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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兔子大队长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南宫逸南宫的古代言情《你如远舟我似长风》,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兔子大队长”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为了给养妹出气,哥哥故意在我参加的恋综节目上推了个外卖小哥上台。 聚光灯下,那身某团的黄色外卖服格外显眼。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送外卖的怎么上去了?” “天了噜!温氏集团的大小姐要嫁给一送外卖的?” 我呆滞在原地。 哥哥快步走上来搂住我,小声说:“安安,上次你害小雨食物中毒洗胃,她心里憋着口气,哥哥没办法,只好让你出个小糗给她顺顺气。” “她还是个小女孩,你让着她点。” “放心,就是走个过场。” “家里怎么可能真让你嫁给送外卖的?”

2025-10-15 22: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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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养妹出气,哥哥故意在我参加的恋综节目上推了个外卖小哥上台。

聚光灯下,那身某团的黄色外卖服格外显眼。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送外卖的怎么上去了?”

“天了噜!温氏集团的大小姐要嫁给一送外卖的?”

我呆滞在原地。

哥哥快步走上来搂住我,小声说:“安安,上次你害小雨食物中毒洗胃,她心里憋着口气,哥哥没办法,只好让你出个小糗给她顺顺气。”

“她还是个小女孩,你让着她点。”

“放心,就是走个过场。”

“家里怎么可能真让你嫁给送外卖的?”

1

直播现场一片混乱。

主持人赶紧打圆场,微笑着问外卖小哥:“您好,我们这里是《心动99次》的直播现场,是一个恋综,您是不是走错了?”

这时,台下忽然想起一声嗤笑。

“他又不是不识字,既然上台了,那就表示愿意跟温小姐牵手。”

我猛然转头,对上了南宫逸冷淡的目光。

他坐在VIP区,一身阿玛尼高定西装,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这幅姿态,像极了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

我的心痛到无法呼吸。

我们地下情七年,约定好今天要上台公开恋情。

从节目开场到现在,我没有等来他上台。

等来的却是他的冷眼旁观。

主持人一脸八卦的问:“南宫先生,有小道消息说您跟温小姐是青梅竹马,您确定不上来吗?”

南宫逸冷笑一声,“什么青梅竹马?误会罢了!”

闻言,温宏博猛地起身,指着南宫逸,怒吼道:“南宫逸!你和我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非她不娶的?现在你又说这是误会?什么狗东西啊你!”

观众席前排几个富二代嗤笑着议论。

“这还不明显啊?南宫少爷早就移情别恋了。”

“我昨天亲眼看见,南宫逸陪着温家那个养女在卡地亚挑钻戒呢。”

“听说他今天是被家里逼着来的,根本不想上台。”

原来如此。

我轻轻闭眼,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

再睁眼时,我向前迈出一步,大声说:“送外卖怎么了?难道你们高贵到连外卖都不吃吗?”

“既然他敢站上来,那这手我也敢牵!”

温宏博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温映安!你疯了是不是?”

我抬眼看他,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曾几何时,这个会因为我摔破膝盖而背我回家的哥哥。

如今为了温诗雨,就在直播里,亲手把我推进这般荒唐的境地。

我冷笑:“温宏博,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现在全城都在看着这场直播,温家大小姐要嫁给外卖员,你的好妹妹温诗雨,该满意了吧?”

温宏博怔住,随即眉头紧皱:“你还在怪小雨?她那天不过是……”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转身走向舞台另一侧那个穿着外卖服的身影。

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那些看戏的目光像针一样狠狠地扎在我的身上。

经过南宫逸身边时,他起身拦住了我。

他没好气地劝诫道:“安安,别赌气。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报复。”

见我不说话,他又放软语气,说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待。听话,跟我回去,以后我会帮你找个配得上你的好男人。”

我停下脚步,回头对他轻笑一声:“亲妹妹?”

南宫逸一时语塞,眼神躲闪,连看都不敢看我。

我直视他躲闪的目光,冷声道:“南宫逸,承认你移情别恋温诗雨,就这么难吗?”

“比起你现在用亲妹妹当借口,坦白反而更体面些。”

“我……”

他欲言又止,脸色难看至极。

我没再犹豫,从南宫逸身边绕过,走到那个外卖员的面前。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猛地攫住了我。

我仰起头,大声问:“你,敢娶我吗?”

2

这一刻,所有镜头都对准了我们。

全场鸦雀无声,连导播都忘了切换镜头。

温宏博在台下急眼了,怒吼道:“安安!别闹了!快回来!”

南宫逸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我。

在无数闪光灯下,外卖小哥缓缓摘下了头盔。

一张英俊的脸暴露在灯光下,五官深邃,棱角分明。

尤其是那双眼睛,动人心魄,迷人至极。

“你,确定?”

他的声线清冽,完全不像终日奔波的人。

我点点头,“确定。”

他淡淡一笑,“好,我娶你。”

话音刚落,温宏博就要冲上台,却被南宫逸一把拉住。

“你现在上去,正好合了她的意。”

“什么意思?”

南宫逸冷嗤一声:“她就是在跟我们赌气,她从小娇养惯了,怎么可能真嫁给一个送外卖的……”

我听着,却什么也没说。

我和哥哥、南宫逸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

直到五年前,我出国留学,终日沉迷学业,与家里联系渐少。

父母因为我的疏远而郁郁寡欢,温家也失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后来,温诗雨出现了。

她是我外婆表亲的孙女,眉眼间与我有着几分相似。

听说她父母因车祸去世后,我爸妈立刻把她接来收养。

温诗雨性格活泼乖巧,嘴甜会来事,很快就赢得了全家的喜爱。

渐渐地,温家因为她的到来重新热闹起来,而远在异国的我,似乎被所有人遗忘了。

直到两年前,我学成归国。

我本以为等待我的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没想到却是家人担心温诗雨吃醋,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我至今记得回国那晚,在门外听见母亲安慰温诗雨。

“小雨,你永远都是爸爸妈妈的女儿,这一点不会改变。”

“你姐姐在国外待久了,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性子又冷又硬的,哪像你这么懂事贴心?”

当时的我如坠冰窖,愣在原地。

温氏集团千金要嫁外卖员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登上了热搜。

我回到别墅时,全家人正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

听完温宏博的叙述后,父亲猛地一拍茶几:“胡闹!死丫头把我们温家的脸都丢尽了!”

母亲整理着新买的战利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等安安回来,你别凶她,不然她又该闹得全家不安宁了。”

“她肯定是生气她哥在节目上让她出丑,才赌气说要嫁给外卖员的。”

“她连对方什么来历都不清楚,怎么可能真嫁?她又不傻!”

一旁的温诗雨委屈地哭了起来,“妈,都怪我,要不是哥哥为我出头,姐姐也不会这样赌气……”

母亲心疼地用纸巾为她擦泪:“傻孩子,自从你姐姐回来后,为了迁就她,没少让你受委屈。”

“今天不过是和她开个玩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父亲也附和道:“小雨,这事不怪你!”

“你姐姐就是在赌气,不会真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的。”

说着,母亲拿起一个新款的香奈儿包包,递到温诗雨面前:“宝贝,快看看喜不喜欢这个颜色,别等你姐姐回来了,又要跟你抢!”

正说着,母亲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站在玄关的我。

手里的包包啪嗒掉在沙发上。

对上我的视线,所有人的表情都写满了尴尬。

这事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会歇斯底里地大闹一场。

质问母亲为什么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明明我从未与温诗雨争抢过什么。

质问父亲和哥哥,为什么眼里只有温诗雨。

或许是这段时间太过疲惫。

又或者,我已经决定离开,对这个家也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我一言不发,转身上了楼。

3

三天后,我和那个外卖员约在咖啡店见面。

店里萦绕着咖啡的香气,我百无聊赖地搅着焦糖玛奇朵,看着窗外的淅淅小雨,一时竟有些恍惚。

直到一道身影在对面落座,我才猛然回神。

抬头便对上一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

他一身灰色运动装,与那日身穿某团外卖服的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他眼含笑意,轻声问:“温小姐,认不出了?”

我匆忙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地开口:“认得出!认得出!对了,怎么称呼你?”

他在我对面坐下,修长的手指自然地拿起菜单,“段修然。”

名字倒是很好听。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附卡,推到他面前:“密码是6个8,你去买点你喜欢的,跑车啊手表啊都行。”

“一个礼拜后,我们去民政局登记。”

段修然淡淡扫了眼附卡,并未接过,反而抬眸直视我,“温小姐当真要嫁给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外卖员?”

我心口一紧,反被激出几分倔强:“怎么,你是反悔了?不敢娶我了?”

他低笑出声,将卡推回我这边。

“什么意思?”我一脸不解。

他淡淡一笑,“男人没有用女人钱的道理。一个礼拜后,民政局见。”

我点点头,“好。”

跟段修然道别后,已经傍晚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家人正在用晚餐。

南宫逸也在,就坐在温诗雨旁边。

我的出现让所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方才还满室的谈笑风生,骤然跌入尴尬的沉寂。

温宏博最先反应过来,朝我招手:“安安,过来一起吃饭。”

我摇了摇头:“不饿,先上去了。”

见我转身要走,母亲突然叫住我:“安安,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我停下脚步:“什么事?”

她走到我面前,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我和你爸商量过了,决定把你妹妹和阿逸的婚事定下来。”

我抬起眼,看向南宫逸。

他下意识避开了我的目光。

见状,我冷笑一声。

母亲一把拉住我的手:“妈知道你和阿逸从小感情就好,但感情这事,讲究你情我愿,不能强求。妈妈以后一定补偿你……”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打断她:“行了妈!别说了!我没意见。”

“祝妹妹和妹夫百年好合,幸福美满,一辈子,锁死。”

我没料到南宫逸会跟上来。

此刻,他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腕,不肯松开。

我蹙眉:“南宫逸,你想干什么?”

他微微垂眼,轻声道:“我知道你说那些话,是在生我的气。”

“你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难受吗?

好像,也并没有多么难受。

最多只是觉得讽刺。

曾经我以为,至少南宫逸是不会被温诗雨抢走的。

两年前,我刚回国的时候,温诗雨就热衷于各种栽赃陷害,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

那时任凭我如何辩解,都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除了南宫逸。

他会紧紧握住我的手说:“安安,我信你,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也会因为温诗雨刻意模仿我的OOTD,模仿我的说话语气,而对她始终保持疏离。

我以为,这个从小发誓非我不娶,对我关怀备至的竹马,会永远坚定不移。

可没想到最后,他还是选择和那些人一样,来伤害我。

“温映安,你有完没完啊?我要是真和小雨有什么,还有你什么事啊?”

“难怪你爸妈更喜欢养女!你这浑身是刺的样子,谁受得了?”

“我只要和小雨多说一句话,你就没完没了,疑神疑鬼跟个泼妇一样!”

“好啊,我现在告诉你,小雨就是比你温柔,比你懂事,比你更吸引我,你满意了?”

那时我爱他入骨,就连听他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我的第一反应竟不是愤怒,而是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

直到后来我才想明白,南宫逸始终是嘴上说着厌恶温诗雨,但从来没有真正拒绝过她那些越界的亲密行径。

是他言行不一,才让我崩溃。

错的是他,不是我。

见我沉默不语,南宫逸自以为戳中了我的痛处。

他轻叹一声,自顾自说道:“安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也有过许多美好的回忆,所以我不希望我们闹到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吧,只要你乖乖的,别总是针对小雨,我可以考虑……让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炮友,毕竟我们的身体契合,那方面也很和谐。”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被他无耻的言论震惊。

南宫逸见我睁大眼睛,还以为我是惊喜得说不出话,当即得意地补充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安分一点,别再找小雨的麻烦……”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用力甩开他的手,忍无可忍地大吼:“滚!”

4

转眼间,到了我和段修然去民政局领证的日子。

这天,恰好也是温诗雨的生日。

这一个礼拜,在温家的舆论操控下,直播节目的风波几乎全被压了下去。

毕竟,谁会真的相信沈家千金会嫁给一个外卖员。

就连我的父母和哥哥,也认为我在节目上说的话不过是一时气话。

但他们不知道。

我对这个家已经彻底心寒失望,早就想离开了。

早上,我刚准备下楼吃早餐。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温宏博不耐烦地大吵大喊声。

“麻溜的啊!等她起来发现我们要带小雨去三亚过生日,肯定又要闹着跟去。”

母亲有些犹豫:“我们真的把安安一个人留在家里吗?她会不会不开心?”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父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催促:“别想那么多了,我好不容易空出假期。”

“家里有管家佣人照顾,还能饿着她不成?”

温诗雨故作体贴地说:“要不……我们还是带上姐姐一起吧?”

温宏博轻嗤一声:“那你这个生日还想不想好好过了?”

母亲轻轻叹气:“哎,等回来的时候多给她买点礼物,好好哄哄她吧。”

半小时后,楼下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推开门,望向窗外湛蓝如洗的天空。

真是个好天气。

我唤来候在一旁的管家。

“王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我要结婚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段修然竟然安排了劳斯莱斯车队来接我。

清一色的BB版黑色幻影排成一列,整整齐齐地停在别墅门前,引得不少邻居驻足围观。

更让我意外的是,他还包下了全城最大的广告屏,循环播放着我们的结婚启事。

我坐在车里,看着这堪比商业联姻的排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一个送外卖的哪来这么多钱?

但联想到他之前在咖啡店里那份与生俱来的从容,直觉告诉我,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此时,温家的私人飞机刚抵达三亚就遭遇了十年不遇的强台风。

看着窗外骤起的狂风暴雨,温诗雨皱起了眉头。

她这盛大的生日派对,怕是要泡汤了。

可是当天返回的航线已经无法申请了,他们只好申请了三天后的航线。

于是,他们一家人就这么在酒店里窝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温家一行人刚到家,就察觉到不对劲。

管家和佣人们都垂手站在玄关,大气不敢出。

母亲最先反应过来,皱眉问管家:“安安呢?”

佣人们面面相觑,最后管家上前一步,支支吾吾地说:“大小姐……结完婚搬出去住了……我们实在拦不住……”

“什么!”

父母和哥哥异口同声,满脸震惊。

父亲一把抓住管家的手臂,厉声问道:“她嫁给谁了?”

“就是……就是那个在节目上被推上台的外卖员……”

“他们去民政局登记那天,不仅安排了劳斯莱斯车队,还包下了全城的广告屏,全程都有媒体跟拍,现在整个上流圈子,都传遍了……”

5

母亲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倒下,被温宏博及时扶住。

她靠在儿子怀里,哭着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啊!一个送外卖的能有什么能耐!一定是个杀猪盘啊!万一安安被绑去东南亚怎么办啊!”

温诗雨一边安抚着母亲,一边叹气:“姐姐怎么能为了赌气,做出这种让温家蒙羞的事呢,现在还害得妈妈这么担心,真不懂事。”

她侧身时,温宏博恰好看到她嘴角没来得及收敛的笑意。

他怔了一下,冷声道:“小雨,现在不是煽风点火的时候。”

温诗雨愣住了,不敢相信一向偏爱她的哥哥会这样说话。

温宏博直直地看着她,心里升起一丝怀疑。

“小雨,你老实告诉我,上次你说安安故意给你吃过敏的东西,害你食物中毒洗胃,到底是不是真的?”

温诗雨正要开口,却被温宏博打断:“你想清楚再说。如果让我查出来你在撒谎,你知道后果……”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吃错了东西……我怕你们说我贪嘴不懂事……”

温宏博不可置信地怒吼:“所以你就诬陷安安?说她故意害你?还因此让我在节目上为她难堪?”

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母亲也错愕地看着温诗雨,失望地说:“小雨,你怎么能这样?”

温诗雨害怕地躲到父亲身后。

正当温宏博想继续追问时,父亲突然出声制止:“够了!小雨只是年纪小不懂事。”

“开个玩笑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温宏博愣住了。

他看着父亲那张写满偏袒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如鲠在喉。

外面艳阳高照,阳光把客厅照得暖暖的,温宏博却觉得浑身发冷。

这还只是在他逼问下,温诗雨才承认的真相。

那些他不知道的呢?

他突然想起以前,温映安也是这样一次次哭着辩解。

“不是我做的!”

“不是我给她吃的!”

“我没有拿她的宝格丽项链!”

“真的不是我……”

可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认真听过她的解释。

大家的偏袒,早就下意识地给她定了罪。

眼眶一阵灼热。

温宏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惊觉……

这些年来,他看似中立的沉默,和父亲的偏袒又有什么分别?

想到这里,他一言不发,转身上了楼。

段修然在燕郊租了栋老洋房。

房子不算大,但打理得干净雅致。

院子里有棵柿子树,上面结的柿子又大又甜。

温家人找上门的时候,正好赶上段修然出门办事。

老旧的院门被保镖强行踹开,父亲带着人闯了进来。

环顾了一圈后,他指着我怒斥:“温映安!你把温家的脸都丢尽了!”

“跟我回去!”

我放下手中的浇花壶,平静地抬头:“我结婚了,这里就是我的家。”

父亲一脚踢开地上的花盆,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那个送外卖的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你管这叫结婚?”

6

“送外卖怎么了?”我往前一步,我冷笑,“他靠自己的双手挣钱,比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强多了!”

“你!”

父亲气得脸色发青,“你非要跟老子作对是不是?找个下等人来气我们?”

“我看你是被那个送外卖的灌了迷魂汤!他给你吃了什么迷药,让你连脸面都不要了?”

我冷笑一声,“在你眼里,是不是除了温家,所有人都是下等人?温诗雨装乖卖惨就是上等人,我自食其力就是自甘堕落?”

父亲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行了!都少说两句!”

母亲急忙上前拉住父亲,转头对我柔声劝道:“安安,别这样跟你爸说话。他也是为你好,怕你受苦。那个男孩子连份稳定工作都没有,你们以后怎么生活?”

“我们怎么生活不用你们操心。”

我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至少他不会像你们一样,永远把养女放在亲生女儿前面。”

母亲叹了口气,“妈妈知道,之前因为小雨的事冤枉了你,可她已经知错了,你就原谅她吧。”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可笑。

上月,温诗雨诬陷我偷了她最爱的宝格丽项链,他们就以品行不端为由,冻结了我所有信用卡。

现在轮到温诗雨犯错。

一句轻飘飘地话就想轻描淡写地带过?

我抬起头,淡淡道:“好啊,想让我回去可以。”

父母都愣住了,等着我后面的话。

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只、要、你、们、把、温、诗、雨、赶、出、温、家!”

“不行!”

他们异口同声。

空气瞬间凝固。

听到这个毫不意外的回答,我自嘲地笑了笑。

父母的爱于我早已是奢望,幸好,我早就不期待了。

母亲似乎意识到拒绝得太快,尴尬地开口:“小雨毕竟是你妹妹,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

说着她拉过温诗雨:“小雨,快给姐姐道歉。”

温诗雨怯生生地走上前,哽咽道:“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别开脸,不想看她虚伪的表演。

她见我不为所动,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抱住我的腿:“姐姐,你打我骂我都行,求你别生爸妈的气了!”

母亲惊呼:“小雨你快起来!”

父亲也皱起眉头:“温映安!你妹妹都这样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温诗雨表面上哭得梨花带雨,手却暗中用力掐我的小腿。

钻心的疼痛传来,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把戏。

“放开。”我冷声说。

她反而抱得更紧,指甲陷得更深,嘴上却哭喊着:“姐姐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我再说最后一次,放开。”

温诗雨抬头看我,泪眼婆娑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料定在父母面前我不敢发作。

可惜她算错了。

我猛地抽腿,在她愣神的瞬间,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7

“这一巴掌,是还你刚才掐我的。”

温诗雨捂着脸呆住,还没反应过来,我又反手给了她第二个耳光。

“这一巴掌,是还你这些年来所有的栽赃陷害。”

她彻底懵了,瘫坐在地上,眼泪哗啦啦地流:“姐姐……我都道歉了,为什么还要打我?”

父亲暴怒:“温映安!你疯了!”

母亲赶紧去扶温诗雨,心疼地查看她的脸。

父亲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打我:“屡教不改!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

我下意识闭上眼。

但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睁开眼后,眼前竟然多了一排保镖。

他们训练有素地将我护在中间。

领头保镖牢牢扣住了父亲的手。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动手!”

父亲又惊又怒。

母亲急忙将温诗雨护在身后,“小雨,别怕。”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我倒想问问老丈人,为什么要对我老婆动手?”

段修然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腕间的手表是RM的水晶马球系列,市价四千万。

保镖们齐声躬身:“少爷。”

父亲傻眼了。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士走上前,向父亲递上名片:“温先生,我是段氏集团总裁特助。这位是我们段董的独子,段氏集团唯一继承人。”

父亲接过名片的手止不住地发抖,“段氏?哪个段氏?”

“鹿城首富段家,段氏集团。”特

助淡淡一笑,“请问段少爷哪里配不上温小姐?”

父亲猛地收回手,强装镇定:“原来是段公子,这……这都是误会。”

“误会?”段修然走到我身边,揽住我的肩,“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人要对我老婆动手。”

“没有的事!”父亲急忙摆手,“我们就是来看看安安过得好不好,我们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他拽了拽母亲的衣袖,母亲立刻会意:“对对对,我们这就走。”

温诗雨还愣在原地,父亲一把拉起她:“还不快走!”

看着他们仓皇离开的背影,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段修然让保镖和助理也一起离开后,老洋房里只剩下了我们俩。

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我总觉得拘谨,连看他的眼神都不自觉闪躲。

他看出我的不自在,耐心解释。

“我父亲想让我接手家族生意,但我更想自己闯一闯。为了体验生活,也为了暂时避开家里的安排,我才去送了外卖。”

“那天在节目现场,其实是我送完最后一单,被同事临时拉去观众席凑数。”

说着,他话锋一转:“不过那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一个月前,你在金融中心楼下,把原本要扔掉的商务餐递给了一个外卖员,还记得吗?”

我仔细回想,轻轻摇头:“不记得了。”

“……”

段修然无奈地笑了笑。

我尴尬地捂住了脸。

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

段修然搬来两张躺椅,放在了老洋房的露台上。

我们并肩坐着。

他和我讲了很多在鹿城的事。

他说从小就被当作继承人培养。

十五岁就开始在家族企业实习,第一个提案就帮公司省下千万成本。

十七岁独立运作的投资项目,回报率让董事会元老都刮目相看。

二十五岁推动集团数字化转型,连竞争对手都对他的能力赞不绝口。

忽然,他停下讲述,转头看我:“你呢?在遇到我之前,过着怎样的生活?”

这一问把我给问懵了。

过了好久,我才轻声说:“我是个……随时可以被放弃的人。”

段修然默默把躺椅挪近,静静地聆听。

我继续说着,讲述自己的过往时。

说到最后,眼睛有些湿,正要抬手,却被段修然握住了手。

他心疼地看着我:“以后不会了。”

“在我这里,你永远是第一顺位,谁都不能取代。”

“等我们回鹿城,我一定补给你一个盛世婚礼。”

我抬头看他。

他眼里的光比城市的灯火更亮。

夜风又起,露台上的风吹的风铃轻响。

夜空中有星光闪烁。

那一刻,心里那只沉寂许久的小鹿,开始四处乱撞。

8

一晃眼,立春了。

我在商场闲逛的时候,看中了一条迪奥的羊毛连衣裙。

刚拿起准备试穿,身后就传来一道讨人厌的声音:“Sa,这条裙子我要了!”

回头一看,果然是温诗雨。

她快步上前就要抢我手中的裙子:“姐姐,我下周要参加晚宴,正需要这样的裙子呢!”

我攥紧衣架,寸步不让。

争执间,专柜门口传来动静,店员恭敬地问候:“南宫先生,您来了!”

抬眼就看见南宫逸站在门口。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安安,让给小雨吧,不过一条裙子而已。”

我冷笑:“凭什么?”

南宫逸眉头紧锁,不耐烦地说:“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

“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别再处处针对小雨。”

“现在为了一条裙子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我:“……”

消息传得这么慢吗?

南宫逸居然还不知道我已经结婚的事。

我刚要开口,身后传来熟悉的清冽嗓音:“哦?我怎么不知道,我太太还有要和你在一起的打算?”

南宫逸猛然回头,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段修然提着我最爱的小蛋糕,缓步走来。

他无视旁人,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揽住我的腰。

“南宫先生刚出差回来,可能没听说最近的新闻。安安已经和我登记结婚了,她现在是我段修然合法的妻子。”

最后的俩字落下,南宫逸彻底懵了。

他先是喃喃:“怎么可能……”

随即想到什么,猛然看向温诗雨:“他说的是真的?”

温诗雨脸色煞白,小声嗫嚅:“他就是节目上那个外卖员……也是鹿城段家的独子。”

南宫逸依旧不甘地问:“安安,你真的嫁给了他?”

没等我回答,段修然就挡在我面前,隔开了他的视线。

“喜欢这条裙子?”他低头问我,“那就买。要不,把所有的新款全部打包?”

说着,他直接递出黑卡,利落地结账。

我和段修然离开时,南宫逸还像尊石像僵在原地,不住地喃喃自语:“不可能……她最爱的人不是我吗?”

段修然奶奶的八十大寿到了。

我本不想参加这种场合。

但架不住他天天在我耳边软磨硬泡。

“老婆,你真忍心让你老公一个人去应付那些名媛千金?”他凑到我面前,故意装得可怜巴巴的。

见我不为所动,又得寸进尺地靠近:“再说,你就不担心?你老公这么帅,万一被哪个集团千金看上了怎么办?”

我被他逗笑了,作势要掐他。

最后架不住他的美男计,还是陪他出席了奶奶的寿宴。

刚进段家庄园,我就被这浮夸的环境给惊呆了。

白色城堡般的建筑矗立在精心修剪的花园中央。

我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私人宅邸,一时间竟有些迈不开步。

段修然察觉到我的紧张,握住我的手:“别怕,跟着我就好。”

走进主宅,十几米的水晶吊灯几乎要闪瞎我的眼。

满堂宾客衣香鬓影,都在打量着段修然身边的我。

他带我走向主位上的老夫人:“奶奶,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连忙递上精心准备的礼盒:“奶奶,这是我特意为您选的云锦旗袍,希望您喜欢。”

周围突然响起几声嗤笑。

一位贵妇翻了个白眼:“云锦?现在谁还送这种土气的东西?”

“就是,”旁边的贵妇附和,“老夫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礼物也太寒酸了。”

我的脸颊发烫,正要开口,段奶奶却已经接过礼盒。

9

她仔细抚摸着旗袍的面料,惊喜地说:“这纹样是苏绣大师的手笔吧?现在会选这种礼物的小姑娘可不多了。”

段修然立刻接话:“安安挑了很久,说这个花色最衬您。”

“好孩子,”段奶奶亲昵地拉过我的手,“比起那些华而不实的礼物,这份心意更珍贵。”

先前嘲讽的贵妇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段修然冷冷扫视全场:“我太太送的礼物,轮不到别人评价。”

在场宾客纷纷噤声,再没人敢露出不屑的表情。

段奶奶拍拍我的手背:“来,坐奶奶身边,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找到这么特别的礼物的。”

谁知,刚坐下,外面就传来一阵骚动。

几位警察走了进来,沉声道:“抱歉打扰。我们接到紧急消息,温氏集团涉嫌重大商业诈骗,我们想请温映安小姐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从警局出来后,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温氏集团涉嫌巨额商业诈骗,资金链全断了。

温诗雨卷款潜逃,把烂摊子都留给了温家。

这一切原来都是温诗雨利用职务之便挪用资金,与外部勾结设下的骗局。

她一次次谎称被我欺负,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

而南宫逸早就和她勾结,南宫家的撤资更是压垮温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想到这里,我赶紧打车去了温氏集团总部。

总裁办公室空无一人,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你在哪?”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传来父亲沙哑的声音:“安安……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现在到底在哪?”

“是爸爸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纵容温诗雨,不该一次次让你受委屈……”

我急得打断他:“这些都不重要!你先告诉我你在哪!”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爸!”

通话戛然而止。

我猛然抬头,透过落地窗,看见一个身影从顶楼急速坠落。

我瘫坐在地,手机从手中滑落。

窗外传来人群的尖叫声。

第二天,温氏集团正式宣布破产。

父亲葬礼那天,温宏博因涉嫌商业欺诈被捕入狱。

母亲承受不住接连打击一病不起,被小姨接回老家休养。

曾经风光无限的温家,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周末,我去监狱探望温宏博。

他穿着囚服,整个人瘦脱了形。

隔着玻璃,他哽咽道:“安安,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安安……是我瞎了眼……是我害了爸,害了温家……”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悔恨的脸,曾经对他的怨恨忽然淡了。

“哥,”我轻声说,“在里面好好活下去。”

他愣住,眼泪瞬间涌出,用力点头。

离开时,温宏博突然癫狂大笑,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报应,都是报应……”

我曾天真地以为,跟着段修然回鹿城做段家少奶奶,就是最好的结局。

可踏进段家的第一天,现实就给了我当头一棒。

那天下午,一个穿着香奈儿秀歀套装的女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我和修然从小就有婚约?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10

我愣在原地,脸颊火辣辣地疼。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投行大鳄的独生女厉昭昭。

她和段修然从小一起长大,是他的小青梅。

晚上,段修然回来,看到我红肿的脸。

他立刻拿来医药箱,为我冷敷,解释道:“我从小到大只把昭昭当妹妹,娃娃亲是长辈的意思,我绝不会承认。”

他甚至单膝跪地,握着我的手说:“等我处理好这件事,一定补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甚至在那一刻,我仍然对他抱有幻想。

以为他真的能处理好这一切。

直到第二天,我等来的不是解除婚约的消息,而是厉昭昭割腕自杀被送医抢救的消息。

段修然接到电话时心急如焚,连外套都来不及拿就冲了出去。

凌晨两点,段修然回来了。

整个人憔悴不堪。

他坐在我旁边,小心地试探:“安安,我现在没法跟你补办婚礼,还有……你能不能搬出去住……昭昭现在很脆弱,等她情绪稳定了,你再……”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心里最后那点期待彻底消失殆尽。

我突然明白了。

如果留在他身边,我的后半生注定要困在豪门恩怨里,现在也许只有一个厉昭昭,那未来呢?

段修然人帅身材好,又有钱,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厉昭昭贴上来。

这样的怨妇生活,想想都觉得可悲。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段修然,我们离婚吧。”

见我转身要走,他慌忙来拉我的手,却被我避开。

我冷笑一声,“你承诺过,不会让我再受委屈,不会让我被抛弃。”

“做不到,就不要轻易许诺。”

那天我独自走出段家庄园,初秋的风带着凉意,我却觉得呼吸从未如此自由。

办完离婚手续后,段修然给了我一笔分手费。

我拿着那笔钱,去了洛杉矶。

这个地方机会平等,女性也可以尽情追求事业。

我在比弗利大道上开了一间服装工作室,取名:“ONE”,寓意独一无二。

如今,我的ONE已经在当地小有名气。

段修然偶尔会来洛杉矶出差,顺道看我,有时带着朋友来消费,有时独自一人。

至于他后来有没有和那位青梅结婚,我并不关心。

从前我总是困在被抛弃的执念里,用别人的选择来定义自己的价值。

现在的我,不再是需要攀附的藤蔓,而是独自成景的树。

风来随风摇曳,晴时自在生长。

这才是我与这个世界最舒服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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