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温水里的青蛙我又被王总堵在办公室骂了半个小时。唾沫星子溅在我廉价的衬衫上，
混着他身上的酒气，酸腐得像馊掉的泔水。“周明！这个月的业绩再垫底，你就卷铺盖滚蛋！
”他把报表摔在我脸上，纸角划破了我的下巴，“你老婆陈雪长得那么漂亮，
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血珠渗出来都没知觉。
但我没敢吭声，只是弯腰捡起报表，像条被抽了骨头的狗，灰溜溜地退出办公室。
同事们假装看电脑，眼角的余光却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我知道他们在笑什么——笑我三十岁了还在底层挣扎，笑我连老婆买支口红都要犹豫半天，
笑我每个月的工资还不够陈雪买个包。回到家时，陈雪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
电视里放着狗血剧，女主角哭哭啼啼地控诉丈夫出轨。她瞥了我一眼，
声音从面膜底下透出来，闷闷的：“回来了？饭在厨房，自己热。”我嗯了一声，走进厨房。
冰箱里只有剩饭和半棵蔫了的青菜，是我昨天晚上剩下的。热饭的时候，
我看着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头发油腻，眼袋乌青，衬衫袖口磨得起了毛边。这样的我，
确实配不上陈雪。她是我们公司的前台，当年追她的人能从写字楼排到地铁站。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我，或许是被我当时写的几首酸诗骗了，或许是一时糊涂。结婚三年，
她从一开始的温柔体贴，变得越来越不耐烦，眼里的光也一点点熄灭。“对了，”她走进来，
摘了面膜，露出保养得宜的脸，“我大学室友林薇明天来住几天，她刚离婚，没地方去。
”我愣了一下：“住几天？我们家就两室一厅……”“让她住客房，你委屈几天睡沙发。
”她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林薇以前帮过我大忙，这点忙你都不帮？”我没再说话。
在这个家里，我早就习惯了服从。第二天晚上，林薇来了。她穿着一条酒红色的吊带裙，
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走路的时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朵开得正艳的罂粟。
她画着精致的妆，眼尾扫了点酒红的眼影，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梨涡里像盛着酒，
看得人心里发慌。“周明哥好，麻烦你了。”她伸出手，指尖涂着亮片指甲油，
在灯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我赶紧伸手去握，她的手软软的，带着点护手霜的甜香，
轻轻碰了一下就收回去了，却像有电流顺着指尖窜遍全身。陈雪在旁边咳了一声，
我才回过神，尴尬地移开目光。晚饭时，林薇不停地给我夹菜，
筷子好几次“不小心”碰到我的手。她的领口开得很低，我低头盛饭时，
总能看到一片雪白的肌肤，像雪地里的光，晃得我头晕。“周明哥，你跟陈雪姐真恩爱，
”她抿了口红酒，眼神迷离地看着我，“不像我，遇人不淑。”陈雪笑了笑：“他啊，
就那样，闷葫芦一个。”话里带着嫌弃，却没阻止林薇的小动作。我喝了点酒，头有点晕。
林薇突然说起大学时的事，说陈雪那时候总夸我写的诗好，说我是个有才华的人。“真的吗？
”我有点受宠若惊，太久没人夸过我了。“当然是真的，”她凑近了些，
热气呼在我的耳朵上，“周明哥，我能看看你写的诗吗？”她的头发扫过我的脖子，
像羽毛轻轻搔刮，我浑身一僵，感觉脸上在发烫。“看什么诗啊，都是些酸文。
”陈雪站起来收拾碗筷，“林薇，我带你去客房看看，缺什么跟我说。”林薇哦了一声，
站起来的时候，脚下似乎崴了一下，往我身上倒过来。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正好揽住她的腰。她的腰很细，隔着薄薄的裙子，能感受到温热的肌肤和紧致的线条。
“谢谢周明哥。”她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离我只有几厘米，
我甚至能看清她睫毛上的亮片。陈雪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林薇，好了没？”“来了！
”她慌忙站直，脸颊红红的，像熟透的苹果。我坐在原地，心脏砰砰直跳，
手里还残留着她腰上的温度和香水的味道。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像条吐着信子的蛇，慢慢缠上我的脚踝。我当时还不知道，
这只是开始。温水已经慢慢加热，而我这只青蛙，还傻乎乎地以为是享受。
第二章 指尖的火焰林薇住进来的第三天，陈雪说公司要加班，晚上不回来了。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没滋没味的。客房的门突然开了，
林薇穿着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裙走出来，睡裙很短，几乎刚到大腿根，走路的时候，
两条白皙的腿在灯光下晃来晃去。“周明哥，我睡不着，能陪我说说话吗？”她抱着个抱枕，
头发乱糟糟的，像只刚睡醒的小猫。我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她在我旁边坐下，
身上的香味更浓了，是那种甜腻的花香，闻多了让人有点发晕。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她说她前夫怎么家暴她，怎么把她的钱都骗走，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真羡慕陈雪姐，”她擦了擦眼泪，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有你这么好的男人疼她。
”“我不好……”我尴尬地挠挠头，“我没本事，让她跟着我受委屈。”“怎么会呢？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很软，指甲修剪得圆圆的，轻轻掐了一下我的掌心，“周明哥，
你很温柔，比我前夫强一百倍。”我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想抽回来，她却抓得更紧了。
她的指尖带着点凉意，滑过我的手背，像小蛇一样钻进我的指缝。“林薇，
你别这样……”我的声音有点发颤。“我哪样了？”她凑近了些，呼吸喷在我的脸上，
带着红酒的甜香，“周明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我没说话，心里像有只猫在挠，
又痒又慌。她突然笑了，松开我的手，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喝点酒吧，解解闷。
”我们一人一罐啤酒，默默地喝着。电视里还在放着无聊的节目，
客厅里只剩下啤酒罐碰撞的声音和她偶尔的叹息。喝到第二罐的时候，我有点晕了。
林薇突然靠在我的肩膀上，头发蹭着我的脖子，痒痒的。“周明哥，我冷。”我浑身一僵，
能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贴着我的胳膊，还有胸前若有若无的触感。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个念头：推开她。可我的手像被钉住了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她慢慢抬起头，
眼睛亮晶晶的，像含着水。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
看到她微微张开的嘴唇，闻到她呼吸里的酒香。“周明哥……”她的声音软软的，
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闭上眼睛，心里有个声音在喊：不行，她是陈雪的朋友！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说：陈雪根本不珍惜你，
她早就不在乎你了……就在她的嘴唇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猛地推开她，
站起来：“我去洗澡了！”我几乎是逃进浴室的，打开花洒，用冷水浇在头上。
冰冷的水让我稍微清醒了些，可脑子里全是林薇的样子——她含泪的眼睛，她柔软的手，
她身上的香味……洗完澡出来，客厅的灯已经关了，林薇应该回房了。我松了口气，
刚要躺在沙发上，就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是林薇的睡裙。白色的真丝睡裙，
被整齐地叠放在沙发上，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香味。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放在这的，
或许是故意的，或许是不小心掉的。我拿着睡裙，心里像有团火在烧。客房的门虚掩着，
里面透出微弱的光。我走到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睡裙放在了门口，
轻轻敲了敲门：“你的衣服掉了。”里面没声音，我转身想走，门突然开了。林薇站在门口，
身上没穿衣服，只用一条浴巾裹着身体，浴巾松松垮垮的，
露出大半截雪白的肩膀和胸前的沟壑。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脖子往下流，
滑进浴巾里，消失不见。“周明哥……”她的声音带着刚洗澡后的慵懒，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眼睛像被磁石吸住一样，移不开。浴巾很窄，根本遮不住什么，
我能看到她光滑的后背，还有浴巾边缘露出的一点臀线。“进来吧。”她侧身让我进去，
像在邀请我进入一个甜蜜的陷阱。客房里弥漫着沐浴露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种让人晕眩的气息。她走到床边坐下，浴巾滑落在腰上，露出更多的肌肤。“周明哥，
我知道你喜欢我，”她抬起头，眼神大胆而直接，“别装了，我看得出来。
”我像被施了定身咒，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地流淌，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她慢慢站起来，一步步朝我走来，浴巾在她走动时轻轻晃动，随时可能掉下来。
她走到我面前，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我也喜欢你，周明哥。
”她的手滑到我的胸口，轻轻解开我的睡衣扣子，指尖带着点凉意，划过我的皮肤，
点燃一路的火焰。我的理智像紧绷的弦，终于在她的指尖碰到我小腹的那一刻，彻底断了。
我猛地抱住她，把她按在墙上，吻了下去。她的嘴唇很软，带着沐浴露的甜味，
像颗熟透的草莓。她的舌头灵活地钻进我的嘴里，和我的纠缠在一起。
她的手在我的背上胡乱地摸着，浴巾早就掉在了地上，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颤抖。我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她像条蛇一样缠上来，
双腿勾住我的腰，指甲在我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照亮她白皙的皮肤和迷离的眼神，像一幅让人疯狂的画。那晚，我像个溺水的人，
抓住了一根浮木，不管不顾地沉沦下去。我忘了她是陈雪的朋友，忘了自己是个有妇之夫，
忘了所有的道德和规矩。我只知道，在她的体温里，在她的喘息里，
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活着的感觉。第三章 摊牌的耳光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陈雪的尖叫声吵醒的。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客房的床上，林薇蜷缩在我怀里，
身上只盖着一半被子，露出的肩膀上满是暧昧的红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刺得人眼睛生疼。“周明！你们在干什么？！”陈雪站在门口，脸色惨白，
手里的早餐袋掉在地上，豆浆洒了一地。我像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清醒了。林薇尖叫一声，
慌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身体不停地发抖。“陈雪，你听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慌乱地找裤子穿，语无伦次。“不是我想的那样？”陈雪冷笑一声，
冲过来，指着林薇的鼻子骂道，“林薇！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你这个贱人！”“对不起，陈雪，我不是故意的……”林薇哭了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不是故意的？”陈雪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和林薇，“你们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
告诉我不是故意的？周明，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她突然扬起手，
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这是她第一次打我，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撕碎。“陈雪！”我捂着脸，又气又急，
“你别不讲理！”“我不讲理？”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指着我，“你出轨，
你跟我的好朋友搞在一起，你还有脸说我不讲理？周明，我们离婚！
”“离婚”两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愤怒。离婚？她早就想离婚了吧？或许，她早就厌倦我了。
“离就离！”我脱口而出。陈雪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转身冲出房间，摔门而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林薇。她裹着被子，
怯生生地看着我：“周明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我深吸一口气，
穿上衣服，“是我自己的问题。”走出客房，客厅里一片狼藉。陈雪的东西少了很多，
她的行李箱不见了，看来是真的走了。我心里空荡荡的，像被挖走了一块。
林薇从房间里出来，穿着我的衬衫，衬衫很长，堪堪遮住大腿。她走到我身边，
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我的衣角：“周明哥，你别难过，陈雪姐她只是一时生气，过几天就好了。
”我没说话，走到沙发上坐下，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我看着林薇苍白的脸，
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昨天晚上的主动，陈雪今天早上“恰好”的出现，一切都太巧合了，
像写好的剧本。“林薇，”我掐灭烟头，看着她的眼睛，“你老实告诉我，
陈雪今天早上回来，你是不是知道？”林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低下头：“我……我不知道……”“你看着我。”我的语气加重了些。她抬起头，
眼神慌乱：“我……我早上听到开门声，以为是你醒了……”她的话漏洞百出，
但我没有再追问。我心里有个模糊的念头，像水底的石头，隐隐约约能看到轮廓，却抓不住。
接下来的几天，陈雪没回来，也没联系我。我像个行尸走肉，每天上班下班，
林薇默默地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对那天的事绝口不提，只是看我的眼神里，
多了些依赖和愧疚。一周后，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陈雪起诉离婚，理由是我婚内出轨，
并且要求我净身出户。我拿着传票，手止不住地发抖。净身出户？这个房子是我们婚后买的，
虽然首付大部分是她出的，但我也还了两年贷款。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就在这时，
林薇突然干呕起来，跑到卫生间吐了半天。我过去拍她的背，她抬起头，
脸色苍白：“周明哥，我……我好像怀孕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
怀孕了？我的？“你确定？”我的声音发颤。她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验孕棒，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两条红杠。“我今天早上测的，不敢告诉你……”我看着验孕棒，
心里一片混乱。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对不起，周明哥，
都是我的错……”她又哭了起来，“我不该缠着你，现在还怀了你的孩子，
陈雪姐肯定更恨我了……”“别哭了。”我叹了口气，心里的火气莫名地消了。事已至此，
再追究谁对谁错也没用了，“既然有了，就生下来吧。”林薇抬起头，
眼睛红红的：“真的吗？你不怪我？”“不怪。”我摸了摸她的头，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责任感。或许，这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开始找律师，
准备应对离婚官司。律师看完传票后，皱着眉头说：“周先生，对方的证据很充分，有照片，
有视频，还有林小姐的……证词。如果你不能拿出反驳的证据，净身出户的可能性很大。
”“照片？视频？”我愣住了，“什么照片？什么视频？
”律师把一个U盘递给我：“这是对方提交的证据副本，你自己看吧。”我把U盘插进电脑，
点开里面的文件。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里面是那天早上我和林薇在客房的照片，角度刁钻，
拍得清清楚楚。还有一段视频，是我们在客厅接吻的画面，光线很暗，但能看清是我们。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林薇的证词，她在里面说，是我强迫她的，说我一直对她图谋不轨，
还说我早就想和陈雪离婚了。这不是真的！明明是她主动勾引我的！
我猛地看向站在客厅门口的林薇，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这些……这些是怎么回事？”我指着电脑屏幕，
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们明明是……”“我……我没有……”林薇的眼泪掉了下来，双手紧紧抓着衣角，
“是陈雪逼我的！她拿着我儿子的病历威胁我，如果我不按照她说的做，
她就不给我儿子治病，还要把我以前做的事捅出去……”“你儿子？”我愣住了，
“你有儿子？”“嗯……”林薇哽咽着说，“我儿子得了白血病，需要很多钱治疗。
我前夫跑了，我走投无路，只能找陈雪帮忙。她一开始答应得好好的，说只要我帮她一个忙，
就给我五十万治病。
我没想到……没想到她让我做的是这个……”我脑子里像有无数根线缠在一起，乱成一团。
陈雪知道林薇有儿子？还知道她儿子生病？她是故意的？故意让林薇来勾引我，
故意设下这个圈套？“她还让你做了什么？”我追问，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她……她让我配合她演这场戏，让你净身出户。”林薇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说等离婚了，
就给我钱。可是现在……她拿到证据了，却不肯兑现承诺，还说如果我敢反悔，
就让我儿子……”她的话没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陈雪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林薇只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我想起陈雪最近总是晚归，想起她手机不离手的样子，
想起她看我的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冰冷……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周明哥，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薇哭着说，“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
别伤害我儿子……”看着她绝望的样子，我心里的愤怒渐渐被一种更深的恐惧取代。
陈雪的心机太深了，为了让我净身出户，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我不怪你。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
不能让陈雪的阴谋得逞。”林薇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我们……我们还有办法吗？
”“有。”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只要你肯帮我。”“我帮！我什么都愿意做！
”林薇连忙点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好。”我点了点头，“从现在开始，
你假装还在帮陈雪，把她的话都记下来，最好能录下来。还有，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其他的事？
比如……她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婚，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净身出户？
”林薇皱着眉头想了想：“她好像提过一次，说等拿到房子，就可以换一笔钱，
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具体是什么事，她没说。”“换钱？”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房子市价至少两百万，她拿这笔钱想干什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上个月，
陈雪说要给我买份保险，说是公司福利，让我签了个字。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
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林薇，你知道陈雪最近有没有买过保险？”我问。
林薇愣了一下：“保险？好像有。有一次我看到她在看保险合同，
还听到她打电话问什么受益人之类的……”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陈雪不仅想让我净身出户，很可能还想……我不敢再想下去，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周明哥，怎么了？”林薇看到我的脸色不对，担心地问。“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