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男二逆袭记(顾斯年温柔)热门网络小说_小说推荐完结冤种男二逆袭记(顾斯年温柔)

第一章·反常的苹果凌晨一点，我蹲在厨房刨苹果皮，薄得能透光——林婉说晚上要敷面膜，苹果皮含维C，不能断。客厅老钟表“咔哒”一声，我手一抖，血珠子顺着指缝滚进果肉，红得晃眼。我习惯性想抽纸巾止血，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一行泛着蓝光的字：“第99次被虐倒计时，开始。”我愣住。血滴在地板上，像给某个隐形印章盖了章。更离谱的是，那行字后面还跟了个进度条——舔狗值：98.7%只差0.3%，我就能荣登“年度最敬业工具人”。我骂了句“神经病”，继续刨皮，可苹果肉却“咔嚓”自己裂成两半，切口整齐得像激光刀。裂口处，一张微型发票缓缓升起，悬空而立：商品：温柔人设一次性成交价：0元售后：不可退换我伸手去够，发票“噗”地化作粉尘，扑了我一脸。粉尘入口，竟有甜味——比林婉惯常喂我的“好人卡”还齁。我呛得直咳，咳到双眼发黑，黑里又闪出一段段弹幕式文字：“江砚快跑！再舔下去命都没了！”“男二不黑化，作者不放假！”“万人血书求逆袭！”弹幕越滚越快，最后汇成一行血红小字：“想活，就签字。”紧接着，我面前浮现一支钢笔，笔杆上刻着烫金logo——“Thank U Never”。我抓住笔，掌心被笔帽上的暗刺扎破，血珠顺着指缝流进笔管，墨水瞬间灌满。我听见自己心脏“咚”地一声，像被合同盖章。蓝光字幕刷新：宿主自愿绑定，合约生效。初始奖励：RMB 100,000已发放手机“滴”地响起银行提示——“您尾号250卡到账100,000元，余额100,003.26元。”我盯着后面那个“250”，感觉被系统羞辱了，但又无法生气——十万块，买我“不再温柔”，这买卖太划算。我抬头看镜子。镜里的“我”忽然歪头，嘴角勾出我从未练过的弧度，像AI深度学习后的劣质模仿。他冲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指尖却竖着一根中指。我后背发凉，却挪不开眼——那张脸还是桃花眼、深情痣，却带着陌生的贪婪。“他”开口，声音从我喉咙里发出，却又不属于我：“江砚，谢谢你二十六年带薪舔狗，接下来，换我当主角。”我吓得抄起水果刀，刀尖对准镜面——“别闹，闹就一起碎。”镜中人耸耸肩，身影像水波一样漾开，最后凝成一张指甲盖大的芯片，“啪”地贴在我锁骨下方。皮肤一阵灼烧，我痛得弯腰，却闻到淡淡苹果香——那是林婉最爱的味道，此刻像标记，又像囚笼。灼烧感消失，客厅恢复安静，老钟表继续“咔哒”，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有我掌心的伤口真实存在，血口边缘整齐得像刀切，昭示着——反常已入侵日常。我走到阳台，夜风灌进衣领，手机震动，是林婉发来的语音：“阿砚，我喝醉了，来接我嘛——记得带外套，我怕冷。”背景音嘈杂，却掩不住她尾音的得意。若是平时，我会秒回“十分钟到”，再顺手给她买杯热牛奶。可此刻，我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怎么都打不出那行字。因为蓝光字幕再次浮现：任务1：让林婉亲手为你花一分钱失败惩罚：收回十万，并追加“社死一次”我盯着“一分钱”三个字，忽然笑出声。林婉给我花钱？这比让顾斯年说“谢谢”还离谱。二十六年来，她连一瓶矿泉水都没请我喝过。我低头看手里的水果刀，刀面映出我的眼——不再温润，不再柔软，像两口深井，井底燃着火。我收起刀，进浴室冲掉血迹，贴上创可贴，顺手把湿透的白衬衫扔进垃圾桶。换了件黑T，出门时，我顺手把裂成两半的苹果也带走——一半塞进兜里，一半扔进楼下狗盆。狗嗅了嗅，叼起就跑，尾巴摇得比我还欢。我拦辆夜租车，报出林婉常去的酒吧，司机从后视镜看我：“小伙，去接女朋友？”我笑笑，没否认，只说：“去接单。”车窗外的城市霓虹闪烁，蓝光字幕在我视网膜上跳动：倒计时：11:59:59舔狗值：98.8%警告：数值超过99%，系统将强制回收宿主我摸了摸锁骨下的芯片，低声道：“别急，零点之前，我让她掏钱。”车停在酒吧街拐角，我推门下车，音乐声震得地面发颤。我抬头看招牌——“蓝调”两个霓虹字，闪得像个巨大嘲笑。以前我在这里接过林婉无数次，每次都在门口先深呼吸，再扬起温柔笑。这一次，我收起所有表情，掌心插兜，指尖摸到那半块苹果——果肉氧化，已泛起铁锈般的褐，像警告，又像诱饵。我迈步进去，门口保安认识我，冲我抬下巴：“江哥，又来接婉姐？”我“嗯”了一声，声音低得自己都陌生。保安多看了我一眼，可能觉得哪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穿过人群，我一眼看到林婉——她坐在卡座中央，一袭红裙，像朵嚣张的玫瑰。左右两边，是顾斯年的狐朋狗友，正起哄让她喝“深水炸弹”。她娇笑着，指尖推杯，眼角余光扫到我，立刻绽放更大的笑意：“阿砚，快来替我喝！”若是以前，我会二话不说端起酒杯，连喝三杯，再柔声劝她：“别贪杯，伤胃。”可现在，我停在卡座外，没动。音乐太吵，她皱眉，提高音量：“阿砚？”我目光掠过桌面——香槟王、黑桃A、一排排龙舌兰，空瓶横七竖八。酒单摆在桌角，最下面一行：消费金额：￥88,888我挑眉，心里有了主意。我走上前，没拿酒，只抽出那张酒单，对折，递到她面前。“干嘛？”她愣住。我淡声：“签字，账我结，但你要付我——一分钱。”林婉像听到天方夜谭，笑得前仰后合：“江砚，你疯啦？我哪有零钱！”我指了指她手腕上的钻石手链：“抵押给收银，换一分钱，不难。”卡座瞬间安静，音乐声仿佛被按下暂停键。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像看外星人。林婉的笑容僵在脸上，第一次，她用陌生的眼神打量我。我迎着她的视线，一字一顿：“婉婉，我要的——只是你为我花的一分钱。”“叮——”蓝光字幕刷新：舔狗值：98.9%倒计时：11:45:33我掌心微汗，脸上却维持平静。林婉晃了晃神，忽然伸手，从手包里摸出一枚硬币，“当啷”扔在桌面。“五毛，不用找了。”她语气轻蔑，像在打赏乞丐。硬币旋转，最后倒向我这边。我垂眸，盯着那枚小小的五毛，嘴角慢慢勾起——“成交。”字幕疯狂跳动：任务1超额完成：0.5元奖励：RMB +50,000已到账舔狗值：85%↓警告：数值波动剧烈，请宿主系好安全带我收起硬币，转身去吧台刷卡结账，背后传来林婉的娇嗔：“江砚，你发什么神经！”我没回头，只抬手挥了挥那枚五毛，声音低而稳：“谢了，婉婉——这是我收到过，最值钱的小费。”走出酒吧，夜风扑面，我深吸一口气，胸腔像被重新注入氧气。手机“滴”地响起，银行短信：“您尾号250卡到账50,000元，余额150,003.26元。”我低头，把五毛硬币穿进钥匙扣，与家门钥匙并排。金属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像警钟，又像号角。我抬头看天，乌云散开，月光第一次为我照亮前路。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温柔不再是我的人设，而是我的武器。第二章

吃瓜直播翻车现场早上七点五十五，我端着杯速溶美式，站在顾氏集团一楼咖啡角，看玻璃门外的阳光像刀片，一层层刮进来。前台小妹打着哈欠，保安大叔正用指甲抠鞋底的口香糖——一切都跟往常一样无聊。可我知道，今天不会无聊。因为系统凌晨三点给我发了条红字推送：今日名场面：霸总怒甩替身直播指标：在线破五万失败惩罚：扣回十万，当众社死我盯着那条当众社死，脑壳发麻——比让我真死还吓人。八点整，旋转门涌进一群西装NPC，顾斯年被簇拥在中间。男人今天戴了暗纹领带，领口紧得能勒死鸽子，下颌线比我银行卡余额还锋利。他身后半步，苏芷一身白套裙，低跟鞋，像被硬塞进灰姑娘鞋码的公主。我低头划手机，直播间标题已挂好：《霸总怒甩替身？不，是替身怒赚霸总！》在线人数：3124。弹幕一条接一条：男二开播了！前排兜售瓜子！江哥今天穿黑衬衫，好A！我压低蓝牙耳机，声音温柔：“老铁们，别刷礼物，先养号，待会儿有大货。”电梯口，顾斯年突然停步。他转身，居高临下看苏芷，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大理石回声：“你不过是个替身，滚。”一句话，四层电梯间瞬间静音。连保洁阿姨的拖把都悬在半空。我心脏“咚”地一声——名场面虽迟但到。按照原剧本，我该冲上去，展开双臂护住苏芷，柔声说“别怕，我在”。然后顾斯年一把推开我，留下冷笑，苏芷含泪看我，再追出去——读者称之工具人挡刀2.0。可今天，我脚步没动，只是抬手，把前置摄像头对准了顾斯年的脸。镜头里，他睫毛都能当尺子，根根分明。我轻声开口，像在播报天气预报：“老铁们，名场面加载完成，三、二、一——”我按下开始直播。在线人数瞬间从三千飙到一万五。弹幕瀑布一样刷：来了来了！霸总咆哮！这低音炮，我DNA动了！我保持微笑，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大家别眨眼，接下来是价值一个亿的‘气泡音’。”顾斯年显然没想到我会拿手机拍他，眉心狠狠一跳：“江砚，你干什么？”我侧一步，挡住他想抢手机的手，继续解说：“看见没？霸总生气=股票涨停，来，让我们倒计时——”周围员工齐刷刷后退半步，生怕被台风尾扫到。苏芷脸色苍白，却抬眼看我，目光第一次带上了求救以外的情绪。那情绪叫困惑，也叫期待。“顾总，您继续，别管我。”我笑得牙根发凉，镜头稳如老狗。顾斯年冷笑一声，伸手去拽苏芷手腕：“我让你滚，听不懂？”苏芷被拽得踉跄，鞋跟“咔”地断了——我等的就这一刻！我立刻切换特写，给断跟一个慢镜头，配文弹幕：高跟鞋：我裂开来直播间人数破三万，火箭蹭蹭往上窜：一个、两个、十个……每跳一次，我脑海里就响起金币落地的“叮”。我声音温柔，却字字带刀：“老铁们，火箭别停，一个五百，咱们帮女主买新鞋！”弹幕配合地刷：已刷！给姐买钻石高跟！再来十个，让霸总破产！顾斯年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瞳孔微缩，伸手来夺我手机。我后退半步，借位让他扑空，顺势把镜头对准自己，露出标准的“温柔男二”微笑：“介绍完毕，接下来是彩蛋时间。”我抬手，“啪”地打了个响指——早就埋伏在旁的清洁阿姨立刻推出一排红漆垃圾桶，桶盖贴满A4纸：回收渣男语录，一句十块我含笑看向顾斯年：“顾总，要不要为环保贡献力量？”四周响起零星的“噗嗤”声，很快连成一片。顾斯年的脸色从黑转青，再从青到紫，像被调色盘砸中。弹幕彻底疯了：哈哈哈哈江哥杀人还要诛心！霸总：我出钱买我自己？火箭再次刷屏，后台收益实时更新：+250、+250、+250……我脑海里自动乘法口诀，八万八在向我招手。苏芷忽然笑了。不是苦笑，是破涕为笑。她弯腰脱下另一只高跟鞋，随手扔进垃圾桶，动作潇洒得像扔掉了某种枷锁。然后，她抬头看我，眼尾还带着泪，却亮得吓人：“江砚，我跟你走。”五字落地，比任何弹幕都响。我朝她伸手，掌心向上，声音温柔得带金属味：“跟我走，我带你赚钱，别再回头。”她把手放进我掌心，指尖冰凉，却不再颤抖。肌肤相触的一瞬，系统音在我脑内响起：情节脱轨值：+15%当前收益：88,888元提示：观众爱看反杀，请保持节奏我握紧苏芷，转身往大门走。背后，顾斯年的怒吼终于追来：“江砚，你站住！”我没停，只抬手对他挥了挥，像告别，也像挑衅。大门自动拉开，阳光劈头盖脸砸下来——那一刻，我知道，工具人电量已充满，接下来，是复仇时间。坐进车里，我先把直播掐断，顺手把收益截图发给苏芷。“四六分，你四我六，没意见吧？”苏芷盯着数字，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笑得比阳光亮：“江砚，你疯起来……真带感。”我发动引擎，声音温柔：“系好安全带，疯的可不止这一点。”后视镜里，顾斯年追出大门，领带被风吹得歪到一边，像条被掐住脖子的领带广告。我冲他做了个口型——“谢谢顾总，八万八，到账愉快。”车子滑出停车位，系统音适时响起：任务1完成度：80%剩余时间：11小时新目标：让顾斯年当众说“谢谢”我嘴角勾起，油门踩到底。下一站，拍卖会——我要让他亲口道谢，还得付我佣金。温柔刀，才刚刚开始。第三章

阻碍来得比火箭还快出事那天，我本该在床上数钱。前一晚的直播切片还在热搜上飘，弹幕清一色“江哥杀疯了”，我后台收益蹭蹭往上涨，手机电量差点被“到账提示”震没。凌晨三点，我泡了杯速溶金骏眉，仪式感拉满，准备迎接“温柔男二”的暴富人生。结果茶还没入口，窗外“咻——”一声拖尾雷响，不是闪电，是楼下保安大叔电动小三轮爆胎。我心脏跟着“砰”地一颤，还以为谁家火箭发射了。下一秒，门铃炸响，快递、法院、平台、公司，四方人马排队敲门，节奏比rap还稳。我开门第一眼：西装+领带+公文包，标配三张传票，油墨味扑鼻。“江先生，顾斯年先生委托我们，向您索赔人民币壹仟万元整。”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一千万根针扎了耳膜。——阻碍来得比火箭还快，还自带火花带闪电。更离谱的是，传票背面用铅笔写了行小字：“温水煮青蛙，第一步先关火。”字迹锋利，是顾斯年的风格——他要我无锅可煮，无台可播。我还没从八位数的震撼里回神，手机“叮”一声，平台官方邮件送达：因涉肖像争议，直播间即刻起下架处理，收益冻结。紧接着，银行短信排队刷屏：“您的账户已被司法申请财产保全，暂只收不付。”我后台刚提现的88,888，秒变“看得见摸不着”的橱窗模特。温柔男二，一夜之间，成了“资产只有表情包”的穷光蛋。我低头看手里那杯金骏眉，茶面包着一层灰，像替我提前服丧。林婉的电话踩点杀到。接通就是哭腔，背景音嘈杂，她却硬要演成苦情独白：“江砚，你什么时候这么冷血？芷芷那么可怜，你拿她卖钱？”我冷笑，肋骨旧伤隐隐作痛——原情节里，我为给她挡失控跑车，断了两根骨头，她连病房门口都没踏进一步。现在跟我谈冷血？我冷得还不够格。我语气温柔得像丝绸，却字字带刀：“婉婉，别哭，眼泪值三个火箭呢，省着点用。”她愣了两秒，哭声戛然而止，估计没想到“舔狗”会回嘴。我挂掉电话，顺手把她备注改成“林·0元火箭·婉”。屏幕顶端，系统蓝光闪现：检测到宿主被前任道德绑架，奖励“反杀Buff”一次Buff说明：三小时内，语言攻击力+200%，观众同情度+300%我挑眉——天塌了，人设崩了，Buff倒挺懂事。屋漏偏逢连夜雨，公司公关部也来凑热闹。“江哥，品牌方怕沾腥，代言全线叫停，违约金三百万，您自付啊。”我翻着合同条款，脑袋“突突”跳。当初签约，他们看中我“温柔男二”无害形象，如今我成“侵权嫌疑人”，品牌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试图讲道理：“直播收益冻结，我哪来三百万？”对方微笑：“可以分期，年利率——友情价，18%。”我友情他全家。苏芷愧疚得直掉泪，眼睛红成兔子：“要不我去求顾斯年，让他放你一马？”我按住她肩膀，声音还是温柔，却带着铁锈味：“求？求有用的话，还要钱干嘛。”我抬手擦掉她的眼泪，顺手把泪珠抹在自己虎口——咸的，像极了观众爱尝的味道。我脑子里迅速跑过一行字：“观众爱看虐点，也爱看反杀，谁规定反杀不能从眼泪开始？”夜里十二点，我蹲在出租屋地板，头顶灯泡接触不良，一闪一灭，像蹦迪。面前摆着四样东西：①被冻结的银行卡②法院传票③被下架的APP图标④一把四十块包邮的折叠伞——上次直播留下的“道具”我盯着伞，忽然笑出声。平台下架我？可以。银行冻结我？也行。可他们忘了——观众要的是“人”，不是“房间背景”。我江砚最大的卖点，从来不是直播间，是“温柔男二黑化”本身。想通这一层，我立马掀了地板夸张说法，从床底拖出备用机，连夜注册小号。新平台，新规则，新名字——失恋神器旗舰店头像是我贴创可贴的侧脸，黑衬衫，半张脸埋在阴影里，自带故事感。简介只有一句：“被索赔一千万的人，带你一夜暴富。”注册审核需要三分钟，我利用空档，打开备忘录写脚本。标题要炸，封面要狠，产品要贱——替身安慰娃娃外观：七分像顾斯年，一捏就喊“你不过是个替身！”成本：义乌批发，28元；售价：298元；利润：270元。我越写，嘴角越上扬，灯泡都跟着稳了。审核通过那一刻，系统音准时报道：检测到宿主开启“自救模式”，奖励流量券*1流量券：24小时内，平台强制推送10万次我吹了个口哨，把流量券点了“立即使用”，像给死刑犯打肾上腺素。下一秒，后台数据开始爬坡，在线人数从0蹦到1000，再到3000，一路飙红。我打开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没有美颜，没有滤镜，只有头顶接触不良的灯泡，一闪一灭，像极了恐怖片开场。我却笑得温柔，声音低而稳：“老铁们，欢迎来到失恋急救中心。”我举起替身娃娃，当众捏爆——“你不过是个替身！”机械音在出租屋炸开，弹幕瞬间刷屏：哈哈哈太贱了，我要买！前男友值得拥有！江哥，量产！我批量烧给前任！订单“叮叮叮”往外蹦，像春节鞭炮。我连夜联系义乌厂家，对方听完要求，沉默三秒，憋出一句：“兄弟，你这是搞事情啊。”我笑：“放心，销量起来，你就是替身帝国开国功臣。”厂家一拍大腿：“干！”我预付定金，五千只娃娃，成本十四万，卡里余额刚好够。这一把，我押上全部现金流，要么暴富，要么跳楼。凌晨四点，我合上电脑，灯泡终于不闪了，世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我走到阳台，天边泛起蟹壳青，像银行卡余额的颜色。我深吸一口气，胸腔却热得发烫——原来阻碍不是绝路，是跳板。火箭发射前，也得先点火。早上七点，第一波现货200只上架，三分钟售罄。我截图后台，发微博小号：“被索赔一千万，靠卖‘前任’回血，感谢顾总赏饭吃。”微博刚发，点赞破万，评论区群魔乱舞：江哥狠起来，连自己都消费！顾斯年：？？？我成流量密码了？我刷着评论，忽然收到一条私信——头像全黑，ID空白，内容只有一句话：“想翻盘，来拍卖会见。”配图是一张金色请柬，时间：今晚八点。地点：顾氏旗下皇冠酒店。我盯着那行字，指尖发凉，却忍不住笑——阻碍后面，还是阻碍。但老子现在，有刀，有流量，还有五万只“顾斯年”正在生产线喊“你不过是个替身”。今晚，谁给谁下马标，还不一定。我关掉手机，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水砸在背上，像小石子，却让我越发清醒。镜头前，我可以卖惨，可以带货，可以温柔。镜头后，我是自己的导演，也是自己的债主。一千万索赔？行，利息我照付，本金——得让顾斯年亲手给我。我抹了把脸上的水，抬头看镜子。镜中人头发滴水，眼尾泛红，嘴角却挂着笑。我轻声对他说：“江砚，阻碍来了，那就踩着他往上爬。”“记住，温柔是刀，不是盾。”八点，拍卖会见。我抬头，天刚蒙蒙亮，路灯一盏接一盏熄灭——日常熄灯，反常亮局。手机震动，一条推送跳出：顾氏集团·皇冠酒店拍卖会时间：今晚八点拍品：001号——“蓝调”酒吧抵押债权我眯起眼。蓝调，正是林婉昨夜喝醉、我收五毛小费的地方。原来，硬币背面早就写好地址。原来，阻碍不是终点，是入场券。我把硬币翻面，数字“2008”在晨曦下反光。2008，顾斯年初掌集团，也是我被设定成“温柔男二”的原点。现在，它成了一把倒计时的钥匙。我笑了，把钥匙圈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行，那就去拍卖会看看——顺便，把五毛换成一千万。”——系统终于出声：情节跳转中……炼狱模式，加载完毕。第四章

炼狱模式·温柔刀凌晨两点零七，义乌小厂外头下着黏糊的梅雨，雨水混着机油味，像一碗放坏的酸辣汤。我蹲在仓库门口，把刚下线的“顾斯年”一字排开——一排脑袋，七分像，统一霸总面瘫，一捏就喊：“你不过是个替身！”声音从劣质喇叭里出来，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却莫名带感。我亲手给每个娃娃套上透明袋，动作温柔得像给新生儿穿襁褓。没人知道，我兜里还揣着法院传票，A4纸被雨水泡得发软，字迹却更清晰：索赔人民币壹仟万元整我每套一个袋子，就在心里默念一句：一只替身=270块利润，一千只=27万，三十七万只=一千万。数字让我安心，比男人的承诺可靠。回到出租屋，天花板还在渗水，滴答滴答，正好打在镜头正中央。我懒得挪位置，把水滴当成天然滤镜——观众问起来，我就说这是“男二的眼泪”，人设不倒。直播间在线人数：23,456。我嗓子已经哑到冒烟，却还在笑：“宝宝们，现货只剩最后三百只，手慢无，让前任闭嘴的神器！”弹幕刷屏：江哥，我一口气拍十个，能给我前男友集体葬礼吗？请问能定制语音吗？我想录“滚”字一万遍我含住润喉糖，薄荷味辣得舌尖发麻，却逼自己继续喊：“321——上链接！”链接刚蹦出，库存瞬间清零。后台成交额：+89,400元。我比了个OK，手却在抖——连续直播19小时，血糖低到脚底发飘。苏芷递给我一杯葡萄糖水，小声：“再撑，人就废了。”我摇头，指向墙上的倒计时便利贴：距离开庭：71小时欠款：10,000,000目标：37万只废也得废在钱上，不能废在法庭上。第二天，工厂老板老金把我叫进办公室，一脸便秘：“兄弟，订单太猛，布料缺货，得加钱。”我深吸一口气，把昨晚刚提的十万现金码在他桌面：“这是定金，三天内，我要五万只‘顾斯年’脑袋，少一个，尾款免谈。”老金眼睛都绿了，当场给布料商打电话：“涨价也发！加急！空运！”走出办公室，我腿一软，蹲在楼梯间干呕，吐出来的全是胃酸和润喉糖色素。我却笑了——炼狱嘛，就得有炼狱的样子。不脱皮，怎么换骨？晚上，我回到直播间，把传票贴在背景布上，用红色马克笔圈出一千万。观众进来第一眼，就看见我在法院文件前卖“前任”。弹幕瞬间爆炸：江哥，你把传票当墙纸？！在法院门口蹦迪，你是头一个！我微笑，镜头推近，指着传票上的法院红章：“家人们，看见没？顾总亲自盖章，全球限量，只此一份。”“买娃娃，送传票复印件，让前任体验被索赔的快乐。”网友疯了，订单再次暴涨。我转头，对着黑暗里的水滴镜头，轻声说：“温柔是刀，不是盾，你们负责看，我负责见血。”第四天，库存缺口补齐，工厂机器24小时连轴转，烫金布料味道熏得我眼睛通红。我戴着安全帽，在流水线来回跑，脚底水泡破了粘袜子，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却还在喊：“针脚密一点！顾斯年的脸不能崩！”工人笑我疯，我笑笑没回——疯？不，是穷。穷让人对疼上瘾。夜里，我蹲在仓库门口啃冷馒头，把最后一张订单标红。系统突然弹出：检测到宿主产能爆表，奖励“流量券+10万曝光”我抹了把嘴，把馒头渣拍掉，转身回直播间。十万曝光，意味着再冲一波销售额。我盯着镜头，眼底血丝连成网，声音却温柔得能滴水：“宝宝们，新批次现货已入库，今晚零点，链接刷新。”“让前任闭嘴，从拍下这一刻开始。”第六天，销售额破两百万。我提着现金去银行，柜台小姐姐数钱数到手抖，小声问：“哥，你卖啥呀？这么赚？”我笑：“卖前任。”小姐姐一脸懵，却忍不住笑出声。我转身，把存款回执塞进西装内袋——99块包邮的西装，口袋线头乱飞，却装着两百万尊严。走出银行，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冷。因为系统提示音紧随其后：倒计时：24小时欠款余额：8,000,000请宿主于明日开庭前，补齐剩余赔偿金开庭前夜，我回到出租屋，灯泡终于寿终正寝，屋子里漆黑一片。我懒得换灯，借着手机手电筒，把最后三千只娃娃装箱。汗水滴在胶带，黏成白色痕迹，像一层薄茧。苏芷坐在地板上，手速飞快地塞小票，忽然开口：“江砚，万一……我们输了呢？”我停下手，黑暗里，手电筒的光打在我脸上，像给罪犯打追光。我却笑得温柔：“输了就上诉，上诉失败就跑路，跑路之前——也得先把顾斯年的‘谢谢’拿到手。”苏芷愣住，随即笑出声，眼角弯成月牙。“疯子。”“嗯，疯子带你暴富。”法院门口，阳光亮得晃眼。我穿着99块包邮的西装，兜里揣着刚提出来的现金，牛皮纸袋棱角硌得肉疼。顾斯年的律师团队一身高定，站成一排，像一堵黑色信用卡墙。我独自上前，把纸袋递过去，声音温柔：“一千万，数数，税后的。”律师一愣，显然没想到我真能拿出现金。顾斯年站在台阶上，脸色铁青，像被我当众扇了十个耳光。我朝他笑，还是温柔：“顾总，下次想告我，提前说，我好给你留个VIP链接。”风掠过，吹乱我特意抹了发胶的刘海，却吹不散我眼底的亮。那一刻，我在心里轻声说：冤种男二？不，老子是江·富一代·砚。而属于顾斯年的“谢谢”，才刚刚开始。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