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连载
网文大咖“大城世家”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崇祯的最后一天》,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穿越重生,林砚崇祯帝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深夜,办公室内死寂沉沉,唯有电脑风扇发出沉闷的嗡嗡声,仿佛在为林砚这疲惫不堪的一天奏响终曲。林砚机械地揉着酸痛的脖颈,后颈的皮肤被搓得泛红,隐隐作痛。他精心打磨的第 27 版室内设计方案,再度被甲方无情驳回。咖啡杯底残留的褐色污渍,在台灯昏黄的光晕下,晕染成一片模糊的漩涡,恰似他那如乱麻般的生活,毫无头绪。窗外的城市早己沉睡,偶尔有几道车灯在黑暗中一闪而过,转瞬即逝,一如他黯淡的事业,偶尔燃起一丝...
第一章:第一循环:血染煤山脖子上的绳索勒得我喘不过气,脚下的垫脚石被踢开,
身体猛地下坠,那棵老槐树的枯枝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完了,
大明二百七十六年的江山,断送在我朱由检的手里了。朕是亡国之君!悔恨、不甘、恐惧,
还有那蚀骨灼心的绝望,像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眼前闪过的,是朝堂上那群口称忠君爱国,
实则首鼠两端的蠹虫;是奏折里那些虚报战功、隐瞒灾情的谎言;是国库空空如也,
连前线将士粮饷都发不出的窘迫;是李自成那“闯”字大旗在城外猎猎作响的幻影……还有,
皇后自尽前那哀戚的眼神,
女儿长平被我斩伤时那不敢置信的惨叫……“陛下……陛下……万岁……醒醒……”谁?
谁在叫我?这声音……是王承恩?意识如同被投入深潭的石子,急速下沉,
又在某个瞬间被猛地拽回。我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咳嗽起来,肺部火辣辣地疼,
仿佛刚刚真的被吊了很久。入目的不是煤山那阴沉的天空和扭曲的树枝,
而是熟悉的明黄色帐幔,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气。这里是……乾清宫?我惊坐而起,
茫然地环顾四周。晨曦微光透过窗棂,将宫殿内的一切勾勒出模糊的轮廓。紫檀木的御案,
案头上堆积如山的奏章,还有旁边垂手侍立,一脸担忧看着我的——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
“皇爷,您可是梦魇了?”王承恩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一如过往的每一个清晨。梦?
刚才那濒死的痛苦,那彻骨的绝望,难道只是一场噩梦?可那感觉太过真实,
绳索勒紧颈骨的触感,血液冲上头顶的胀痛,此刻仿佛仍有残留。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光滑平整,没有任何勒痕。“现在是什么时辰?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回皇爷,刚过卯时。
”王承恩恭敬地回答,“今日……今日是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三月十九!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就是这个日子!
在我那“梦”里,就是在今天的黄昏,我走投无路,在煤山自缢殉国!难道……那不是梦?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让我浑身发冷。我强作镇定,掀开锦被下床,
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北京城初春的寒风灌了进来,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远处的天际,似乎有火光隐现。“城外情况如何?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王承恩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惶恐,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皇爷……昨夜……昨夜彰义门已破,
闯贼……闯贼的大军,已经、已经进城了!”轰!如同一声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所有的侥幸心理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我真的回到了生命最后的这一天,这个大明王朝的末日!恐慌如同毒草般在心底疯长。
我猛地转身,死死抓住王承恩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勤王兵呢?吴三桂呢?
王永吉呢?他们到了哪里?!”王承恩被我状若疯癫的样子吓住了,
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消息……皇爷,京城九门……皆已告急,守城兵卒溃散,
太监们……太监们打开了城门……”完了!和“梦里”一模一样!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我。我松开王承恩,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龙椅上。原来,
无论重来多少次,结局早已注定?我朱由检,注定要在这一天,背负着亡国之君的骂名,
吊死在那棵歪脖子树上?不!我不甘心!既然老天爷让我重来一次,哪怕只是重活这一天,
我也要挣扎!我也要反抗!或许,或许这一次会有所不同?“更衣!”我猛地站起来,
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形,“召集百官!朕要上朝!”我要做最后一搏!我要看看,
这满朝文武,到底还有没有忠君爱国之士!我要亲自带着他们,去守这最后的紫禁城!
王承恩看着我眼中燃起的,近乎疯狂的火焰,不敢多言,连忙招呼宫女太监为我穿戴朝服。
坐在前往皇极殿的龙辇上,我看着官道两旁惊慌奔跑的太监宫女,
听着宫墙外隐隐传来的喊杀声和哭喊声,心一点点沉入谷底。这景象,与“梦中”一般无二。
皇极殿内,空空荡荡。想象中的文武百官济济一堂,同仇敌忾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只有稀稀拉拉几十个官员,衣衫不整,面带惊惶地站在那里,如同秋风扫过的落叶。
更多的人,或许正在忙着准备迎接他们的新主子,或许已经躲藏起来,或许……已经死了。
我看着下面这群面如土色的臣子,一股邪火直冲头顶。
这就是我大明养士二百七十六年的结果?这就是平日里口口声声“君父”“社稷”的忠臣?
“诸卿!”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悲凉,“贼人已破外城,
社稷危在旦夕!谁能为朕分忧?谁愿领兵御敌?”死一般的寂静。官员们深深地低下头,
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膛里,没有人敢与我对视。只有我的声音在梁柱间孤独地回响。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尔等平日高谈阔论,如今国难当头,竟无一人敢为朕效死吗?!
”我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站了起来。依然是一片令人绝望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我在心里发出无声的狂笑。果然,果然和“梦里”一模一样!这群废物!
这群蠹虫!大明就是亡在你们手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我淹没。
刚才燃起的那一点点挣扎的火苗,被这死寂彻底扑灭。我颓然坐回龙椅,挥了挥手,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散了吧……都散了吧……”官员们如蒙大赦,仓皇行礼,
然后争先恐后地退出了大殿,仿佛慢一步就会被这即将倾覆的王朝一同拖入地狱。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我笑了,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回荡在空无一人的皇极殿,
像哭,又像嚎。王承恩担忧地看着我,轻声唤道:“皇爷……”我止住笑声,
眼神空洞地望着殿外灰蒙蒙的天空。走吧,都走吧。这大明,终究是到头了。“王承恩,
”我轻声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陪朕,去煤山看看。”该去那里了,
去完成我的宿命。第二章:第十循环:困兽之斗脖子上的剧痛再次传来。冰冷的,坚硬的,
不容置疑的死亡触感。然后,是猛地惊醒,是乾清宫熟悉的帐幔,
是王承恩那带着担忧的呼唤:“皇爷,您可是梦魇了?”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冷汗浸透了里衣。又是这里!又是这个时候!第九次了!
这是第九次从这该死的龙床上醒来,重复这绝望的一天!加上第一次,这是第十个循环!
最初的震惊、茫然、恐惧,在经历了九次完全相同的失败后,
已经沉淀为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王承恩会告诉我时辰和日期,会报告彰义门已破,我会试图上朝,
面对空荡的大殿,然后……然后走向煤山。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在之前的循环里,
我试过顺从命运,试过不同的逃跑路线,试过躲在宫里等死……但无论我做什么,
最终都会因为各种原因——被叛徒出卖,被乱军冲散,
甚至是被莫名其妙流矢射中——重新回到煤山那棵树下,或者直接在那之前死去,
然后……再次醒来。我受够了!既然逃避和顺从都无法打破这诅咒,那我就正面迎战!
我要用尽所有我知道的方法,去扭转这必死的结局!“现在是什么时辰?”我打断王承恩,
声音急促而沙哑。王承恩似乎被我的眼神吓到了,那里面没有刚睡醒的迷茫,
只有一种近乎燃烧的锐利。“回、回皇爷,刚过卯时,
是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传朕旨意!”我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敲响景阳钟!召集所有还能动弹的文武百官,即刻于皇极殿议事!违令者,斩!
”“打开内帑!把所有金银珠玉都搬出来!告诉守城的将士,朕与他们同在!杀一贼,
赏银十两!击退一波攻势,官升一级!”“派快马,再派快马!去找吴三桂,找王永吉,
找唐通!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赶到,封侯拜将,朕绝不吝啬!
”我一口气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语速快得如同爆豆。这些都是我在前几次循环里,
反复思量,觉得或许有机会改变战局的措施。内帑虽然空虚,但总还有些积存,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勤王兵马虽然迟缓,但只要有一支援军赶到,里应外合,
或许就能稳住阵脚!王承恩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愣在原地。“快去!
”我厉声喝道,眼中布满了血丝。“是!是!奴婢遵旨!”王承恩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
乾清宫内瞬间忙碌起来,太监宫女们被我这不同寻常的气势所慑,奔走传令,一片混乱。
我快速穿戴好盔甲——这是某次循环里,我试图亲自上阵时准备的。冰凉的铁片贴在身上,
让我躁动的心稍微冷静了一些。皇极殿上,这一次,人果然多了一些。
景阳钟的巨响和“违令者斩”的旨意,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官员们脸上依旧带着惊惶,
但至少站满了大半個朝堂。我没有废话,直接让王承恩宣布了打开内帑、悬赏杀敌的决定。
当听到真金白银的赏格时,我看到一些武将的眼睛亮了一下。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诸位臣工!”我按着剑柄,目光扫过下方,“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朕,
今日将亲临彰义门,与将士们共存亡!尔等若有血性,便随朕一同前往,杀贼报国!
”我必须亲自去!前几次循环里,我躲在深宫,消息闭塞,往往等到贼人杀到眼前才知晓。
我必须去第一线,亲眼看着,亲自督战!我的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皇帝亲临前线,这在大明历史上也属罕见。“陛下!万万不可啊!”一个老臣颤巍巍地出列,
“陛下乃万金之躯,岂可轻履险地?若有不测,国本何存?”“国本?”我冷笑一声,
“城若破了,还有何国本可言?难道要朕在这皇极殿里,等着做那闯贼的阶下囚吗?!
”我的话堵得那老臣面色通红,讷讷不能言。我没有再理会他们,
径直带着一队锦衣卫和王承恩,骑马冲出紫禁城,直奔彰义门方向。越靠近外城,
景象越是凄惨。烽烟四起,哭喊连天,溃散的兵卒和逃难的百姓混杂在一起,
像无头苍蝇般乱撞。街道上随处可见倒毙的尸体,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彰义门已然在望,
城楼上还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但我军显然已是强弩之末。“陛下!危险!不能再往前了!
”王承恩死死拉住我的马缰,声音带着哭腔。“放开!”我瞪着他,
“朕要去给将士们发赏银!朕要让他们知道,皇帝和他们在一起!”我挣脱王承恩,
催马向前。然而,就在距离城门还有百步之遥时,异变陡生!
城楼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更大的混乱,一面明军的旗帜竟然被砍倒扔了下来!紧接着,
城门处传来一阵巨大的撞击声和欢呼声——是闯军的声音!“城门破了!闯贼进城了!
”不知是谁凄厉地喊了一嗓子。我周围的锦衣卫顿时一阵骚动。“保护皇上!
”侍卫头领大喊着,簇拥着我就要往回撤。就在这时,一阵乱箭从城头射来,
嗖嗖地钉在我们周围的地面上和盾牌上。其中一支箭,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绕过盾牌的缝隙,
“噗”地一声,射中了我座下骏马的脖子!战马发出一声悲鸣,人立而起,
将我狠狠地甩了下来!“皇爷!”王承恩魂飞魄散地扑过来。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头盔滚落,
眼前一阵发黑。肋骨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可能摔断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匹跟随我多年的骏马在地上抽搐,鲜血从箭伤处汩汩涌出。
完了……又是这样。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多么努力,总会有这种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
将我的努力彻底粉碎。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肆意拨弄着我的命运,
将我一次次推向既定的终点。绝望,如同这北京城三月依旧凛冽的寒风,瞬间穿透了盔甲,
浸透了骨髓。我被锦衣卫七手八脚地扶起,仓皇向着内城撤退。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闯军如同决堤的洪水,从破开的彰义门涌入。内帑的银子?或许刚运到城下,
就落在了乱军之中。勤王的诏令?恐怕还在路上,或者根本就没能送出这座孤城。亲自督战?
连城门都没摸到,就差点死在自己人的乱箭之下。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努力,
在这庞大的、既定的历史洪流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我被护送回紫禁城,
像前几次一样,看着宫人们四散奔逃,
看着皇后和周奎等人自尽……一切都像是按部就班的戏剧,而我,不过是其中一个徒劳挣扎,
却无法改变任何台词和结局的蹩脚演员。我再次走上了煤山。看着脚下烽烟四起的北京城,
看着那棵在暮色中如同鬼爪般伸向天空的老槐树。第十次了。我累了。
一种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疲惫,让我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我默默地接过王承恩递过来的绳索,默默地套上脖子,默默地踢开了垫脚的石头。
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这一次,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
我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下一次……下一次,我该做点什么不一样的呢?或许,
杀光那些误国的蠢货?
一百循环:疑心生暗鬼“……陛下……万岁……醒醒……”王承恩的声音如同设定好的机括,
准时在耳边响起。我缓缓睁开眼,乾清宫的帐幔映入眼帘,没有惊恐,没有激动,
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当一件事情重复了九十九次,
第一百次时,它已经变成了本能。我是大明崇祯皇帝朱由检,
我正在重复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这是第一百次。最初的绝望和后来的疯狂挣扎,
都已经被磨平了棱角。现在的我,心里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平静”。
既然救国无望,既然无论如何努力都逃不过煤山那棵歪脖子树,那么,
在这一次次循环的间隙,我总得做点什么,来排遣这无尽的痛苦和……愤怒。是的,愤怒。
对那群误国文臣的愤怒,对那群无能武将的愤怒,甚至是对这无情老天的愤怒。
在前几十个循环里,我试遍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正道”。
勤王、内帑、亲征、甚至尝试与李自成谈判……但结果呢?不是被莫名其妙的“意外”打断,
就是被身边人的“无能”或者“背叛”所葬送。我渐渐明白,不是方法不对,而是人不对。
是这朝堂上,这皇宫里,有太多该杀的人!是他们,像蛀虫一样掏空了大明的根基;是他们,
在我每一次试图力挽狂澜时,拖我的后腿!既然救不了国,那就在亡国之前,
先把这些祸害清理干净吧!“皇爷,您……”王承恩看着我冰冷彻骨的眼神,
把后面“梦魇了”三个字咽了回去,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现在是什么时辰?
”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询问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卯、卯时初刻,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王承恩小心翼翼地回答。“传朕口谕,”我坐起身,
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冰的刀子,扫过殿内垂手侍立的宫女太监,“关闭宫门,没有朕的旨意,
任何人不得出入。调腾骧四卫入宫宿卫,听候朕的调遣。”王承恩脸色一白。
腾骧四卫是天子亲军,平时并不轻易调动,尤其是在这种城破在即的时刻。“皇爷,
这……”“去!”我只吐出一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王承恩不敢再问,
连忙躬身退下传令。宫门沉重的关闭声传来,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也仿佛将这紫禁城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牢笼。而我,既是囚徒,也是即将挥动屠刀的审判官。
我走到御案前,没有去看那些堆积如山的,毫无意义的奏章,而是铺开一张空白的宣纸,
拿起朱笔。第一个名字:魏藻德。内阁首辅。城破前,我曾向他询问对策,他只会叩头流泪,
一言不发。城破后,他却是第一个向李自成跪拜迎降的大学士!此等无耻之徒,该杀!
朱笔挥下,一个鲜红的叉,落在了魏藻德的名字上。第二个名字:陈演。前内阁首辅,
贪墨无能,去职时还卷走了大量财物。该杀!第三个名字:张缙彦。兵部尚书,
掌管天下兵马调动,却对京城防务一无所知,城破时竟私自开城门逃跑!该杀!
朱汝彦、光时亨、周奎这个国丈,贪财吝啬,
连女儿的命都不愿救……我的笔尖在“周奎”的名字上顿了顿,最终还是狠狠地划了下去。
亲情?在国破家亡的轮回面前,多么可笑。笔尖沾满了朱砂,如同蘸满了鲜血。
一个又一个名字被划掉,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冷。这些名字,有些是我在之前的循环里,
通过观察、试探甚至是严刑拷打确认过的叛徒和蠹虫;有些,
则仅仅是凭借我积累了九十九次的失败经验和疯狂的直觉判断的。宁可我负天下人,
休教天下人负我!既然这循环是朕的无间地狱,那你们,就陪着朕一起堕入这深渊吧!
名单拟好,我将其交给已经带着腾骧卫将领赶到殿外的王承恩。“按名单拿人,
”我的声音不高,却让殿内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气,“就于午门外,即刻处决,不必审讯。
”王承恩接过那张墨迹未干,却满是猩红“叉”号的名单,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他张了张嘴,想要求情,想说什么“国之将亡,不宜多造杀孽”,
但当他看到我那双毫无人类情感的眼睛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奴婢……遵旨。
”他深深地低下头,声音干涩。很快,宫城内响起了哭喊声、呵斥声、求饶声,
以及被拖行时挣扎的声音。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打破了皇宫往日庄严肃穆的假象,
露出其下血腥残酷的真实。我端坐在乾清宫的龙椅上,闭着眼睛,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扶手,
仿佛在欣赏一曲另类的乐章。一个时辰后,王承恩回来了,脸色惨白,
官袍的下摆沾染了几点不易察觉的暗红。
“皇爷……名单上在京的官员、勋戚……共计三十七人,已……已全部正法。”“很好。
”我睁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现在,你去查一查,昨夜是谁,
私自打开了彰义门,迎闯贼入城。”这是我心中一根刺。在前几次循环里,我无论怎么努力,
彰义门都会在差不多的时间被打开。我必须知道,这个直接葬送了大明最后希望的叛徒,
到底是谁!王承恩领命而去。我则起身,在空旷的宫殿里踱步。杀了这么多人,
心里那股郁结的恶气,似乎宣泄出去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的空虚和……疑虑。
我真的杀对了吗?那些被我凭借“直觉”和“经验”处死的人里,有没有无辜者?
比如那个光时亨,虽然迂腐可恨,但似乎……罪不至死?不!我不能心软!
在这无尽的轮回里,仁慈是最大的奢侈,怀疑是取死之道。我必须坚信,我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为了什么?为了大明?大明已经亡了九十九次了。为了泄愤?或许吧。下午,
王承恩带来了调查结果。他的表情极其古怪,甚至带着一丝恐惧。
“皇爷……奴婢查问了昨夜值守彰义门的太监和兵将,”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
“他们……他们众口一词,说是……说是收到了宫里的手谕,命他们……开门纳降。
”“宫里的手谕?”我的瞳孔猛地收缩,“谁的手谕?司礼监?
还是……”我的目光如同实质,钉在王承恩身上。王承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磕头如捣蒜:“皇爷明鉴!奴婢万万不敢!司礼监也绝无可能发出此等手谕!
那手谕……奴婢设法找到了一份副本,上面的印鉴……是、是伪造的!”伪造的宫中手谕?
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梁骨爬了上来。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在皇宫大内,
模仿宫中专用的文书格式和印鉴,假传圣旨或者说假传我的命令?
而且能如此精准地在最关键的时刻,送到最关键的地点?我之前的怀疑名单上,
都是朝堂上的高官勋戚。难道,真正的祸根,一直就隐藏在这深宫之内?隐藏在我的身边?
我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王承恩。这个从我信王时期就跟随我的老奴,会是那个内鬼吗?
不,不太像。他在前九十九次循环里,都陪着我走到了最后,甚至陪我一起吊死在了煤山。
他的忠诚,是用死亡证明过的。那会是谁?其他的秉笔太监?掌印太监?
还是某个我从未留意过的,隐藏在阴影里的角色?疑心一旦生出,就如同野草般疯狂蔓延。
我看着殿内每一个垂手侍立的太监宫女,都觉得他们的眼神闪烁,形迹可疑。
他们是不是都在心里嘲笑我这个即将亡国的皇帝?是不是早就和宫外的闯贼暗通款曲?“查!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如同恶鬼,“给朕彻查!
所有可能接触到文书印鉴的太监、女官,全部拿下,严加拷问!朕倒要看看,
是谁在装神弄鬼!”王承恩领命而去,背影显得有些仓皇。宫殿里再次陷入死寂,
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杀戮,并没能带来解脱,反而引出了更深的迷雾和恐惧。
我以为自己是执棋者,却发现棋盘之下,可能还有我看不见的黑手。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李自成的军队正在一步步蚕食这座孤城。但此刻,
我心中的惊涛骇浪,远比城外的战火更加汹涌。这一次,我没有再去煤山。我穿着盔甲,
拿着剑,坐在乾清宫的龙椅上,等待着。我要等着那个打开城门的“内鬼”被揪出来,
我要等着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或者,等待着下一次循环的来临。
当宫门被撞响,当闯军士兵的呼喊声传入殿内时,我挥剑冲了上去……意识再次陷入黑暗。
第一百次循环结束。留下的,不是救国的希望,也不是复仇的快感,而是更深、更沉的疑云,
以及一种对自身、对周围一切彻底的不信任。
循环:孤舟渡苦海“……陛下……万岁……醒醒……”王承恩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水底传来,
模糊而熟悉。我没有立刻睁眼,只是静静地躺着,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
第三百次了。乾清宫的帐幔,龙涎香的气味,甚至身下锦被的纹理,都熟悉得令人作呕。
那股曾经炽烈如火的愤怒,在经历了两百次徒劳的杀戮和更深入的怀疑后,已经冷却,
凝固成心底一块坚冰。杀人?我杀得够多了。从午门到承天门外,血流几乎可以漂杵。
我杀过内阁首辅,杀过兵部尚书,杀过勋戚国丈,也杀过无数我怀疑是“内鬼”的太监宫女。
我甚至在一个循环里,杀红了眼,
将王承恩都推出去斩了——只因为他一个眼神让我觉得不对劲。但结果呢?循环依旧。
那扇该死的彰义门,总会在恰当的时候,以恰当的方式被打开。有时是“伪诏”,
有时是守将“投诚”,有时甚至是城内饥民“暴动”意外冲开了城门……花样翻新,
层出不穷,仿佛命运本身在跟我玩一场猫鼠游戏,用尽各种方式告诉我:此路不通。
既然杀戮和怀疑无法打破僵局,那么,是否该换个方向了?或许,
问题不在于“谁”背叛了我,而在于这艘船本身,已经千疮百孔,无论舵手如何努力,
都注定要沉没?“皇爷?”王承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近几十个循环里,
我的沉默远多于咆哮,这让他更加不安。我睁开眼,目光平静地扫过他苍老的脸。
“什么时辰了?”“卯时初刻,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他熟练地回答,然后屏息凝神,
等待着我可能下达的任何血腥或古怪的命令。但我没有。我只是静静地坐起身,走到窗边,
推开窗户。寒风夹杂着硝烟和隐约的血腥气涌入,远处的外城,
火光和黑烟比以往任何一个循环都更早地升腾起来。“传旨,”我轻声说,
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打开所有粮仓,赈济城中饥民。召集太医院所有能动弹的太医,
于皇城四门设置医棚,救治伤兵和百姓。”王承恩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皇爷……这……贼兵已破外城,此刻开仓……”他试图提醒我这举措的荒谬和危险。
乱世之中,粮食就是祸根,聚集流民更易生变。“去吧。”我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另外,派人去英国公张世泽、新乐侯刘文炳府上,传朕口谕,让他们……各自保全,
不必进宫护驾了。”在前面的循环里,我曾不止一次召见过这些勋贵,
他们有的确实率家丁奋战到了最后,但于事无补,反而徒增伤亡。
既然他们的忠诚无法改变结局,又何必让他们陪着这艘破船一起沉没?
王承恩带着满腹的疑惑和震惊去传旨了。我换上了一身普通的青色袍服,没有戴冠,
只用了根木簪束发。今天,我不想做皇帝了。至少,不想再做那个困在龙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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