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苏晚包里摸到那枚婚戒时，指环内侧刻着“陆竞&晚晚”。我们的婚戒，她早摘了。
我笑着把戒指放回原处，转身给陆竞的竞争对手发了封邮件：“贵司的新能源投标底价，
我有兴趣聊聊。”三个月后，陆竞破产那晚，苏晚跪在碎玻璃上求我原谅。
我擦掉她脸上的血：“急什么？你的直播账号，明天会收到一份百万打赏。
”当千万观众涌入直播间时，屏幕上开始自动播放她和陆竞在酒店床头的自拍视频。
弹幕淹没了她的尖叫：“嫂子，你牙缝里有根男人腿毛！
”1陈凛的手指在苏晚那个昂贵的真皮手提包里摸索着。他记得她说过，
这包是陆竞送的生日礼物。他本来只是想找找车钥匙，指尖却触到一个坚硬、冰凉的小圈。
不是钥匙。他捏住它，拿了出来。客厅顶灯的光线直直打下来，落在他摊开的掌心。
一枚铂金戒指。款式简洁，但分量十足。陈凛自己的那枚，
早就被他扔进了书房抽屉的最深处，积了灰。苏晚的呢？他很久没在她手指上见过了。
他下意识地翻转戒指。冰冷光滑的内壁，一行细小的刻字像淬了毒的针，
猛地扎进他的眼底：陆竞 & 晚晚时间很短，只有几秒。陈凛脸上的肌肉纹丝未动，
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变。他甚至扯动了一下嘴角，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冰冷，没有一丝暖意。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他极其缓慢地，动作精准得像一台设定好的机器，
将戒指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包里的那个角落。拉链合上的声音，
在过分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转身，走向书房。脚步沉稳，没有一丝慌乱。
电脑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他点开邮箱，新建邮件。收件人一栏，
他输入了一个名字——周振邦，陆竞那个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竞争对手。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发出清脆的响声。“周总，久仰。关于贵司即将参与竞标的‘启明’新能源项目，
我对贵方志在必得的决心表示欣赏。同时，对于贵方可能感兴趣的某些关键信息，
比如…陆氏集团的核心投标底价，我认为我们有深入交流的空间。盼复。
”光标在落款处闪烁。陈凛盯着屏幕，眼神深不见底。他敲下自己的名字：陈凛。点击。
发送。屏幕暗了下去。书房里只剩下窗外城市遥远而模糊的喧嚣。陈凛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黑暗中，那枚刻着“陆竞 & 晚晚”的戒指，轮廓却异常清晰，冰冷地烙在他的视网膜上。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2邮件发出去不到二十四小时，
周振邦的电话就追了过来。陈凛没接，任由手机在办公桌上嗡嗡震动，屏幕亮了又灭。
他正翻看一份项目报告，神情专注，仿佛那持续不断的震动只是背景噪音。直到傍晚，
他才慢条斯理地回拨过去。“周总，抱歉，下午在开会。”陈凛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去，
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情绪。电话那头，
周振邦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陈先生，邮件我收到了。
信息…很震撼。不知陈先生方便面谈？地点你定，时间你定。”“可以。
”陈凛报了一个极其私密的高端会所地址，“明晚八点。”“好！好！我一定准时到！
”周振邦连声答应。挂断电话，陈凛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脚下是城市璀璨的灯火，
车流如织。陆氏集团的总部大楼，就在这片灯海之中，像一座闪着金光的堡垒。
他端起桌上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他抿了一口，
辛辣感从喉咙一路烧下去。第二天晚上八点，会所顶层的私人包间。
厚重的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周振邦已经等在里面，看到陈凛进来，立刻起身，
脸上堆着热切的笑容，伸出手：“陈先生，久仰大名！”陈凛伸手与他虚握了一下，
指尖冰凉。“周总客气。”他坐下，姿态放松，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侍者悄无声息地送上酒水，又迅速退了出去。周振邦搓了搓手，身体微微前倾，
压低声音：“陈先生，邮件里提到的那个底价…”陈凛没看他，目光落在杯中旋转的冰块上。
“周总，”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信息，我可以给你。但我要的，不仅仅是钱。
”周振邦眼神一凝：“陈先生请讲。”“我要陆竞，”陈凛抬起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
直直刺向周振邦，“彻底出局。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嘶嘶声。周振邦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盯着陈凛，
试图从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玩笑的痕迹。没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几秒钟后，周振邦猛地吸了一口气，眼中爆发出狂喜和狠厉交织的光芒。他端起酒杯，
重重地碰在陈凛的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成交！陈先生，合作愉快！陆竞那个王八蛋，
我早就想把他踩进泥里了！”陈凛看着杯中因为碰撞而剧烈晃动的酒液，
嘴角终于勾起一个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弧度。他拿起酒杯，没有喝，只是对着周振邦，
极其缓慢地，举了举杯。无声的绞索，在这一刻，已经套上了陆竞的脖子。而绳索的另一端，
稳稳地攥在陈凛冰冷的手中。3接下来的日子，像一部被按下了快进键的默片。
陈凛的生活表面依旧规律得刻板。上班，处理文件，开会，下班。偶尔和苏晚同桌吃饭，
气氛是凝固的冰。苏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几次想开口，
都被陈凛那毫无温度的视线挡了回去。“最近…很忙？”一次晚饭时，苏晚终于忍不住，
声音有些发干。陈凛夹了一筷子菜，眼皮都没抬：“嗯，有个项目收尾。
”“陆…陆竞那边好像也遇到点麻烦，”苏晚试探着，观察着陈凛的反应，
“听说他们竞标启明项目失败了，损失很大。”“哦？”陈凛放下筷子，
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眼神却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商场如战场，
输赢很正常。”他站起身，“我吃好了，还有点事处理。”他转身走向书房，
留下苏晚一个人对着满桌几乎没动的饭菜，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书房里，陈凛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他打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不是商业文件，而是一张张照片，
一段段视频。主角只有两个人：苏晚和陆竞。拥抱的，接吻的，一起进入酒店的，
在车里缠绵的…角度隐蔽，画面却清晰得刺眼。拍摄时间，横跨了整整一年。
他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猎物彻底踏入死地。他点开其中一段。
是苏晚生日那天，陆竞送她那个名牌包时，在停车场，陆竞搂着她的腰，吻得难舍难分。
苏晚脸上那种沉醉和依赖，是陈凛从未见过的。陈凛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
深不见底，映不出任何波澜。只有放在鼠标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绷得发白，微微颤抖。
他关掉视频，点开另一个加密文档。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财务数据，转账记录，
合同扫描件——全是陆竞公司这些年偷税漏税、非法洗钱的铁证。每一笔，
都足以把他送进监狱深处。陈凛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
对方的声音恭敬而简洁：“陈先生。”“东西准备好了？”陈凛问，
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风。“全部就绪，随时可以启动。”“再等等。
”陈凛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苏晚和陆竞拥吻的画面上，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等他们的‘帝国’，塌得再彻底一点。”他挂断电话，书房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电脑屏幕幽幽的光，映着他雕塑般冰冷坚硬的侧脸。崩塌的序曲已经奏响，
而真正的高潮，还在后面。他需要耐心，需要看着他们，一步步自己走向他精心布置的断崖。
4陆氏集团的大厦，曾经是这座城市财富与野心的象征，如今却像一艘撞上冰山的巨轮，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没。启明项目的惨败，只是一个开始。仿佛一夜之间，
陆竞成了商界的瘟神。银行催贷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语气冰冷强硬，毫无转圜余地。
合作多年的伙伴纷纷找借口终止合同，避之唯恐不及。公司内部人心惶惶，
核心高管接连递交辞呈，带走了大批客户资源。股价更是断崖式暴跌，绿色的数字触目惊心，
每一天开盘都像是在进行一场公开处刑。陆竞办公室里的咆哮和砸东西的声音，
隔着厚重的实木门都能隐隐听到。他双眼赤红，胡子拉碴，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像一头困兽，徒劳地对着电话嘶吼，对着下属咆哮，
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周振邦那个老匹夫没这个本事！”陆竞把手机狠狠掼在墙上，屏幕瞬间碎裂。
秘书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
大气不敢出：“陆总…技术部那边…查不到源头…对方的动作太干净了…”“废物！
一群废物！”陆竞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就要砸过去，秘书吓得缩了缩脖子。就在这时，
他的私人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陆竞喘着粗气，烦躁地接通，语气恶劣：“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冰冷怪异的电子音，
听不出男女：“陆竞先生？你公司核心服务器里的那些‘小秘密’，备份得还安全吗？
友情提示，税务稽查组的人，大概三十分钟后到。”“你他妈是谁？！
”陆竞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一股寒意却从脚底板窜上来。
“嘟嘟嘟…”回答他的只有忙音。陆竞僵在原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冷汗顺着额角涔涔而下。他猛地看向自己的电脑屏幕，
手指颤抖着去点开那个存放着最致命证据的加密文件夹。“密码错误。”“密码错误。
”“密码错误。三次错误，文件夹已锁定，数据启动粉碎程序。”屏幕上跳出的冰冷提示，
像最后的丧钟。“不——！！！”陆竞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整个人瘫软在宽大的老板椅里，
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奢华的吊灯。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他引以为傲的财富和地位，就在这短短几个月内，被一只无形的手，彻底碾成了齑粉。窗外，
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映在陆竞失焦的瞳孔里，
像一场为他破产而燃放的、无声而冰冷的烟花。5陆氏集团宣告破产清算的消息，
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圈子里炸开了。报纸财经版、网络头条，
铺天盖地都是陆竞狼狈的照片和触目惊心的负债数字。曾经风光无限的陆少，
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负债累累，官司缠身。陈凛是在一个雨夜回到家的。
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屋子里没开大灯，只有玄关处一盏昏黄的壁灯亮着，
映出地板上一个蜷缩的人影。是苏晚。她没开灯，就那样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地砖上，
背靠着墙。昂贵的丝质睡裙皱巴巴地裹在身上，头发凌乱地散着，脸上没有化妆，
苍白得像一张纸，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抬起头，看到是陈凛，
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溺水者看到浮木般的绝望光芒。“陈凛…”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带着浓重的哭腔。陈凛没说话，只是平静地脱下沾了雨水的外套，挂好。他换了鞋，
动作不疾不徐，仿佛没看见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陈凛！”苏晚挣扎着想站起来，
腿却因为久坐而发麻，一个趔趄，膝盖重重地磕在旁边的玻璃茶几角上。哗啦一声脆响！
茶几上那只她最喜欢的、价值不菲的水晶花瓶应声而落，摔得粉碎。
锋利的玻璃碎片溅了一地。苏晚痛呼一声，跌坐在那片狼藉之中。
细小的玻璃碴瞬间刺破了她的睡裙，扎进了她裸露的小腿和膝盖，殷红的血珠迅速渗了出来，
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剧痛和巨大的恐慌让她彻底崩溃了。她顾不得疼痛，
手脚并用地在碎玻璃上往前爬了两步，一把死死抱住了陈凛的裤腿。
冰冷的雨水气息混合着她身上的血腥味，弥漫开来。“陈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仰着脸，泪水混着雨水或许是汗水糊了满脸，声音凄厉绝望，“你原谅我！
求求你原谅我！都是陆竞！是他逼我的！是他勾引我的！我一时糊涂…我鬼迷心窍了！
你救救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都在骂我…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了陈凛！求求你！
看在…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夫妻的份上…”她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地哭诉着，哀求着，
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那个已经倒台的陆竞。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
死死攥着陈凛的裤管，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鲜血从她腿上的伤口渗出，
染红了浅色的睡裙下摆，也染红了陈凛深色的裤脚。陈凛终于低下头，俯视着她。
壁灯的光线从他头顶上方打下来，让他的脸大部分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睛，
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清晰地映出苏晚此刻涕泪横流、狼狈不堪的倒影。他没有动，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腿哭嚎。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的雨声，和苏晚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啜泣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陈凛才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腰。他伸出右手，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苏晚沾满泪水和鼻涕的脸颊。苏晚浑身一颤，
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卑微的希望。陈凛的拇指，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
轻轻擦过她脸上混着血污的泪水。他的动作很轻，眼神却冷得像冰锥，直直刺入苏晚的眼底。
“急什么？”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缓，没有一丝波澜，却像淬了毒的冰凌，
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你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他擦掉她脸上最后一点湿痕，
指尖残留着黏腻的触感。然后，他直起身，毫不费力地、甚至带着一丝嫌恶地，
将自己的裤腿从苏晚沾满血污的手中抽了出来。“明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你的直播间，会收到一份‘大礼’。记得，
好好‘感谢’你的榜一大哥。”说完，他不再看地上如遭雷击、面无人色的苏晚一眼，
径直绕过那片狼藉的碎玻璃和血迹，走向书房。沉重的关门声，像最后的判决，
彻底隔绝了苏晚绝望的哭嚎。6第二天下午，苏晚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一丝光也透不进来。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药膏和一种颓败的气息。
她腿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缠着纱布，但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带来尖锐的刺痛，
远不及她心里的恐慌来得猛烈。陈凛昨晚那句话，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坐立难安。
“直播间…大礼…榜一大哥…” 每一个词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神经末梢都在颤抖。
她不敢开播，甚至不敢看手机。
网络上关于她是“陆竞情妇”、“拜金捞女”的骂声早已铺天盖地，
每一个社交账号的评论区都沦陷在污言秽语之中。她像一只惊弓之鸟，蜷缩在床角，
紧紧抱着膝盖，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是煎熬。突然，
被她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不是电话，
是直播平台特有的、极其响亮刺耳的“超级火箭”打赏提示音！一声接一声，
密集得如同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嗡！嗡！嗡！嗡——！！！
尖锐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像一把把重锤狠狠砸在苏晚的耳膜和心脏上！
她吓得浑身剧震，猛地捂住耳朵，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向那部疯狂闪烁、震动的手机，
屏幕的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忽明忽灭，映着她惨白扭曲的脸。“不…不要…”她嘴唇哆嗦着，
发出破碎的气音。她不敢碰那手机，仿佛那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打赏提示音足足响了十几秒才停下。
手机屏幕被平台推送的醒目横幅彻底霸占：神秘富豪“凛冬”豪掷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