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高烧不退的儿子，跪在陆家别墅的暴雨里。 铁门打开，陆廷渊撑着黑伞，
目光落在孩子与他极为相似的脸上。 五年前我逃了他的婚，
今天却要求他救这个他不知存在的孩子。 他捏着我下巴问：“带着我的种跑了五年，
现在知道回来了？”第1章 婚礼惊变音乐声震耳欲聋。婚纱曳地，上面缀着碎钻。
我站在休息室门口，手心都是汗。两个月了。这个秘密，我藏了两个月。今天，
终于能告诉他。门虚掩着。我正要推开。却听见里面传来陆廷渊冰冷的声音。“恩情？
”“是，娶她，只是为了报沈叔当年的恩。”我僵在原地。血液瞬间冻结。
“沈家就剩她一个，我总不能看着她流落街头。”他轻笑一声，带着漫不经心的残忍。
“等沈氏彻底并入陆氏，这份恩情，就算还清了。”指甲掐进掌心。我却感觉不到疼。
原来如此。原来这场全城瞩目的婚礼。只是一个报恩的笑话。我低头，轻轻抚摸着小腹。
这里，有我们刚满两个月的孩子。他知不知道？他不在乎。音乐还在响。《婚礼进行曲》，
庄重又讽刺。我慢慢往后退。一步，两步。然后转身，狂奔。婚纱太重，我干脆弯腰，
一把扯掉裙摆。钻石划破手指，血珠渗出来。像我心口裂开的洞。停车场。我拉开车门，
发动引擎。后视镜里，酒店的金色尖顶越来越远。像个华丽的牢笼。手机疯狂震动。屏幕上，
“陆廷渊”三个字不断闪烁。我按下关机键。世界终于清净。眼泪这时才敢掉下来。
一颗接一颗，砸在方向盘上。“宝宝...”我哽咽着，声音发抖。
“对不起...”“妈妈只有你了。”夜色深沉。我开着车，漫无目的。不知道要去哪。
但只要离开这里。离开那个叫陆廷渊的男人。远远的。雨开始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模糊了前路。就像我模糊的未来。
后视镜里突然亮起刺眼的远光灯。几辆黑色轿车，正加速追来。是陆廷渊的人。他发现了。
我猛踩油门。发动机发出嘶吼。雨越来越大。视线一片模糊。转弯时，轮胎打滑。
失控的感觉袭来。我死死握住方向盘。不能出事。为了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砰——”车头撞上护栏。安全气囊弹出来，砸得我头晕目眩。小腹传来一阵隐痛。
我捂住肚子，冷汗直冒。“宝宝...别怕...”“妈妈在...”车门被粗暴拉开。
雨水混着冷风灌进来。陆廷渊站在车外。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只是眼神阴沉得可怕。
他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逃犯。“沈知意。”声音冷得像冰。“你竟敢逃婚？”我抬头，
雨水模糊了视线。却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怒火。没有关心。没有担忧。只有被挑衅的震怒。
他伸手，想要拽我下车。我猛地向后缩。这个动作激怒了他。“跟我回去！
”“不...”我摇头，声音发抖。“我不回去...”他冷笑，俯身靠近。“由不得你选。
”目光落在我护着小腹的手上。他眼神一凝。“你...”话未说完。我眼前一黑，
软软倒下。最后的意识里。是他骤然变色的脸。和一声失控的呼喊。“知意！
”第2章 五年踪迹“妈妈...”软糯的呼唤把我从噩梦中拉出来。我猛地睁眼。
额头上都是冷汗。又梦到五年前了。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妈妈，你做噩梦了吗？
”小小的身子钻进我怀里。带着奶香和药香。我抱紧儿子，亲了亲他的额头。“没事，
妈妈没事。”窗外天刚蒙蒙亮。才五点。我却再也睡不着。轻手轻脚下床，开始一天的工作。
先把昨天接的单子做完。手工饰品，虽然赚得不多。但足够我们娘俩一天的饭钱。
针线在指尖穿梭。珍珠、水晶，一点点缀在底托上。就像这五年。我把破碎的自己，
一点点拼凑起来。“妈妈，吃药。”子谦端着水杯，摇摇晃晃走过来。小脸苍白，
嘴唇带着淡淡的紫色。先天性心脏病。像一把刀，悬在我头顶。我接过药片，一饮而尽。
苦味在舌尖蔓延。但比不上心里的苦。“宝贝真乖。”我摸摸他的头，心里发酸。
别的孩子在这个年纪，应该在外面疯跑。我的子谦，却要每天吃大把的药。
还要小心不能累着，不能激动。洗漱，做早饭。简单的白粥，配一点榨菜。子谦吃得很香。
“妈妈煮的粥最好吃了。”他仰着小脸笑，眼睛弯成月牙。像我。但眉眼间的轮廓，
越来越像那个人。这让我恐慌。吃完饭，送他去幼儿园。说是幼儿园，
其实是特殊儿童托管中心。那里的老师，都懂得怎么照顾生病的孩子。费用也更贵。
“妈妈下午来接你。”我蹲下，替他整理衣领。在他脸上亲了又亲。“要听老师的话，
知道吗？”他用力点头，小手搂住我的脖子。“妈妈也要乖乖的。
”目送他小小的身影走进教室。我转身，赶往第一个打工地点。咖啡馆。换上制服，
系好围裙。一站就是八个小时。点单、做咖啡、收拾桌子。忙得脚不沾地。“38号，
拿铁好了！”我扬声喊道，把杯子推到取餐台。手腕酸得发抖。下午三点。
匆匆赶去接下班的子谦。然后送他去康复中心做理疗。看着针头扎进他细小的血管。
我的心也跟着抽痛。“妈妈，我不疼。”他反而安慰我，小脸坚强得让人心疼。理疗结束，
已经华灯初上。赶回家，做饭，哄他睡觉。等他呼吸平稳，我才敢拿出第二份工作。
翻译稿子。对着电脑，一个字一个字地敲。眼睛干涩发疼。脖子僵硬得转动都困难。
但想到下个月的药费。想到即将到期的手术费。我又挺直了脊背。深夜十一点。
终于完成今天的份额。我瘫在椅子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窗外是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属于我。五年前，我带着身孕逃离。
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陆廷渊的世界里。用尽所有积蓄，来到这个南方小城。
生下子谦的那一刻，我哭得不能自已。他那么小，那么软。却带着先天性的疾病。医生说，
需要长期治疗。最好在五岁前做手术。手术费，天文数字。从那天起，我知道。
沈知意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是一个叫沈念的母亲。一个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的母亲。
珠宝设计？豪门千金？那都是上辈子的事。现在，我只会算计着每一分钱。
算计着怎么让儿子多活一天。抽屉里，放着今天的检查报告。医生的原话还在耳边回响。
“孩子的情况在恶化。”“必须尽快手术。”“不能再拖了。”我闭上眼，
绝望像潮水般涌来。钱。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可是去哪里弄？借？早就借遍了。卖？
能卖的都卖了。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那个我发誓，再也不会回去的地方。
那个男人的名字，在我舌尖滚了滚。带着血腥味。陆廷渊。为了子谦。我好像，别无选择。
第3章 绝望跪求银行卡余额：327.6元。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惨白。
像我现在的心情。子谦昨晚又发病了。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嘴唇发紫。呼吸像破旧的风箱。
急诊室的灯亮了一夜。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必须手术了。”“不能再拖。”手术费。
三十万。这个数字像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翻遍通讯录。能借的都借过了。“对不起，
念念，我最近也...”“孩子他爸生意失败，实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歉意。
但歉意救不了我的孩子。最后一件首饰。母亲留给我的玉镯。当了。老板眯着眼，
灯光下仔细端详。“料子不错，可惜...”他摇头，给出价格：“八千。”我的心沉下去。
“这是上好的和田玉...”“现在行情不好。”他打断我，眼神精明。“要卖就这个价。
”我咬咬牙。“卖。”钱到手。薄薄一叠。离三十万，还差得远。我去了最好的医院。
挂专家号。“李教授的号？”护士头也不抬。“排到半年后了。
”半年...子谦等不了那么久。“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的声音在发抖。
“我儿子真的...”“谁不急？”护士终于抬头，眼神冷漠。“等着吧。”我站在原地。
手脚冰凉。走出医院时，天空灰蒙蒙的。像我的心。子谦拉拉我的衣角。“妈妈，
我不治病了。”他仰着小脸，努力笑着。“我们回家吧。”我的心像被针扎。密密麻麻地疼。
“傻孩子。”我蹲下，紧紧抱住他。“妈妈一定会治好你。”雨开始下。淅淅沥沥。
打湿了我的肩。也打湿了最后的犹豫。我知道该去找谁。那个我发誓再也不见的人。
那个让我夜夜噩梦的名字。陆廷渊。出租车停在别墅区外。保安拦着不让进。“我找陆廷渊。
”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涩得发疼。“有预约吗？”保安上下打量我。眼神轻蔑。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五年前判若两人。“没有...”“那不能进。”他转身要走。
“等等！”我拉住他，声音急切。“你告诉他，沈知意找他。”保安愣住。
显然听过这个名字。五年前那场逃婚，闹得满城风雨。他拿起对讲机，低声说着什么。
片刻后，他看向我。眼神复杂。“陆先生说...”“不见。”两个字。像冰锥，刺穿心脏。
雨越下越大。子谦在我怀里发抖。“妈妈，冷...”我抱紧他。最后的路，也断了。
绝望像藤蔓，缠绕脖颈。越收越紧。窒息。我看着那扇雕花铁门。像通往另一个世界。华丽，
冰冷。不容侵犯。就像陆廷渊。膝盖发软。我跪了下去。雨水瞬间浸透牛仔裤。冰冷刺骨。
“你干什么！”保安吓了一跳。子谦吓哭了。小声啜泣。“妈妈...起来...”我摇头。
抱紧他。“陆廷渊！”我用尽力气喊。声音在雨声中破碎。
“求你...”“救救孩子...”铁门依旧紧闭。像一张冷漠的脸。雨水模糊了视线。
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时间一点点流逝。希望一点点熄灭。就在我快要撑不住时。铁门，
缓缓开了。黑色皮鞋停在我面前。伞沿抬起雨水。我抬头。对上陆廷渊冰冷的眼睛。
像五年前那个雨夜。没有丝毫温度。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然后，移到子谦身上。定格。
瞳孔，猛地一缩。第4章 强制禁锢“起来。”陆廷渊的声音比雨还冷。我跪在原地，
动弹不得。膝盖早就麻木。心也是。他俯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吓人。
“我让你起来！”几乎是将我提了起来。子谦吓得往我身后躲。小脸惨白。
陆廷渊的目光死死锁在他脸上。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他...”声音竟然有一丝发抖。“是谁的孩子？”我抱紧儿子，嘴唇咬出血。
铁锈味在口腔蔓延。“不关你的事。”他冷笑，眼神锐利如刀。“沈知意，你最好说实话。
”伞倾斜着，雨水打湿他昂贵的西装肩头。但他浑然不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子谦脸上。
那张和他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跟我进去。”他再次伸手，这次是抓向子谦。
我猛地后退。“别碰他！”声音尖利，带着绝望的防御。陆廷渊的手僵在半空。
眼神瞬间阴沉。“由不得你。”他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个黑衣男人上前。“请吧，
沈小姐。”语气恭敬，动作却不容拒绝。我被半推半请地带进别墅。五年了。
这里什么都没变。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奢华的吊灯。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像医院。
也像牢房。子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小声啜泣。“妈妈，我怕...”我轻拍他的背，
心脏揪痛。“没事，宝贝不怕。”陆廷渊走在前面，背影僵硬。佣人递来干毛巾。
他看都不看，直接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盯着我。像盯着猎物。
“现在，解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解释什么？”我护着子谦，
声音平静。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孩子。”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什么时候的事？
”我低头，看着子谦发顶的旋。和陆廷渊一模一样。瞒不住了。“婚礼那天。”我轻声说，
“我本来想给你惊喜。”他瞳孔骤缩。像是被什么击中。后退半步，扶住桌沿。
“所以...”声音沙哑得可怕。“你带着我的孩子...”“跑了五年？”最后三个字，
几乎是吼出来的。子谦吓得浑身一抖。我立刻把他护在身后。“不然呢？”我抬头，
直视他的眼睛。“等着你报完恩，把我们扫地出门吗？”他愣住。脸上闪过什么。太快，
我看不清。“就因为这个？”他向前一步，气势逼人。“就因为我说的那些话？”“不够吗？
”我反问，心脏抽痛。“陆廷渊，在你眼里，我的感情就这么廉价？
”“廉价到...”声音哽咽，“可以用来报恩？”他沉默。眼神复杂。愤怒，困惑，
还有...痛苦？不，一定是我看错了。陆廷渊怎么会痛苦。他只会让别人痛苦。良久，
他开口。声音恢复一贯的冰冷。“从今天起，你们住在这里。”我猛地抬头。“不可能！
”“我说了算。”他转身，按下内线电话。“把客房收拾出来。”“再加一张儿童床。
”挂断电话，他看向我。眼神不容置疑。“在孩子治好病之前...”“哪里都不准去。
”我浑身发冷。“你这是非法拘禁！”他轻笑，带着嘲讽。“那就报警试试。
”“看看警察会不会管...家务事。”最后三个字，说得意味深长。子谦突然咳嗽起来。
小脸憋得通红。我慌忙拍他的背。“药...”手忙脚乱翻找背包。药瓶空了。我僵在原地。
陆廷渊皱眉，快步走来。“怎么回事？”“药吃完了...”我的声音在发抖。
“他需要每天服药...”陆廷渊一把抱起子谦。动作出乎意料地轻柔。“备车！
”他对佣人吼道。“去醫院！”然后看向我，眼神复杂。“还愣着干什么？
”我呆呆地跟着他往外走。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和怀里小小的儿子。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仇恨，感激，恐惧...交织在一起。勒得我喘不过气。车窗外，雨还在下。
像五年前那个夜晚。只是这一次...我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第5章 父子对峙医院的消毒水味很浓。子谦躺在病床上，小手抓着我的手指。
睡着了还皱着眉。像个小老头。陆廷渊站在窗边。背影僵硬。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孩子的情况很不好。”“需要尽快手术。”“不能再受刺激。
”每一句都像锤子砸在我心上。陆廷渊转身。目光落在子谦脸上。复杂难辨。
“他叫什么名字？”声音低沉。我抿紧嘴唇。“陆子谦。”他瞳孔微缩。“姓陆？
”“不然呢？”我抬头看他。“让他跟着我姓沈，好让你更恨他吗？”他沉默。走到床边。
伸手想碰孩子的脸。指尖却在半空停住。犹豫。这个从来杀伐果断的男人。竟然会犹豫。
子谦突然动了一下。睁开眼。对上陆廷渊的视线。瞬间，小脸煞白。“妈妈！
”尖叫着扑进我怀里。浑身发抖。“怕...我怕...”陆廷渊的手僵在那里。脸色难看。
“我是爸爸。”他试图放柔声音。却显得更加生硬。子谦拼命摇头。把脸埋在我胸口。
“不是...不是爸爸...”“爸爸不会凶妈妈...”童言无忌。却像把刀。
扎进陆廷渊心里。他的脸瞬间阴沉。“我凶你？”他看向我。眼神锐利。
“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我抱紧子谦。心冷得像冰。“需要教吗？”“陆廷渊，
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告诉他，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猛地站直身子。胸膛起伏。
“我是什么样的人？”声音压抑着怒火。“一个被妻子在婚礼上抛弃的人？
”“一个连自己有个儿子都不知道的人？”子谦吓得大哭。哭声在病房里回荡。
护士推门进来。“请保持安静！”“病人需要休息！”陆廷渊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
转身。一拳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好，很好。”他背对着我。肩膀紧绷。“沈知意，
你总是知道...”“怎么激怒我。”说完，摔门而去。脚步声渐远。子谦还在哭。
小身子一抽一抽。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哼着摇篮曲。眼泪却止不住地流。落在孩子发间。
对不起，宝贝。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没能给你一个温柔的爸爸。病房外。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陆廷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尊雕塑。目光依旧落在子谦脸上。
带着我读不懂的情绪。这一次。不是愤怒。而是...痛楚。第6章 旧友归来一周后。
子谦出院。回到那座华丽的牢笼。陆廷渊请了最好的医生。安排了最周全的护理。
却很少出现。偶尔回来。也是远远站着。看着子谦。不敢靠近。子谦依旧怕他。
看见他就往我身后躲。父子之间。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这天下午。子谦在花园玩。
我坐在长椅上看着。阳光很好。照在孩子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知意？”熟悉的声音。
带着不确定。我回头。愣住。周慕白站在不远处。白大褂还没换下。金丝眼镜后的眼睛。
满是惊讶。“真的是你...”他快步走来。上下打量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不告诉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慕白...”声音哽咽。五年不见。
他依旧温润如玉。像冬日里的暖阳。“孩子...”他看向子谦。眼神温柔。“是你的？
”我点头。鼻子发酸。他蹲下身。对子谦伸出手。“你好啊，小朋友。”“我叫周慕白，
是你妈妈的朋友。”子谦歪着头看他。难得没有躲闪。“你是医生吗？”“是啊。
”周慕白笑得更温柔。“你怎么知道？”“你身上有医院的味道。”子谦小声说。
“和我一样。”周慕白眼神一凝。看向我。“孩子生病了？”我还没回答。
另一个冰冷的声音插进来。“他是谁？”陆廷渊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脸色阴沉。
目光落在周慕白身上。带着审视和敌意。我站起身。下意识挡在周慕白面前。“我的朋友。
”“朋友？”陆廷渊冷笑。“什么朋友？”“需要靠这么近说话？”周慕白站起身。
不卑不亢。“陆先生，久仰。”“我是周慕白，知意的...”他顿了顿。“老朋友。
”两个男人对视。空气仿佛凝固。陆廷渊上前一步。将我拉到身后。动作霸道。
“这里不欢迎外人。”“请回。”周慕白不为所动。“我是来看知意和孩子的。
”目光转向子谦。“另外，作为医生...”“我想了解一下孩子的病情。
”陆廷渊眼神更冷。“有最好的医疗团队。”“不劳费心。”“最好的团队？
”周慕白微微挑眉。“就是让孩子害怕到不敢说话的父亲？”一语中的。陆廷渊脸色骤变。
“你说什么？”“我说...”周慕白声音平静。“孩子的病，需要的是关爱，不是囚禁。
”他看向我。眼神温柔而坚定。“知意，如果需要帮助...”“随时找我。
”递来一张名片。转身离开。背影挺拔。陆廷渊盯着那张名片。眼神阴鸷。“旧情人？
”他低头，在我耳边问。声音冰冷。“这么快就找上门了？”我甩开他的手。心累无比。
“陆廷渊，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