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燕京(那年燕京雪如你,而今电梯偶相逢)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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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陵剑首

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男生生活《那年燕京雪如你,而今电梯偶相逢》,男女主角杜鹃燕京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南陵剑首”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主要角色是白杜鹃的男生生活小说《那年燕京雪如你,而今电梯偶相逢》,由网络红人“南陵剑首”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2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5 13:48:3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那年燕京雪如你,而今电梯偶相逢

2025-11-05 18:55:30

刘二狗在燕京大学对白杜鹃一见钟情,疯狂追求终于赢得芳心。可毕业谈婚论嫁时,

白杜鹃父母强硬要求:“没房免谈!”十年后电梯偶遇,白杜鹃手里牵着八岁大的孩子,

刘二狗心中百感交集。然而那孩子却突然仰头好奇问他:“叔叔,妈妈说我爸爸叫刘二狗,

你们为什么长得这么像?”---第一章 惊鸿燕京大学的秋天,

是被银杏叶染成的盛大金色童话。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灿若云霞的扇形叶片,

在古老的校道上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新生刘二狗拖着半旧的行囊,踩在厚厚的落叶上,

发出“沙沙”的轻响。他来自一个地图上需要放大好几次才能找到名字的南方小城,

身上还带着长途火车留下的疲惫,以及一丝与这所百年名校格格不入的局促。然而,

所有的疲惫和局促,在图书馆拐角,那个身影撞入眼帘的瞬间,灰飞烟灭。

那是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孩,正微微踮着脚,试图够到书架最高层的一本《雪国》。

阳光恰好从她身侧的高窗倾泻而下,勾勒出她纤细柔美的侧影,发丝被染成浅浅的金棕色,

脸颊细腻的绒毛清晰可见,像是上好的白瓷泛着温润的光。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凝滞。刘二狗听见自己胸腔里,

那颗从未为谁真正悸动过的心脏,如同被重锤擂响的战鼓,咚!咚!咚!

每一次搏动都沉重而清晰,撞击着他的耳膜,震得他指尖发麻。她够了一下,没够着,

似乎有些懊恼地轻轻蹙了蹙眉。鬼使神差地,刘二狗几步上前,

轻而易举地取下了那本她踮脚也未能触及的书,递了过去。动作快得几乎没经过大脑。

女孩似乎被突然出现的人影惊了一下,倏然回头。四目相对。刘二狗彻底看清了她的脸。

不是那种具有侵略性的明艳,而是清丽至极,像山谷中静静绽放的幽兰,眉眼干净,

鼻梁秀挺,唇色很淡,带着一种天然的、易碎的温柔。尤其是那双眼睛,

清澈得能倒映出他此刻有些傻气的模样。“谢谢。”她接过书,声音也如同她的外表,

轻轻的,带着点疏离,却悦耳动听。“不……不客气。”刘二狗感觉自己的舌头打了结,

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他闻到了一股极淡雅的香气,不是香水,更像是某种植物的清芬,

或许,是杜鹃花的味道?女孩微微颔首,算是告别,抱着书转身离开了。裙摆拂过空气,

带起一阵微不可查的风。刘二狗僵在原地,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法的石像,

直到那抹淡蓝色的身影消失在图书馆深红色的木门之后,才猛地喘过一口气来。他用力过猛,

甚至呛咳了几声。周围的世界重新被声音填满——翻书的轻响,远处隐约的谈笑,

窗外麻雀的啁啾。可这一切,都盖不住他胸腔里那震耳欲聋的心跳。“白杜鹃。

”他低声念出了刚刚瞥见的、夹在书扉页借阅卡上的名字。杜鹃。啼血的鸟,

也是漫山遍野、热烈奔放的花。从此,刘二狗的大学生活,

除了教室、图书馆、食堂、廉价出租屋这四点一线,

又多了一个永恒的、指向明确的坐标——白杜鹃。他很快通过各种渠道,

摸清了白杜鹃的底细。外语学院的院花,家境优渥,父母是体面的知识分子,

追求者能从教学楼排到未名湖。而他刘二狗,

除了一个承载着父母朴素期望大概是因为好养活的名字,

和一身因为常年熬夜苦读而略显单薄的身板,以及口袋里永远计算着花销的羞涩,一无所有。

差距像一道天堑,横亘在他和她之间。但那惊鸿一瞥,那心脏被攥紧的瞬间,

像一颗生命力顽强的种子,在他贫瘠的青春里,不顾一切地破土、疯长。

他开始了笨拙而执着的“死缠烂打”。

他知道白杜鹃每天早晨七点会准时出现在第三教学楼旁边的丁香树下读英语。于是,

刘二狗雷打不动,六点五十就蹲守在附近,假装偶遇,

Good… Good morning, Bai… Bai Dujuan.” 起初,

白杜鹃只是礼貌地点点头,脚步不停。后来,或许是被他持之以恒的滑稽样子磨得没了脾气,

偶尔会停下来,纠正他一两个发音。他知道白杜鹃周四下午会去体育馆上芭蕾形体课。

刘二狗就跑到隔壁的羽毛球场,租最便宜的场地,心不在焉地挥着拍子,

目光却一次次穿过网格隔断,追逐着那个随着音乐翩跹起舞的轻盈身影。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滴在地板上,很快洇开一小片深色。

他知道白杜鹃喜欢学校后门那家“雕刻时光”咖啡馆的提拉米苏,

但一杯咖啡加一块蛋糕的价格,几乎是他两天的饭钱。于是,他找了两份兼职。

一份是晚上去学校附近的电脑城给人组装机器,一份是周末给一个初中生当家教。

组装机器熬得他眼圈发黑,被机箱划破手指是常事;辅导那个精力过剩的男孩,

常常让他嗓子冒烟,身心俱疲。但当他用第一次兼职赚来的钱,

小心翼翼地点好提拉米苏和一杯最便宜的柠檬水,坐在咖啡馆角落里,

看着白杜鹃和室友进来,然后他假装刚发现她们,鼓起勇气上前,

把那份精致的甜品推到她面前时,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

以及随后唇角微弯的那抹浅淡笑意时,所有熬夜的困顿,被零件划破的疼痛,

辅导熊孩子积攒的烦躁,都烟消云散了。“你……你尝尝,他们说这个味道还行。

”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谢谢,破费了。”白杜鹃没有拒绝。那一刻,刘二狗觉得,

窗外燕京灰蒙蒙的天空,都瞬间被点亮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

他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在白杜鹃可能出现的一切地方旋转。他的成绩没有落下,

甚至因为想要在她面前更有底气而更加用功,破天荒地拿了一次奖学金。

兼职也渐渐做得顺手,收入稳定了些。他依旧贫穷,依旧普通,但眼神里,

多了一种名为“希望”的光。室友们调侃他:“二狗,又去给‘女神’上供啊?

”他嘿嘿傻笑,不以为意。转折发生在一个冬夜。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

落在燕京干燥的土地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白杜鹃因为准备一个重要的演讲,

在图书馆待到很晚。出来时,才发现雪下大了,她没带伞,站在图书馆门口有些踌躇。然后,

她就看到了刘二狗。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羽绒服,帽子边缘的绒毛被雪打湿,

黏成一绺一绺的。他不停地跺着脚,呵出的白气在昏黄的路灯下氤氲开。看见她出来,

他眼睛一亮,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裹了好几层的饭盒,快步跑过来。“我看下雪了,

估计你没带伞……这个,给你。食堂晚上做的糖炒栗子,还热着。

”他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雪珠,鼻子冻得通红,递过饭盒的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饭盒入手,果然还是温热的。隔着厚厚的包裹,那温度却清晰地烫到了白杜鹃的心尖。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几个月来,他像个沉默的影子,又像个聒噪的麻雀,无处不在。

她不是没有反感过他的打扰,也不是没有察觉到他与周围环境的格格不入。

她见过太多条件优越、风度翩翩的追求者,他们送花、送昂贵的礼物,邀约去高档餐厅。

而刘二狗,只有他笨拙的问候,他偷瞄的目光,他兼职换来的一块蛋糕,以及此刻,

这盒滚烫的、带着他体温的糖炒栗子。雪花静静地飘落,落在他的肩头,她的发梢。

图书馆灯火通明,映得雪夜如同白昼。周围很安静,只有脚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

白杜鹃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轻轻掀开饭盒的一角。

一股混合着焦糖和栗子香的浓郁热气扑面而来,驱散了周身的寒意。她拿起一颗,剥开,

放入口中。栗子肉软糯香甜,热度从口腔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很好吃。”她抬起头,

看着刘二狗亮得惊人的眼睛,轻声说,“谢谢你……刘二狗。”她第一次,

完整地、清晰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然后,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往他身边靠近了一小步,将饭盒往他那边递了递:“你也吃。还有……一起走吧,

送我回宿舍,好吗?”刘二狗愣住了,巨大的狂喜像雪崩一样将他淹没。他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力地、狠狠地点了点头。那一晚,从图书馆到女生宿舍的那段路,

成了刘二狗青春记忆里最漫长也最短暂,最寒冷也最温暖的路。雪一直下,他们并肩走着,

分享着一盒糖炒栗子,偶尔说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谁也没有提那个“好”字背后意味着什么,但某种心照不宣的东西,已经在雪夜里悄然生根。

几个月锲而不舍的追逐,无数个日夜的兼职场辛苦,无数次的忐忑与期待,

都在这个飘雪的夜晚,凝结成了实实在在的硕果。他,刘二狗,一个来自小城的普通少年,

终于追到了他的燕京之月,他的白杜鹃。那一刻,他以为握住了全世界。他怎么会想到,

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而生活的风霜,远比燕京的寒冬,更加刺骨。

2第二章 基石那个雪夜之后,刘二狗和白杜鹃的关系,如同被春风拂过的冰面,

迅速消融、升温,显露出其下汩汩流动的温情。

他们成了燕京大学校园里一对寻常又不太寻常的情侣。寻常在于,他们也像其他恋人一样,

并肩在落满银杏叶的校道上散步,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各自看书,偶尔抬头,

视线交汇,便是一个无声的微笑。不寻常在于,他们之间,似乎总横亘着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刘二狗依旧忙碌,甚至比追求白杜鹃时更加忙碌。课程、兼职占据了他绝大部分时间。

和白杜鹃约会,常常是挤出来的碎片时间。他们很少去看动辄几十块的电影,

更多是在免费的公园里走走,或者,刘二狗会骑着那辆吱呀作响的二手自行车,

载着白杜鹃穿过燕京的大街小巷,寻找那些藏在胡同深处、物美价廉的小吃店。

白杜鹃从最初的些许不适,渐渐变得习惯,甚至开始珍惜这种带着烟火气的朴素。

她会小心地坐在自行车后座,手轻轻拽着刘二狗旧外套的衣角,感受着风从耳边掠过,

看着这个庞大而古老的城市在眼前徐徐展开。她知道刘二狗不容易,

所以从不主动要求什么昂贵的东西,偶尔刘二狗用兼职的钱给她买个小礼物,一支口红,

或是一条围巾,她都会珍重地收好,眼中是真切的欢喜。但现实的差距,

并不会因为爱情的甜蜜而消失。有一次,白杜鹃的生日,

她家里给她办了一个小型的生日派对,在她家位于西城区的一个宽敞公寓里。

那是刘二狗第一次踏入白杜鹃的世界。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

墙上挂着看不懂但感觉很有格调的油画,客厅一角摆放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

白杜鹃的父母,穿着得体,言谈举止间带着知识分子特有的矜持和距离感。

他们礼貌地招待了刘二狗,问了他的学业,他的家乡,语气温和,但眼神里的审视,

像细小的针,扎得刘二狗坐立难安。他穿着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

依旧显得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他不太会用那些精致的银质餐具,

听着其他宾客谈论着他完全不了解的海外见闻、艺术展览,他只能僵硬地坐在那里,

脸上维持着局促的笑容。那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道名为“阶层”的鸿沟。派对结束后,

白杜鹃送他下楼。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屋内的暖香和压抑。“对不起,

我爸妈他们……”白杜鹃有些歉然地开口。“没事,”刘二狗打断她,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叔叔阿姨挺好的。”他顿了顿,

看着眼前女孩在月光下愈发清丽的脸庞,一种混合着自卑与强烈不甘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

他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紧,像是要抓住某种确定的东西,“杜鹃,你相信我,我会努力的。

以后,我也会让你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他的眼神炽热,

带着年轻人特有的、不顾一切的笃定。白杜鹃回握住他,轻轻“嗯”了一声。月光下,

她的眼眸里像盛满了碎星,有信任,也有不易察觉的忧虑。时光飞逝,如同指间流沙。

大学的青葱岁月,在甜蜜、压力和偶尔的磕绊中,走到了尾声。毕业季,分手季的魔咒,

并没有直接降临到他们头上。刘二狗凭借着优异的成绩和几份含金量不错的实习经历,

找到了一份在外人看来相当不错的工作,进入了一家颇有规模的民营教育机构,

负责课程开发和部分教学工作。薪水对于刚毕业的学生来说,已属可观。

白杜鹃则在家里的安排下,进入了一家事业单位,工作稳定清闲。他们都留在了燕京,

似乎为未来的共同生活打下了第一块基石。刘二狗更加拼命了。

他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主动承担最繁琐的任务,加班到深夜是家常便饭。

他租住在离公司很远但价格便宜的地下室,夏天潮湿闷热,冬天阴冷刺骨,

只为了省下更多的钱。他脑海里有一个清晰的目标——买房,

在燕京买一套属于他和白杜鹃的房子,一个家。他开始利用一切机会研究燕京的房地产市场。

利用周末,他跑遍了燕京大大小小的楼盘和中介。每到一个售楼处,他都会认真地看沙盘,

研究户型图,仔细地询问价格、朝向、公摊、周边配套。

他会把楼书和户型图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带回他那间不见阳光的地下室,在昏暗的灯光下,

反复地看,用手指在图纸上勾勒,想象着未来他和白杜鹃,还有 maybe 一个孩子,

在这个空间里生活的样子。那一个个方格子,成了支撑他度过无数疲惫夜晚的精神图腾。

然而,现实是冰冷而坚硬的。他看上的楼盘,价格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蹿。他攒钱的速度,

远远追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他计算过,以他当时的收入和攒钱速度,不吃不喝,

也要将近十年,才能攒够一个偏远地段小户型的最低首付。焦虑像藤蔓,

悄悄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工作的压力也接踵而至。教育机构竞争激烈,

人际关系复杂。

新教学方案被保守的上司驳回;他辛苦准备的课程被同事抢功;业绩考核像悬在头顶的利剑。

他开始失眠,头发大把地掉,原本就单薄的身形更加消瘦。只有在见到白杜鹃时,

他才会暂时卸下所有的疲惫和焦虑,露出轻松的笑容。他们见面不如在学校时频繁了,

但感情似乎并未褪色。白杜鹃会来他那间简陋的地下室,帮他收拾打扫,带来她亲手煲的汤。

狭小的空间里,因为她的到来,而充满了温暖的气息。她会靠在他怀里,

看着墙上贴满的楼盘户型图,轻声问:“二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家啊?

”刘二狗会紧紧搂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熟悉的淡香,

语气坚定地说:“很快,杜鹃,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三年,最多三年,我一定攒够首付!

”他说这话时,眼神灼灼,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华,

一定可以打破这现实的壁垒。然而,他低估了现实的重量,

也高估了承诺在时间面前的坚韧程度。感情的裂痕,往往始于最细微之处。白杜鹃的父母,

从一开始就不太看好刘二狗。他们欣赏这个年轻人的韧劲和上进心,

但“欣赏”不等于“托付”。女儿是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他们无法想象她跟着一个连固定住所都没有的年轻人,在偌大的燕京漂泊。催促的电话,

逐渐频繁地打到白杜鹃那里。“杜鹃,王阿姨给你介绍的那个海归博士,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人家家里条件好,自己也有本事,在国贸那边都有房了……”“刘二狗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他那个承诺,靠谱吗?女孩子青春就这么几年,耗不起啊……”“我们不是嫌贫爱富,

是希望你能有个安稳的归宿。租房子住,终归不是个事儿,没有归属感,

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起初,白杜鹃还会替刘二狗辩解,说他的努力,他的潜力。

但久而久之,听着父母一遍遍的劝说,看着身边闺蜜、同事陆续结婚、买房,安定下来,

而自己和刘二狗的未来,

依旧漂浮在那些遥不可及的楼盘图纸和一句“三年之约”的空洞承诺上,她心里的天平,

开始不由自主地倾斜。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兴致勃勃地和刘二狗一起讨论哪个楼盘更好,

而是渐渐变得沉默。两人在一起时,有时会陷入一种莫名的低气压。

她会因为一点小事莫名地发脾气,刘二狗工作忙偶尔忽略了她,她会觉得委屈,

会觉得他不像以前那么在乎她了。刘二狗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但他分身乏术。工作的重压,

攒钱买房的迫切,像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以为白杜鹃只是暂时的心情不好,女孩嘛,

哄哄就好了。他尽可能地抽时间陪她,用省下来的钱给她买礼物,

反复向她保证未来的美好蓝图。但他没有意识到,他描绘的那些蓝图,在白杜鹃看来,

越来越像海市蜃楼,美丽,却虚幻。矛盾的彻底爆发,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

刘二狗难得休息,和白杜鹃约好去看一个据说性价比还不错的新开盘楼盘。

他们倒了三趟地铁,又走了二十分钟,

才到达那个位于燕京五环外、周围还是一片荒凉的售楼处。即便位置如此偏僻,

售楼处里依旧人头攒动,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焦灼和狂热。销售人员语速飞快,唾沫横飞,

介绍着所谓的“未来规划”、“升值潜力”。刘二狗挤在人群里,仔细地看着价目表,

心里飞快地计算着。首付,依然是一个让他感到绝望的数字。白杜鹃跟在他身后,

看着周围那些同样为了一套房子而眼神急切、面容疲惫的人们,

看着沙盘上那些密密麻麻、象征着未来巢穴的模型,

再看向身边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的刘二狗,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恐慌感,

瞬间攫住了她。从售楼处出来,天色已经灰暗。初冬的风带着凛冽的寒意,

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一样。周围是空旷的待开发土地,

更远处是灰蒙蒙的天空和高架桥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尾灯拉出一条条红色的光带。

两人沉默地走着,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走了很长一段路,白杜鹃突然停了下来,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二狗,我们……非要留在燕京吗?”刘二狗愣了一下,

转过头看她:“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也许我们可以回我老家,

或者去一个二线城市?压力会小很多……”白杜鹃的声音越来越低。

刘二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里带上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躁和挫败感:“回你老家?

那我这几年在燕京的努力算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在这里站稳脚跟,去了别的地方,

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杜鹃,燕京机会多,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下……”“坚持?怎么坚持?

”白杜鹃抬起头,眼眶微微发红,长期积压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靠着住地下室坚持?靠着你看不见尽头的加班坚持?

靠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兑现的‘三年之约’坚持?刘二狗,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荒野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我爸妈昨天又给我打电话了,

他们说……如果今年之内,你在燕京买不了房,他们就……”她哽咽着,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刘二狗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骤然下沉。他看着眼前这个他爱了这么多年,为之拼尽全力的女孩,

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和疲惫,一种混合着心痛、愤怒和巨大无助的情绪,

像火山一样在他胸腔里爆发。“所以呢?”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嘲讽,

“所以你爸妈的意思,就是没房免谈,是吗?我刘二狗这个人,比不上燕京的一套房子,

是吗?”“我不是那个意思!”白杜鹃激动地反驳,眼泪流得更凶,“可是二狗,

生活不是只有爱情就可以的!我们需要一个家,一个稳定的,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

我不想永远这样漂泊下去,我不想每次跟我爸妈提起你,都要面对他们的叹息和反对!

你明白吗?”“我不明白!”刘二狗低吼出声,额角青筋暴起,“我只知道,

我在为了我们的未来拼命!我每天累得像条狗,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能早点娶你!可现在,

就因为一套房子,你,还有你家里人,就要否定我的一切努力?就要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判死刑?”他的眼睛也红了,里面布满了血丝,是长期熬夜和此刻极度情绪激动的结果。

“感情?”白杜鹃凄然一笑,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二狗,

感情能当饭吃吗?能当房子住吗?是,你努力,你有潜力,可是……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年?两年?还是十年?我等不起了……我真的等不起了……”最后那句话,像是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刘二狗的心上。他所有的愤怒、所有的辩驳,都在那一刻被砸得粉碎,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凉和空洞。等不起了。原来,他视若珍宝、奋力拼搏的未来,在她那里,

已经失去了等待的价值。寒风呼啸着从两人之间穿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

他们面对面站着,曾经亲密无间,此刻却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过了很久,久到刘二狗感觉自己的四肢都被冻得麻木了,他才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所以……你的决定是?”白杜鹃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

肩膀微微耸动,无声地哭泣。但那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刘二狗看着她,

看着这个他爱了整个青春岁月的女孩,看着她在这个寒冷的冬日傍晚,

因为现实的残酷而哭泣,而退缩。他突然觉得无比疲惫,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

他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她,声音沙哑得厉害:“我知道了。”说完这三个字,他迈开脚步,

一步一步,朝着来时的方向,朝着地铁站走去。脚步沉重得像是灌满了铅。他没有回头。

他知道,一旦回头,看到她的眼泪,他可能会崩溃,可能会跪下哀求,

可能会做出更多不理智的承诺。但他没有。男人的尊严,以及那被现实击得粉碎的爱情,

让他只能选择挺直脊背,走向那片更加深沉的、未知的黑暗。在他身后,白杜鹃终于忍不住,

蹲下身,失声痛哭起来。呼啸的北风,淹没了她的哭声,也吹散了他们之间,

那曾经以为坚不可摧,最终却败给了一砖一瓦的爱情。那个冬天,格外寒冷。

刘二狗失去了他的白杜鹃,也失去了他为之奋斗的全部意义。

他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上班,下班,回到那间冰冷的地下室。

他撕掉了墙上所有的楼盘户型图,那些曾经承载着他无数梦想的图纸,

变成了满地狼藉的碎片。他辞掉了那份看似不错的工作。在那个教育机构,

他看到了太多的局限和僵化,也积累了最初的经验和人脉。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破釜沉舟,

需要一条能够更快积累财富的路。他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整整一个星期。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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