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他携新欢登机日，
递离婚协议书时当顾衍带着他那位肤白貌美、身材惹火的“私人助理”登上我执飞的航班时，
我知道，这场持续两年的酷刑，该画上句号了。他永远不知道，每次我穿着剪裁合体的制服，
半跪在他和他身边不同的女人面前，为他们递上毛毯，调整座椅，
甚至弯腰为他们拾起掉落的物品时，我那看似平静的微笑下，是早已被碾碎成齑粉的自尊。
但这一次，我的心不会再为他泛起一丝涟漪。飞机平稳飞行在万米高空，
舷窗外是仿佛无垠的、棉花糖般铺展的云海，阳光炽烈，却照不进我心里的冰原。
苏晚站在经济舱尾部的备餐区，指尖用力到泛白，一丝不苟地核对着手上的餐食清单。
乘务长李薇踩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来，她立刻挺直背脊，双手交叠置于身前，
姿态标准得无可挑剔。“乘务长。”李薇接过清单，目光锐利地快速浏览，随后抬眼看向她，
那眼神带着审视与一丝长久以来的不解：“苏晚，你的资历、能力、外形，
早就可以申请晋升头等舱服务了，为什么每次机会摆在面前，你都选择放弃？
”苏晚垂下眼睫，浓密的阴影掩盖了眸底翻涌的情绪，声音平静无波：“回乘务长，
我认为自己在与经济舱旅客的沟通和服务细节上，还需要进一步磨练和积累。
”李薇将清单递还，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过分的谦逊，有时候是另一种骄傲。
你的潜力不止于此，别把自己困在原地。罢了，准备热餐吧。”“是。”苏晚恭敬应下。
李薇转身走向前舱，帘子掀开的刹那，
苏晚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像被磁石吸引般掠过那个最靠前、最宽敞的位置。头等舱1A，
那位尊贵的、连航空公司高层都要礼遇三分的黑钻卡乘客，是她的丈夫顾衍。而他身边，
紧挨着坐着一位年轻娇艳、曲线毕露的女孩。女孩穿着一件真丝吊带裙，外搭一件小开衫，
此刻开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脊和精致的锁骨。她正侧着头，红唇几乎蹭到顾衍的耳廓，
低声说着什么。顾衍脸上带着苏晚从未见过的、松弛而慵懒的笑意，那笑意却像淬了毒的针，
一根根扎进她的心脏。她迅速收回视线，仿佛被烫到一般，指尖瞬间冰凉。她不能去头等舱。
她无法做到，为自己的丈夫和他携带的女人，半跪下来，以最完美的仪态，
提供最体贴入微的服务。那无异于一场公开的、缓慢的凌迟。即使，他们的婚姻，
始于一场冰冷的交易，至今已有七百多个日夜，却比这万米高空的稀薄空气还要令人窒息。
她曾以为的救赎，不过是另一座更华丽的牢笼。
第二章：交易婚姻的冰冷开端与灼热试探两年前，苏家风雨飘摇。
父亲苦心经营多年的企业因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一夜白头。是顾家老爷子，顾衍的爷爷，
伸出了援手，注入了足以让苏氏起死回生的资金。条件之一，便是苏晚必须嫁给顾衍，
顾老爷子口中“最像他年轻时”、却也最是桀骜难驯的孙子。
她至今记得那场所谓的新婚之夜。没有婚礼，没有祝福，只有两本冰冷的红色结婚证，
以及顾家老宅那顿气氛压抑的晚餐。饭后，顾衍在爷爷威严的目光下，
将她带回了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新房”。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万家灯火，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所有伪装的温和顷刻瓦解，
只剩下拒人千里的冰寒。他甚至没有解开领带，只是站在客厅中央，
像打量一件不合时宜的商品一样看着她，目光掠过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苏晚，
”他声音冷淡，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响，“这桩婚姻因何而来，
你我心知肚明。我爷爷喜欢你，认为你的安静能‘镇住’我。我尊重他的意愿，所以娶你。
”他顿了顿，向前走了两步，停在离她仅一拳之隔的地方。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杂着一丝酒意，强势地侵入她的感官。他的指尖，
几乎要触碰到她裸露在空气中的纤细脖颈，带着一种危险的、审视的意味。
“至于我们……”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没有温度的弧度，“……相安无事，是最好状态。
我不会碰你，”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纤细的腰肢和裙摆下笔直的小腿，眼神幽暗，
“……也希望你，遵守本分，不要对我，或者这段关系，产生任何不必要的……期待和幻想。
”那晚，他睡在了次卧，主卧那张King Size的大床，苏晚一人独眠，辗转反侧，
枕畔冰凉。此后的两年，他完美履行着“丈夫”的义务——每月象征性地回来一两次，
像房东巡视自己的房产，冷漠，疏离。而更多的时候，
他的身边围绕着各式各样、光鲜亮丽的女人，八卦小报和财经头条的绯闻从未间断。
苏晚从未质问过他。直到半年前，
一组高清照片引爆网络——顾衍与一位新晋模特在私人海滩上，模特身着比基尼，
身体几乎贴在他身上，姿态亲密无间。她第一次主动拨通了他的电话，
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一丝卑微的期盼：“顾衍，那些新闻……”他打断她，
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如果你觉得难堪，或者无法忍受，随时可以提出离婚。
我无条件同意，并且，会给你一笔足够丰厚的补偿。”那一刻，
苏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原来，他一直在等，等她先开口，等她自己识趣地离开。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电话那端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最终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那次他难得白天回来，身上带着陌生的、甜腻的女士香水味。他靠在主卧的门框上，
看着正在整理衣帽间的她，忽然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看了那些照片，
还不打算离吗？”苏晚正在挂一件他昂贵的西装，闻言，手猛地一抖，衣架险些脱落。
她背对着他，用力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淡淡的铁锈味。她早该明白的，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这段被强加的束缚，而她，就是他眼中那个最大的“障碍物”。
第三章：肌肤之痛与伦理张力重点加料章节“女士们，先生们，
我们的飞机预计在30分钟后降落在海城国际机场，请您收起小桌板，
调直座椅靠背……”降落广播响起，飞机开始下降高度。苏晚深吸一口气，
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的所有郁气都吐出来。
她仔细整理了一下颈间印着航空公司Logo的丝巾，确保自己的妆容和发髻一丝不苟，
然后，她朝着头等舱走去。地毯柔软，吸走了她的脚步声，却放大了她如擂鼓般的心跳。
她停在1A座位旁。顾衍似乎在闭目养神，他轮廓分明，鼻梁高挺，
微抿的薄唇即使放松时也透着一股天生的疏离和冷漠。他身边的女孩已经醒了，
正拿着小镜子，精心描绘着她那本就娇艳的红唇。苏晚弯下腰，这个角度，
她能清晰地看到顾衍微敞的衬衫领口下，那一小片紧实的胸膛肌肤，
以及……女孩那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指，正状似无意地、一下下划过顾衍放在扶手上的小臂。
那动作，暧昧而充满占有欲。
一股混合着高级香水、酒精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男女之间亲密后的微妙气息，
若有若无地飘入她的鼻腔。苏晚凑近顾衍的耳边，能闻到他身上固有的清冽木质香，
此刻却彻底被那甜腻的女香覆盖。她的呼吸，因紧张而略显急促，
温热的气流拂过他耳畔的碎发。顾衍倏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眸很深，像蕴藏着漩涡的寒潭，
此刻清晰地倒映出她近在咫尺的脸。四目相对。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
但几乎是同时，她又强迫自己松开。她不再爱他了，至少，
不再爱这个用冷漠和背叛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顾先生，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声音却清晰、冷静，不带一丝波澜，“我同意离婚了。
明天我休息，早上九点，民政局见。”说完，
她不再看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近乎错愕的情绪，直起身，
脸上甚至维持着标准的、无懈可击的空乘微笑，对着他身边同样投来目光的女孩，
也礼貌而疏远地点了点头。然后，她转身，挺直背脊，一步步离开，
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又痛又清醒。她能感受到身后那道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
紧紧追随着她，几乎要刺穿她那看似坚固的伪装。飞机落地，平稳滑行。“各位旅客，
请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全部带齐……”苏晚站在舱门边，送别旅客。
顾衍和那个女孩最后下机，女孩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胳膊上，姿态亲昵。
一阵穿堂风掠过廊桥，吹起女孩精心打理过的如海藻般浓密的卷发，
发丝拂过他的脸颊和肩膀。苏晚微笑着目送他们，那笑容标准得像一张面具，
直到那对般配得刺眼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还看？”李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一丝了然和淡淡的无奈，“每次他带着不同的女伴出现，你的状态都会跌入谷底。苏晚，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但有些南墙，撞一次就该回头了。”苏晚收回目光，
指尖在身侧微微蜷缩，轻声道：“我知道。以后……真的不会再看了。”她的话，
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第四章：搬离、凉菜与那张遗留的旧照当晚，
苏晚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回到那间豪华、却从未给予她丝毫温暖的公寓。出乎意料，
客厅亮着灯，顾衍竟然在。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更显得肩宽腰窄，身形颀长。
他坐在沙发上，只开了一盏落地阅读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完美的侧影，
他似乎在平板电脑上处理邮件，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平添几分禁欲的冷漠。
看到苏晚手里那个足以装下她所有痕迹的箱子，他眼神暗了暗，放下平板。“你不用急着搬。
”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几分，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这房子，
你可以继续住下去，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之一。”苏晚动作未停，拉着箱子径直走向主卧，
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疏离：“不必了。这是你的婚前财产，我没有理由，
也没有资格继续住下去。”她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衣柜里，
她的衣服只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与他的高定西装泾渭分明。梳妆台上，
她的瓶瓶罐罐也少得可怜。她在这里生活了两年的痕迹，原来只需要几个箱子就能彻底抹去，
仿佛她从未来过。顾衍走到主卧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弯腰整理行李而勾勒出的纤细腰肢和饱满的臀线上，
那视线带着一种复杂的、近乎灼热的审视，让苏晚如芒在背。她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但她没有回头，只是更快速地、近乎粗暴地将物品塞进箱子。一件真丝睡裙被她揉成一团，
塞进角落，仿佛要连同那些孤枕难眠的夜晚一起埋葬。当她从床头柜最底层，
那个隐藏的暗格里，翻出那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时，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顿住了。
里面不是任何昂贵的珠宝，只有一张边角已经微微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
是十七八岁的顾衍，穿着干净的蓝白校服，站在一棵茂盛的梧桐树下，笑容干净灿烂，
眼神清澈，与他后来这个冷漠、深沉、善于用眼神和姿态制造压迫感的男人，判若两人。
这是她偷偷藏起来的，属于过去的、她想象中的他，
也是支撑她度过这两年冰冷婚姻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暖色。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
她将盒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推到他面前。“你的东西，物归原主。”她语气平淡，
听不出喜怒。顾衍的目光落在那个盒子上，瞳孔骤然收缩。他显然认出了这是什么，
甚至可能……记得它的来历。第五章：民政局外的决绝与初现的端倪次日，民政局。
手续办得出奇地顺利。没有争吵，没有财产分割的纠缠，
就像完成一项早已约定的、冰冷的程序。签字，盖章，两个红色的本子换成了暗紫色的本子。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苏晚感觉心头一直压着的那块巨石，倏然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近乎失重的轻盈。走出民政局大门，初夏的阳光有些刺眼，
却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温暖。“我寄了快递，今天会把所有东西搬走。”苏晚说，
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车水马龙。“不急。”顾衍看着她，眼神复杂难辨，“你可以慢慢来，
我近期……不会回去。”“不用了。”苏晚摇摇头，将那个暗紫色的小本子小心地放进包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