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重生救赎第6章:考场外的守望县城考场外的土路被踩得结结实实,
挤满了送考的家长和考生。顾招娣攥着林晚秋的手,
指尖沁出的汗把闺女的袖口洇湿了一小块。林晚秋反手握紧她,
声音带着点雀跃的紧张:“妈,您在这边树荫下等我,别乱跑。”顾招娣点头如捣蒜,
从布包里掏出用手帕裹着的槐花糕:“考完第一科就出来吃,别饿肚子。”话没说完,
就被涌进考场的人流冲开了手。她踮着脚往人群里望,
直到看见林晚秋穿着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在考场门口回头冲她挥了挥手,
才踉跄着退到老槐树底下。王翠花早就守在树下,手里拎着个豁口的搪瓷缸,
里面是凉好的绿豆汤。见顾招娣过来,她赶紧把缸子递过去:“婶儿,您喝点水。
我爸那边……县里说要等考完试再正式审。”顾招娣接过缸子,没喝,只是盯着考场大门。
她想起前世,就是在这里,她听信王富贵的话,说林晚秋肯定考不上,还不如早点嫁人,
愣是在考场外跟王媒婆嚼了一上午舌根,连闺女出来都没敢认。这一世她杵在树下,
像块扎在土里的老树根,眼睛眨都不敢眨,生怕错过闺女出来的第一瞬间。第一场考语文,
铃声响时,顾招娣的心跳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看见考生们陆续走出考场,
有的愁眉苦脸,有的眉飞色舞,直到林晚秋的身影出现,她才松了口气。闺女走得稳稳的,
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顾招娣却一眼看见她额角的汗,
赶紧迎上去把槐花糕递过去:“难不难?有没有没答上来的?”林晚秋咬了口槐花糕,
甜香漫开,才笑着摇头:“不难,作文题是《我的理想》,我写了想当律师,
帮像咱们这样的人说理。”顾招娣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前世闺女临死前还念叨着“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一世她终于能把理想写在考卷上,
能正大光明地盼着未来。王翠花在旁边悄悄递过手帕,小声说:“晚秋姐肯定能考好,
我刚才听见有考生说作文写跑题了,晚秋姐思路这么清楚,肯定没问题。”接下来的两天,
顾招娣和王翠花轮流守在考场外。顾招娣负责烙饼、热汤,王翠花就去附近的井边打水,
帮着给林晚秋降温。有天下午突然下暴雨,顾招娣怕林晚秋出来淋着,
把自己的粗布褂子顶在头上,蹲在考场门口的屋檐下等。雨帘里,
她看见林晚秋举着块破塑料布跑出来,看见她就赶紧把塑料布往她头上遮:“妈,
您怎么不躲躲?”顾招娣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出满脸皱纹:“我闺女出来,我哪能躲着。
”考试结束那天,县城的广播突然响了,
循环播报着王富贵被正式逮捕的消息——他不仅涉嫌拐卖、换婴、顶替高考,
还查出了贪污公社救济粮的罪行。考场外的家长们炸开了锅,有人拍着手喊“罪有应得”,
有人转头对顾招娣说:“顾老太,你可算熬出头了!”林晚秋拉着顾招娣的手,
往公社派出所的方向走。她想去看看王富贵得到惩罚的样子,
更想确认这场跨越二十年的救赎,是不是真的落下了帷幕。派出所门口围着不少村民,
看见她们来,自动让开一条路。隔着铁栅栏,她们看见王富贵穿着囚服,头发乱糟糟的,
再没了往日公社书记的威风。“顾招娣,我没输!”王富贵看见她们,突然嘶吼起来,
“就算我进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林晚秋攥紧顾招娣的手,声音平静却坚定:“你输了。
你毁了别人的人生,现在终于要付出代价。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被你欺负了。”走出派出所时,
夕阳正好穿透云层,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顾招娣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晚秋”,
回头一看,是骑着二八大杠的李干部,他手里拿着张照片,
脸上带着难掩的激动:“张组长来了!就在我办公室等着呢!
”林晚秋手里的布包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准考证滑出来,照片上的少女眉眼清亮,
和李干部手里照片上的男人,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第7章:京城的初见去见张建国的路上,林晚秋的手一直攥着顾招娣的衣角。
顾招娣能感觉到她在抖,就像当年自己刚被拐到王家村时那样,既期待又害怕。
她轻轻拍着闺女的手背:“别怕,是亲人,总能认出来的。
”李干部的办公室在县城招待所二楼,门虚掩着。顾招娣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的瞬间,
看见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站在窗边,背影挺拔,头发有些花白,却丝毫不显老态。
听见动静,男人转过身,目光落在林晚秋身上时,突然顿住了,手里的搪瓷杯哐当掉在地上,
水洒了一地。“你……你的像章呢?”男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一步一步朝林晚秋走过来,
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胸口。林晚秋下意识地摸向左胸——那枚缺角的像章还别在衬衫上。
她刚要说话,男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半块襁褓碎片,
碎片上绣着朵小小的槐花,和林晚秋像章背面的花纹一模一样。“1961年9月,
老槐树下,你出生时,我给你裹的就是这个襁褓。”男人的眼泪砸在襁褓碎片上,
“我叫张建国,是你的生父。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和你妈。”林晚秋的眼泪瞬间决堤,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左手虎口处那道熟悉的疤痕——顾招娣说过,
当年追人贩子时被砍伤的疤痕。她哽咽着喊出那声藏了十九年的“爸”,扑进张建国怀里。
张建国紧紧抱着女儿,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低头看着林晚秋的脸,又转头看向顾招娣,
突然弯腰深深鞠了一躬:“顾大姐,谢谢您。谢谢您十九年里,把她照顾得这么好。
”顾招娣赶紧扶住他,手忙脚乱地擦眼泪:“张组长,您别这样,晚秋也是我的闺女,
照顾她是应该的。”那天下午,他们在招待所聊了很久。张建国说起当年的事:1961年,
他带着怀孕的妻子去乡下探亲,路上遇到人贩子,妻子被拐走,刚出生的女儿也不见了。
这些年他一边工作一边寻亲,加入中央巡视组后,更是借着工作机会四处打听,
直到这次来县里调查王富贵的案子,
看到林晚秋的举报材料里写着“缺角像章”“老槐树下出生”,
才觉得这可能是自己找了二十年的女儿。“我妻子……她还在吗?”顾招娣犹豫了很久,
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她一直记得那个温柔的女人,当年被拐时,
女人还拉着她的手说“一定要保住孩子”。张建国的眼神暗了暗,声音低沉:“十年前,
她因为思念女儿,积劳成疾,走了。临走前,她还攥着这半块襁褓,说一定要找到女儿。
”顾招娣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如果当年她能早点挣脱王富贵的控制,
如果她能早点找到张建国,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妈,您别难过。”林晚秋拉着她的手,
轻声安慰,“我妈肯定希望我们好好生活,我们不能让她失望。
”张建国也点点头:“晚秋说得对。顾大姐,我这次来,除了认亲,还有个请求。
我在京城给你们收拾了住处,您和晚秋跟我回北京吧?晚秋的高考成绩快出来了,
京城的学校资源好,对她以后发展有好处。”顾招娣愣了愣。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去北京,
那个只在广播里听过的地方。她看着林晚秋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张建国真诚的脸,
心里的犹豫一点点散开——只要能陪着闺女,在哪里都是家。出发去北京的前一天,
顾招娣和林晚秋回了趟王家村。村民们都来送她们,小石头抱着个布娃娃跑过来,
把布娃娃塞给林晚秋:“晚秋姐,这个给你,你在北京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
”林晚秋接过布娃娃,眼泪掉在布娃娃的脸上:“石头,等我放假回来,就教你写更多的字,
还带你去县城买新书包。”汽车开动时,顾招娣趴在车窗上,看着村口的老槐树越来越远,
看着村民们的身影越来越小。她知道,她要带着闺女去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了。
第8章:小院的烟火气吉普车驶进北京城区时,顾招娣的眼睛都看直了。高楼一栋接着一栋,
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晃得她不敢睁眼;马路上的汽车排成队,喇叭声此起彼伏,
不像村里只有偶尔路过的拖拉机;连路边的树都长得整整齐齐,
不像老槐树那样枝枝蔓蔓地乱伸。“这就是北京啊。”顾招娣小声感叹,
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心里不由得泛起几分自卑。张建国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说:“顾大姐,别紧张,
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吉普车在一栋红砖墙小楼前停下。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靠墙种着几株月季花,开得正艳;院子中央有棵小槐树,枝叶刚冒新芽,
像极了村里老槐树的模样。张建国推开院门:“进来吧,屋里都收拾好了。
”屋里的家具摆得整整齐齐,靠窗的位置放着张书桌,铺着蓝格子桌布;沙发是深色的,
看起来很柔软;墙上挂着幅画,画的是北京天安门。林晚秋跑到书桌前,伸手摸了摸桌布,
回头冲顾招娣笑:“妈,您看这书桌,比我在村里的好多了。”顾招娣点点头,
却不敢随便坐。她怕自己身上的土弄脏了沙发,怕自己不会用屋里的电灯——那灯不用煤油,
一按开关就亮,亮得晃眼。张建国把行李放在墙角,转身进了厨房:“顾大姐,您坐会儿,
我去做饭。晚秋说您做的玉米糊糊最好吃,今天我也学学,以后您要是累了,
我就做给你们吃。”顾招娣赶紧跟过去:“张组长,我来帮您吧。”她走进厨房,
看着亮堂堂的瓷砖,看着会转的电风扇,还有不用烧火就能用的煤气灶,心里直犯嘀咕。
张建国笑着把围裙递给她:“您别慌,就跟在村里一样就行。”顾招娣接过围裙系上,
慢慢放松下来。她帮着摘菜、洗菜,看着张建国笨手笨脚地搅玉米糊糊,
面糊溅到脸上也不在意,反而笑得开心。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这个陌生的地方,
好像真的能成为她的家。晚饭时,桌上摆着好几道菜:有张建国炒的青菜,
有顾招娣做的玉米糊糊,还有从国营商店买的红烧肉。林晚秋吃得很香,
一边吃一边给顾招娣和张建国夹菜:“爸,您炒的青菜真好吃;妈,
您做的玉米糊糊还是老味道。”张建国看着林晚秋,
眼里满是温柔:“以后咱们每天都能一起吃饭。晚秋,等你高考成绩出来,
咱们就去京大看看,你不是想考法律系吗?京大的法律系是最好的。”林晚秋点点头,
眼里满是期待。顾招娣看着闺女的样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她想起前世,
闺女连县城都没去过,更别说考京大了。这一世,闺女终于能朝着自己的理想前进,
终于能过上她该过的生活。饭后,张建国坐在沙发上,给她们讲北京的故事。
他说天安门广场有多大多气派,说故宫里有多少珍贵的文物,说京大的校园有多美。
林晚秋听得入了迷,时不时问东问西,顾招娣也跟着听,心里对这个城市渐渐有了好感。
有天早上,顾招娣起得很早,想去附近的菜市场看看。她按照张建国说的路线,
慢慢走到菜市场。菜市场里真热闹,有卖新鲜蔬菜的,有卖肉的,还有卖早点的。
她买了些青菜,又买了几个白面馒头——在村里,白面馒头是稀罕物,现在终于能天天吃了。
回到家时,林晚秋已经起来了,正坐在书桌前复习。顾招娣把馒头放在桌上:“闺女,
吃个馒头再复习。”林晚秋抬头笑了笑,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妈,您去菜市场了?
有没有迷路?”“没有,你爸说的路线很清楚。”顾招娣坐在旁边,看着闺女认真的样子,
忽然想起王翠花。她从口袋里掏出纸笔,给王翠花写了封信,
告诉她自己和林晚秋在北京的生活,让她好好复习,明年也考来北京。日子一天天过去,
顾招娣渐渐适应了北京的生活。她学会了用煤气灶做饭,学会了用电灯,还认识了几个邻居。
邻居们都很热情,知道她是从乡下过来的,经常给她送些自家做的点心,
她也会把自己种的青菜分给邻居们。这天下午,邮递员送来一封挂号信。林晚秋拆开一看,
是高考成绩单!她的手颤抖着,看着上面的分数,突然尖叫起来:“妈!爸!我考上了!
我考上京大法律系了!”顾招娣和张建国赶紧跑过来,看着成绩单上的分数,
都激动得说不出话。顾招娣抱着林晚秋,眼泪掉下来:“闺女,你真棒!你终于考上大学了!
”张建国也笑着点头,眼里满是骄傲:“好样的!晚秋,你是咱们家的骄傲!”那天晚上,
他们特意去国营饭店吃了顿饭,庆祝林晚秋考上大学。饭店里的菜很丰盛,有鱼有肉,
还有顾招娣从来没吃过的糖醋里脊。林晚秋给顾招娣夹了块糖醋里脊:“妈,您尝尝这个,
可好吃了。”顾招娣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心里也跟着甜丝丝的。
第9章:法律的温度林晚秋去京大报到那天,顾招娣和张建国一起送她去学校。
京大的校园真大,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和古老的建筑,学生们穿着整齐的校服,手里拿着书,
脸上带着朝气。林晚秋拉着顾招娣的手,眼里满是兴奋:“妈,您看这就是京大!
我以后就要在这里读书了!”顾招娣点点头,眼里满是欣慰。她帮林晚秋把行李搬到宿舍,
宿舍是四人间,上下铺,还有书桌和衣柜。顾招娣帮闺女铺好床,
又把带来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别熬夜。
”“知道了妈。”林晚秋笑着点头,“您和爸也要照顾好自己,我周末就回家。
”从京大出来,顾招娣心里空落落的。张建国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别担心,
晚秋已经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咱们回家,晚上我给你做玉米糊糊。”顾招娣点点头,
跟着张建国回了家。虽然心里惦记着闺女,但她知道,闺女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她不能一直陪着。林晚秋在京大的学习很刻苦。她每天早早地去图书馆占座,
晚上很晚才回宿舍。她不仅学习专业课,还加入了学校的普法社团,
周末跟着社团去社区给老人和孩子讲解法律知识。有次周末回家,
天工逆时(陈默陈默)热门小说_完结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天工逆时(陈默陈默)
天工逆时(陈默陈默)完本小说推荐_最新章节列表天工逆时(陈默陈默)
陈默陈默(天工逆时)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重生仙途,逆命破局(李逸苏瑶)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重生仙途,逆命破局》李逸苏瑶免费小说
重生仙途,逆命破局李逸苏瑶最新小说推荐_最新好看小说重生仙途,逆命破局李逸苏瑶
《重生仙途,逆命破局》李逸苏瑶已完结小说_重生仙途,逆命破局(李逸苏瑶)火爆小说
宗门的疯癫小师妹(萧叶璃云璃宗)免费小说全本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宗门的疯癫小师妹(萧叶璃云璃宗)
宗门的疯癫小师妹萧叶璃云璃宗免费小说全文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宗门的疯癫小师妹(萧叶璃云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