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病娇校花的猫10月22日，星期三，天气晴得让人想干坏事我叫肥七，
一只寄居在上海大学校园里的喵星人。对，
就是那种整天蹲在宿舍楼下等投喂、偶尔对女生裙子产生学术兴趣的橘猫。
但我和其他猫不同——我会说人话，只是平时懒得开口。“肥七！你又偷我内衣！
”穿着蕾丝睡裙的佳希站在女生宿舍三楼窗口，举着衣架对我怒吼。
阳光在她黑长直发上镀了层金边，连生气都美得像动漫女主。我叼着那件黑色蕾丝胸罩，
蹲在梧桐树上晃尾巴：“这是研究素材，校花同学。我在写《人类内衣进化史》的论文。
”“胡说八道！你上周还说在研究女生袜子的弹性系数！”“科学需要多角度验证。
”我灵活地躲过她扔来的拖鞋。胸罩有茉莉花香，和佳希身上的味道一样。
这姑娘连发火都记得控制表情管理，不愧是文学院公认的女神。但只有我知道，
这位“女神”抽屉里锁着我的照片——全是偷拍，有些甚至是我在草坪上露肚皮打滚的丑照。
病娇校花佳希，我的头号粉丝兼潜在杀手。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那时我刚混进大学，
发现食堂垃圾桶的炸鱼排特别美味。某天深夜，我正蹲在图书馆屋顶思考猫生，
突然听到哭声。顺着空调外机跳下去，看见佳希坐在消防通道里，裙摆沾着血，
手里握着美工刀。“看什么看？”她抬头瞪我，眼睛红得像兔子，“敢说出去就杀了你。
”我本来想溜走，却注意到她脚边有只受伤的麻雀。这姑娘刚才不是在自残，
而是在给鸟包扎。病娇的温柔总是这么别扭，像掺了玻璃渣的糖果。
“喵——”我当时还装普通猫，蹭了蹭她的小腿。结果她抱起我嚎啕大哭，
眼泪把我后背的毛都打湿了。从那晚起，我就成了她的“私有物”。“肥七同志，
请解释为何我的早餐奶少了一半？”第二天早晨，佳希在教室门口堵住我，手指拧着我耳朵。
她身高158cm，气场却有两米八。我舔舔嘴角：“帮你检测食品安全。万一有人下毒呢？
”“那真是谢谢你了。”她微笑咬牙，指甲陷进我皮毛。
同学们羡慕地看着“被校花宠爱”的我，只有我知道她在用暗劲。
佳希的占有欲堪比苏联计划经济，从我的午睡地点到偷窥对象都要审批。但这样的她，
昨天却允许我和校草沐秋一起踢球。沐秋是体育生，八块腹肌在汗湿的球衣下若隐若现。
我正盯着他锁骨发呆，佳希突然出现：“肥七，回家了。”她笑得甜美，
手却在我背上掐出梅花印。沐秋打招呼：“佳希学姐也喜欢猫？”“只喜欢这一只。
”她把我抱紧，瞳孔深处有寒光闪过，“谁敢碰他，我就把谁做成标本。”看，
这就是我的日常。在甜蜜和死亡之间走钢丝。午休时，我溜进佳希的心理学课堂。
教授正在讲人格障碍，她在笔记本上画满我的卡通头像。我蹲在课桌抽屉里啃鱼干，
她突然小声说：“肥七，你要是敢跑，我就用铁链把你锁在床头。”“那得是镶钻的，
配得上我身份。”我啃得胡须乱颤。她轻笑，指尖划过我尾巴。
这时前排男生回头搭话：“佳希，周末联谊会来吗？”佳希瞬间切换成端庄模式：“抱歉，
要照顾猫。”等对方转回去，她立刻在我耳边低语，“敢去撩母猫的话，阉掉哦。
”我夹紧后腿。这女人从来不开玩笑。下课铃成了我的解放号角。我窜出教室，
直奔食堂后厨。胖厨师老张是我的线人，经常透露今天哪个窗口有特价菜。
但今天他神色紧张：“肥七，校工队在抓流浪动物。”我心里一沉。
自从上个月校长夫人养的锦鲤失踪，清理行动就开始了。虽然我是“校花专属猫”，
但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我能说话——除了佳希，我只在深夜和她对话，像两个共享秘密的共犯。
“特别是你，”老张擦着汗，“有人举报你骚扰女生宿舍。”准是那个总穿公主裙的女生，
上次我不过在她男朋友裤子上蹭了点猫毛，她就尖叫着要给我做绝育。人类对猫的恶意，
往往源于自卑。黄昏时，我蹲在操场双杠上观察人类。佳希突然出现，她换上了运动短裤，
白得晃眼。很多男生假装跑步，视线却粘在她身上。“下来。”她张开双臂。我犹豫两秒，
还是跳进她怀里。有男生吹口哨，她立刻瞪过去：“看什么？这是我的猫。”她抱得太紧，
我都能听见她心跳加速。病娇的拥抱像溺水者的绳索，越挣扎捆得越牢。“肥七，
”她突然说，“如果我杀了你，会把你的眼睛做成项链。”“然后天天掉眼泪让项链生锈？
”我用肉垫拍她额头，“偶像剧看多了吧。”她愣住，随即大笑。佳希很少真笑，
通常都是礼仪性的嘴角上扬。但这次笑出了眼泪，引得更多男生驻足。她迅速收敛表情，
把我脑袋按进胸口：“不准看别人。”夕阳把我们的影子融成一团，像某种双头怪兽。
夜晚才是重头戏。佳希有梦游症，经常半夜到宿舍天台吹风。我负责蹲在栏杆上盯梢，
防止她真跳下去——虽然她声称只是来思考哲学。“今天沐秋摸你头了。”她忽然说。
月光下，她的睡裙被风吹得贴紧身体，像第二层皮肤。我炸毛：“那是意外！他捡球路过！
”“他手指碰到你耳朵了，这里。”她冰凉的指尖捏住我耳尖，“我拍了照，
明天就传他同性恋绯闻。”我猫毛倒竖。沐秋确实帅，但佳希的报复心更可怕。
上个月有个学姐给我喂了块三文鱼，第二天她男朋友就收到了匿名床照——当然是P的，
但足够引发分手大战。“我是你的，全是你的。”我赶紧蹭她手心，
“沐秋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她满意地哼了声，从口袋掏出小鱼干。
驯服病娇的秘诀是随时表忠心，我在血泪教训中领悟了这点。但意外总来得突然。
我们下楼时，撞见了宿管阿姨。按规定，宠物不能进宿舍，
何况还是男生我出现在女生楼。“佳希！这猫怎么回事？
”阿姨手电筒的光柱像监狱探照灯。佳希瞬间泪眼汪汪：“阿姨，我男朋友劈腿了，
只有肥七陪着我……”她哽咽得恰到好处，连我都想颁她奥斯卡奖。宿管阿姨果然心软，
还劝她“为渣男不值得”。回到房间，佳希锁上门，眼泪瞬间收住：“演技如何？
”“戏过了点，”我跳上她铺着真丝床单的上铺，“那句‘他爱穿女装’有点多余。
”她脱掉睡裙换睡衣，背对着我：“那你来编更好的？”我盯着她脊椎骨的轮廓，
像一串珍珠。其实佳希很瘦，瘦得让人想喂胖她。但这话不能说，她会当真然后暴饮暴食。
熄灯后，她手指缠绕我的尾巴：“肥七，说人话。”这是我们的暗号。我清清嗓子，
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晚安，神经病。”“晚安，蠢猫。”她满足地闭眼。深夜两点，
我被窸窣声惊醒。佳希在翻日记本，
铅笔素描上全是我——睡觉的我、偷鱼的我、甚至洗澡时毛湿漉漉贴着的丑我。
页脚有细小文字：“2003年10月22日，肥七来世一周年。”我愣住。
原来她记得比我清楚。窗外突然传来猫叫，是那只三花母猫。佳希猛然抬头，
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线。她抓起剪刀走向窗口，我赶紧咬住她裙摆。“松口。
”她声音冷得像冰。我死命拽她。三花猫不明所以，叫得更嗲。佳希手指关节发白，
剪刀尖在月光下闪寒光。病娇的爆发往往只需一秒。“她只是饿了！”我脱口而出人话。
佳希僵住。剪刀哐当落地。她蹲下来抱紧我，
身体发抖：“对不起…我又忘了…”我舔她手背，尝到咸味。暴戾与脆弱是病娇的一体两面，
而我成了平衡她的砝码。这认知让我既骄傲又悲伤。第二天清晨，
佳希在给我梳毛时突然说：“肥七，我们私奔吧。”我差点被猫粮噎死：“为啥？
马克思主义哲学课要点名了！”“有人要抓你。”她眼神严肃，“我偷听到校工队谈话，
今天下午全面清理。”我胡须抖了抖。校园对流浪动物从来残酷，
即使我有“校花宠物”头衔，在规章制度前也是蝼蚁。
佳希从书包掏出小学生用的卡通钱包：“我有存款三百块，够买去南京的票。
”我盯着她黑眼圈，知道她熬夜策划了逃亡方案。病娇的爱是座孤岛，
而我是她唯一想保留的活物。“不去。”我甩尾巴，“我要看你毕业典礼穿学士服的样子。
”她眼眶红了，暴力揉我脑袋：“傻猫！会被做成标本的！”“那也得是福尔马林泡着的，
摆你结婚床头。”她破涕为笑，又狠狠拧我耳朵。但这次没用力，像蝴蝶停留。
危机在午后爆发。校工队带着网兜围堵我时，佳希正给我喂酸奶。她突然把我塞进书包，
挺身面对那群男人：“这是我的情感支持动物，有精神科证明！
”带头的中年男人冷笑：“猫证呢？”佳希语塞。我确实是个黑户。眼看网兜要罩下来，
她突然尖叫：“他是我儿子的爸爸！”时间静止了。连树上的知了都闭嘴。
我从书包缝隙看见校工们张大的嘴，
以及佳希通红的侧脸——病娇的终极武器是毁掉自己的社会性死亡。“你、你儿子？
”带队者结巴。“未婚先孕，不行吗？”佳希挺直腰板，手在背后死死攥着书包带。
我蜷缩在黑暗里，听见她心跳如战鼓。校工们窃窃私语后撤退了。佳希松口气，打开书包。
我看着她汗湿的刘海，第一次想用人类语言说谢谢。但出口的却是：“谁是你儿子？
”她弹我鼻子：“你呀，肥七小朋友。”我们像完成了一场荒诞仪式的共犯，
坐在梧桐树下分食融化酸奶。蝉鸣又响起，仿佛刚才的闹剧只是夏日插曲。
但我知道事情没完。佳希的谎言需要更多谎言圆，而病娇的承诺是终身制。
她低头喂我时轻声说：“下次要说你是我丈夫才行。”我舔勺子的动作顿住。黄昏的光线里，
她的睫毛像沾了金粉。也许当只病娇的猫也不错，至少比当流浪猫强。我蹭蹭她手腕，
表示默许。2 猫与病娇的日常10月23日，星期四，雾霾与茉莉花香清晨六点，
我在佳希的枕头缝里醒来。她的手臂横在我肚子上，沉得像死刑犯的镣铐。
根据《肥七生存手册》第一条：校花醒来前必须装睡，否则要承受起床气核爆。“肥七，
你心跳加速了。”佳希突然开口，眼睛还闭着。她的指尖轻按我腹部，像法医检查尸体。
我继续伪装均匀呼吸。这姑娘有超自然感知力，能通过我尾巴抖动幅度判断我是否在做春梦。
上周我梦见那只布偶猫，佳希第二天就往我饭盆里加了半罐辣椒酱。“装睡？
”她翻身压住我，头发垂落成黑色牢笼，“那就做晨间运动吧。
”我认命地睁眼：“今天选A俯卧撑还是B仰卧起坐？”佳希微笑露出虎牙，
从床头摸出缎带系在我腰上：“C选项，陪你最爱的女主人体测。
”这就是我如今穿着迷你运动服出现在操场的原因。佳希在跑道边热身，
吸引着全校早练男生的目光。而我腰间的粉红色缎带蝴蝶结，随着奔跑像羞耻的旗帜飘扬。
“加油哦，肥七！”她举着秒表，声音甜得像毒苹果，“不及格的话，今晚猫粮换成减肥餐。
”我拼命迈动短腿。跑完第三圈时，我撞见了沐秋。他穿着篮球服，
汗珠在锁骨汇成小溪：“佳希学姐的猫也锻炼？”佳希瞬间闪现，
把我捞进怀里：“他在进行爱的特训。”沐秋伸手想摸我头，佳希侧身避开：“学长，
肥七今天还没消毒。”她的消毒水喷雾精准喷向沐秋指尖。病娇的领地意识堪比军火库，
我甚至怀疑她在我毛发里装了GPS。回宿舍路上，佳希哼着歌给我梳毛。
剪刀擦过我脖颈时，她轻声说：“刚才他想碰你的是右手食指吧？要不要让它暂时消失呢？
”我一口咬住她手腕——没用力，像含住一块冰。这是我们的安全词替代动作。“开玩笑的。
”她笑着挠我下巴，眼神却暗沉如夜，“不过肥七，你护着他的样子让我有点不开心。
”危险信号亮起红灯。我立刻翻出肚皮，发出咕噜声。佳希的表情融化得像棉花糖，
把脸埋进我绒毛深吸气。看，驯服病娇需要随时切换求生模式。午后我溜进图书馆避暑，
在哲学书架顶层找到专属座位。下面是人类学生的窃窃私语：“听说了吗？
佳希拒绝了沐秋的晚会邀请。”“果然女神只可远观啊……”他们不知道，
佳希的拒绝理由是“要回家给猫剪指甲”。人类总把孤高误解为优雅，
其实只是病娇的占有欲在作祟。阳光透过百叶窗切割出条纹阴影，我昏昏欲睡。
突然有只手把我拎起来，佳希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抓到逃课的小猫了。
”她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但指尖沾着血。我瞳孔收缩——那血迹新鲜得像刚绽放的玫瑰。
“别担心，是颜料。”她把我按进怀里，走向艺术楼画室，“我在画你哦，肥七。
”画布上的我躺在星空下，但背景色猩红如血。佳希的调色盘堆满深红颜料，
画架旁放着美工刀。“像吗？”她咬破手指，在画布角落按了个血指印，“这样就是签名了。
”我盯着她渗血的手指。病娇的艺术总是带着自毁倾向，而我是她唯一的观众。黄昏时，
我们坐在天台边缘吃冰淇淋。佳希把香草味抹在我鼻尖：“肥七，如果我跳下去你会难过吗？
”我舔着爪子：“会，因为没人给我开猫罐头了。”她大笑，双腿在空中摇晃。
下面是小如蚂蚁的学生们，无人知道头顶的生死问答。佳希突然说：“其实我试过。
初三那年，从这样的高度。”我尾巴僵住。冰淇淋滴落在她裙摆，像融化的雪。“后来呢？
”“摔在雨棚上，骨折了三处。”她展示左手腕的浅疤，
“但最痛的是醒来发现没人注意到我消失。”我用头顶蹭她手臂。夜幕降临后，
佳希的梦游症再次发作。我跟着她游荡到生物实验室，
看她对着人体骨骼模型说话：“李先生，你见过我的猫吗？”模型自然不会回答。
佳希却突然生气，把模型手指掰断一节塞进口袋：“惩罚你的沉默。
”我缩在显微镜后面发抖。夜间的病娇像失控的玩偶，每一步都踩在现实与疯狂的边界线上。
回宿舍时，佳希在楼梯间突然清醒。她看着手里的骨骼手指，茫然问我：“这是道具吗？
”我叼走那节指骨扔进垃圾桶。佳希蹲下来抱紧我，身体颤抖如秋风中的叶。
病娇最残忍的是清醒后的自责，而我是她唯一的共犯。深夜两点，
我们挤在宿舍单人床上看恐怖片。佳希把脸埋在我背后，指甲陷进我皮毛。“肥七，
鬼出来了吗？”“喵。”出来了“可怕吗？”“喵呜。”你比鬼可怕她轻笑，
呼吸吹动我绒毛。笔电屏幕的光映在墙上，我们的影子像连体婴。看到女主角遇害时，
佳希突然说：“如果我是鬼，就变成你尾巴上的毛，永远缠着你。”这情话让我炸毛。
但更吓人的是，她真的开始研究黑魔法书，试图制作“人猫共生咒”。
“需要你的胡须和三滴血。”第二天早餐时，佳希举着试管宣布。
我护住食盆后退：“这是科学社会！”“爱情要超越科学。”她眼神狂热如邪教教主。
最后妥协方案是我给她一根尾毛，佳希郑重地装进项链吊坠里。病娇的浪漫总是带着血腥味，
而我已经习惯这种日常。周末的社团招新成了新战场。佳希被话剧社团长纠缠时，
我正被一群女生围观光荣。突然有学妹抱起我：“好可爱的橘猫！学姐我可以摸吗？
”佳希的微笑瞬间冻结。她拨开人群走来，每一步都像死神逼近：“不好意思，他有传染病。
”“诶？可是看起来很健康……”“狂猫症。”佳希把我夺回去，手指掐进我腋下，
“发作时会咬碎洋娃娃的头。”学妹们尖叫逃散。我抗议地抓她衣领，却被塞进书包。
黑暗中听见她对外宣布：“肥七需要隔离治疗，暂不接受探视。”你看，
病娇的谎言总是即兴而精致。但最戏剧性的事件发生在周一早晨。
我收到一封情书——用鱼干压着的粉色信封，署名是“暗恋你的三花猫”。佳希发现时，
信纸在她掌心皱成团。“解释。”她坐在天台边缘，双腿悬空晃荡。
我缩在排水管后面：“可能是恶作剧……”“她约你今晚在樱花道见面。”佳希微笑，
美工刀在水泥地划出火星，“要去吗？”求生本能让我扑进她怀里打滚：“汪！
”错误发音的狗叫是终极讨好手段佳希捏住我后颈皮：“好吧，我替你去。
”月光下的樱花道像恐怖片场景。佳希穿着我的项圈躲在树后，而我被拴在她脚边。
当三花猫出现时，佳希突然用变声器开口：“我是肥七的灵魂管家。”三花猫吓跑了。
佳希摘下变声器亲吻我额头：“解决情敌要优雅。”可是你的眼神像刚完成谋杀啊，
我啃着补偿金枪鱼想。这样的日常持续到十月末。某个雨夜，佳希发烧到39度，
却坚持给我梳毛。我蜷缩在她滚烫的胸口，
听她呓语：“肥七……不要像妈妈那样消失……”我舔她眼角，尝到咸味。
病娇最脆弱时才会泄露往事，而我是她唯一的保险箱。深夜她服药睡去，我偷出她手机。
相册里存着我365张睡颜，日记APP密码是我生日。
在名为“肥七观察记录”的文件夹里，有条标注红心的语音：“今天猫看了窗外很久，
是不是想逃？但如果切断腿筋，就会永远留在我怀里了吧。”我删除语音，
却留下备份存在云端。我和佳希是彼此的光与影。清晨雨停时，佳希退烧醒来。
她发现手机位置变动，却只是揉我肚子：“偷看女生隐私的猫要受罚哦。
”惩罚是穿她手织的圣诞毛衣拍照——在全校公告栏。当沐秋指着照片说“这猫好像你”时，
佳希微笑回答：“他是我儿子。”社会性死亡有时是甜蜜的酷刑。现在，
我蹲在佳希的文学史课本上写这篇日记。她正在翻译波斯情诗，偶尔喂我一颗葡萄。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睫毛投下阴影。看似平静的午后，
但我知道她抽屉里锁着新买的宠物定位器。而我的项圈里，藏着她上周剪下的指甲。
我们是共生体，是囚徒与狱卒，是病娇校花与话痨猫的荒谬组合。
但当佳希哼着歌挠我下巴时，我居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比当流浪猫强。
3 失踪的校草11月1日，星期五，落叶与警报声沐秋失踪了。校园公告栏贴满寻人启事，
照片上的他穿着篮球服微笑，露出那颗标志性的虎牙。警方在樱花道尽头发现了他的手机，
屏幕碎裂，沾着泥泞和一抹暗红。“肥七，你闻到了吗？”佳希蹲在案发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