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世家枷锁紫宸山脉深处,云雾如絮缠绕着连绵的飞檐斗拱,
高家“紫宸世家府”的匾额在晨光中泛着暗金色的光泽,匾额边缘镌刻的千年云纹,
每一道都沉淀着世家传承的厚重。作为延续了十三个朝代的千年世家,
高家的嫡长子继承制如同紫宸府前的盘龙柱一般,根深蒂固不可撼动。此刻,
议事堂内檀香袅袅,高家族长高擎苍端坐主位,银白胡须垂至胸前,眸光如古潭般深邃,
正落在堂下立着的青年身上。青年名唤高傅帅,年方二十四,身着月白锦袍,
墨发以玉冠束起,剑眉星目间自带世家子弟的矜贵,却又在眼底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郁结。
他是高家这一代唯一的嫡长子,从三岁启蒙便被爷爷奶奶手把手教导世家典籍,五岁习权谋,
七岁掌部分族中事务,十五岁便随父亲高承业参与世家联盟议事,
所有人都默认他是下一任家主,是高家未来的掌舵人。“傅帅,下月便是你二十五岁生辰,
按族规,生辰过后便该举行家主继位大典。”高擎苍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是高家嫡长,这位置本就该是你的,无需推脱。”高傅帅剑眉微蹙,
指尖轻叩腰间的墨玉佩,玉佩上雕刻的“守”字硌得指腹微麻。他抬眸看向主位上的爷爷,
语气恭敬却坚定:“爷爷,父亲,儿子并非不愿承担家族责任,只是二弟傅云痴迷机关术,
所造的‘玄甲傀儡’已能媲美顶级炼器大师,三弟傅霖在经商一道天赋异禀,
短短三年便拓展了高家十倍的商路;大姐傅雅精通医毒,救治过的世家子弟不计其数,
二姐傅柔擅长阵法,连皇家御花园的护阵都是她所布,三妹傅晓在星象推演上无人能及,
预判过三次天灾皆应验。他们之中,无论谁来当家主,都能将高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胡闹!”高承业猛地拍了下桌案,紫檀木的桌面震起细微的粉尘,
“嫡长子继承制是高家千年根基,岂能因个人喜好更改?你弟弟妹妹们的技艺再精湛,
也替代不了嫡长的正统!”高傅帅喉结滚动,眼底的郁结更甚:“父亲,何为正统?
是血脉还是能力?若仅仅因为我是嫡长,便要困在这紫宸府中,放弃我想要的自由,
这样的正统,于我而言不过是枷锁。”他自幼便看着父辈们被家主之位束缚,
一生都在为家族利益奔波,连自己的喜好都不敢表露,这样的人生,他不想重蹈覆辙。
高擎苍眸光一黯,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傅帅,你可知世家传承的不易?高家能存续千年,
靠的便是这不可动摇的规矩。你以为自由是轻易能得的?离开这紫宸府,
你便不再是高家嫡长子,只是个无依无靠的普通人。”“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
”高傅帅唇角微哂,“儿子只想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过耕读渔樵的日子,
而非被困在这权力漩涡之中。”议事堂内陷入死寂,檀香的气息变得滞重。
高承业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何尝不知儿子的心思,只是世家责任如山,
由不得个人任性。这场谈话最终不欢而散,高傅帅走出议事堂时,
夕阳正将紫宸府的飞檐染成金红色,可他心中却一片寒凉,他知道,若不主动逃离,
终将被这世家枷锁牢牢困住。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玉衡山脉,
白家“玉衡世家府”正被一片压抑的氛围笼罩。白家与高家同为千年世家,世代交好,
为了巩固两大家族的联盟,早在十年前便为白家嫡女白芙玫与高家嫡长子定下了婚约。
如今白芙玫年满二十二,白家便开始筹备婚礼,只待吉日便送她前往高家完婚。
白芙玫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身着粉白罗裙,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垂落,
发间别着一支珍珠步摇,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生得眉目如画,肌肤胜雪,
一双杏眼本该含情脉脉,此刻却盛满了抗拒与不甘。窗外的“瑶花树”开得正盛,
花瓣洁白如玉,香气清雅,可她却无心欣赏。“玫儿,明日便是出发前往高家的日子,
嫁妆都已备好,你再检查一番,看看可有遗漏。”白夫人端着一碗银耳羹走进来,
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她是白家主母,一生都在为家族利益着想,在她看来,
这门婚约是白芙玫的宿命,也是白家的荣耀。白芙玫抬眸看向母亲,眸光一黯:“母亲,
我不嫁。”白夫人手中的银耳羹晃了一下,温热的汤汁溅在指尖,她却浑然不觉:“玫儿,
休要胡言!这门婚约是你出生前便定下的,关乎两大家族的联盟,岂能由得你任性?
”“联盟?”白芙玫嗤之以鼻,坐直身子,朱唇轻启,“在你们眼中,
我不过是一枚用来巩固联盟的棋子罢了。那高家嫡长子,我素未谋面,不知其性情,
不明其人品,为何要将我的一生托付给他?”“世家子女,本就身不由己,
”白夫人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高家嫡长子高傅帅是出了名的才俊,样貌、能力、品行皆是上乘,你嫁过去不会吃亏。
”“再好又如何?”白芙玫眼底泛起水光,“我想要的是两情相悦的爱情,
是能看清我本心、珍惜我这个人的良人,而非一段基于家族利益的、冷冰冰的婚约。母亲,
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你,一生都在为家族牺牲,连自己的幸福都无法掌控。
”白夫人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被坚定取代:“玫儿,
这就是我们世家子女的命。你是白家嫡女,享受了世家带来的尊荣,便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这门婚,你必须嫁。”白芙玫咬紧下唇,指尖攥得发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知道,
与母亲争辩无用,在家族利益面前,她的诉求不堪一击。可她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的人生被别人操控,不甘心成为没有感情的工具。逃婚的念头,
如同种子般在她心中悄然生根发芽,她要逃离这玉衡府,逃离这宿命般的婚约,
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自由与爱情。夜色渐深,紫宸府内万籁俱寂,
只有巡夜的侍卫脚步声偶尔响起。高傅帅换上一身粗布黑衣,将早已准备好的行囊背在肩上,
行囊中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和一枚“逸尘衫”——这是他偶然得到的一件玄阶中品宝物,
衣料呈暗灰色,看似普通,实则能隐匿气息,隔绝世家子弟的探查。他站在自己的院落门口,
回头望了一眼这座住了二十四年的府邸,眼中没有留恋,只有解脱。“大哥,你真要走?
”黑暗中,一道纤细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三妹傅晓。她穿着一身夜行衣,
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锦盒,“这是‘星踪符’,能帮你避开路上的追踪,你拿着。
”高傅帅心中一暖,接过锦盒:“晓儿,多谢你。替我向爷爷奶奶和父母说声抱歉,
也替我照顾好他她们。”傅晓眼眶泛红,却还是点了点头:“大哥,你放心去吧,
我们都会帮你瞒着的。你要找的自由,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的。”高傅帅揉了揉她的头发,
转身跃出院墙,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他一路向西,目标是远离紫宸山脉的偏远乡村,
那里没有世家纷争,没有权力枷锁,只有他向往的平静生活。同一时刻,玉衡府内,
白芙玫也在侍女青竹的帮助下换上了粗布衣裙,将头发简单束起。
青竹递给她一支“凝露簪”,簪身由千年寒玉制成,通体莹白,能散发微弱的寒气,
掩盖她身上的世家气息:“小姐,这是我偷偷从库房拿的,你带着,路上能帮你避开追兵。
”白芙玫握紧凝露簪,眼中满是决绝:“青竹,谢谢你。此去前路未卜,但我心意已决。
”她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闺房,随后跟着青竹从后门溜走,一路向西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要远离玉衡府,远离那门让她窒息的婚约,
找一处无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两人虽从未谋面,却在同一时刻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奔赴着同一个方向。他们都不知道,自己逃离的婚约,对象正是彼此;他们更不知道,
这场看似偶然的逃离,早已被宿命的丝线紧紧缠绕。三日后,
高傅帅抵达了一处名为“青禾村”的小村庄。村子坐落在青山绿水之间,
村口有一棵千年“古榕灵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叶片上泛着淡淡的微光,
能隔绝外界的探查,这正是他心中向往的世外桃源。他站在古榕灵树下,
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只觉得浑身舒畅,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而就在他抵达青禾村的半个时辰后,白芙玫也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来到了村口。
她看到了那棵枝繁叶茂的古榕灵树,也感受到了空气中清新的草木气息,眼中泛起一丝光亮。
当她抬头时,恰好与不远处的高傅帅四目相对。那一刻,阳光透过古榕灵树的枝叶洒下,
在两人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高傅帅看着眼前的女子,她虽衣衫朴素,却难掩清丽的容貌,
眼底的倔强与疲惫让他心生共情;白芙玫望着对面的青年,他身姿挺拔,气质不凡,
即便穿着粗布黑衣,也难掩骨子里的矜贵,眼中的释然与期待让她莫名安心。
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无奈,是逃离枷锁后的解脱,
是对新生活的向往。只是此刻的他们,都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不知道这场在乡村的邂逅,
早已是宿命的安排;更不知道,他们逃离的世家与婚约,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
再次将他们紧紧捆绑在一起。古榕灵树的叶片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跨越世家枷锁、始于逃离与邂逅的宿命情缘。青禾村的宁静,
暂时掩盖了两人身后的千年世家纷争,却无法阻挡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
《《《《《《《《《》》》》》》》》》》第二章: 相爱相守古榕灵树的微光透过枝叶,
在青石板路上筛出细碎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草木与泥土混合的清新气息。
高傅帅与白芙玫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尴尬与好奇在空气中交织。
白芙玫杏眼微亮,方才赶路的疲惫被这突如其来的邂逅冲散了几分,
她下意识地攥紧发间的凝露簪,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镇定。高傅帅身姿挺拔如松,
行囊斜挎在肩头,墨发被风拂起几缕,
眼底的释然中多了几分对眼前女子的探究——同是衣衫风尘仆仆,
同是眼神中藏着对过往的挣脱,分明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默契。
“姑娘也是来青禾村落脚的?”高傅帅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温和,没有世家子弟的倨傲,
只有普通人的友善。他看出女子面色略带疲惫,额角还沾着些许尘土,想来也是长途跋涉。
白芙玫朱唇轻启,声音柔婉却带着几分警惕:“正是,公子也是?”她不敢轻易透露来历,
毕竟逃婚之事事关重大,若是被白家的人寻来,后果不堪设想。高傅帅唇角微扬,
指尖轻叩腰间的墨玉佩:“我厌倦了城中纷扰,想来这山清水秀之地寻一份安宁。
”他刻意模糊了“世家”的背景,只以“城中”代称,既符合他逃离的初衷,
也暗合了两人心照不宣的隐秘。白芙玫眸光微动,心中的警惕少了几分。
眼前的男子气质不凡,即便身着粗布黑衣,也难掩骨子里的沉稳,可他话语中的释然,
却与自己此刻的心境不谋而合。“我也是,”她轻声回应,“只想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
重新开始。”两人没有再多问彼此的过往,仿佛心照不宣地达成了默契——在这里,
他们都只是逃离过往的普通人,无关世家嫡长,无关嫡女身份。
青禾村的质朴如同一张温柔的网,将两人身上的世家标签轻轻剥离,只剩下最本真的个体。
村民们淳朴热情,见两人都是外来人,便主动引荐了村东头一处闲置的茅屋。茅屋虽简陋,
却收拾得干净,院外有一小块空地,恰好能开垦耕种。接下来的日子,
两人便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高傅帅虽是世家嫡长,
却在年少时跟着家中老仆学过一些农活与木工,他挽起衣袖,劈柴、修缮茅屋、开垦田地,
动作娴熟利落。白芙玫则有着世家嫡女的细致,她将茅屋打理得井井有条,
学着村民们纺纱织布、采摘野菜、做饭洗衣,指尖虽被磨出薄茧,却从未有过怨言。
一日黄昏,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炊烟在村庄上空袅袅升起。
白芙玫在院中晾晒刚织好的粗布,高傅帅扛着锄头从田里回来,额角沁着汗珠。她见状,
连忙取来帕子递过去:“快擦擦汗,我炖了野菜汤,还蒸了粗粮饼,应该快好了。
”高傅帅接过帕子,擦拭着汗水,目光落在她被夕阳映得微红的脸颊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曾以为自己毕生都要在紫宸府的权力漩涡中挣扎,却从未想过,这样简单的柴米油盐,
竟能带来如此真切的安宁。“辛苦你了,”他轻声说,“这田地里的‘灵禾’长势不错,
再过些时日便能收获,到时候换些银钱,给你买些布料做件新衣裳。”他口中的“灵禾”,
是偶然在田埂边发现的异种禾苗,叶片泛着淡淡的青辉,根系发达,耐旱耐涝,
正是青禾村独有的物产,不仅口感清甜,还能滋养身心。白芙玫闻言,
梨涡浅现:“不用这么破费,粗布衣裳穿着舒服。倒是你,每日在田里劳作,
要不我用凝露簪帮你滋养一下筋骨?”她说着便要取下发间的凝露簪,
那簪身的千年寒玉能散发微凉灵气,可舒缓疲劳。高傅帅连忙按住她的手:“不必了,
我皮糙肉厚,这点累不算什么。倒是你的凝露簪,看着颇为珍贵,还是好生收着吧。
”他虽不知这簪子的来历,却能感受到其中微弱的灵气,知道定是女子的贴身之物。
这样的日常在青禾村重复上演,没有世家的规矩束缚,没有利益的算计纠葛,
两人的感情在柴米油盐的琐碎中渐渐升温。他们会在清晨一起去溪边挑水,
听着溪水潺潺流淌;会在午后坐在古榕灵树下乘凉,
聊着无关紧要的闲话;会在夜晚借着月光,一起修补农具,说着对未来的期许。
高傅帅发现白芙玫聪慧坚韧,看似柔弱,
却有着不服输的韧劲;白芙玫则觉得高傅帅温柔体贴,看似沉稳,却有着难得的纯粹。
他们爱上的,是眼前这个褪去身份标签的普通人,是在困境中相互扶持的伴侣,
而非什么高家嫡长或白家嫡女。半年后,两人在村民的见证下,简单拜了天地,结为夫妻。
没有世家婚礼的奢华排场,只有几桌粗茶淡饭,几句村民的祝福,
却让两人心中充满了踏实的幸福感。婚后的生活更是蜜里调油,高傅帅依旧每日耕种劳作,
白芙玫则操持家务,闲暇时便学着做些针线活。他们会在田间地头追逐嬉闹,
会在雨夜相拥取暖,会为了一点小事拌嘴,却又很快和好如初,
活成了村民们口中“没羞没臊”的恩爱模样。一年后,白芙玫生下了一个女儿,粉雕玉琢,
眉眼酷似白芙玫,高傅帅为她取名高念芙,取“思念芙玫”之意。又过了一年,儿子降生,
虎头虎脑,眼神像极了高傅帅,白芙玫便取名白念帅,暗含“思念傅帅”的心意。
儿女的到来,让这个小家庭更添了几分热闹与温馨,
也让两人的感情从“双人世界”升级为沉甸甸的家庭责任。高念芙自幼聪慧,
继承了白芙玫的细腻,三岁便能跟着母亲学纺纱,
还会用稚嫩的声音给父亲唱村民教的童谣;白念帅则活泼好动,有着高傅帅的沉稳底色,
四岁便跟着父亲去田里帮忙,小小的身影扛着迷你锄头,有模有样。
高傅帅看着儿女绕膝的模样,心中的归属感愈发强烈,他愈发觉得,
自己当初的逃离是正确的,这份平淡的幸福,远比紫宸府的家主之位更让他珍视。
白芙玫抱着女儿,看着丈夫与儿子在田间嬉笑,眼底满是温柔,她知道,
自己找到了真正想要的生活——不是世家嫡女的尊荣,
而是这样有人疼、有人爱、有烟火气的寻常日子。日子一晃便是五年,
高傅帅与白芙玫早已完全融入青禾村的生活,村民们只知道这对夫妻恩爱和睦,儿女乖巧,
却从不知他们的真实身份。直到那一日,一位云游的老郎中路过青禾村,
在古榕灵树下歇脚时,无意间瞥见了高傅帅腰间的墨玉佩。老郎中须发皆白,
身着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手中拄着一根“枯木药杖”,杖身布满裂纹,却泛着淡淡的药香。
他眼神锐利,盯着那枚“守”字墨玉佩,瞳孔骤缩:“这玉佩……竟是高家的‘镇族墨玉’?
”高傅帅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将玉佩攥紧:“老丈认错了吧,
这不过是我偶然得来的普通玉佩。”老郎中嗤之以鼻,抬手捋了捋胡须:“高家镇族墨玉,
质地温润,刻有‘守’字,乃是千年玄铁混合昆仑玉髓所制,寻常玉佩岂能有这般灵气?
老夫年轻时曾为高家先祖诊病,见过这枚玉佩,绝不会认错。”白芙玫闻言,脸色瞬间煞白,
她猛地想起母亲曾提过,与高家嫡长子的婚约信物,便是一枚刻有“守”字的墨玉佩。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老丈,您说的高家,可是紫宸山脉的紫宸世家?”“正是,
”老郎中点头,“除了高家,哪家还有这般底蕴的镇族玉佩?对了,
听闻高家嫡长子与玉衡世家的嫡女早有婚约,那玉衡世家的信物,是一支凝露簪吧?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两人心中炸开。高傅帅猛地看向白芙玫发间的凝露簪,
莹白的玉簪在阳光下泛着微凉的光泽,与老郎中描述的婚约信物分毫不差。
白芙玫也怔怔地看着高傅帅腰间的墨玉佩,指尖轻颤,原来自己逃婚的对象,
竟是日夜相守的丈夫?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过往的种种细节瞬间串联起来——同是逃离世家,同是对婚约抵触,同是被青禾村吸引,
原来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宿命的牵引。震惊过后,却是出奇的坦然。
高傅帅伸手握住白芙玫的手,她的手微凉,却带着熟悉的温度。“芙玫,”他唇角微扬,
眼中满是温柔,“即便没有这婚约,我也会爱上你。”白芙玫眼底泛起泪光,
却笑着点头:“我也是。这婚约是世家的安排,可我们的爱情,是自己选的。
”老郎中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捋须一笑:“三分天定,七分缘,缘定今生!
却也是需人心相守才实。你们能挣脱世家束缚,又在无意间履行了宿命婚约,倒是一段佳话。
”夕阳西下,古榕灵树的微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高念芙和白念帅不知父母间的波澜,
正围着老郎中的枯木药杖好奇地打转。高傅帅看着妻儿的笑脸,
心中无比笃定:无论过往的婚约如何,无论未来是否会被世家找到,他都要守护好这个小家。
而此刻的他们还不知道,这份看似稳固的幸福,即将被来自紫宸府与玉衡府的召唤打破。
但至少此刻,青禾村的烟火气缭绕,古榕灵树的枝叶轻摇,
他们的爱情在乡村的质朴中生根发芽,早已超越了世家婚约的束缚,
成为彼此生命中最坚实的羁绊。那枚墨玉佩与凝露簪,不再是冰冷的婚约信物,
而是见证他们相爱相守的爱情图腾,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晕。
《《《《《》》》》》》》》》》第三章 :责任的回归青禾村的晨光总是带着草木的清润,
高傅帅正带着白念帅在田埂上打理灵禾,小家伙扛着迷你锄头,学得有模有样,
额角沾着泥点也浑然不觉。不远处的院门口,白芙玫坐在竹凳上,手把手教高念芙纺纱,
女儿软乎乎的小手握着纺锤,偶尔抬头冲父亲和弟弟咯咯直笑,晨光洒在三人身上,
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古榕灵树的枝叶轻轻晃动,仿佛还在守护这份与世无争的安宁。忽然,
空气中泛起一股凌厉的寒气,打破了村庄的静谧。三道玄衣身影踏风而来,
落地时激起一阵尘土,为首者面容冷峻,腰间佩着“玉衡卫”令牌,眼神冷电般扫过院落,
最终定格在白芙玫身上。“白芙玫小姐,家主有令,请你即刻随我回玉衡府。
”声音毫无温度,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白芙玫面色骤变,下意识将高念芙护在身后,
指尖攥紧了发间的凝露簪。“我不回,”她语气决绝,杏眼满是警惕,
“我早已不是白家嫡女,只是青禾村一个普通妇人。”“放肆!”身旁一名玉衡卫厉声呵斥,
周身散发出地阶初级的威压,“你身为白家唯一嫡女,肩负家族传承重任,
岂能因一己私欲滞留乡野?今日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话音未落,
他便抬手祭出一条“锁魂链”,锁链泛着幽蓝光泽,链身刻满符文,带着吞噬灵气的寒意,
直扑白芙玫而来。高傅帅见状,瞬间挡在妻儿身前,周身玄阶高级的气息骤然爆发,
与玉衡卫的威压碰撞在一起,激起无形的气浪。
他抬手抽出腰间的“墨玉匕”——这是他逃离高家时偷偷带走的护身宝物,
匕首由镇族墨玉淬炼而成,刃身泛着暗芒,能斩断低阶灵力。“谁敢动我的家人?
”他剑眉倒竖,眸光如炬,浑身散发着凛然正气。玉衡卫没想到这个乡野男子竟有如此实力,
微微一怔,随即冷笑一声:“不过是个藏头露尾之辈,也敢阻拦白家之事?
”锁魂链猛地缠住墨玉匕,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幽蓝符文与墨玉暗芒相互侵蚀,火星四溅。
高傅帅虽修为更高一筹,但对方人多势众,且锁魂链是白家特制的地阶中品宝物,专克灵力,
他渐渐落入下风,手臂被锁链的寒气侵蚀,泛起一层白霜。白芙玫看着丈夫咬牙支撑的模样,
心中一痛,她知道再僵持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傅帅,别打了!”她朱唇轻启,
声音带着哽咽,“我跟他们走,你一定要照顾好念芙和念帅。”高傅帅瞳孔骤缩,还想反抗,
却被为首的玉衡卫趁机一掌拍在肩头,玄阶初级的掌力穿透护身灵气,让他气血翻涌,
一口鲜血险些喷出。“芙玫!”他目眦欲裂,却被两名玉衡卫死死按住。
白芙玫含泪看了一眼丈夫和一双儿女,被玉衡卫架着踏风而去,
凝露簪在晨光中划过一道莹白的弧线,最终消失在天际。高念芙吓得放声大哭,
白念帅虽强忍着泪水,却紧紧攥住了父亲的衣角,小手微微颤抖。
高傅帅望着妻子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无力与焦灼,他知道,
世家的权力终究还是伸向了这片宁静的乡村。没过几日,一道温和的气息笼罩了青禾村,
三妹傅晓带着两名高家护卫出现在院门口,她褪去了夜行衣,身着淡蓝锦裙,
脸上满是急切与欣喜。“大哥!我可算找到你了!”傅晓快步上前,看到高傅帅肩头的伤,
眼眶泛红,“是爷爷奶奶和父母让我来的,他们都很想你,还有们哥哥姐姐们,
也天天念叨你。”高傅帅看着妹妹熟悉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我不想回高家,
”他颓然开口,“我在这儿过得很好。”“大哥,你先跟我回去看看吧,
”傅晓拉着他的衣袖,语气恳切,“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越发不好,
就盼着能再见你一面。而且……家里出了些事,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她顿了顿,
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瞬间被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吸引,“这就是念芙和念帅吧?真可爱,
快让姑姑抱抱。”高念芙怯生生地躲在父亲身后,白念帅却鼓起勇气,
仰着小脸问道:“姑姑,你能帮我们把娘亲找回来吗?”傅晓心中一酸,
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当然能,等我们回到高家,姑姑就帮你们想办法。
”看着儿女期盼的眼神,又念及爷爷奶奶的养育之恩,高傅帅终究还是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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