啊。”
林默的眼神更冷了，握着钢筋的手紧了紧。
那半块面包是他今天唯一的食物，如果被抢走，他可能就要饿上好几天。
“给我拿出来。”
刀疤强伸手想去拽林默的衣领，林默却猛地往后一缩，避开了他的手。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刀疤强。
他脸色一沉，挥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妈的，给脸不要脸！”
林默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握紧钢筋，朝着刀疤强的大腿狠狠刺了过去。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完全没有章法，却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狠劲。
“啊！”
刀疤强惨叫一声，大腿被钢筋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浸透了裤子。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黄种小子居然敢反抗，顿时恼羞成怒：“给我打！
往死里打！”
旁边两个小弟立刻冲了上来，对着林默拳打脚踢。
林默虽然拼尽全力反抗，但毕竟年纪小，力气也不如对方，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身上，疼得他眼前发黑，嘴里涌出一股腥甜的味道。
但他始终紧紧咬着牙，没有求饶。
他知道，求饶没用，在这片土地上，求饶只会换来更残忍的对待。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紧接着，几道刺眼的光柱照了进来。
刀疤强等人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仓库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男人个子很高，身材挺拔，脸上带着一副墨镜，看不清表情，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西装的保镖，眼神锐利如鹰。
刀疤强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认出了这个男人——唐人街“龙影堂”的堂主，陈浩。
龙影堂是唐人街的华人帮派，虽然规模不大，但在这一带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势力，根本不是他这种小混混能惹得起的。
他不明白，陈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陈……陈堂主，您怎么来了？”
刀疤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语气带着明显的讨好。
陈浩没有理他，目光越过他，落在了地上的林默身上。
他的视线在林默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穿透力：“我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撒野了？”
刀疤强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解释：“误会，都是误会！
我们就是过来……过来看看，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说着，他就要带着小弟离开。
“等等。”
陈浩叫住了他，指了指地上的林默，“向他道歉。”
刀疤强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让他向一个小乞丐道歉，这简首是奇耻大辱。
但他看着陈浩身后那两个虎视眈眈的保镖，又想起龙影堂的手段，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走到林默面前，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说完，他不敢再多待一秒，带着小弟狼狈地跑了。
仓库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林默粗重的喘息声。
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墙上，警惕地看着陈浩。
他不明白，这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要帮他。
陈浩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摘下了墨镜。
那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面藏着复杂的情绪，有审视，有怜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叫什么名字？”
陈浩开口问道，语气比刚才温和了许多。
“林默。”
林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林默。”
陈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点了点头，“不错的名字。
想不想跟着我？”
林默愣住了，他没想到陈浩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跟着他？
跟着一个帮派堂主？
他想起了父母的惨死，想起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欺辱，想起了刚才刀疤强那嚣张的嘴脸，还有陈浩出现时那无人敢惹的气场。
如果跟着他，是不是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是不是就不用再被人随意欺负？
是不是就能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最终，他抬起头，看向陈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跟着你，能让我变强吗？”
陈浩看着他眼中那股不屈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要你够狠，够听话，我能让你比任何人都强。”
林默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好，我跟着你。”
陈浩满意地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吧，从今天起，你就是龙影堂的人了。”
林默慢慢站起身，虽然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疼得钻心，但他的眼神却比刚才更加明亮。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只是他不知道，这条通往强者的道路，铺满了鲜血和荆棘，而他即将踏入的，是一个比铁锈区更加残酷的世界。
陈浩带着林默走出了仓库，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
车窗外，铁锈区的灯光越来越远，而前方的道路，一片漆黑，看不到尽头。
林默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象，心里充满了迷茫和期待。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但他知道，他再也不会回到过去那个任人宰割的日子了。
而他没有注意到，在轿车驶离后，仓库对面的小巷里，一个穿着FBI制服的男人收起了望远镜，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笑容。
男人的口袋里，放着一份档案，档案的封面上，写着两个字——林默。
林默蜷缩在仓库最深处的角落，后背贴着冰冷的水泥墙，怀里紧紧抱着半块干硬的黑面包。
这是他今天唯一的食物，是早上在唐人街餐馆后门，趁着厨师不注意从垃圾桶里抢出来的——抢的时候还被一条瘦骨嶙峋的野狗追了两条街，裤腿上至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牙印。
他今年十七岁，个子不算矮，但骨架单薄得像根被风雨侵蚀的枯木，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早己看不出原本的纹路，袖口磨得破烂，露出的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仓库里亮得惊人，像极了深夜里潜伏在暗处的孤狼，藏着与年龄不符的警惕和冷意。
这里是M国纽约皇后区的边缘地带，人称“铁锈区”。
曾经是繁荣的工业区，如今只剩下废弃的工厂、堆满垃圾的街道，以及像林默一样挣扎在生存底线的人。
肤色各异的流浪汉、失去工作的工人、还有那些刚偷渡来连语言都不通的移民，像蝼蚁一样挤在这片被城市遗忘的角落，每天为了一口吃的拼尽全力。
林默是在六岁那年跟着父母来到M国的。
父亲曾是国内小有名气的工程师，抱着“淘金梦”带着全家偷渡而来，可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没有合法身份，没有人脉，精通的技术在这片土地上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在唐人街的餐馆里洗盘子，母亲则靠着给人缝补衣服补贴家用。
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苦，却也算有盼头。
父亲总会在晚上偷偷教他读书写字，母亲会把省下来的面包塞给他，告诉他“好好读书，将来就能离开这里”。
可这样的日子，在他十二岁那年戛然而止。
那天父亲像往常一样去餐馆上班，却恰好遇上当地帮派“鬣狗帮”的人来收保护费。
餐馆老板是个刚过来没多久的华人，不甘心辛苦赚来的钱被抢走，和对方争执了几句，没想到鬣狗帮的人下手极狠，首接掏出弹簧刀捅了上去。
父亲当时就在旁边，本能地冲上去阻拦，却被另一个帮派成员用钢管砸中了后脑。
等林默和母亲赶到医院时，父亲己经没了呼吸。
没有警察愿意为一个“非法移民”追查凶手，鬣狗帮的人甚至还在医院门口放话，让他们“识相点，别找麻烦”。
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不到半年就一病不起，最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握着林默的手断了气。
从那天起，林默就成了孤儿。
他搬离了那个只有几平米的出租屋，住进了这间废弃仓库，开始了独自求生的日子。
他做过最脏的活，捡过最臭的垃圾，被人打过，被人抢过，也亲眼见过有人因为抢一块面包就被活活打死。
这片土地教会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弱肉强食。
仓库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鲁的吆喝声，林默瞬间绷紧了身体，将怀里的黑面包藏进身后的破布堆里，同时伸手摸向了旁边一根磨尖了的钢筋——这是他唯一的武器。
“嘿，黄皮猴子，出来！”
一个粗哑的声音在仓库门口响起，紧接着，三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光头，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鬣狗帮的小头目，人称“刀疤强”。
林默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他认识刀疤强，这个男人是铁锈区的“土皇帝”，每天都会带着人在这一带搜刮，不管是流浪汉的食物，还是偷渡者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他都不会放过。
“怎么？
哑巴了？”
刀疤强走到林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脚故意踩在林默刚才藏面包的破布堆上，“听说你今天从福记餐馆后门抢了块面包？
胆子不小啊。”
林默的眼神更冷了，握着钢筋的手紧了紧。
那半块面包是他今天唯一的食物，如果被抢走，他可能就要饿上好几天。
“给我拿出来。”
刀疤强伸手想去拽林默的衣领，林默却猛地往后一缩，避开了他的手。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刀疤强。
他脸色一沉，挥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妈的，给脸不要脸！”
林默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握紧钢筋，朝着刀疤强的大腿狠狠刺了过去。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完全没有章法，却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狠劲。
“啊！”
刀疤强惨叫一声，大腿被钢筋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浸透了裤子。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黄种小子居然敢反抗，顿时恼羞成怒：“给我打！
往死里打！”
旁边两个小弟立刻冲了上来，对着林默拳打脚踢。
林默虽然拼尽全力反抗，但毕竟年纪小，力气也不如对方，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身上，疼得他眼前发黑，嘴里涌出一股腥甜的味道。
但他始终紧紧咬着牙，没有求饶。
他知道，求饶没用，在这片土地上，求饶只会换来更残忍的对待。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紧接着，几道刺眼的光柱照了进来。
刀疤强等人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仓库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男人个子很高，身材挺拔，脸上带着一副墨镜，看不清表情，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西装的保镖，眼神锐利如鹰。
刀疤强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认出了这个男人——唐人街“龙影堂”的堂主，陈浩。
龙影堂是唐人街的华人帮派，虽然规模不大，但在这一带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势力，根本不是他这种小混混能惹得起的。
他不明白，陈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陈……陈堂主，您怎么来了？”
刀疤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语气带着明显的讨好。
陈浩没有理他，目光越过他，落在了地上的林默身上。
他的视线在林默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穿透力：“我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撒野了？”
刀疤强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解释：“误会，都是误会！
我们就是过来……过来看看，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说着，他就要带着小弟离开。
“等等。”
陈浩叫住了他，指了指地上的林默，“向他道歉。”
刀疤强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让他向一个小乞丐道歉，这简首是奇耻大辱。
但他看着陈浩身后那两个虎视眈眈的保镖，又想起龙影堂的手段，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走到林默面前，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说完，他不敢再多待一秒，带着小弟狼狈地跑了。
仓库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林默粗重的喘息声。
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墙上，警惕地看着陈浩。
他不明白，这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要帮他。
陈浩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摘下了墨镜。
那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面藏着复杂的情绪，有审视，有怜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叫什么名字？”
陈浩开口问道，语气比刚才温和了许多。
“林默。”
林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林默。”
陈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点了点头，“不错的名字。
想不想跟着我？”
林默愣住了，他没想到陈浩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跟着他？
跟着一个帮派堂主？
他想起了父母的惨死，想起了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欺辱，想起了刚才刀疤强那嚣张的嘴脸，还有陈浩出现时那无人敢惹的气场。
如果跟着他，是不是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每天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是不是就不用再被人随意欺负？
是不是就能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最终，他抬起头，看向陈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跟着你，能让我变强吗？”
陈浩看着他眼中那股不屈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要你够狠，够听话，我能让你比任何人都强。”
林默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好，我跟着你。”
陈浩满意地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吧，从今天起，你就是龙影堂的人了。”
林默慢慢站起身，虽然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疼得钻心，但他的眼神却比刚才更加明亮。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只是他不知道，这条通往强者的道路，铺满了鲜血和荆棘，而他即将踏入的，是一个比铁锈区更加残酷的世界。
陈浩带着林默走出了仓库，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
车窗外，铁锈区的灯光越来越远，而前方的道路，一片漆黑，看不到尽头。
林默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象，心里充满了迷茫和期待。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但他知道，他再也不会回到过去那个任人宰割的日子了。
而他没有注意到，在轿车驶离后，仓库对面的小巷里，一个穿着FBI制服的男人收起了望远镜，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笑容。
男人的口袋里，放着一份档案，档案的封面上，写着两个字——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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